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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物无端端的就这样出现了,白寂此刻也是满脑子浆糊,犹豫了几下,他实在忍不住想要向红袍男子询问。
脚下步子刚动,红袍男子却也一拂袍袖凌空飞去,白寂欲言又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此人踏上难以企及的高处,心中万千疑窦也就此作罢。
看样子此人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白寂心绪暂安,有意无意的往头顶望了一眼,视线放下里的时候又觉得有几分古怪。
白寂耸了耸鼻子,这戮劫镜他再熟悉不过了,可现在却感觉少了些什么,沉吟间他的目光再度抬了起来。
“啊!”
他忽然想到了一物,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悬于头顶的那一轮“皓月”已然没了踪影,这正是他感到怪异之处。
刚开始进入的时候,没有多加在意,此刻一下子恍然过来,白寂脑中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红袍男子刚才把玩的那面圆镜。
“莫非?”
他暗自嘀咕着,并刻抬头眺望,此间大部分的光明正是从红袍男子那里照亮。
“或许自己说知晓的幽明镜,连冰山一角都不算!”白寂暗自揣测着。
短短一日,他已经见识到了许多闻所未闻之事,脑海中也是翻江倒海,是要到现实世界中去好好梳理一下了,略一沉吟,这便要退出幽明镜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悠悠之语隔空传来,乃是红袍男子在发声:“吾远离尘世许久,今番重返世间不希望为他人所扰,你知道怎么做吧?”
白寂面带惶恐的一揖首,扬声回道:“晚辈了然!”
说罢,白寂毫不迟疑的脚下一动,当即离开了幽明镜。
重新回到矿洞中,白寂又是苦恼又是好奇的审视了自己一番,以前光是有个幽明镜便觉得古怪,现在还凭空多出一个人,偏偏还不能对别人说,行事之时有意无意总觉得有双眼睛窥伺一旁,也颇令人不爽。
正嘀咕发着牢骚,神识中突然感受一股渗人的寒意,白寂猛地一惊,不用想都知道是来自红袍男子,赶忙收起异样心思。
经历了这些曲折,白寂终于思虑该如何出去了,洞内乱石一地,唯一的出口严丝合缝,这个问题一时间还颇为棘手。
白寂一脸坚毅的来回走动了几圈,没有先发现出口,目光倒是先注意到了地上的妖修指骨,经过伏邪阵法的一番摧残,指骨上妖修神识已消散无迹,留下来只是纯纯粹粹的真元,实质上跟一般的妖元无异。
五指虚空一抓,妖修指骨便跃于掌上,白寂对于上面的妖文大感兴趣,较之幽明镜洞府中的壁文,这上面的文字更添一股生机,审视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将欲破空飞去的错感。
毕竟是通明境界的妖修所遗,端视片刻,白寂便大感吃力,看来还是修为道行尚浅,难以参透其中玄秘。
他也不是急性子,既然眼下参不透那就留待日后,摸出一顶玉匣藏于其中,白寂开始继续在矿洞内走动起来。
这一眼灵石矿经过了数百年的开凿,山腹大半早已被凿空,经过这么一折腾,一些原本就不厚实的洞壁都崩溃开来,白寂正寻找着出口,忽地发现前方两块巨石间微微透着一股光亮。
下一刻身形已奔过去,攀着巨石伸头一探,原来是上方的矿洞被震开,堆积的灵石光芒透过来,白寂长吁一口气,终于有了逃出去的希望了。
透光的缝隙并不大,估计勉强能伸进一个头颅,白寂眼神一厉,袖中的法器铁尺下意识的便要激旋而出,但就在器芒亮起的瞬间,一个不经意的角落映入了他的眼帘。
准确来说,引起他注意的是角落里的东西。一块被当作照明的灵石自地上拾起,白寂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还没到近前,地上的复杂的图纹便吸引了注意,白寂以脚拭去遮掩的尘埃,发现正是伏邪阵法的一角,顺着纹路走上前,杂乱的碎石中赫然搁置的一副枯骨。
枯骨作匍匐状,右手食指楔进土里,白寂看了一下,阵纹到了枯骨指端便戛然而止,莫非此“人”便是布下伏邪阵法之人?
从阵法说拘禁的通明境妖修来看,这一位布阵之人道行相殊不大,但应该到不了传闻中的丹成境,毕竟若是结成金丹的修道者,即使身亡,肉身也是经年不损的。
对比一下枯骨身前的阵纹,较之远处的浅了不少,加之此人死前保持之状,白寂猜测其或许是布置完伏邪阵法后,灵力耗竭而死的。
枯骨所着的衣衫也不知是身前损坏,还是历经岁月而破败的,上面依稀还有斑斑血迹,白寂目光下移,瞬时一物便落入眼中。
此处深藏地底,斯人虽早已亡没,可用以储物的乾坤袋竟然还好好的挂在腰间,白寂露出一丝喜色,口中道出几声“前辈勿怪”,下一刻便将其解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意外之喜()
乾坤袋捏在手里沉甸甸的,依稀是某种妖兽的兽皮所制,白寂目光闪烁了一下,手中慢慢解开了袋口。
伸进去一抓,先摸出来一堆瓶瓶罐罐,白寂对于丹药亦是大感兴趣,一一检视过后,他却并没有高兴起来,以为瓶中所贮的丹药大多数已告罄,剩下的品阶不高,加之经历漫长岁月,药效尽皆退去。
一番挑挑拣拣,最后落到手中只有一瓶中品的灵丹,想来这瓶中品灵丹颇为珍贵,贮藏的玉瓶上特地加诸了封印,因而侥幸留存下来的。
白寂费了好大力气,终于将封印瓦解,瓶口一开立时一股浓浓的药香透出,嗅闻之后,身上残存的伤痛似乎都消散了几分。
“好丹!”
