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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淼瞧他神神秘秘,其实也已经模糊猜出这位端静真人到底是哪里长处了,人皆有好奇之心,便不由问了一句:“怎么,这位端静真人生得很是好看吗?”
“岂止是好看啊。”段春浮略微感慨了一声,“哎呀,总之你见到便知道了,简直就是冠绝天下无姝色。”
仙家之地俊男美女并不稀少,荆淼心中也很是有些不以为意,但也不去与段春浮争辩,只问道:“端静真人来此是为了今年的雪灾吗?”
“是啊。”段春浮道,“说是有什么魔物出世,魔族结界松动,要来商量对策,具体之类的,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了。这场雪来得奇怪,今年怕是个多事之秋。”
这场雪,也确实生出许多事情来。
第十八章()
山中无岁月,但冰雪未见消逝,反而愈发大了起来,不知不觉,也到了端静真人来访的日子。
天玄宫是剑法双修,与天鉴宗这种器宗出身有极大的区别,因此两派私底下虽有些竞争的意思,但表面上却颇为和气友好,互相之间有来有往,并不曾伤过和气。
这一日段春浮早早便来寻荆淼,荆淼挨得近,嗅到他身上透着一股子药味,便疑惑道:“你生了病吗?”
段春浮便讪讪的摸了摸鼻头道:“前些日子下山除妖时不慎,受了些伤。”
“下次小心些。”荆淼淡淡道,便御起镇阙,青芒乍现,破空而去了。
段春浮也乘上叶舟,翩然随行。
他们两人到广场上时已有数百弟子在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三五成群,显然都是各门弟子。加上巡逻弟子走过广场,便显得更为人潮涌动,段春浮与荆淼居于云上,只觉哪儿都有人,便又四处瞧了瞧,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没人的角落落下。
荆淼忍不住问道:“这端静真人好大的名气。”
段春浮翻个白眼道:“百花峰的女弟子们全都来了,师兄弟们怎能不来。这还不叫盛景呢,十五年前我刚入门,你还未来,那次端静真人代天玄宫来访,商量万妖谷的事儿,不知道多少叫师姐妹们恨嫁呢。”
“哎!小淼,春浮!”
两人转头望去,见是秦楼月,不由有些愕然,再见她身侧长身玉立的,不是凌紫舒是哪个。
段春浮便与荆淼走至跟前,苦笑道:“楼月,师嫂,我的姑奶奶啊!我真是对你服气的很!人家看美人,你也来看美人,还带着我师兄一起来看,怎么,家长里短不嫌事多吗?”
“紫舒要是这般小肚鸡肠,我嫁他做什么?”秦楼月轻哼一声,浅浅笑道,“用不着你操心,美人自然是人人看得,不然你们两个大男人来瞧什么,紫舒,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凌紫舒苦笑不语,半晌方才开口:“楼月有了身孕,她说是多看看美人,孩子也会生得好看些,我放心不下,也……只能叨扰。”
此言一出,两人具是怔愣,见秦楼月一脸娇羞,想是默认了,段春浮呆了半晌才将自己下巴安回去,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师兄,你……你这手脚,未免也忒快了些。”
“浑说什么话!”荆淼轻轻一拍他头,对凌紫舒拱手道,“那真是恭喜师兄了。”
“同喜同喜。”凌紫舒便也道。
段春浮又古怪道:“同喜甚么,小猫儿又没下崽。”
秦楼月伸手便是一拧,只抓过段春浮耳朵来狠狠一掐,挑眉道:“我这娃娃生出来,难道不是你们师侄女吗?是不是同喜。”
“哎哟喂!是是是!快放手快放手,耳朵要扯下来了!”段春浮跌了个踉跄,大呼小叫道,这才叫秦楼月放手,轻哼了一声。段春浮揉着耳朵又道:“师侄女师侄女的,要是生个儿子呢?”
