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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隽高声冲着远处吱啾啾地叫了几声,就听到远处果然飞来几只麻雀,它们离霍隽五丈地时候,霍隽对它们道:“各位居高临下,请帮老子看看,老子的宝剑飞哪去了。”
几只麻雀仍在空中盘旋,其中一只麻雀不满意地对霍隽说道:“你跟谁老子老子的?你想当我们的老子还是不配呢,如果是朋友我们倒可以帮你看看。”
霍隽一头冷汗,心说,娘的,你叫老子当你们的老子老子还不愿意当呢,给一群鸟儿当老子是件十分光彩的事吗?但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谁叫如今,有求于鸟呢?
霍隽当即陪笑道:“哈哈,对不住、对不住,老哦,我愿意做你们的朋友,而且是如兄弟的那种朋友,你们要不是信,咱们八拜结交都行。”
那只麻雀道:“那倒不必,我们想让你明白一件事,就是,任何时候不管对人还是对鸟,都要保持低调,不卑不亢,永远不要妄自尊大。”
霍隽道:“明白了,明白了,受教了。”
那些鸟腾地飞走了。
“你在做什么?”这话却是李煜问的,他把两个肉包子早已吃完,但是依然饿得发慌,而且,比不吃之时还饿,不吃之时还能忍忍,如今吃完了,倒把馋虫勾出来了。
霍隽道:“吱、吱、啾、啾、哦、呃”。
“你能不能说人话?”这话却是萧绰说的。她看到霍隽叫了一群麻雀来,觉得甚是有趣,对于他跟那些麻雀说什么,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因为,他那把七灵宝剑,刚刚飞了出去,他就叫来了麻雀,不早也不迟,那肯定是和他的宝剑有关了。
想到这里萧绰有些生气,她道:”既然你和韩德让都做了朋友,为什么不先想着帮他,而先想着你的宝剑呢?难道一把宝剑没有一条人命重要吗?“
霍隽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刚刚一直说鸟语说习惯了,一时忘了改过来了。但是,更令他惊讶的是,萧绰居然能猜到自己说什么,就连他自己都怀疑刚刚说的是人话还是鸟语?
霍隽看萧绰脸上有怒色,也不知道怎地,心里确实有些怕。娘的,老子是绿林大汉,怎么能怕一个小丫头呢?
霍隽给自己打完气。突然对萧绰道:”嘿嘿,其实我把韩德让刚刚当成朋友,还有些不适应,可那宝剑却跟了我很多年了,在我心里确实宝剑比韩德让亲一些。不过,他有危险,我会冲过去的哎,算了,我现在就过去吧!“
霍隽也不知为什么,堂堂的河东总辖大寨主,还要看这小丫头的脸色行事!他觉得憋屈地同时,心里还非常乐意这么做!
哎,男人啊,是不是都是这么样呢?霍隽心里想着,却乐呵呵地向前韩德让方向走过去
可就在此时,突然由树林外一声嚎哭之声,由远极近,瞬间就来到了这边,原来竟是韩佩奇,他的手里握的正是那把七灵宝剑,他的肚子上的袖箭早已取下,但是没有血流出,显然,他自己已经点了穴位,把这伤口给封住了。
韩佩奇转眼间就跑了过来,他轻功了得,就好像脚未沾到地上一样,又好像踏着清烟而来。他在韩德让和纪彩霞身边跑过,却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一样。
他从霍隽的身边跑过,也仿佛没有看到霍隽一样。他直接跑到了那摊肉泥那里,当地一下,扶地跪下,痛哭流涕起来。
韩佩奇跑出树林的时候,本来以为韩德让能乘势追自己,他一时亢奋,肚内虽然被刺袖箭,也全没感觉到疼。他也不知跑了多远,一看韩德让并没有追过来,才放下了心。
当他停下来时,才发现,其实自己还是没有跑出紫蓬山,这紫蓬山实在太大了。韩佩奇躲到一个山石后面,把穴位封死后,才把袖箭拔了出来。
此时,他的精神才稍稍放松了一些,他倚在那山石之后稍作休息,只是片刻地功夫,却隐隐听到了风铃之声,这声音悠悠扬扬、飘飘渺渺,就如同音乐。
如同音乐?!
当今武林之中,除了自己母亲金铃仙子能把金鈴奏出音乐来,好像再也没听说第二个人了。他一时兴奋,腾地就站了起来。
他顺着音乐的方向慢慢走,却发现,这音乐响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刚刚跟韩德让打斗的地方。那么,他突然想到了郑元规,郑元规再功夫了得,也架不住群鸟的攻击,而自己却逃了出来,是不是太不丈义了?
他想到郑元规就觉得心里愧疚,想到郑元规就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觉已到了林外,就听当地一声。韩佩奇一惊,抬眼观看,却发现树林里面,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走近一瞧,却是七灵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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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黄梦蝶到()
他顺着音乐的方向慢慢走,却发现,这音乐响的地方,竟然是自己刚刚跟韩德让打斗的地方。那么,他突然想到了郑元规,郑元规再功夫了得,也架不住群鸟的攻击,而自己却逃了出来,是不是太不丈义了?
