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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也说不出来,那是你指挥的问题。憋得半死,终于想到一个词形容自己现在的状况——哑巴亏。
“走着走着,咱们追饕餮去了,出发!”
事实证明,两个残疾人组团刷上古神怪,果然还是很吃力的。
马烈陆续发了三十几道剑气,不是戳到脖子上,就是戳到后背上。而人家睚眦,皮厚鳞硬,这种力道的攻击连挠痒痒都够不上。
吧嗒、吧嗒甩着它的大尾巴,奔向了远处几座肉山。
马烈急得一直:“哇!哇!”
企图用声音吸引那大畜生的注意力,同时表达着心中的怨愤:小丫蛋子你这瞄准根本就不靠谱!
奈何他那点声音,压根传不进睚眦的耳朵里。
杨夕望着睚眦越跑越远的背影,也很着急。他们现在都追不到怪物的前头去了,想射眼睛只有等它回头。
可马烈的剑气速度比寻常剑修慢,总是还没到近前,人家就转过去了。
马烈可不是无限连发的释少阳,这么一会儿后背都湿透了。
正思索间,前面的睚眦又一次骄傲的翘起了尾巴。
杨夕的目光,盯上了睚眦的菊花。
唔,虽然书上都说眼睛、咽喉、心脏才是弱点……
“马师兄,这次手臂抬的低一点,我们换个地方打。”
马烈:“哇?”
“嗖——”一道剑气射出去,只听睚眦“嗷呜——”一声,硕大的身体直接跳起来!
疼死了!
屁屁上面是没有鳞片的!即使它菊花很大,也是没有的!
墨绿双眼包含着怒火转过来,一下子就盯住了远处的两个“小鸡崽子”。
“嗷嗷嗷嗷!”
它一定要让这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鸡崽子”感受到睚眦大爷的怒火!
杨夕连忙搂住马烈的脖子,“师兄抓住我,抓住我,准备跑了跑了!”
马烈:“哇?”
到底射的是哪儿啊?
杨夕放出幻丝诀,贴着地面就是一顿神转移。蹿得比兔子还快。从马烈的疑问语气中,很容易就理解了他的问题。
“哎!总之,你现在就庆幸自己的本命灵剑不在了吧,不然……你也肯定不想捡回来再用了。”
马烈被杨夕提着飞,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答案。然后,他感觉菊花一紧……
“哇哇!哇哇!哇!”
你是个姑娘,你怎么能这么猥琐!!
杨夕心说,管它眼睛还是菊花,能打疼睚眦就行了呗!
我还不信你战场上没有爆过敌人的菊花,这睚眦要是母的,我还袭胸呢!
睚眦被引着,啪嗒啪嗒,夹着尾巴跑去追仇人了。
邓远之这边也没闲着,组织人手把残废堆里的昏迷修士都叫醒,把修士们一个个挖出来。分门别类的堆好。
这个门类,是这样分的。
缺胳膊的一类。
少腿的一类。
又缺胳膊又少腿的一类。
那两个此地的土著,并没有选择离开。在见识到杨夕和马烈真的把睚眦引走之后,他们心中萌生了一丁点新的希望。
被残害至此,苟延残喘,怎么可能有人真的不想反抗。
只是反抗的人,一批一批的失败,一群一群的死去,渐渐的就怕了,麻木了。
勾心斗角也好,各自为战也好,战力太低也好,勇气不足也好。
他们是真的从来也没有打赢过……
可如果,如果是眼前这帮人的话,会不会真的有一点希望?
第248章 狂哮()
邓远之在两个本地土著的帮助下,挖遍了人堆,三千四百余个修士。死了三四十个,剩下缺胳膊断腿的修士中,没有沐新雨,也没有焦则。
邓远之素来有点悲观,凡事往最坏了想。并不相信这两位同在剑冢的昆仑,能逃过蓬莱的魔掌。不论敬老尊贤,还是礼让妇孺,都不像蓬莱能有的品性。
那两个土著叨叨咕咕咬着耳朵,看向邓远之的神情总是有点闪烁。扯了扯邓远之的衣袖,在地上写道:
“邓师兄,您要找的两个人中,那位沐姑娘很漂亮?”
邓远之低头看着那字。
仔细回忆了一下,没觉得沐新雨哪里漂亮。只对那杆两人高的方天画戟很有印象。再仔细想想,沐新雨走到哪里,周围男弟子们的眼神好像还挺特别的?
于是道:“可能挺好看,怎么?”
两个土著对视了一眼,脸色有点难看。其中那个驼背跛脚的汉子,叹了一口气,继续在地上写道:“这秘境里活下来的,也有许多势力。我们是很小的一波,并不是第一波过来挑人的。前面应该还有,所以……”
邓远之长眉一挑:“这意思是,我们都是被挑剩下的?”
