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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尧的骑兵师果然没有杀进来。但马背的骑手们一个个怒容满面,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内颜武士早已被屠戮殆尽。
毕竟经受过战火的洗礼。乱了一会儿,以几支队伍为核心,朵颜士兵们慢慢聚拢。一些身手较好的武士拉出了上战马,在营寨各口排出突击阵型。
“哪位将军来此叙旧?请出来一见,”留守在营帐中的最高武将,朵颜人毕亦勒分开人群,走到了营寨大门前,双手张开,用汉语和蒙古语交替喊了几遍。
身后和面前的嘈杂声渐渐降低,骑兵师战旗微分,一个身高背阔的老将打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马背上右手按胸,行了个标准的震北军军礼。
“见过李尧将军。”毕亦勒按胸还礼。眼前这个人他认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当年朵颜武士在他的骑兵师手下吃过大亏。好在今天他还行震北军军礼,这说明他暂时还没打算和朵颜武士翻脸。把大家当作一个战壕里的弟兄。
“我来贵营中请几个人,望毕将军成全!”客套结束,大将李尧黑着脸直奔主题。话音一落,身后的骑兵们同时带起马缰绳,只要轻轻一抖,便可以万骑齐发。毕亦勒胯下战马本非庸品。被这千军万马一气势一迫,竟然向后轻轻的退了两步,不安的发出一阵吁吁的咆哮。
“不知谁,为什么事得罪了将军。是否看在燕王殿下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次改过的机会,”紧急关头,毕亦勒不再乎李尧弄错了他的姓氏,答话不卑不亢。但留下了足够的回旋余地。
“你自己看,自己去将他们给我送出来。别让他们连累大伙。”骑兵师长李尧冷哼一声,抓起一卷绸布,扔进了毕亦勒怀里。
“第十七骑兵团团长尼玛、第二十三骑兵团团长哈森、第五十四突击营营长桑布……”,毕亦勒看到一串蒙古族姓名,都是朵颜独立师的中高级军官。
“这是什么意思?”毕亦勒吃惊的问道。在匆匆一瞥间,他已经看到了燕王朱棣的亲笔签名和大印。
“什么意思,你再仔细看看那个名单里的人。”李尧冷笑道,胯下的战马不耐烦的来回盘旋。
毕亦勒接着向下看去,最后。他找到姚广孝的名字。这是名单里唯一的一个汉人,想到军营里的传言,毕亦勒的脸刷的一下,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弟兄们,他们劫持了燕王,要缴大家的械,大伙别上当,挡家伙拼命啊。”姚广孝见李尧和毕亦勒在前边嘀嘀咕咕,知道事情不妙。用蒙古语大声喊道。一些士兵受到迷惑。抓起马刀。跃上了马背。
心中有鬼的陈亨亲信借机生事,协裹着朵颜武士就向外冲。一些老成持重的武将镇不住场面,眼看着武士们就要冲出大营。
“乒、乒、乒。”密集对空射击声在不远处响起。几匹骏马迅速冲来,马背上,燕王朱棣手持火铳,大声呐喊。
骑兵们闪出一条道路,让燕王朱棣的战马冲进两军之间。正准备发起亡命冲锋的朵颜武士们都楞住了,心怀叵测的人亦不敢在朱棣面前造次。当日靖远军举义,朵颜三卫划归燕王。为了安抚诸位武士,朱棣不带一个侍卫,夜宿朵颜大营。蒙古人重英雄,这样的英雄他们不敢伤害。
“我点到名字的人,出来!”燕王朱棣带住坐骑,伫立在朵颜大营口,身躯如铁塔般,让人望而生畏。
“姚广孝、尼玛、哈森、桑布、革力博、呼吉雅。”朱棣的声音在大营门前炸响,两军将士鸦雀无声,看着被点到姓名的人垂头丧气,放下武器,走出了营门,站在燕王朱棣马前。
“谁叫你们派人谋杀定辽公武安国的。”朱棣用蒙古语大声问道。紧接着,又用汉语重复了一遍。
如热油锅里放入了几滴开水,一阵嘈杂从朵颜大营中响起。几个朵颜将领面面相觑,有人知道上了姚广孝的当。有人则茫然的看着,内心里纳闷的想:“难道不是你的主意么,否则姚大师怎么蹦得这么欢?”
“原来他们去害武公,这帮没良心的。”几个朵颜士兵轻蔑的向地上吐了口吐沫,对几个被叫出营门的人表示不屑。
“好在我表现不热情,陈将军看不上我。”几个小军官后怕的想。
“属下知道错了,请燕王殿下责罚。”几个朵颜将领同时跪倒在地上,将头低了下去。姚广孝吧唧一下嘴唇,想说什么,心里突然涌上了一阵奇寒,跟在众人身后跪倒。
“将他们带下去,仔细审问。毕亦勒,朵颜师暂时由你带领,你收拢人马,安抚队伍,具体安排明天再说。”燕王朱棣拨转马头。对着众人吩咐。几个军法官带着属下纵马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人架起。
“只追主谋,被蒙蔽的盲从者让他们退役回家吧。”燕王朱棣又叮嘱了一句,带住战马,冲大伙喊道:“弟兄们,跟我去迎接武公归队!”
