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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主子吩咐过了,多加两个菜,你……你……”惊觉进来的人并不是平日厨房打下手的小徒弟,胖厨师突然愣了,等反应过来,怒气霎时布满了一张脸,“臭丫头,你怎么又来了,快给我滚出去……”
炎珂吐吐舌头,“滋溜”的进了门。“哎呀,海师傅你瞧瞧你,不就是前些日子放跑了些鸡鸭畜生嘛,您大人有大量,跟我这小丫头计较什么呀……”
“滚,再往里走,我可喊人来抓你了!”海师傅完全不为那张讪笑的脸所动容,一双含怒的眼瞪的浑圆。
“海……海叔?”这时,门口又进来一个小男孩,一身麻布粗衣,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的摸样,胸前挂着一个大白衣兜,唔,估计这就是这个朝代的围裙了吧。
小男孩似乎不太搞的清目前是什么状况,不知所措的朝自家师傅看看,又朝眼前一脸痞相的女子看了看。
“呀……”忽然,小男孩的眼睛瞟到了炎珂腿边的陆生,惊喜的一叫,立刻蹲下身去抚它的头。
“小崽子!”海师傅一惊,赶忙出声唤:“陆生的脑袋你可摸不得。”
……”小徒弟不解的抬头看他。
“哎呀,再金贵不就是只狗嘛,摸吧摸吧。”炎珂嘿嘿一笑,伸腿将陆生往小徒弟的身边推了推,再抬头去看海大厨。“海师傅,意儿今儿可是专程过来赔礼道歉的……”
“哼。”海大厨朝她斜睨了一眼。“我可担待不起。”许是因为小徒弟的缘故,海师傅倒是没继续对炎珂吹胡子瞪眼,却仍是不想搭理她。
第一回见面直接往昏里打。
第二回见面,放跑了饲养房里的养物,害的他遭了老管家好一顿奚落,忙活了三天才算抓齐了事。
这小丫头,见到她准没好事,让他怎么有好印象。
章节目录 第217节: 他爱的岂止只是这张面相05
“海师傅……”炎珂走近海大厨身旁,跟着一道蹲在一笼兔子跟前,手指透进兔笼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软乎乎的兔毛。“意儿只是个弱女子,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能得到主子的恩宠,意儿只是想尽心尽力让主子开心……师傅们定然与意儿想法是一样的,既然咱们目标相同,何来不敢当的道理呀。”
海大厨瞅了她一眼没答话,倒是一边的小徒弟接茬了。“说的对,咱们都希望主子开心,主子开心咱们做下人的才开心,所以这不,我跟师傅来挑食材,师傅说了,主子这些日子吃的比以往都多了,胃口见好,更应该多做些菜式让主子多吃几口,身子才会健康些。”
炎珂听闻看了他一眼,看来青竹说漏了,这府里头除了管家和洛儿,还有其他人对轩辕时弘仍是真心相待的。
“海师傅,主子平日里都喜欢吃什么呀?”
“姐姐怎么不问我?”小徒弟赶忙举手表示知道。
“海师傅,主子一般不爱吃什么呀?”
“这个我也知道……”逗狗的小徒弟再次抬头接茬。
炎珂皱眉,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轩辕时弘的情况,她向来只把目标放在那些进府时间长久的家仆身上,这小孩年纪这么小,她才没兴趣跟他浪费口水。
“啊对了……”炎珂起身从怀里掏出了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只人参。她耸耸鼻子,幸好,人参也算是可以送的出手的。“海师傅,主子昨儿给了我一支人参,我也用不上,倒不如给了你,当做我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就原谅我前些日子的冒犯吧。”
“丫头,无功不受禄,你还是收回去。”海师傅看了看人参,挡开了炎珂伸来的手。
“嘿嘿。”炎珂瞟了海师傅一眼,她自然已经看出海大厨动了心,单看他对着人参吞口水,就仿佛看见了稀世珍宝一般的样子。“海师傅还是收着吧,我年轻,要这个也没用,补多了容易流鼻血,只要海师傅原谅我就行了。”说罢,硬是塞到了海大厨的手里。
“姐姐……”小徒弟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炎珂疑惑的看向他。
陆生已经不知何时窜到了她的脚下,似乎对炎珂手指底下的兔子相当不满意,冲着兔笼不停的打着转,鼻腔里不住的哼哼。
“姐姐,师傅说主子最爱吃糖醋鱼卷,我看不是,主子其实最爱吃炝玉龙片。”小徒弟将手探向炎珂脚下的陆生,笑嘻嘻的说。
炎珂撇撇嘴,满不在乎道:“是你懂,还是厨子懂啊……”
“当然是我啦……师傅只知道主子逢餐必点糖醋鱼卷,却不知他从来不动一筷子,倒是炝玉龙片和明珠豆腐还吃上一点。”
“你怎么知道?”
