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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秦卿的目光,蒙蒙雨嘟囔道:“这药丸统共就只有三粒,是师傅花了半辈子心血熬得,一粒在那夜里,救了阿寒的命……原先剩下的这两粒,也是要给他救命的,如今他竟执意要给你一粒!”
哼,那她竟还得感恩戴德不成。
蒙蒙雨见她不屑一顾的表情,加上还清楚地嗤之以鼻了一下,立时火上心头来:“你这个女人,别人对你的好,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秦卿昂着脑袋,反问道:“试问别人打了我一巴掌,随后又摸摸我问我疼不疼,我是不是就该感恩戴德地告诉他,我不疼,还得谢谢他问我疼不疼?”
“你!”蒙蒙雨气息一滞,竟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对付你这种女人,就该让你受受罪!”
闻听他这般说起,秦卿倒是忽地想起什么来,又道:“方才你宣旨,可是看准了我到时候了,正疼得难受?你抑扬顿挫地读了那么久,都不用盯着圣旨看的,可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不提还好,一提蒙蒙雨竟是趾高气昂起来,仰着头含笑道:“谁叫你害得阿寒那般落拓,差点害死他!现在想想,当时就该再久一点!”
“你!”果然如此,现在该换秦卿无语了,想来那颗不能张嘴的药……
蒙蒙雨似乎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歪了歪头道:“没错!那药没有那么多禁忌……我只是怕你忍受不住疼,大声叫出来,我身为内宫大太监,检查你的时候,突然出现这么一声尖叫,着实不太好……所以……”
看着他含笑带着几许挑衅看着自己,秦卿微笑着点了点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叹道:“很好,原就是在故意刁难我呢。”
“没……错……”蒙蒙雨回答着,慢慢地口齿不清起来,因为这女人脸上的笑着实怪异,这笑他再清楚不过,带着狡黠,有种阴谋的味道。
果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秦卿一声带着难言的恐惧之感,夹着伤心害怕的尖叫声。穿过蒙蒙雨受惊的一双耳朵,透过掩起的两道门,一直传到屋子外边,顿时应和着吟风楼的淙淙风铃声,又回荡了两下。
屋子外边众人一惊,小桃儿惊愕不已,忙上前拍着紧闭的门,唤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屋外一群人都怔住,忽地小桃儿被人一把拉开,只见暮澜修当头使劲将门推开,径直往内屋跑去。
众人跟着进去,只见秦卿蜷缩在床头,似是受了好些惊吓。一旁的肥公公离得远远地,双手紧握,神色慌张。
暮澜修冷着脸,上前扶住瑟瑟发抖的秦卿,柔声问道:“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吗?!”这语气里生硬而冷冽,似是不等得她回答,就要治这公公的罪一般!
蒙蒙雨,不是,应该是肥公公正傻笑着站在一边,硬着头皮解释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咱家哪里能对小姐做些什么事儿呢!只是小姐脸皮薄,不让咱家检查罢了!”
暮澜修冷眼道:“这种事向来都是老妈子做的,你硬是要检查,自然会教卿儿害怕!不做便不做,你宣完了旨意,回去复命吧!”
“哎,这……”肥公公瞥了瞥蜷缩在暮澜修怀里的秦卿,一副受惊的小鸟依人模样,心里一阵憋屈。
这个女人哪里是铁石心肠,根本就是没心没肺!
却见从暮澜修怀里露出的那眼睛,正盯着自己,含着笑意。
暮澜修安抚着受惊的秦卿,忽见她裙摆上竟是有血色,立时伸手探出,确实是血。不觉大惊,脸色一沉,忙低下眸子问怀里人,道:“卿儿,你可有受伤?”
“受伤?”秦卿一脸疑惑,“什么伤?”
她循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惊见自己裙摆的血迹,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看向肥公公,却见他一副我也帮不了你的样子。
可恨秦卿从来没经历过这些,哪里知道流下死胎之后,仍旧会有余血……
秦卿正踌躇间,小桃儿见状,忙红着脸上前,恭敬道:“殿下,难怪小姐不让公公检查了……小姐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全是因为例假在身呢。那血迹,该是葵水……”
例假?哦,就是大姨妈,好借口!
暮澜修难得的俊脸一红,众人也跟着别开头去。
肥公公见状,忙跟道:“咱家还纳闷呢,原是这个道理,既是如此,那就不再坚持下去啦……额,咱家还是回宫复命吧……”
他看看众人,又见太子依旧冷着脸,忙躬身告退。
秦相虽介意着公公的不守规矩,却也忌惮他是宣旨的公公,当下唤过小奴才,上前递了喜银,送他出府。
秦卿依偎在暮澜修的怀里,深深沉了一口气。心想着方才他那么询问,一瞬间倒有几分真情实意,不知道他可会似别人口中的虚情假意,当真只是利用她?
她使劲闭了闭眼,如今她连小桃儿都会怀疑上,怎期盼她能相信眼前这位太子其人!
