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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也是一种自由啊。”
鼬低语，像是对鸣人保证，也像是对自己保证。
“恩，如果真的是那样……那麽佐助也一定在我们身边吧……”
将头靠上鼬的肩膀，鸣人淡淡叹息。
如果三年後，第一次在木叶相遇的那时侯他能毫不犹豫的抓住佐助的手，也许……佐助就不会沦落到无药可救……
但是如果和也许毕竟都只是假设的用语……
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希望死亡真的可以的带给佐助想要的自由……他的……唯一的‘兄弟’……
“……会的……”
鼬开口，将鸣人搂的更紧些。
脑中回想起年少时，每天跟在自己身後想尽各种方法粘住自己的弟弟……
鼬心中有淡淡痛楚，但一纵即逝。
失去的永远也无法再弥补……想在多也是枉然，现在他只想珍惜保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鼬，我们来比赛吧！”
许久的沈默过後，鸣人眼珠一转，像想到了什麽般，拉住鼬的手，兴致勃勃的开口。
“……比什麽？”
犹豫许久，鼬缓缓开口。
不知为何，看见鸣人闪耀闪亮光芒的双眼，他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比赛用苦无射月亮好不好！”
伸出手指着皎洁的明月，鸣人笑的一脸灿烂。
“……”
果然……
这是不知该如何回应的，脑中闪过的唯一想法。
“来嘛！来嘛！”
掏出苦无瞄准星空，鸣人的表情格外认真。
“……我赢了……”
就在鸣人还没有‘瞄准’的时候，鼬的声音响起，鸣人不可置信的回头。
只见因几天前下雨而囤积的小小水坑中正插着一把苦无，而水中映照着的倒影正是——月亮。
“你……”
呆楞许久，鸣人依然有些傻眼的开口。
“你耍诈！！！”
拼命的敲打鼬的胸膛，鸣人使尽权利的抗议。
“我哪有？我只是遵照你说的射‘月亮’了而已啊。”
抓住鸣人挥动的双手，鼬的声音充满认真，只是，嘴角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
“放开我啦！你好过……！”
鸣人抱怨的话尚未出口，就被鼬突如其来的吻堵住。
温热的舌探索着鸣人口中的每一片领地，陌生而舒服的感觉让鸣人了忘记反抗，双手无意识的环住鼬的肩膀。
星空下，已经分不出是月光点缀了这唯美的景象，还是在唯美的一幕修饰了月光。
“今天玩的好累啊……”
回到屋里，鸣人呈大字型舒服的躺在大床上，一边有些疲惫的抱怨，
鼬蹲在床下，无语的打着地铺。
十分锺前……
“鼬！你为什麽跑到我的床上来睡啦！”
看着鼬自然的爬上床，鸣人惊慌的大叫。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吧。”
鼬有些无奈的开口，突然间又想到鸣人和九尾两个人单独在这里住的事情！
“所以说你要自己铺地铺啊！小九都是这样的！”
鸣人郑重其事的开口，一边拉过鼬打算盖在身上的被褥。
“……”
带着无法说清楚的复杂心情，鼬被鸣人毫不留情的推下床……
现在……
“鼬……？”
关灯後，鸣人低低呼唤，试探鼬是否睡着。
“恩？”
鼬开口回应，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一个房间里怎麽可能睡的着觉。
“你真的……”
微微迟疑一下，鸣人再度开口。
“杀死自己的家人了吗？”
鸣人知道这样的问题说不定会触及到鼬的伤口，但是他还是很想知道，想知道一切有关鼬的事情。
“……”
没有想到鸣人会问这样的问题，鼬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鼬……？”
见鼬许久没有说话，鸣人以为他生气了，有些後悔的轻唤。
“没有。”
许久的沈默过後，就在鸣人以为鼬不会回答的时候，鼬开口。
起身，走到鸣人的床边，借着月光抚摩他的脸颊，缓缓开口。
“我来告诉你吧……宇智波家灭族的真相……如果……”
停顿一下，望向鸣人，鼬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想知道的话。”
“恩，我想。”
回望鼬，鸣人的声音没有丝毫的犹豫。
三十四
“宇智波一族的灭亡只是原於一场无聊的自相残杀……”
躺在鸣人身边，鼬声音低沈的开口。
“……”
目不转睛的望着鼬，鸣人专心聆听。
十年前……
“相信大家都应该知道，从我们这一代起我族写轮眼原本的形态……万花筒写轮眼已近失传。”
家族会议上，宇智波一族现任族长，鼬的父亲严肃的开口。
“……”
“……”
屋内的众人低下头沈默以对，脸上带着不甘和惭愧。
“为了确保我族在忍界的地位，为今之计，我们唯有……”
鼬的父亲再度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残酷。
“难道您的意思是！？”
“不……不会吧……”
读懂了族长眼中的深意，几个分家的当家倒吸了口冷气。
不管怎麽说……这太疯狂了！
“没错……杀出去吧，只要是我族之人，皆不要放过，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拥有万花筒写轮眼！才能再度光复宇智波一族！”
鼬的父亲将头低下，缓缓开口，带着悲伤。