“主子饭菜收下来,都是我收拾啊。”
“是这样么……”炎珂转头看看海大厨,却见大厨手里拿着人参爱不释手,也冲她点点头。
原来如此。
“那烦劳海师傅做些平日主子常点的菜,哪怕不吃的也都照做,今日我闯了祸,一会做好了,由我亲自端去赔罪吧。”
贿赂这种事,真是在哪个年代都是屡试不爽啊。
……
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炎珂带了几个丫鬟端着海师傅做的几盘菜就回了西园。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将轩辕时弘的钥匙偷来吧。
章节目录 第218节: 他爱的岂止只是这张面相06
炎珂站在门口有些发愣。
她得到应许打开房门时见到的竟是睡意朦胧的轩辕时弘,回忆了一下,这十多天里头,就算她每日清晨起大早去伺候这主子洗漱穿衣,他也是早已清醒坐在床沿等着了。可今日见到的,与以往记忆中的太不相同了,不比平日安静严肃,没有冷淡沉寂,此刻的轩辕时弘全然一副散漫倦美之态。
“怎么是你?”见到门口的炎珂,将醒未醒的轩辕时弘也有些怔愣,原本躺在禅椅上的身子也慢慢坐直了。
她想做什么?
“额?”她想做什么来的?啊对,赔礼道歉……赔礼道歉。“那个,主子,咳……我是来向主子赔罪的。”
轩辕时弘狐疑的朝她看了一眼,又望了望她身后的一众婢女,难道她想说,这些菜是她做来向他赔罪的?用脚趾头想,他也知道她做不出来。
“端进去吧。”
听闻这话,轩辕时弘又是一挑眉,由来府里的人都对他谨言慎行,偏生这个丫头似乎不懂何为主子,何为犯上。他尚未吩咐,她竟敢将这一盘盘菜往他房间里端。
究竟是何时将她惯至如此无法无天的地步。
想起平日里她伺候他穿衣时,嘴里总是唠叨说他脸色不好,让他多吃些补品补补身体,过分的时候甚至按着他的脊背说太瘦太瘦,要多吃肉。
淡淡一笑,许是这般放肆他从未制止,才使得她今日这般无法无天吧。
“主子,你看,这盘,还有这盘,这可都是我亲自去挑的,虽然说我不会做菜不能亲自做好吃的给主子,可我也尽心了不是?所以,主子,我看着你吃,我不吃。”
这好好的一句话,本是听的还当顺耳,可最后这一句,怎么听着似乎有些别扭……
轩辕时弘起身走到窗前开了扇窗子,屋外一眼望去便是连绵的千日红,花蕾满枝,色如胭脂浸染,艳似晓天赤霞。“意儿很喜欢千日红,因为它不似其他花儿,一季一落,到头来滋养了土地黑泥,空留残影。唯有这千日红,花败一朵自有下一朵挺身而上,永远不会空留花枝独存。”
一阵轻风拂过之际,轩辕时弘再次开口:“意儿,陪我喝一杯如何。”
自然是好。
炎珂嘿嘿一笑,本就打算他不喝也要想着法子诱他喝几杯,她一个丫鬟弄不到蒙汗药,只能靠酒精让他睡个够睡个饱睡到不醒人事了。
“赔罪当然少不了酒啦,意儿带了。”她可是专程去酒窖挑的最醇最烈的酒,一坛不行后边有整个轩辕府的酒窖做支撑呢。
窗边的人仿佛画上遥遥的一抹鲜红。窗口洒进的阳光照的他看不到面容,看不清表情。她挥退了下人,几步走到桌前坐下,桌子上放着的是她专程挑的一只大酒碗,轩辕时弘用餐向来有特定的碗筷,可她嫌酒杯太小,从膳房挑了一只最大的带了来,亦不管窗边站着的人是否会接受,不由分说的就倒了一大碗酒。“主子,这第一碗酒,意儿先谢主子这些日子的恩宠。”
轩辕时弘踱至桌边坐下,看了看这只远比一般饭碗还大的酒碗,淡淡一笑,端起仰头喝下。
“第二碗,自然是意儿这些日子做了许多错事,多谢主子包容。”
轩辕时弘再次喝下。
章节目录 第219节: 他爱的岂止只是这张面相07
想来让他一个人喝,总有些灌酒的嫌疑,炎珂拿起桌上一只茶杯,分别为自己和他斟满了酒。
“主子,意儿真当与那位小姐长的如此相像吗?”炎珂阖目,举起杯子放置唇边,轻轻嗅了嗅。
红衣男人手一顿,眸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晦暗。
一时,书房里静寂如渊,尽管窗外阳光明媚,千日红随风而摆。
轩辕时弘没有回答,亦不知该如何回答。她与祁意儿有太多的不一样,即使容貌相同,却能一眼分辨,当初他确实当她为那人的替身,可这短短的十数日,她的灵动,她的爽朗洒脱,让人根本无法将她与任何人重叠,她只能是她,做不得别人。
可这样一个女子,与那人根本无法联系到一起的一个女子,他为何却是百般纵容,不由自主的宠爱……
轩辕时弘再次端起酒,仰头喝下。
不知喝了多久,窗外渐渐有些风吹进,炎珂起身关窗,回头望了望仍旧一头扎在酒堆里的某人,揉了揉坐疼的屁股,脑袋上顿时几条黑线。
她多虑了,原本以为劝他喝酒得费一番功夫,可事实是,这人就跟酒鬼一样,一碗接着一碗,哪里用得着她来劝酒?
简直有种要把自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