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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就过了。跟着这么个师父,有好处……”
杨夕想了想,“那不对呢,我师父一心为昆仑,可是还被逐出师门了呢。还被写上了诛邪榜。”
沈从容笑着摇头:“当年他被逐出昆仑的时候,我也想过,难道真是我观气之术出了错处?可是蓬莱一叛,我就知道了。原来应在这儿了,白允浪若是还在昆仑,这么一场浩劫似的战败,顶缸的可不就是他了么?”
杨夕震惊似的张嘴,这怎么好像邢师叔在大祸临头的时候给师父顶了缸一样。
“不是……不是这样的吧,我觉着我师父……肯定是宁愿顶缸,也想留在昆仑的。”
沈从容道:“气运好坏,无关人的意愿。天道是按你的得失来评判的。”又瞄了杨夕一眼,“比如你们战部邢首座,这辈子都是个捡烂摊子的顶缸命,可我看他背锅背得挺开心的么!”
杨夕:“……”
他还真不知邢师叔有这等爱好。
“那……我师父气运特别旺,是不是也有气运特别差的?”
沈从容一拍巴掌:“巧了,沈从容此生见过气运最差的两人,你还真都见过。头一个就是你们刑堂首座高胜寒,大约也就是这么着,所以你们花掌门排继承人的时候,是白允浪——邢铭——高胜寒这样的次序吧。”
杨夕:“还有一个呢?”
沈从容一斜眼睛。
杨夕跟着斜过去。
薛无间淡定的坐着,任他们视奸。
左脸上断天门三个字血淋淋的。
杨夕立马就信了,这位妥妥的倒霉不解释。
同样是诛邪榜榜首,白允浪满大街蹦跶了六十年,也没见谁伤着他一根毫毛。
薛无间才上没几天,人都躲到死狱来了,三年才敢探个脑袋,不过是想静静卖个药儿,结果……几乎被夜城帝君给活活拍死。
要不是杨夕拼死相护……
杨夕目光闪了闪,“沈先生……那个……能不能?”
沈从容笑:“什么?”
杨夕有点不好意思:“能给我也看看吗?”
沈从容笑道:“怎么不能,你要想学,观气之术我都可以教你。”
薛无间立刻道:“你那是害她。”
杨夕一愣:“我能学?”
沈从容理也不理薛无间,循循善诱道:“怎么不能,九幽离火眸,幻、视、窥、查、洞、明、观、望、印,本就能观天道熹微。不过是看你想观的是不是气运罢了。”
杨夕下意识想去摸摸眼睛,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手。
“可是,我在昆仑,从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
“傻丫头,你以为推演天机这种事儿,是满大街跑的修士都会么?整个修真界放在面儿上的,也就一个我的师承,一个你们昆仑历代掌门,再加一个佛门闭口禅宗。私底下应该也有那么小猫三两只,但我想绝对不会超过两个巴掌。”沈从容笑得挺温和,就是眼睛看起来有点渗人,
“而且妄窥天机,代价可是很大的。六道大忌嘛,你这么点年纪,有点良心的都不会跟你提。”
沈算师悠悠的翘着二郎腿,毫不在意的把自己划在了没有良心的范畴。
杨夕心里头一凉:“昆仑掌门,付出了什么代价?”
沈从容端起桌上凉茶,低头吹了吹茶沫:“不得好死。”
杨夕印证了心中猜想,沉思片刻,又抬头看沈从容:“那您也……”
这茶太破,沈算师下不去口。于是双手握着茶杯,搁在交叠的腿上,顶顶渗人的抬起眼来:“我的代价是,终生不得筑基。”
杨夕闭了口。
这简直是死穴,她绝对不会学的。
沈从容见她样子,也不强求,只是有点遗憾:“离火眸的话,没准真能亏天下气运呢。行吧,回头我教你观点别的,免得你离火眸镶眼眶子里,用得跟玻璃珠似的。”
杨夕疑惑眨眨眼。
沈从容道:“天道有规则,人道有对策。我算师一门逆着天意偷窥了这么多年,钻空子的小把戏还是攒了几手的。”
杨夕:“……偷窥。”
沈从容两手翻开,在双眼上一抹,“九幽离火本天成,三千碧水人道通。当世两大瞳术,一个是随便练练就有本事,一个是但凡用眼睛的法术全能用。昆仑也不好好给你开发开发……”
再一睁开,已经没了瞳孔。一双纯白的眼球,直直的望向杨夕。
杨夕没想沈先生的思维如此跳跃,话题开始结束都随心情。说看就看上了。
杨夕很紧张的道:“怎么样,会很倒霉么?”
沈从容:“我的妈呀……”
杨夕顿时沮丧了。
沈从容说,“你气运倒是平常,基本上大作大死,小作半死,不作老死。也就是你们昆仑邢首座的水平……”
杨夕一口气缓过来了,下意识想挠头。又想起自己已经没手了。
“那您刚刚?”
