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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竟生出了八道倒钩。
白寂视线大半被石头挡住,耳中也只听见几声轻响,等到回过神来,赫然便见到巨石背面不知觉间裂了开来,再一愣神,巨石霍然被一股汹涌猛力搅动,嗤嗤几声响起,巨石纷纷扬扬的化为一蓬石屑。
还未意识过来,迷蒙的尘埃中一条长枪般的舌头便狠狠戳来,白寂眼中神色骤变,仓促间五指箕张,炫珑腕随势而动凝为黑盾。
带着倒钩的舌尖猛然击中黑盾,白寂脚下竟收势不住,直直往后滑行了五六步,等到低眉看了一眼盾面后,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坚如磐石的盾面,此时赫然多了一眼婴儿胳膊粗细的窟窿,险的是所对应的方向,恰好从白寂的左肩擦过,耳后甚至还隐约间传来碎石声。
这一条长舌,较之红石蝎的毒钩还要厉害上数倍,若不是攻击方向被打偏了,或许窟窿就长在白寂的胸前了。
目睹此状,白寂的面色立刻凝重起来,掌心符箓同时扣得愈发的紧了。
巨蜥也不知在何时收回了长舌,双目无比阴沉的扫视着,似乎察觉到了白寂身上急速攀升的杀意,巨蜥凌空一跃,势不可挡的长舌再度激射而出。
几乎是同一时间,白寂也冲天而起,掌中雷性符箓顺势捏破,凛冽的雷弧立刻弥漫而出,头顶顿时像是多了一轮皓月。
白寂蓄着掌中雷力,并未急着将其放出去,而是一催法诀,雷力如同水银般附着到了铁尺上,本来就耀眼夺目的铁尺立刻变得更为绚烂。
雷力至刚至猛,只是将其约束片刻,白寂便觉得全身有些承受不住,目光一个来回寻住巨蜥的身影,旋即双掌一搓,裹着滚滚雷光的铁尺登时当空掠下。
铁尺未先败敌,巨蜥的长舌抢先袭至,只见蠕动舌尖上畸生出的倒刺如花瓣一般散开,令人看上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白寂此刻身在半空,眼见长舌照面即至,左手的炫珑腕也未来得及驱动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但见其袖口一翻,一张浅色的符箓飘然而出。
长舌“咻”的一声,甫一沾上白寂的衣衫,忽地活生生的大活人身形陡然一阵模糊,晚风轻拂间,连身影都消失不见了。
巨蜥见到此种情况,也不由得愣了一愣,长舌微微晃动了几下,像是在找寻它眼中的猎物,可就在这一瞬,头顶一道如流星般的雷光当空驰过。
与这里相距百余丈的一块大石上,空气忽地像水面泛起点点波动,一道并不高大气势却不凡的身影倏然而出,正是刚刚消失不见的白寂。
之所以会这样,乃是他在情急之下使了一道瞬身符箓,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因为炫珑腕即使能发挥出来,也不一定避的周全。
身形刚刚落定,白寂迅速的十指翻动,连连数个繁密的法印分迭而出,前方已降至巨蜥头顶的雷光猛然鼓荡开来,眼中只见到一团刺目的亮光。
下一刻,一道巨响冲天而起,密密麻麻的雷弧纠缠弥漫开来,同时其中一道虹光也逆向苍穹纵起,一阵好不热闹的动静。
白寂稍稍往前走了走,一眼就看到巨蜥被雷光所侵,痛苦的一阵扭曲,口中那一条舌头也如长蛇乱舞,衬着周围四溅的雷光,着实有些惊怖。
阵中那道虹光慢慢隐去,露出内里的实质,原来是法器铁尺,不过已经有半截刺进了巨蜥体内,伤口周围不时还渗出墨绿色的血水,但很快便被雷光灼干。
看那厮一副痛楚万分的模样,白寂心想着应该降服了,右手一抬,便要召回铁尺,可是指尖刚一动,在地上打滚的巨蜥忽然目光现出几分厉色。
本来以为无还手之力巨蜥,忽然长舌一抖,竟然凌空横扫而来,白寂蓦然一怔,几乎是光凭直觉的往地面一拍。
受到灵力一震,地面忽地浮起一道土墙,与此同时,白寂也身形一缩,看似无意的仰面倒去。
土墙自然挡不住巨蜥的长舌,轰然一声后,泥墙便在尘埃中瓦解开来,可是破开阻碍的长舌却陡然一下失却了目标。
白寂暗自窃笑,手里利落的抖出一张烈火符,忽地甩向了舌尖,被雷符所伤的巨蜥正疑惑间,舌尖骤然传来一股灼痛,连忙舌头一卷而回。
不待尘埃落定,白寂就一拍地面纵身而起,手中又是一张雷符激射而出,口中咒诀急急念动,符箓立刻化为一团耀目的雷光,再度降临在了巨蜥头顶。
第一百九十七章 西嶷山行(一)()
两道猛烈罡雷合击,巨蜥顿时裂开数道如龟甲一般的纹路,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下去,几息的工夫,巨蜥便被焚成了一堆焦炭。
白寂手一扬,收起倒飞回来的铁尺,刚想要上前查看一下,忽然全身一阵刺痛骤起,尤其是血脉之间,竟涌出了无比炽热的感觉。
运功过度,终于再度引发了体内的蛛毒,只见白寂脸色“唰”的一下变为苍白,甚至连站着都有些晃荡起来,幸在此时,泥丸宫中一股清凉之意溯下,堪堪稳住了躁乱不止的内息。
白寂知道是幽明前辈暗中相助,便也以神识传音感谢了一下,紧接着他手一招,一旁蹲踞的赤金天虫立刻知会过来,轻巧的就跳到了胸前的创口处。
随着赤金天虫吮吸创口,大股的黑气顺着血气上行,激增的蛛毒一点点被排出体外,如是片刻过后,白寂的脸色才渐趋缓和。
熬过了最紧要的关头,白寂方才全身一松,赤金天虫也乖驯的爬回兽灵袋中。
此时天色已入暮许久,戈壁上的风陡然猛烈起来,白寂不由自主的紧了紧衣衫,刚刚疗毒完毕,身子像被掏空一般的充满空虚感。
“还未进入西嶷山,便被蛛毒压制到这种地步,当真是废材的紧……”,脑海中忽然传来一句淡淡的话语,言中蔑视之意丝毫不掩。
白寂自然知道这是出自幽明之口,不过他的脸色却未有半点变化,这一段日子以来,像这样的话语已经听得多了,便见怪不怪了。
话音一歇,泥丸宫中便立时传来一股灵力,犹如一团活水注入,白寂空乏的身子倏然间便恢复了几分,连带着伤口处的痛楚也减弱了一些。
“多谢前辈了!”
