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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老七:“??”
八八:“小师兄啊,以后少跟二师兄打牌吧。”
心魔幻境里,昆仑小师妹田战的这句话说完。
算师门地宫里所有人都轻轻地往邢铭那边瞟了一眼,连一直很深沉的杨夕都忍不住发出了“啧”一声。
人的一生,大概就是因为,不论多少的伤害与欺骗之后,牺牲与伟业面前,总是点缀着这样时不时的“玩一下”,才显得格外有滋味。
邢铭就有点尴尬,欲盖弥彰地用衣袖遮住脸。
欺负师弟什么的……被发现了……
沈从容花白头发,活动了一下已经生了关节炎的手指。
悄声附在邢铭耳边:“还不知道你好这个,改天切磋切磋。”
方沉鱼抬眼瞄了下沈从容,很有经验地道:“自求多福。”
听起来也是吃过亏的呢……
沈从容摆摆手:“我打牌不靠技术,爷会算。”
邢铭:“……”
方沉鱼:“……”
“噗嗤——”这是夏千紫,笑得憋不住了。
“往生”的大门被穆君泽推开之后,露出的是一片令人震惊的——草原。
中间一条鹅卵石子铺就的白色小路,两旁是闪着莹莹绿光的莽莽青草。姹紫嫣红的零星花朵,点缀其间。
天空中可以看见,足够辉煌壮丽的六色星河。
“这是……”
“真的。”穆君泽肯定地说,“不是幻境。”
而这些已经死透了成了鬼,却又并不能算是鬼修的魂魄们,却并没有被吸回天上。
雪白的卵石小路,一直通到远处的山顶,那座漫天魂火汇聚的山峰。而一路向前的卵石路中间,横亘着数不清是几十道还是几百道的“牌坊”。
“那些又是……”
穆君泽的魂火,翕张了几次,冰蓝的色泽膨胀又收缩,仿佛呼吸的频率。
“感觉到了吗?天道的威压……好强……”
与此同时,算师门地宫之中,仙灵宫方沉鱼忽然侧目,并问昆仑众人。
“那是不是芥子石?”
作者有话要说: 昆仑小阎王景中秀,有一天突发奇想,想要在昆仑推行“三八”节。
别误会,并不是他对女同胞们有多么绅士的爱,他只是突然怀念起了开淘宝的那段日子。
三月八号那天的生意是真的好啊……
昆仑战部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于是他做了一下调研。
高胜寒(有女友):“什么?送礼物?我所有钱都在阿九那里,哪来的钱买礼物?”
景中秀:“总有点私房钱吧?”
高胜寒不耐烦地道:“私房个屁,说了所有钱就是一个铜子儿都在她那儿。我怎么会骗她呢?”
景中秀:“……”
仿佛知道了为什么这货长得一般,又瘸又凶,居然最先找到对象了。
考虑到昆仑女神是个妖修,她需要这么省心的男盆友……
邢铭:“什么?买礼物?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觉得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吧?饭我会烧,房子我会盖,马我会养,首饰我可以用兵器锻造之法造出法宝首饰来!你说衣服啊,我觉得战部的作战服挺好看的……噫,你捂脸作甚?”
“师父,你知道浪漫两个字怎么写么?”
邢铭沉默半晌,忽道:”浪,我觉得我也是可以的。”
顿了顿,“漫是什么?”
花绍棠:“什么节?买礼物?有必要?我站那不行?”
“……”景中秀沉默很久,“打扰了,您当我没来过。”
杨夕:“什么????花钱????”
景中秀:“你先别激动……”
杨夕捂紧瘪瘪的钱袋子:“不买!不要!不知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现在出去我们还是好盆友!”
就这样,昆仑散财小阎王的发财计划,第一次破产了……
ps:第一次写节日小段子,写得不好不要喷哦~
第455章 天意昭昭!!(四)()
“酆都鬼城里; 没有灵气可供修行。但我们的存在,却是需要消耗灵力的。
“你的思维在转动,你的灵魂在感受,你魂火需要飘动。没有了肉身; 我们能消耗的还有什么?不过是; 生前积攒下的灵力罢了。”
说这话的时候; 司梦生白衣马尾; 踩在地下世界的奇异卵石路上。五光十色的星河下,道路两旁的绿草闪烁着荧光; 无风自动,仿佛漫山遍野趴满了惫懒的萤火虫。
昆仑的刺猬头小伙子,隔着半步跟在他身后。
小伙子有点皮,时不时就要招猫逗狗的撸一把路旁发光的草。有时运气好,能摘到一小束或蓝、或紫的发光小花儿。举到面前轻轻一吹; 飞起一片细碎的光点儿,轻飘飘落满一手。
半晌; 才熄灭。
但这是真需要一点运气的,因为他们不能离开这条卵石小路。他们这些魂魄,一旦离开那巨大牌坊镇守的范围,深入那无际的荒野; 立刻就会被吸回天上去。
已经有激动难以自己的修士; 用性命的代价试过了。
司梦生也是一张二十来岁的面容,眼神沧桑,却不是昆仑的小刺猬可比。他也不在乎老七的跳脱; 两眼虚蒙蒙地望着远处魂火汇聚的山峰。自顾自地轻声絮语,吐出了多年来缠身的噩梦:
“可任你生前是合道级别的修士也好,反虚级别的修士也罢,不管你积攒了多少年,灵力也终是会渐渐耗尽的。刚刚与那魔修大战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打得精彩吧?法术纷呈,咒诀翻飞,好像我们还是生前的大能一样……
“可是一仗下来,有多少人的魂火缩水了一半还多。那些魂火虚弱,没办法跟我们同行,只能留在酆都城里的人,难道就不曾有勇毅,有力量挣脱轮回么?”
