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饕餮”一脸资深食客的模样,带着点含而不露的谄媚,把下一片肉插到胡山炮的盘子里。
满座凶徒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胡山炮的动作,胡山炮吃了这一口,他们就可以动叉子了。
这里面爱吃人的不少,深恨夜城帝君的就更多,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对于这些真正的恶棍们,可不是说说而已。
胡山炮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其实不爱吃人肉,并且打心眼儿里瞧不上“行走的饕餮”那货所谓的“人食系”,饿得要死也就算了,没事儿研究是女人的胸脯肉炸了好,还是男人的大腿肌酱了好,这特么也忒变态了。
胡山炮自认杀人如麻,可并不是个变态。
一个邪修,酒色财力,总会好一样。
他胡山炮好的,是色。
这南海死狱里,酒肉钱财是甭想了,力量也会削弱。
唯有一个色字,亘古不变。
胡山炮如鱼得水。
摆摆手,就想让“饕餮”撤了。又觉得自己张罗着要活吃卫明阳,一筷子不动也不是个事儿。
可天知道他同意饕餮这个想法,只是想撕下卫明阳那张傲慢的脸皮。
什么地方,都不缺揣摩上意的小人。
见胡山炮面色不虞,就有人凑过来笑,“胡爷,新捉了个小女子,属下看着颇有趣儿,带给爷瞧瞧。”
胡山炮心动,这个属下本事没有,好色倒是跟他一样。他说有趣儿的,必不是凡品。想起前两天他找来的那个猫女……胡山炮露出点兴趣,
“唔,那就瞧瞧?”
“小人得令!”
“行走的饕餮”一看,这还了得。明明今天是他当众活剐卫明阳的日子,若还被人抢了风头,面子丢的也太大!
不争馒头还要争口气!当下又生一狠毒计策,涎脸一笑。
“胡爷,要说这剐人的手艺,本是凡人衙门里传出来的。最初的时候,可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叫死得别太容易,遭够了活罪。”
胡山炮瞥一眼夜城帝君,冷哼,“自己个儿的小腿肉,他都能细嚼慢咽吞下去。爷看不出哪儿能让他遭罪。”
正说话间,一个白白嫩嫩,头顶上长了一片绿叶子的小丫头,就被手下带了上来。死狱里这么小的丫头本就少见,难得还是个异瞳,配上那片绿叶子,当真玉雪可爱。
当场就有许多汉子的眼神儿,不住的瞟过来,兴趣浓厚。
胡山炮却皱皱眉头。
这丫头稀有是稀有了,不过他不好小女娃儿这一口。
他好的……下意识就往人群里,穿过四五排桌子,看见了绿衣珠翠的折草娘——还玲珑曲线,风情万种,够骚,够浪。
这娘们嫌弃他胖,他知道。但是那又如何,他胡山炮如今是东区的狱王,在这死狱混生存,还不是要求着他!
一溜眼儿,又看见旁边的媚三娘。白衣男衫,故作正派。不过桃夭老祖发家史,哪个邪修数不出三两段儿,那就是个踩着男人肩膀爬上来的桃色长篇。
还有她这阵儿总带在身边的那个男奴,两腿儿都断了,说是端茶递水的小厮,谁信呐。带这么个累赘在死狱里头,还不就只有夜里边能用——那瘸腿小子,可是天天跟媚三娘睡一间房的~
胡山炮□□两声,这姓媚的爱装个清高,,他也不介意捧着她玩儿,只要别过分,早晚不是……
第149章 刺客杨夕(三)()
媚三娘从卫明阳被推进大厅的时候,就开始坐立难安。
手中扇子抬起来三遭,又都放下了。常年戴在脸上似笑非笑的高人面具,需得咬牙切齿才能挂住。
她知道胡山炮是个蠢的,但不知道胡山炮的愚蠢竟得让人“剜目相看”!
夜城帝君这么个毒蛇似的东西,岂是能放在面儿上宰的?
十万夜城属卫,难道描到画儿上好看的么?卫明阳做了几百年夜城之主,难道还攒不下几个死忠?新帝君想要坐稳位置,要不要给老的报仇?
这事儿摊换了谁,不是不声不响的私底下一刀切了干净!若碰上个耐心的,没准连切都不切,小心控制一下他能接触的人,无声无息的就能让自然消失了。
她就不该图一时方便,走这个蠢货的路子。
今儿个卫明阳若真在这被活活剐死,在场有一个算一个甭管吃没吃肉,就得等着夜城那帮土狼鬣狗似的东西上天入地的追杀一辈子!
媚三娘面上淡淡,心里只恨不得把胡山炮咬死。
便还有那不长眼色的折草娘在旁添乱,
“三娘,你怎么一副日了狗了的表情?”
