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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淳一刀之后,不等这名甲士脱手弃矛,又是一刀横斩,直接将这名骑兵甲士从腰间一分为二,鲜血秽物洒落一地,下半身仍旧是端坐在马上,上本上却已经向后飘落,跌落在地,还未死绝,以双手向前爬行,在身后拖出一道长长血迹。
闵淳坐下的骏马长嘶一声,整个人立而起,两只前蹄狠狠踩落,将此人的双臂和头颅直接踩碎,死得不能再死。
两军形成绞杀之势后,死人越来越多,双方尸体连同战马一并倒地,人与马的尸体重重叠加,鲜血流淌,使得原本就不甚平坦的谷内地面愈发难行,骑兵已是无法上马冲锋,此时不乏下马步战之人,对于握有火器之利的魏国大军,自然是占据优势,可也正是这些尸体堆积形成的天然屏障,严重拖延了魏国大军的前行脚步,让魏国大军的前行愈发艰难。
因为山谷狭长的缘故,前锋已经开战时,位居中军位置的上官郯还只走到辰酉谷的一半位置,不过很快就有一骑疾驰而来,翻身滚落下马,单膝跪地,禀报道:“前方二十里处,有骑军杀入谷中,已与我军先锋展开交战。”
终于来了!
上官郯的眼神中浮现出阴霾,长呼出一口气,握拳抬起一臂,沉声道:“除辎重营殿后之外,其余各部放弃一切辎重,全力向前,务必冲出辰酉谷。”
放弃辎重,意味着他们即便冲出了辰酉谷,也失去了攻打白帝城的资本,可如果不放弃辎重,那他们很可能就被人家生生堵死在辰酉谷中。
上官郯领兵多年,乃是果决之人,在瞬间便已经下定决心,要彻底背水一战。至于身后的可能来敌,上官郯也已经考虑到了,不过他并不过于担心,这支魏国精锐,真正的核心战力不在于先头的数千先锋骑兵,而在于最后的辎重营,辎重营名为辎重,其实是掩人耳目之词,其中并无粮草,唯有整支大军的半数火器,结成车阵之后,辅以火炮和鸟铳,只要不是人马披甲的重骑兵,都可一战。
当年萧煜听从萧瑾的建议,建立火器营,以应对江南各州的红巾军残部,当时红巾军只剩下最精锐的马队,经过近十年的转战厮杀之后,战力丝毫不弱于当时的西北铁骑,虽然只有八千余人,却曾正面突破萧煜收拢的陆谦残部三万余人,其战力可见一斑。
黄龙二年,火器营组建完成,由萧瑾心腹石勒率领,进入湘州平乱。遭遇红巾军伏击之后,石勒结成车阵,固守待援,以不过三千余兵力,面对八千精锐骑军,以车阵为掩护,以火铳三叠阵还击,坚守三天三夜,自身不过损伤一千余人,却杀敌近四千余人,成功坚守至援军赶到,成功一举歼灭红巾军,扫平江南境内持续了近十年之久的红巾之乱。
此时的魏国大军中的辎重营,便是以当年的火器营为根本,重新整编而成,战力更甚于当年。
这也是上官郯冲出辰酉谷的底气所在。
第五百零九章 车营对阵三千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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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郯作为上官氏的现任家主,作为上官家唯一的领兵之人,同时也是魏国大军中的砥柱人物,他与他的其他三名兄弟截然不同,上官郯自幼便不在乎虚无缥缈的飞升长生之事,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便立志要做李孝成第二人,不是向往李孝成的盖世武力,而是钦佩李孝成差一点便能挽救大楚江山的运筹帷幄。
当年李孝成之所以功败垂成,说到底也不在于人力,只能说天数如此,人力有时而穷。
很快,在他身后又有一名出身于鬼王宫的斥候疾驰而来,满身鲜血,后背更是被一支羽箭射穿了心口,几乎是硬吊着一口气才能坚持来到此地。
这名濒死的鬼王宫修士七窍已经渗出血丝,伏在马背上艰难抬头,竭力说道:“启禀将军,后方山谷入口处,有一支大约三千余人的骑兵正朝我军疾驰而来。”
说完便气绝身亡。
虽然早有预料,但上官郯的脸色还是再度阴沉几分。
竟是被他一语成谶,真成了进退不得的维谷境地。
在他身旁的那名文衫老者缓缓开口道:“将军,看来是走漏风声了,只是不知是大齐那边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还是我们这边出了内鬼。”
上官郯摇头道:“现在再去追究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当务之急是冲出辰酉谷。”
文衫老者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头顶,因为深处谷地的缘故,头顶上只有一线窄窄的天空,若是此时上方两侧出现伏兵,甚至不用箭雨炮矢,只是推下巨石,便足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文衫老者心口一颤,望向身后的狭窄来路,喃喃道:“若是我们被堵在了辰酉谷中,便等同是王上也被堵在了湖州境内,待到大齐的江北大军渡江而至,我魏国大势去矣。”
上官郯深呼吸一口气,道:“这个道理,我跟王上讲过不止一次,可王上执意要孤注一掷,最终将这条辰酉谷定为整个江南大局的胜负手所在。”
上官郯猛然拔出腰间白刃,脸色狰狞笑道:“不过现在谈及胜负,还为时尚早,只要我们能成功冲出辰酉谷,这场豪赌我们便至少赢了一半,至少保留了王上率领大军入蜀的希望,只要大军入蜀,那大势犹有可为。”
上官郯开始沉声下令:“传我的军令,亲卫营、铳骑营,随我一同冲阵!”