他想到郑元规就觉得心里愧疚,想到郑元规就加快了步伐,不知不觉已到了林外,就听当地一声。韩佩奇一惊,抬眼观看,却发现树林里面,一个银光闪闪的东西。
走近一瞧,却是七灵宝剑。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韩佩奇做梦也没想到,苦苦追寻的七灵宝剑,竟然失而复得,而且孤零零地躺在这里。
他忙走过去,看到上面确实没有毒药抹过的痕迹,这才放心拾起,但还是觉得不真实,难道,这赫赫有名的七灵宝剑,真得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归了自己了吗?
这时,林中却突然出现了几只麻雀,那些麻雀好像有目的似的,直冲冲地冲着自己飞来,而到了自己的头顶盘旋起来。
韩佩奇吓得激灵打个准冷战,这紫蓬山的鸟儿可不同别的地方的,好像不仅是仙鹤,所有的鸟都有灵性似的,这几只麻雀不会又是来围攻自己的吧?
韩佩奇脚一点地,飞跃到了树上,如果利用树枝和枝叶的阻挡,再加上七灵宝剑的抵御,对付这几只麻雀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谁知,麻雀盘旋了一会儿,就突然飞走了。
韩佩奇居高临下,望着鸟儿飞走的方向,突然,他隐隐看到了,树林里面的韩德让和纪彩霞,儿子看到自己的母亲,都会高兴的。
可是,韩佩奇却不同,他从五岁开始就被送到崆峒派去学艺,母亲纪彩霞却从来没有看过自己。而五岁之前,他的记忆也是残缺不全的。
他下山后只是回到贺兰山看望过母亲纪彩霞一回,而多年不见自己儿子的纪彩霞,也没有表现得过份亲热,母子之间为什么疏远,直到此时韩佩奇突然明白,也许就是因为他姓韩,也许就是因为他长相像自己的父亲吧?
而韩佩奇拢目观瞧,竟然看到那地上的一摊肉泥!在失去亲情之后的韩佩奇,确实把友情看得十分重要的,他的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顿时,眼泪哗哗地流出。他不顾一切地奔向那摊肉泥,那是郑元规的尸体。
此时,他来到那郑元规的尸体前,痛哭流涕,他哭道:“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感前哀之未阕,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
韩佩奇绰号为妙手秀士,妙手两字先暂且不提,单说秀士二字,就足以证明此人是很有文彩的。连霍隽都不住的轻轻叹道:”娘地个球球,这小子连哭也哭得文绉绉地,可惜,老子一句也听不懂。“
韩德让此时的目光早已看向韩佩奇,他对武艺精通,诗词方面却不行。只觉得韩佩奇哭得实在悽惨,但是,他站在那里依然没动。而纪彩霞,不仅动也没动,她就连眼睛都没离开过韩德让,生怕他走了似的。
马车旁站着的萧绰和李煜也听得真切,刚开始,李煜还为韩佩奇这手足兄弟之情而动容,可是听到他哭的词句不禁一愣。
一旁的萧绰先说道:”这韩佩奇,还称作秀士呢,怎么把这首词拿出来在这种场合哭诵呢?这明明是曹植为哀悼小女儿行女之死而作呀。“
李煜却惊奇道:”燕燕,没想到你一辽国女子,小小年纪,竟然知道曹植的行女哀辞?真了不起呀,看来我没认错了你。“
萧绰眉头一皱,道:”辽国女子就不能知道中原之事了?哼,我的志向岂止这些“
只听韩佩奇又哭道:”哎呀,大哥呀,你我八拜结交哇,来时本是一起来的,这回只剩下我一人,你让我回去如何跟其他兄弟交待呀。“
突然一个尖如突鹫地声音传来,那声音道:”哎,交待不了,就一起死吧,当初结拜时不也都说了吗?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韩佩奇立时就不哭了,他霍然站起,却发现不远处,霍隽在瞅着自己阴阳怪气地笑,他怒火中烧,道:”丑鬼!哼,你怎么还活着?难道没让山上那些鸟儿给你吃了?“
霍隽笑了笑,道:”托你老兄的福,不但没让它们吃了,还跟它们做了朋友!“
韩佩奇一愣,如果换了别人,一定是以为霍隽在气自己,可是,韩佩奇通过种种的事例,不得不相信,犹其是霍隽的灵鹫山寨,那么多的灵鹫,都能被霍隽训得服服贴贴,可见他确实是有一定的本事的。
韩佩奇手中的七灵宝剑在微微发颤,他咬着牙,说道:”原来,我大哥是你找的这些鸟儿给害死的?好、好、好,果然”
韩佩奇突然一挥宝剑,道:“丑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让你给我大哥殉葬!”话没说完,手中七灵宝剑已向着霍隽挥去。
霍隽却呵呵一笑,道:“咦,你个球球,老子又和他不是兄弟,可不想跟他同年同月死。”
霍隽说罢,已纵身贴到一棵橡树之上,韩佩奇的一剑走空,可霍隽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冷风,他明明贴着树,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