媚三娘的表情在旁人眼里是无懈可击的。
她是个有分寸的人,轻易不与能人交恶,永远“莫欺少年穷”,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不得罪疯子。连出门行走都要换过“梅三”这个身份,生怕被人捏着把柄一窝端了“蜀山桃夭洞”里的老小王。八蛋。
自家事情自家知道,她虽是个元婴,但跟卫明阳那种元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
如自己这种不正的路数,这辈子升仙是无望的,若不豁出去的做大孽,元婴也就到头了。并且因为底子薄,能用的手段也实在不多,别说人帝魔君卫明阳,就是个厉害点的金丹媚三娘她打不过。就说上次,昆仑那个“君子剑”,一筑基期的小剑修砍得她满山乱窜,也真是日了狗了……
他们这种元婴,空有境界,寿数倒是够长的。斗起法来,除了灵力深厚,真是毫无优势可言的。能在这修仙界活得长久,媚三娘日日小心,处处谨慎,说话前先打十万腹稿,轻易不以真性情示人。
但架不住折草娘了解她啊,几百年的交情,喘口气儿能猜出来彼此昨晚在哪过的夜。
当杨夕被带上来之后,折草娘几乎是倒抽一口冷气,“三娘,你怎么又一副被狗。日了表情?”
胡山炮也有点懵。
这什么情况,媚三娘看着自己这边的眼神儿,只像要把人活吃了。爷惹着美人儿了?哎哟,这可是个带刺儿的牡丹,被她扇一扇子不是顽的。
胡山炮正要嘱咐人去问问,却见那媚三娘忽然露出个冷笑。左手提起折草娘的衣领子,右手捉了她一直带在身边的瘸腿小子,起身就走。
走得还挺急!
胡山炮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想让身边去个人问问,是不是看见剐活人觉得恶心了?
“行走的饕餮”下一句话,却让他把这个不对劲儿,完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胡爷,凡人衙门不为吃肉,所以这第一刀呢,不下在小腿上。剐男人呢,是头两刀各剜一侧乳首,第三刀就是照着两腿中间儿来了……”
胡山炮听懂了“饕餮的意思”。并为此激动了起来。
他诚心诚意的膜拜那个笼子里的男人,是以从未想过这样的方法。
如果毒刑拷打都不能让他折辱,那阉了他行不行?
胡山炮双眼发光的往那笼子里看去。他知道卫明阳听见了饕餮的话,可那个一腿已成白骨的男人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那,大张着双腿,袒露着饕餮要割下去的那条肉。
胡山炮没放过他一丝微妙的反应,遗憾的是,那个男人的确是连大腿上的肌肉都不曾紧绷一下。
他不在乎?
胡山炮以己度人,并不肯信。
一挥手,用最冷酷的语调开口
“饕餮,直接下第三刀!”
“行走的饕餮”,这个每天变着花样研究如何炮制伙人的变态,阴险的笑着,转向卫明阳。
人帝魔君呐,到了爷的手上,比一块蒸熟的猪肉又有什么分别?
可是夜城帝君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只是望着上首胡山炮的方向,张开了削薄的嘴唇,嘴角上翘,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胡山炮只觉得手腕一凉,一沉。
手下送来的那个小丫头,忽然就倒进了自己怀里。
胡山炮的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黑暗中,胡山炮呆呆的仰着头,他不知道这是哪里。
他只看见那个头顶绿叶的小丫头,像一个巨人般俯视着他。
然后一脚踩下来,
“我其实并不想救夜城帝君,但你实在太恶心了。”
胡山炮的黑暗,变成了用永恒。
杨夕这辈子从没这么憋屈过。
胡山炮的识海,小得简直不可思议。她要低着头,才能不被识海的天顶给磕死。
还有胡山炮的神魂也太弱了一些,居然还没她一截儿手指头长,比上回一脚踩死那个侍女还小。
不是说,化神以前,没有天赋神通的修士,甚是强弱都差不多么?
真是太奇怪了,杨夕摸摸头上的草叶子。
翠绿的阔叶,在杨夕头顶,骄傲地舒展着。
先不想这个神魂残废,解决了外面那帮杂碎再说!
杨夕在胡山炮的身体里,睁开了眼睛。
第一个感觉是,我靠真他妈沉,这得有三百斤往上!
她杀胡山炮,不过一瞬间的事,左右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甚至还在盯着忽然“投怀送抱的小女娃”看。
“胡爷……”
杨夕一抬手,止住了那个送她上来的胡氏属下。
那家伙不是真的,早被“千面方士”割了面皮,掉了包。
杨夕不知道在场还有多少个调包货。
但她跟那群人渣约好了控制胡山炮之后的手势。
杨夕对上了夜城帝君那双寒潭似的双眸。
救我,我们一笔勾销。
他的眼睛是这样说的。
那个外号“饕餮”的变态厨子,已经一手执起了夜城帝君两腿。间的软肉,用一把纯银小刀比划着,“哟,分量还不小。哥们儿这一刀下去,多少个小娘们儿得哭死啊……”
整个宴会上,群魔乱舞的起哄。
“快切,快切!”
“都说吃什么补什么,哥几个等着泡酒呢!”
“喂狗得了,恶不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