沈从容感慨道:“可是你的命格,我活了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命主桃花煞……”
杨夕:“啥?”
薛无间一口冷茶喷了出去:“噗——”
沈从容以为杨夕太小不明白,解释道:“就是一步一桃花,男女都成煞,这辈子不管看上你的,还是你看上的,要不就是置你于死地,要不就是被你置于死地,这辈子直要跟个情字沾边儿你都别想痛快了,并且……”
“您能一气儿说完么?”
杨夕泪流满面,其实我原本隐约知道桃花煞是什么意思,您解释得这么凶残,我又觉得我不明白了……
“身边有情人常在,偏偏孤独终老。”沈从容总结。
薛无间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第178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一)()
沈从容算命的那天,杨夕受到了会心一击,怎么都觉得这桃花煞像是个不得好死的命格。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于是匆匆又客套了两句,薛、沈二人就告辞了。
临走前,薛无间问她:“之前卖给你的铸剑材料还在吗?”
杨夕特别苦:“在的,都长树里了。”
薛无间点点头,“回头如果没成,再来找我,我帮你再备一套好的。”
薛无间当时一定没有想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诅咒……
沈从容又见识到了一种有趣的命格,所以心情特别好。临走还给江“萝卜”和宁孤鸾也看了一眼。
江“萝卜”不出所料的气运低,出门踩狗屎的命。
宁孤鸾倒是红彤彤一片,虽然比不上吉祥物白允浪,但也相当吉祥了。就是命格也有点怪,沈算师说他注定是个求不得的命格。
宁孤鸾书念得不好,文化比较少,虚心求教什么叫“求不得”?
沈从容若有深意的说:“你得到的,永远跟你想象的不一样。”
宁孤鸾挠头,我想什么了?我现在就想,杨夕能赶快从那盆儿里出来,要不然我觉得还是辜负了师父的交待。
然后没几天,他就梦想成真了。
杨夕并没有像众人担心的那样,一直是根木头。
种在花盆里大约两三日之后,杨夕就溜溜达达的下地了。得意洋洋的在胖萝卜身边转了好几圈。
贱得都没边儿了。
杨夕还特意跑进江怀川的识海里,鼻孔看人的告诉他:“老江,我手脚俱全,下地吃饭了啊,你慢慢儿在花盆里喝肥料吧。”
所以理论都是狗屁,你废才是真理。
江怀川窝在识海里,咬烂了好几条手绢。
杨夕在变回去的同时,发现自己长大了。
字面上的意思。
照镜子的时候很是惊讶了一番。
然后算算日子,入门大典上的岁月催,也该到日期了。
“原来我都十九岁了啊……”
杨夕逛荡着一身大号的衣袍,感慨岁月如歌。
宁孤鸾急慌慌的跑去找薛无间,特别紧张:“薛先生,你快去看看,杨夕坏掉了!”
薛无间放下手边事务,急匆匆去了一看,这不挺好看的么?
回过头,询问的看着宁孤鸾。
宁孤鸾还在着急,“薛先生,你看怎么办,杨夕变成了个童颜巨……”
薛无间一巴掌给嘴捂住了,掐脖儿按在怀里,
“你个傻麻雀,你师妹长大了。”
宁孤鸾有点愣:“不是坏掉了?”
薛无间坚定摇头。
宁孤鸾于是绕着杨夕转了一圈,又一圈。不大高兴的啧了两声:“人怎么都长这么快?释少阳也是,一夜之间就大了,都不好玩了。”
十九岁的杨夕,脸盘儿上仍带着褪不去的婴儿肥,比之前多了个小小的下巴尖。线条清秀了不少,看着终于有点女人样了。
眼睛还是那么大,一黑一篮,水灵水灵的。
薛无间觉得,这样子萌萌的,比小时候倔头倔脑的样子可人意儿。
唯一的问题是……
“杨夕啊……你这个子怎么不见长呐?”
杨夕绷着脸:“谁说的,长高了不少呢。”
薛无间看着不到自己肩膀的杨夕,好吧……起码比腰高了。
但问题是,薛无间本身就是个精悍身材,差不多是剑修的底线。连沈从容这个四体不勤的,都还比他高半头。
薛无间看着杨夕的个子,有点忧愁。
这本命灵剑铸成了,万一是个枪啊,斧子啊,锤子啊什么的,一举起来把人都挡住了可怎么办?
踩着在天上飞的时候,远看就是无人驾驶啊……
杨夕其实也发觉了,自己总需要仰脖看人,所以才尤为不想承认。
恼羞成怒:“我手脚都长了,怎么可能个子没长呢?我胸都长大了!”
“咳—!”薛无间往下瞟一眼,镇定道:“胸是不小……”
但是个子撑死长了有半尺!
最后,薛无间、宁孤鸾二人在杨夕的急赤白脸下,特别丧良心的承认:你只比正常女人矮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