驼背汉子噎住了,心说您这关注点有点不对劲。
您应该关心那姑娘才对啊……
前面来挑的势力,指不定把那漂亮姑娘捉去怎么样了呢!
邓远之闭着眼半天,忽然道:“这事儿,不要告诉杨夕。”
两个土著一惊:“什么?”
邓远之呲着牙,一声冷笑:“没听懂么?就是刚才去单挑睚眦的那个女修士,叫作杨夕。如果你们不想跟着上门去死磕那些个大势力,就闭紧了嘴不要告诉她。”
邓远之神色冷下来,转身继续挖掘剩下的人堆。面无表情,直如什么都没发生。徒留两个土著,在原地害怕又心惊。
邓远之的法术造诣,只能用高妙来形容。
这只不晓得多少岁的老学霸,知道太多旁人听都没听过的法术,或许不强大,却常常能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比如现在,身上被下了禁制,肢体不听脑袋的调用。邓远之便直接以灵力操纵着四肢,做出他想要的动作。其娴熟程度,并不亚于四肢健全的人。
又拉开一具失血过多而死的修士,邓远之正面对上了一双暗沉如漩涡的眼睛。
邓远之一惊之下,立刻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什么人?把眼闭上!”
那人听话的闭上了那双暗藏杀机的眼,沉稳的开口道:“你们做了什么,我都看到了。我不会做任何威胁你们安全的事。”
这话直接在邓远之的脑海中响起,说得十分自负,言外之意,如果这些人刚刚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就说不定会做些什么了。
邓远之嗤笑一声:“就你这动也不能动的模样?”
那人依旧闭着眼,只说了一句话,声音并不大,却让邓远之这般高傲的人也闭了嘴。
他说:“我是十八项灵根的禁制师,天下没有我解不开的禁制。”
邓远之的瞳孔骤缩了一下。
他还记得昆仑入门考试的时候,禁制堂的禁制第一人,也只有十六项灵根。并且踅摸了几百上千年,也不曾找到跟自己灵根一样多的弟子。
邓远之嘴唇动了一下,“刚才去杀怪的那些人,你能不能……”
那人依旧闭着眼:“没关系,我师弟也去了。一样的十八项灵根,只是他破禁的方式有点特别……”说着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的声音,也被一模一样的传音入密,在邓远之的脑海中响起。
“你们是什么人?”
那人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我们的门派不重要,我们是真心想参与抗怪的。又不是战斗型的修士,才会落得今日下场。”
他这讳莫如深的模样,邓远之心里,于是冒出了几个选项。不爱名利的,或者师门不名誉的……
有道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再说杨夕这边,杨小驴子提溜着马烈,靠着幻丝诀贴着地面辗转腾挪。杨夕的灵力很快告罄。
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滴在马烈脸上。
马烈:“哇。”
“少废话,我不会把你扔下自己跑的!”
马烈身体不敢动,怕给杨夕造成负担,嘴上的反驳却十分激烈:“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杨夕道:“你特么闭嘴就得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换个位置,你能扔下我自个儿跑?”
马烈:“哇哇哇哇!”
杨夕恨不得咬他一口:“哪里不一样?收起你那套吧,你除了多一个怕弹的小**,少一个生孩子的功能,到底还有哪里跟我不一样?”
马烈气得鼻子左歪右歪,眼看着再也正不回来了……
杨夕第三次试着调动筋脉里的植物,失败。空荡荡的经脉,只留下干涩的痛感,
杨夕无比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精道修为毁了。即便还能感觉到经脉里残留的植物根须,可那并不能支撑梧桐叶脉穿透体表成为灵力的支撑。
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即使被精道扩充过经脉,杨夕依然没有释少阳无限连战的能力。
又一次,杨夕提着马烈,飞越过一座冒着熊熊浓烟的火山口。睚眦不会飞,只能夹着大尾巴甩哒、甩哒绕路过去。
可那巨大的嘴巴,和满嘴的腥膻,也只远离了区区十几米。
马烈看不见,但他能从杨夕粗重的喘息声中,从睚眦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中知道情况的危机。熏人的热气烫伤了他的脚底,但是他没说。
黑洞洞的眼眶扬起来。
有水滴在他的眼眶周围,那是杨夕的汗水。因为灵力透支过度,带上了浓重的血腥气。
如果能看见的话,应该是血红色的吧……
他知道一个办法,可以争取时间。
南海战场上,宰杀上古神怪,真正冲杀的战斗修士,也不过区区几百人。战斗的节奏不稳了,邢首座就会用这个办法,牺牲一个剑修为代价,重新掌握主动。
他曾经十一次担负这个任务,是昆仑剑修中最多的一个。他一直知道邢首座为什么那样看重他,也知道兄弟们为什么给他最多的容让。
因为他总能活下来。他是活下来的次数,最多的一个昆仑。
可是看不见……
马烈伸手摸向腰间,那里,没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