“万岁。”骑兵们高兴的大喊,收拢队形,整齐的跟在燕王朱棣身后。朵颜武士见到此景,情绪也受到了感染,试探着用目光向临时首领毕勒咨询。毕亦勒持重的低下头,对着营外陌生的军法官问道。“请问将军,陈亨将军呢,他在哪?”
“砍了,脑袋在连营中央的旗杆上挂着。”军法官没好气的回答了一句。被捆得如粽子般的姚广孝闻言,身子一抖,屁股上湿湿的润了一大片。
酒徒注:这段中历史并非真正的日本历史,请大家不要混淆。此外,那个小和尚是谁,大家可以猜猜。
建文三年夏,定辽公北归,姚广孝与陈亨欲图之,事发,燕王遣李尧击杀陈亨,亲往朵颜营擒姚广孝。诛之。尼玛、哈森等十四将连坐,除爵,勒令退役……。
这场北六省自卫军中间未遂的政变影响极其深远。历史学家以为,正是因为这场政变。奠定了后来中国近百年的君主立宪格局。也有人不同意这种意见,他们认为,中国数千年的家天下政治,导致了在她成为一个现代国家之前,不可避免的经经历一番周折,历史的巨大惯性和当时的现实情况决定了当时的历史走向。而这场政变。只是矛盾激化的反映,成功与否,都左右不了后来的政局发展。
当时还没有设立国家档案馆。对于这段历史的记载。正史显得太空。野史又失之太假。以至于后来很多小说和戏剧,都采用这段时期为背景,文人们凭借各自的想象力,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动人的故事。
无论是铁血悲情,还是风花雪月,那段历史过去了。永不会重演。至于卷进历史潮流中的人,他们或者明白,或者糊涂,或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每每被人问及此事,往往顾左右而言它。
几十年后的一个冬天,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坐在一块儿饮酒。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退役上将王正浩,捧着酒杯不胜唏嘘。事发当日,他被陈亨扣在朵颜营中,未能阻止阴谋的进行。过后又错误的保持中立。没能及时发动反击。这个错误,导致他退役之前没有像其他几个北伐元勋那样,得到大元帅军衔。从此也与大明帝国军人最高荣誉,烈焰凤凰勋章绝缘。
“杀人王,你说说,你小子当时怎么就那么聪明。知道去把陈亨砍了!”四星上将王正浩一手捧着酒杯,另一只手搭在老朋友李尧的肩膀上。作为当年随燕王参加过怀柔保卫战的老战友。王正浩和帝国七大元帅之一,杀人王李尧关系密切。说话也没遮拦。“你说,你小子打仗,做事,哪点儿比老哥强。最后,你是元帅,我是将军。比你整整矮了两级,你是得了凤凰勋章的英雄,我才得了个狮子勋章。告诉你,老子,不服!”
“你,你还别不服气,论打仗,你没的说,论脑子灵,你王正浩照我李尧,差远了。”杀人王李尧明显也喝多了,舌头在嘴里边直吐噜,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你,你以为英雄那么容易当,你,你弄明白没有。什么是英雄。”
王正浩被李尧的问话弄得有些摸不到头脑。眯缝着醉眼问道:“英雄,什么是英雄,反正。在我眼里,你杀人王不像个英雄?”
“我今天就让你醉个明白。老王啊,咱们换大碗喝。你喝一口气闷一大碗,我就告诉你。”李尧搔搔稀稀落落的白头发。眼神里充满狡诈。“来人,给你王叔叔换咱们的翡翠大碗。”
几个年青的后生答应一声,跑到厨房端了个钵盂大的翡翠碗来。血色葡萄酒被翡翠碗的绿色一映。更显娇艳。坐在王正浩身边的老将张玉当仁不让。将大碗接了过去。“我来喝。李帅,你给咱说个清楚。什么是英雄。”说完,一饮而尽,碗的朝下晃了晃。一滴未落。
“三十年的英雄血。你糟蹋粮食啊你。”对面的朱能也站了起来。不依不饶的大叫,借机将自己的杯子也干了。
几个晚辈们听屋子里的老将们说故事,纷纷凑了进来。伸直了耳朵。国家已经太平多年。周边没有大的战事。这伙退役的老兵们百无聊赖。扎堆喝酒成了他们的最大娱乐活动。北平商团对获得过国家级勋章的英雄免费提供英雄血。所以这伙人喝起酒来从无节制,“反正也不要钱,那还不喝个够。”大将朱能如是说,他的儿子曾经将十几位将军的醉态临摹下来。取名《酒中恶鬼图》,此画后来被国家博物馆收藏,成为一级文物。
他尧向来就是个人来疯。见大伙都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呲开假牙一乐,神情仿佛又回了当年金戈铁马的沙场生涯。“你们还记得漠南那个蒙古王爷么,叫什么来着,对,韩王,就是那个国会议员,去年他走的时候,国家降半旗。首相大人和皇上亲自给他写了悼词,你们说,他这辈子立过些什么功劳。当得起这些荣誉么?”
“呸,他”,和个后生晚辈一块笑了起来。韩王乌力吉出身于滑头世家。洪武初年,徐达北伐辽东,他们立刻响应号召,全族归化大明。徐达的军队被高丽认抄了后路,高丽和蒙古人重新占领辽东。乌力吉家族见风使舵,给了北伐军最后一击。燕王北伐,乌力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