白寂心领神会的传音感谢,嘴角泛起浅笑,这种奚落过后的“馈赠”,于他来说早就是心照不宣的惯例了。
对于幽明前辈的古怪脾气微微一笑后,白寂整了整行装,目光投向了远方,只见约二十里之外,不再是乱石遍地的戈壁,而是出现了一片迷糊之地。
以他凝气中期的修为,竟无法看透其中,只是窥见迷雾上方隐约现出几道高耸的陡峰。白寂目光沉了沉,终于迈向了那西嶷山。
最后二十里的路程一晃即过,白寂也来到了一处裂谷前,俯身一探,谷底滚滚而动的赫然是灼热至极的地火熔岩,也正是熔岩烟雾腾起,才在远方予人一种视野迷蒙的错感。
裂谷宽距约有五丈,白寂吸了口气,身形如鹤冲天而起,旋即凌空一个翻转便飞进了滚滚烟气中。
眨眼的工夫,白寂便到达了裂谷的另一边,身形落定之后,他的目光再度抬起,眼前一切却令他再次愕然。
本以为穿过了裂谷,周围一切应该会变得清朗起来,可白寂目光扫过去,周遭仍旧是雾蒙蒙的一片,任他将灵力集中于双目,依旧是无法看清十丈之外的距离。
白寂将步子放缓了下来,眼下他所处之地,同荒石川一样寸草不生,不过四周气息沉闷的很,无数形似珊瑚的暗红色石柱平地生出,地面间杂的则是漆黑的乱石。
四周静悄悄的,白寂依稀记得进来之时的方位,不紧不慢的向着前方行去,一开始还无异样之处,深入了大约两三里左右,平坦的地势便开始崎岖起来。
驻足一立,白寂估摸着应该是到了某一座山脚下,正当他打算歇息片刻之时,兽灵袋中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平常没有主人召唤,赤金天虫都是安安分分的,除非有另一种特殊的情况——有危险正急速迫近。
白寂由静转动的一个拔地而起,紧接着凌空虚踏,身形横移数丈开去,脸面还未完全转过来,余光便瞥见一道虚影从地底升起,手中赫然所执一道明晃晃的巨剑,并势不可挡的重重劈下。
耳听一声炸响,白寂刚刚驻足之地,赫然已多了一道深达丈许的剑痕,连带着旁边的红色石柱被殃及,俱被剑气击成齑粉。
白寂凭立于半空之中,只见那虚影隐隐成一个人的模样,外部还裹着一件破烂的甲胄,头颅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遮住透明的面容,显得极为神秘莫测。
除此之外,虚影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手中那把如木桨大小的巨剑,初看上去竟如琉璃一般透亮,不过从其散发的锋芒来看,其绝非是掌中玩物。
虚影缓缓抽回巨剑,虚影披头散发的头颅往后一转,迅疾一道气势便咄咄欺至,冷冽剑芒便照着白寂席卷过来。
剑尖倒转过来的刹那,白寂立时便觉一股猛烈的剑意如潮翻腾,竟迫的他呼吸一窒,恍然间像是有无数把长剑刺来。
虚影挥剑之时,身形越发的疏淡无形,反之手中巨剑却愈发耀眼,如一道白色的匹练横空降至。
白寂目光一紧,赶忙唤出铁尺,流光挥舞间,铁尺便势如流星的鼓荡而出。
两道炫目至极的流光都是去势飞快,眨眼间便合于一处,紧接着连串爆鸣响彻开来,铁尺光芒微黯着倒飞回来,而那把巨剑上则诡异的荡开一圈光晕,剑势只是顿了顿,便再度扫来。
白寂此时神色已是大变,一拍乾坤袋,纷纷扬扬的十余道烈火符箓蜂拥而出,火速喝破后,凌空一团火云立时轰然激荡。
烈火方成,白寂赶忙一个疾动的凌空坠下,与此同时,头顶包围上去的火云只勉强阻住虚影片刻,随着剑气呼啸间,密密的火云立时轰然炸开,一时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