两营的将领立时领命。
文衫老者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将军要统领全局,还望三思而行。”
上官郯轻声道:“已经到了生死一线之间,哪里还用三思。”
辰酉谷中,面带夜叉面具的白玉一马当先。
在她身后,同样是三千精锐骑军奔驰如雷。
按照当初的既定计划,此时负责拦截的闵淳已经与上官郯的先锋部队交手,就像两人正面交手,而白玉要做的便是在上官郯的背后狠狠插上一刀,将他捅一个透心凉。
临近辰酉谷的中段位置,上官郯大军中负责殿后的辎重营已经结成车阵,法度森严,在车阵之后便是当年大破红巾军的火铳三叠阵,当初徐北游主事江都的时候,也曾效仿魏国火铳军,打造了一支五千余人的私军,可那些仓促成军的私军,打击海上寇匪还行,真正与这些萧瑾精心打造的精锐之师相比起来,就很是不够看了。
白玉出身大齐官军,对于这等车阵和火器当然不算陌生,面对此等阵势,要么以神威大将军炮覆盖轰击,直接将车阵和车阵后的敌军全部毁去,要么以人命冲破鸟铳、三眼铳、虎蹲炮组成的火力交织大网,一口气冲开车阵,此战方有取胜可能,若是心生犹豫,只有两个结果,或是枉送性命,或是贻误战机。
已经能清晰看到魏国车阵的白玉猛然勒马而停。
她眯眼望着对面那杆在风中猎猎作响的魏字大旗,握拳抬起一臂。
全军肃然。
这些从军多年的江南精锐老卒们下意识夹紧马腹,屏住呼吸。
当白玉猛地挥手落下之时,三千骑军阵列如同一线潮开始前冲。
三千骑兵冒着火器弹丸、铁砂碎片展开了一场好似是自杀式的冲锋。
早在白玉骑兵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魏国辎重营的将领就已经近乎声嘶力竭地大喊出声,“虎蹲炮,准备!”
在他的喝令之下,魏国大军的二十门虎蹲炮一齐黑压压地调起炮口。
待到白玉骑兵开始冲锋时,随着一声“放”字,一声声巨雷在平地炸起,辎重营的车阵中升腾起一股股浓厚烟雾,伴随着炮击和火箭,骑兵的行进路线上也被炸起无数烟雾,同时有数十骑兵直接连人带马被铁砂和弹丸打成了筛子,血肉模糊。
一瞬之间整个辰酉谷都是昏天地暗。
不过很快烟雾中又浮现出隐隐约约的影子,然后伴随着猛烈的马蹄声,一骑骑冲破烟雾,仍旧奋勇向前。
一轮炮击之后,立时有魏国士兵解开水袋,倾倒在虎蹲炮的炮管上为其降温,只见清水刚一落在炮管上,便立刻伴随着呲呲声响化作白色雾气袅袅升腾,同时手持鸟铳魏国士兵从车阵的缝隙之间伸出枪管,点燃引信,分三批次向外射击。
在百步之内,火器弹丸更甚于弓弩,铁甲亦难抵挡。
在密集炮矢之下,不断有骑兵坠马落地,可后续骑兵却仿佛是源源不断一般,在那名夜叉将的带领下,悍不畏死地冲至车阵之前。
先前双方均是沉默,唯有火铳发射之声,火炮轰鸣之声,马蹄踩踏之声,甚至是尸体从马背上重重落地之声,唯独没有厮杀之声,没有呐喊之声。
一直到要马上要接触车阵时,这支骑军才骤然爆发出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呼啸声。
无数呼啸声音最终汇成一个字。
“杀!”
文人读史,总觉得史书中的杀声震天、蹄声如雷是夸大之言。可只有真正亲临其境,才会明白这八个字是何等的苍白无力。
这样的以人力构建出的壮观景象,甚至不亚于某种程度上的天地之威。
此时那名为首的夜叉江陵已经身中炮矢弹丸十余记,可仍旧不退分毫,第一个跃过了车阵壁垒,顺势从背后取下长弓,在半空中弯弓如满月,未曾搭箭,而是以自身武道拳意为箭,一箭正中目瞪口呆的辎重营将领眉心位置。
紧接着,白玉在心底默念一声至死亦是心如铁,不顾双手鲜血淋漓,再次拉弓如满月,一气呵成,又是连珠三箭破空而去。
一箭射落了魏国大旗,一箭射死了辎重营副将,还有一箭则是直接将射穿了一尊正要发射的虎蹲炮,使得这尊虎蹲炮直接炸膛,轰然巨响。
这样的战事,无论谁胜谁负,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一战,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