暮澜修见她又是闭眼又是摇头,心道她是累极,忙含着笑意道:“罢了,小桃儿说你这些日子一直病怏怏地,你且在府上好生休息,本宫明日再来接你。”
如此自然最好不过。
秦卿抬眼瞧他凤目灼灼,竟不似敷衍,便笑道:“谢殿下关怀。”
暮澜修转过眸光,一闪而过疑惑不解,终是被秦卿瞧在眼底。如果秦卿猜得没错,暮澜修一定得到和之前暮回雪一样的消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只是如今葵水一事,他只怕是将信将疑起来。
大事已定,秦相细细瞧了眼自己的女儿,眉间紧皱。唤着众人回去,叫秦卿好生休息。这乱糟糟地局面才安定下来,只是秦卿心中难以平定。
她冷眼瞧着来看热闹的人,一个个过目,好像能看清楚他们的真实脸目一般。能得到这种消息的人,绝对是最可靠的人,也就是此时此刻都能进这屋子里看热闹的人……
可是,究竟哪一个是暮澜修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呢?
这天里,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微风拂过,心旷神怡。
街道两侧,众人尽都翘首相望,秦府那位不怎的出门的小姐,此时此刻正坐在花大轿子里,风风光光地抬进东宫的大门呢!
这等热闹景象,可不是三天两头就能见得到的。何况还是在没有经过任何选秀活动,就定下的太子妃。这种事情,有些活了大半辈子的人都没见过的!
如今,可是要拼一拼老命,将这一位美人儿瞧上一眼。
这不,通向东宫太子府的玄武大道已然人潮鼎沸,四面八方的道理都被堵得水泻不通。
秦卿斜倚在轿子里,挑起一半的帘子望外间瞧着,人潮如流,热闹非凡。此时此刻,她就想是个被耍的猴子,在戏台子的中央,任人观看。
小桃儿在轿子的一旁跟着,见秦卿探出头朝着外头看,立马凑近道:“小姐,虽没有凤冠霞帔,可到底是要过东宫府的人,不能这般容易地被人家瞧见!”
“他们守在两边,不就是为了好生看看我!”秦卿翻了翻眼皮,道:“合着要是我的意思,早把这轿子顶给掀了,让一路的人好生看看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进了太子府!”
小桃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般瞪着自家小姐,她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竟有这种想法来!索性张望着左右人群,不去理会她。
秦卿倚在一边,冷眼瞧着人群,她就是要让这群人好生看看清楚,自己是个何模样。叫人家看清楚她是个怎样风华绝代的女子,这样就算在太子宫里受到什么非人的待遇,出来寻人就说太子的不是,到时候运用人民的力量,推翻太子的暴政……
思绪一拉开,想多了……
秦卿收回思绪,正抬眼看向人群,却见街边茶楼里,一抹身影凌立,冷冷看向自己……那人云淡风轻,浑身散着寒冷的气息。孤眉冷眼,薄唇紧闭。
君翊寒啊,这等时候,你是在高兴,还是有其他感觉呢?
秦卿微微勾唇,明明是想笑,却连笑都没有力气来。她盯着那抹身影,正碰上他清亮的眸子,远远地,瞧不出情绪几何,却独独能瞧得清楚,那眸光里闪动的光泽,好似水晶般诱人。
秦卿微微垂下眼,暗自道——君翊寒,我们之间的债,怕是算不清了。
剑无心的命,未出世孩子的命,她秦卿的命运。你一辈子都还不了了,所以,就得让她来索求,你能还得一点是一点!
她沉沉呼了一口气,回身坐好,小桃儿见状,上前将帘子掩好。
八人抬着的大轿子,坐起来感觉就是与众不同些。秦卿舒服得差点睡将过去,只是迷糊之间,轿子一顿,便觉落地。
外间有人沉声轻轻询问:“娘娘,东宫太子府已到,请娘娘下轿。”
秦卿忙坐好,细细整了整自己的发饰衣裳,一切妥当之后,才伸出手摆了摆。之后就见帘子被人挑开,一晃眼,便见太子府前,人群攒攒。
左右瞧去,竟是不见太子其人。
秦卿正疑惑间,起身想要出来。只是还未下轿,忽地身边出现一抹身影,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她心一提,下意识地紧紧勾住那人的脖子,转脸瞧去,不是那意气风发的太子暮澜修,又是何人!
暮澜修不顾众人目光,拦腰抱着秦卿大步迈进太子府中。
秦卿便任由他这种举动,心安理得地受着众人的灼灼目光,其中有疑惑,有羡艳,有看热闹的,还有嫉妒的目光。
她循着望将过去,却见太子府里一群人中,一妙龄女子正被一群丫鬟簇拥着,她那水灵灵的眸光正死死地盯在自己的身上。
真是出师不利,这才刚进门,就招惹到一个愤恨的女子吗?
只是暮澜修却察觉不到,抱着她进了府,一路前往太子妃的正所芙蓉殿。这一路上,花团锦簇,正是大红大紫开得正艳丽的牡丹花。
暮澜修抱着她,忽地转脸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