白寂不禁赞叹一句,此丹品质相比自己炼制的六合丹,甚至还要高出一等。
好的丹药堪比称心的法宝,同样是可遇不可求,得了一套阵器已令白寂喜不自禁了,现在又收获一瓶中等灵丹,这一次冒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小心至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一只崭新的玉瓶,而后将灵丹放了进去,这个留待日后将有大用。
接着“探索”乾坤袋,沉吟间手中已然多了一沓符箓,白寂审视一番后,发现符箓多为雷性,这可了不得,要知道最次的雷性符箓最起码也是黄阶上乘,且雷性符箓乃是诸般符咒中杀伤第一。
都是好东西,白寂乐得嘴都快合不拢了,下山之时他正研习一套雷性阵法,可苦于无法制出雷性符箓,因而阵法布置虽然烂熟于心,却一直不能实实在在的施展,现在好了,终于可一尝心中所愿。
符箓约有数百张,足够白寂用一段时间了,白寂右手接着在袋中探了探,除了符箓和丹药之外,他更好奇能否得到一两件法器,虽然收获了阵器玉符,但多多益善又有谁会抗拒呢?
睁着眼睛摸了一通,出乎意料的没有碰到一件法器,不过就在他微露沮丧的时候,指尖却无意间触到了一抹冰凉。
白寂想也没想,就一把抓住了触到指尖的东西,放到眼前一看,赫然是一封玉牍,难道其中记载的是一道秘术?
白寂心思一动,立马就地盘膝坐下,玉牍搁在两掌中间一搓,可有可无的禁制旋即散开来,紧接着神识便探入其中,淡青色的玉牍上也随之发出一股莹光。
只消片刻,白寂便将玉牍中所载之秘看了个通透,而反观他的脸面,没有过于强烈的大悲大喜,只有一瞥淡淡的悦色。
玉牍上的信息全部收于心中之后,白寂随即翻身而起,左手猛地一捻,玉牍登时化为一蓬齑粉。
处理完玉牍,白寂没有接着翻动乾坤袋,而是挥动袍袖放出了刚刚得来的六枚阵器玉符,伴着他舒缓的灵力,六枚如羊脂一般的玉符悬浮于空中,给人一种心平气和的美感。
可白寂其意并不在欣赏玉符,况且这阵器之用真正使将出来,所带来的毁灭亦不可小觑。之前对抗伏邪阵法的时候,他怀着的就是一种惧怕又想占有的纠结心思。
阵法倾覆之时,他想着或许再也没机会领略此道阵法,可世事偏偏不如人料,阵器在还没有在怀中揣热,伏邪阵法便从天而降。
现在吗?已经深深刻到他脑子里了。
不错,那一封玉牍中所载的并不是什么修行秘术,更不是其他的什么丹方典籍,而恰恰是白寂未曾想过,却又求之不得的伏邪阵法。
玉牍上载录,伏邪阵法若将真正的威力释放出来,可以困杀照元后期的修道者,白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自己以前对于阵法的了解,不过是蛤蟆端视的那片天空而已。
六枚玉符在指尖缓缓而动,感慨一番后的白寂,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心想着若是他早有了这套阵法,也不至于被两名照元境初期妖修逼得狼狈而逃了。
可恰在此时,神识再次突兀的感觉到一股波动,白寂凝神一观,旋即脸上露出几丝尴尬的表情来。
原来这股异动又是源自红袍男子,其虽然居于幽明镜中,却似乎对于白寂所有的心思了然于胸。
刚才白寂一时兴奋过了头,便不自觉生出几分狂傲,哪知红袍男子颇具意味的嗤笑一声,把白寂弄了个大红脸。
有道是骄兵必败,白寂摸了摸鼻头,很快便自我反省过来,三界之内何其广大,自己怎能知晓了点皮毛,就敢傲视一切呢!
红袍男子这一道提醒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倒是给白寂看到了其别样的一面,接下来没有多余的交谈,白寂只是暗暗将此事记了下来。
五指一动间,六道玉符随即被收入囊中,白寂看了看乾坤袋,除了自己拾掇出来这些宝物,剩下的都是一些琐碎之物,他也不嫌麻烦,一并收了起来。
处理完乾坤袋,白寂重又考虑起出去的问题来,可以出去的缝隙前挡了两块巨石,看来是要费些力气。
白寂退后几步,早就准备好的法器铁尺激旋而出,“嗡嗡”一阵颤音从耳边划过,铁尺所化作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