昆仑老七跳脱的步伐,忽然粘滞住了。好像那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石子小路,忽然生出了莫大的吸力,或者老七的双腿忽然被灌满了铅。
“他们消耗的魂火,是不能恢复的吗?”老七震惊的说。
“能的呀,”司梦生淡淡地笑了一下,“有灵气就能的呀。”
走在近旁的萧白龙,捏着檀香木质的扇柄,两脚踩着圆润的卵石,声线低沉地接了一句:
“你看见有人恢复了么?或者你以为为什么,酆都城里的魂火,看起来都差不多大?”
老七睁大了眼睛,望着漫天的五彩星河,和眼前奇异瑰丽的草原。
天旋地转般地,呆呆发问:“为……什么?”
“酆都城里呆的久了,自然就越来越小了。而小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散了……不见了……”
萧白龙望向远处,那双总是仿佛不语含情的黑眸,轻抬起来。仿佛一双黑洞,所有的光亮吸进去,都只剩一片黧黑。
“那魔修在酆都城里修到渡劫,是很吊没错。但你真以为,你眼前看到的这些人,你真以为我们当中,就没有曾经是合道级别的修士么?”
各色的魂火,与珍惜人形的修士们,断断续续地在细而长的白石子路上,排成一线。
远远望去,有人声,有灯火。
司梦生看着这一条长龙的最前方,那里有一点莹莹蓝火,指路的航标一般,格外明亮。
“那位灵修前辈刚刚也说过,他就是渡劫没成,被天雷打入轮回的。其他人没说,但想来未必只有他吧……”
“簌——”
不知谁吹起的紫色光点,从老七的眼前飘过。昆仑老七头顶倔倔的头毛,忽然晃动了一下。
“所以,大家只是在等死么……”
“呵,呵呵……”司梦生自嘲地笑。
长龙的尽头,穆君泽明亮的蓝色魂火,维持着均速,稳稳地引着长长的队伍向前行进。
他的身后,有那么二三十个修士聚成一团,跟得非常近。这些人神色有点鬼祟,还有点惊喜,还有的有点小害羞,互相推推搡搡了半天。
终于推了一个鹤发童颜的小老头儿来。
老头摸了摸满头白发,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出声:“那个,穆前辈,您生前……是哪个门派的修士呀?小老儿怎么从没听过您的威名呢?”
窥着穆君泽魂火的颜色,仍然明亮,没什么明显得闪烁,才飞快地补上一句:“是散修么?”
问完迅速地回头看看,一伙儿人纷纷对他指点咬牙,偶有“没用”“胆小鬼”“问重点”传出来。
老头儿转回头来装死,又不是他想来出这个头的,他是被挤兑出来的。
穆君泽的魂火微微转过来一点,声音很安详:“精修?”
小老头儿立刻喜形于色地:“您看出来了?哎呀,我祖奶奶是柳树精,我是精修与凡人的混血。我是中央之森的修士,梧桐神女座下。”
“精修和人类的通婚是最多的。”穆君泽蓝色的火焰微微翕张,以示点头,“不过我不是散修,我有门派的。”
“噫!?什么样的门派能教出您这样的奇——噗——”出声的修士立刻被身边人捂住了嘴。
“奇人异士。”捂他嘴的人严肃地补充。
只是那个“葩”字吧,已经吐出来一半儿了。只要不傻,都听得出来。
穆君泽当然不傻,相反他的学识和智慧几乎是震翻全场的级别。虽然穆大佬好像脾气挺随和,可毕竟是大佬来着,不好放肆。
穆君泽蓝色的魂火,仍然保持匀速的飘行,半天没有回音。
它身边一直围绕着的红色小妖,溜圈儿飞行的轨迹都隐约的小心翼翼了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穆大佬是心里头不得劲,不愿意回答了的时候。明亮的蓝色魂火里,传出一声轻轻的叹气:“我不知道。”
“额……呃?”
昆仑的小八田战也在这一堆挤挤挨挨的修士里,闻言探了个头:“自己的门派,怎么会不知道?”
穆君泽的声音,有点失落落的:
“那时候我还是一艘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