“开始吧，不要犹豫……这也是……为了我们一族！”
话音刚落，鼬的父亲已经发动攻击，一瞬间就有两人倒地。
见此情景，微微一楞後，众人也开始攻击。
毕竟，活下来，和死去是无须选择的问题！
始终坐在角落的鼬不屑的看着眼前疯狂撕杀的人们，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真可笑啊……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了吗……不过是……一群疯子。
推开跌倒在自己身上的人，鼬皱眉看着衣角的血迹，厌恶的起身。
走在宇智波家自立一门宽敞的道路上，闪过向他扑来的人们，闻在满街的血腥，鼬抬起头，寻找着视野更清晰的地方。
“这里不错……”
站在高高的石杆上，鼬淡然的开口，俯视依旧在撕杀的人们。
肮脏而血腥，宇智波一族的血统中沈睡着的被诅咒的饿鬼，而封印已经被无知的人们所打开。
他不想参与其中，因为在这里他是唯一一个保有理智的人。
直到一场杀僚落幕，一无所知的佐助才踏进宇智波一族独有的街道。
鼬微微皱眉，自站立的石杆跃下，向家中穿梭。
如预想般，族中已经没有活着，在疯狂的撕杀中人们早已望记了最初的目的。
看着抱着母亲哭泣的父亲，鼬笑了，讽刺的笑着。
感受到鼬的气息，鼬的父亲回过头，看到鼬的那一刻脸上立刻露出了异常恐慌的神情。
快速做出防卫的动作，却不敢直视鼬的双眼。
看着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鼬的笑容更加讽刺。
“你以为，我会想要杀了你得到万花筒写轮眼吗？”
太可笑了……
“父亲！母亲！”
佐助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带着浓重的恐慌。
他不明白，为什麽……为什麽大家都死了！
“！佐助！快逃！”
用尽最後的力气大喊出声，鼬的父亲最终也因失血过多而倒下。
“哥哥……’
当佐助用颤抖的声音开口，惊恐的望着自己的时候，鼬终於在那双直视自己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的眼。
他终於知道了父亲临死前为何如此恐慌，
真讽刺啊……没想到只是旁观家族灭亡的他竟然拥有了这双眼……这双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万花筒写轮眼！
既然这样……
望着佐助，鼬笑了，带着些许悲哀的笑容，第一次用万花筒写轮眼使用了瞳术。
一族的肮脏……只要他一个人背负就够了……
“那时侯，说不定如果我阻止大家就好了吧。”
将鸣人搂在怀中，鼬淡淡的开口。
和鸣人相遇後他才明白，冷眼旁观并非清醒冷静的理由，而是逃避的借口。
“不是的……鼬……”
回手抱住鼬，鸣人的声音中带着不忍。
他从没想过，鼬也会有这麽悲伤的过往。
“最重要的是……你活着……”
现在的他已经不像从前那麽傻，无论什麽事都觉得可以完美不牺牲的解决，对他来说……只要鼬活着，这样就够了。
“鸣人……”
将脸埋在鸣人的肩膀，第一次，鼬在鸣人面前露出脆弱。
很多事情他都是在和鸣人在一起後想起的，比如……他也有心……
和鼬相拥而眠，鸣人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
鼬肯对他说这些，是否代表他们的心更加接近……
三十五
时间飞逝，一转眼两人在森林中已住半月。
鸣人依然找不到半只猎物，偶尔会用委屈的眼神看向鼬，实在不忍心看鸣人饿肚子的鼬会帮他捕捉野鸡野兔，最後还会被鸣人说成是黄鼠狼的本能……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会靠在一起聊天赏月……这样的生活简单而快乐。
偶尔，鸣人会希望可以和鼬这样的生活可以直到永远，即使他知道……那只是……奢望。
他是个自私的人，即使是为了鼬，他也始终有放不下的过去。
“辛苦你了……”
望着高飞的白鸽，将手中的纸张撕碎抛落，如雪花纷飞，鸣人淡淡叹息。
终於……还是要结束了吗……结束这虚幻的，早已与现实脱离的幸福……
“我要走了……”
站在原地，鸣人低语，神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到内心的思绪。
“……我知道……”
许久，鼬的声音响起，站在茂盛的樱花树下，望着鸣人的背影，飞舞的樱花遮住了他的表情。
“鼬……会再见吗……我们……”
微风吹过，鸣人长自肩膀的金发随风飞舞，更添感伤。
“会的。”
默默的注视着鸣人，鼬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
对他来说，只是是认定了的人，就永远不会再放手。
“是吗……”
鸣人快速结印，突如其来的冲击使坠落地面的樱花飞舞荡漾，仿佛要将鸣人吞并缠绕。
鸣人的身体逐渐的像被吸引般模糊，他闭上眼，始终无法在鼬的注视下离开。
他不能……不能任性的要求鼬和他一同离开……现在……不能……
“……对不起……”
空旷的场地上樱花飞舞，轻盈的花瓣飘落在鼬的身上却打痛了他的心。
现在……他还不能陪鸣人一起离开……
因为，他也有尚未了解的往事……
“是这样吧，零。”
“好久不见了，鼬，你过的好吗？”
零不知何时坐在樱花树上，没有丝毫的唐突，仿佛原本就是这樱花的精灵，婉转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