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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包修士比较怂,被杨夕摇得头晕脑胀,弱弱举手:“没有当过兵,延误军情不是很懂。但是……但是……我可以带你去看那棵树!”
杨夕:“……”
等等,我听到了什么?
杨夕郑重的松开了两人,还给泪包修士整了整衣衫,拍了拍灰尘。尊重而又谨慎的问:“你是说,长怪的树就在这秘境里?”
两人依然不理解杨夕为什么又一次变脸,对视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
杨夕的心情,用一种本世界不存在的语言来精确描述就是。
哟嘎达……
(太好了!以及goodjob并不足以形容她此时心情的微妙复杂。)
可就在杨夕习惯性的把右拳垂在左掌心的同时,一路尾随的邓远之忽然跳出来了。老远子可给气坏了,他听不见三人说什么,但总是会观察表情的,他眼看着两个土著跟杨夕巴拉了一堆话。然后杨夕崩溃的摇晃两人,最后又珍而重之的以礼待之。
自动脑补成了告知沐新雨出事——杨夕崩溃担心——得知还有救,杨夕有求于人。
邓远之跳出来一脚踹倒了泪包修士:“应承了爷把话闷在嘴里,这时候又来多嘴。真看着爷这辈子脾气好了不少是吧?”
在场三个人全都不清楚,邓远之到底为什么忽然暴起伤人。
想来想去,只觉得……难道是刚才险些被扒衣服的仇,现在才爆发?
老远子这心眼儿也忒小了?——这是事实。
抖了抖袖子,刚要劝架,眼角却忽然瞥见一道亮光。杨夕偏头去看。只见瘦子师兄苗条的杵在一根枯木后头,只露出半张脸,一边肩膀。
瘦子师兄冲杨夕招了招手。
杨夕看了看正在暴打土著的邓远之,打不死吧……
老远子也不是个体力派的。
这俩祸也确实有点欠揍。
又看了看瘦子师兄,虽然对这师兄弟二人的来历和本事都有点忌讳。不过……
喔,一起战斗过的呢,也不至于现在把我坑杀喽。
心大如斗的杨小驴子,就这样把两个惨遭□□的,可怜巴巴望着她的土著修士,丢开手不管了。
晃晃悠悠的奔着瘦子师兄去了。
瘦子师兄站在树后没动,对走到面前的杨夕道:“你的朋友里面,是不是有一个叫沐新雨的,长得挺漂亮?她现在应该有危险,我刚刚被挖出来的时候听他们提到的。”
杨夕觉得心脏里破了一个大洞。
因为太了解邓远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尿性,以至于瞬间就明白了邓远之跟那两个土著之间的官司。
二话不说,跳起来就要回头去揍邓远之。
却又被瘦子师兄一把扯住。
杨夕一扬眉,很有点恶形恶状的:“怎么?”
虽然被告知了真相,但从死心里,杨夕对这个隐藏来历,并且此时很有挑拨关系嫌疑的神秘“十八灵根禁制师”,依旧戒备得紧。
瘦子师兄对此很淡然,扯着杨夕的衣袖,轻轻低下头来,附耳道:“刚刚算是我师兄弟二人的投名状。现在才是要告诉你的事情,希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并且给我们打掩护。”
杨夕直觉想要反驳,哪有你这样不说事儿先让人打掩护的,那你说完我要是不干,还被绑架成坏人了呢!
却听瘦子师兄道:“我们是经世门的人。”
杨夕直接懵逼了:“啥?”
瘦子师兄神色间有一丝浅淡的涩意:“我们是违了门规下山参战的,算是叛门弟子吧。但我们不能昭告身份,连累门派被蓬莱记恨。自己又不是战斗型修士,一直没有找到办法正面参与……”他停了一停,用几乎不算是疑问的语气道:“跟你混怎么样?”
杨夕半晌没说出话来。
半晌之后,对于以上一串内容只觉得槽多无口。
人生真特么累!
第253章 咱们残废有力量()
杨夕盘问了两个本地土著,得知最可能捡走沐新雨的“残废势力”恰好在向那可“生怪树”前进的路上,心里放下了一个纠结。觉得可以顺路。
驼背瘸子:“杨姑娘,咱能不叫残废势力和生怪树么?这也太**丝了。”
杨夕很诧异:“那叫什么?瘸子、瞎子、哑巴、独臂联盟……”挠了挠头,绞尽脑汁的琢磨用词:“以及……下蛋树?”
驼背一抖:“还是……不了,残废势力也挺好的。”
土著心里苦,但是土著不敢说,这女修士长了一副甜蜜可人小妹妹的样子,怎么审美就这么糙呢?
杨夕点点头:“嗯,下蛋树的确比生怪树更顺口。你很有审美。”
驼背瘸子:“……”
杨夕这边拉着两个土著探讨行进路线,可能遇到的情况,预计时间,以及开战要做的准备。
经世门的瘦子师兄在旁边坐着,只偶尔插上一两句嘴,往往直切要害,鞭辟入里。大多数时候端端正正如一棵长在地上的石钟乳。
另一侧邓远之仍然以为出卖信息的是两个土著,鉴于众人的商量他一句也听见。还自尊心爆棚,死活不肯退居二线该哪呆着哪呆着去,于是就只能坐在一边干瞪那两个土著。
时不时愤愤冒一句:“你们在说什么,杨夕你给我解释清楚!”
杨夕于是就表面很认真,其实很不当回事的给他一顿瞎比划。任由邓远之去自己琢磨到死。
杨小驴子一撅嘴巴,哼哼,擅自决定企图隐瞒沐新雨的消息,这个仇她记下了呢!
始作俑者瘦子师兄,悠然坐在一边,饶有兴致看戏。
如此绞尽脑汁的欺负一个聋子,这也真是够了……
大计商定,几人从土坡旁边绕回来。
把计划跟众人一说,这边却又有人不干了。
“去找那棵下蛋树我同意,但是中途浪费时间去救两三个人,就因为你们认识?”
“这期间新生的睚眦要是长大了怎么办?救人的话会不会有人员损失?”
刚被救下的夜城帝君,此时吃了东西,喝了水,终于补充得面色红润起来。
天下第一正魔,在散修中威信颇高。
隐隐的坐在人群的最中心,周围聚了三五十人已经有了以他为尊的架势。
卫明阳轻挑了一下眉毛,对杨夕道:“如果你那几位同门没有改变战局的力量,就应该放在要事之后,如果她有那个力量,也不需要我们去救。”
周围一片附和之声:“就是,就是!”
阴家弟弟坐得离卫明阳老远,闻言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个顺路的事情,至于费这么多口舌?”
阴家哥哥躺在弟弟的大腿上,闭着眼就没睁开:“看着。”
阴家弟弟吊起眉毛反驳:“蓬莱以前抓过来的热,明显伶仃分散,战力低下。有这商量的时间,没准人都救下来了。不就是在争个话语权么,有劲?”
阴家哥哥咳了两声,气息有点虚弱:“就是觉得没劲,你我才是散修。但这好歹也是个道理,比你拳头大还肯跟你激讲理,已经是吃相好看。”
阴弟弟表情忽然变了几变,大约是想起了曾经经历过的一些事情。表情有些阴沉沉的。
杨夕看着卫明阳那个道貌岸然的德行,忽然想给他塞回那个魔茧里面去。眼风一转,看到了旁边洗澡洗一半,气呼呼瞪着夜城帝君的马烈。
杨夕道:“马师兄,拥抱卫帝座一下吧,庆祝新生!”
其他人完全不知道杨夕这突如其来话是个什么意思,示好?
马烈却一下子就悟了。
“哇!”飘着一身“香味儿”向端着高手架子的夜城帝君扑过去。
卫明阳当场就坐不住了,“你你你……你要干嘛?”高手风范尽失,活像被登徒子当街调戏的大姑娘,在虚张声势。
卫帝座他洁癖啊,昏迷着不知道吃了啥,醒着那是绝对受不了马烈一身味道扑过来的。
当场连魔龙都招出来了,声色俱厉的痛斥这种残酷的暴行:“我告诉你小子,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真不客气了!”
臭不要脸的登徒子,迈着三七步晃过来,对这等级别的威胁浑然不惧:“哇!哇哇!”
杨夕一声冷笑,帮马师兄翻译道:“我师兄说,你尽管来好了,昆仑能收拾你的剑修,并不只有一个白允浪!”
马烈一顿,他真不是这个意思。
以他的水平,照断刃白允浪的这种昆仑符号似的人物,差距……大概几十个杨小驴子那么多。
如果他二转灵剑在手,那又另说。
可他的灵剑……
马烈磨了磨牙,把对蓬莱的怒火都转嫁到了卫明阳这个老魔头的身上。
昆仑战部马次席,别看年纪不大二百来岁,其实是个观念相当古板守旧的人,对魔修有种本能的不喜欢,认为个别那两个好的都是偶然。
这也就是生在昆仑,要是生在仙灵宫之类的门派,怕是“斩妖除魔”之类的事情,没有干不出来的。
马次席的心理活动先掠过不提。
先说杨小驴子这一番话,围观人群的反应就有点微妙了。卫明阳追着白允浪啃了很多年,人家白断刃谦虚礼让不愿正面交锋,但还是一次次把他挫得像个笑话儿。
这事儿大伙儿都知道,甚至有人就是因了这个笑话儿听说的夜城帝君卫明阳。
什么?你说卫明阳三百多岁,白允浪已经六百了,这是以大欺小?
能不能别闹,修真界敢出头跟人硬磕,什么时候讲过大小?先撩者贱,打死无怨。
真要拿年纪说话儿,静默森林里那梧桐老树的岁数,还不好意思跟人动手了呢,瞅谁都是孙子。可实际上呢,那老树精一天天儿嚣张的……呸,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羞涩温柔的精修?
卫明阳本人其实对众人的情绪并不如何感冒,夜城作为修者三百六十城秩序最混乱的一座。理解夜城之主的选拔方式,就是干掉上届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