凌紫舒只笑:“生男生女我都喜欢,只是楼月愿意,生到女儿出来也无妨。”
荆淼暗道要是凌紫舒基因偏生儿子,那岂不是要生个足球队看能不能中大奖了。
他心里虽然想歪了,面上却不显露,只是微微笑道:“是男是女都好。”
秦楼月先是娇羞的一跺脚,面上绯红一片,暗暗拧了拧凌紫舒胳膊,啐他:“瞧你这不正经的模样。”后又偏头去看段春浮,母老虎般发威道,“瞧瞧你!还没有小淼会说话,这舌头长来只会惹我生气!”
段春浮瞧她一瞬间做出两面来,只摸了摸小心脏,半晌才道:“我要是会说话了,哪有小猫儿说好话的地方,我当然是要让他的。”
荆淼便吐槽他:“我哪里需要你让。”
“就是。”秦楼月自然是帮着荆淼的,只是她本也就是故作恼怒,这会儿便笑展开来,又对荆淼嘘寒问暖,“你在紫云峰上可还好吗?我与紫舒成婚后,本想去探望你的,但又敬谢师伯威严,不敢胡乱造次。”
“都还好。”荆淼感她关怀,便微微笑道,“谢师姐关心。”
偷跑了紫云峰数次的段春浮只抬头去看云朵,并不说话。
四人正谈得开怀,也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全场便都肃静下来,段春浮拉着荆淼穿行在人群里,忽然站定了。荆淼又转头去看,见秦楼月被凌紫舒扶着站在一群人中,皆是规整齐平的,不由暗道恐怕这队形已然排列过许多次了。
其实这事儿也与荆淼上学时迎接那些领导之类的差不了多少,唯一有别的,大概就是上学那会儿为了学分不情不愿,这会儿为了美人却是集体踊跃。
段春浮见他走神,便伸手一拧他的头,叫荆淼看正前方,悄声道:“别瞎动。”
荆淼这才一动不动。
也没有等多久,忽然一剑破来,一道人影出现在石阶之上,山门弟子唱喏拜山贴。
“恭迎天玄宫端静真人!”
长长一声,震天彻地,自山下层叠而来,如波浪推进,随后余声渐消天地间,足足唱了三遍。
荆淼心中惊骇,便对段春浮眨了眨眼,只恨不能说话,否则非要叹一声心中惊讶:守门的弟子好大的肺活量!
那人影走得不缓不急,似也未觉这两旁弟子有甚么多少可稀奇的,约莫无人他也是这么走,有人也对他没有什么区别。荆淼正压在人群中偏了偏头,便瞧见那端静真人的侧面,只觉脑子轰隆一声,便是一片空白。
他这会儿已知段春浮绝没有骗人了。
待荆淼回过神来,掌门等人已迎了端静真人入内议事,段春浮正在拽他的袖子,带着一脸洋洋得意道:“我说得没错吧。”
其实荆淼确有惊艳之感,便老实赞叹道:“的确天下无双。”可他又不愿见段春浮这般得意无比的模样,于是打击道,“只是又不与你有一点相关,你与有荣焉什么。”
段春浮吃瘪,半晌没能想出回嘴的话来,便憋屈道:“小猫儿你学坏了啊!”
“难道我说得哪里不对吗?”
第十九章()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没有再留的必要,众弟子也各御法宝离去了,霎时天光斑斓五彩,美不胜收。
两人寻了凌紫舒夫妇道别,便也御剑离去了,他们二人的峰峦相离不远,便同行了一段路程,即将要分别时段春浮忽然上前来拦住荆淼,露出一副灵光大闪的模样道:“哎呀!我想起来怎么回你了,小猫儿!起码这消息是我与你说的啊!”
“哦……”荆淼只冷漠的瞅了他一眼。
段春浮那满面自得其乐便又立刻消散了,他如一个被扎破的皮球一样迅速泄光了气,愤愤道:“我怎么之后才想起来该怎么应你呢!”
这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一过,两人便道了别,荆淼不忘叮嘱一句:“既然受了伤,最近便小心些吧。”
段春浮懒懒趴在舟上,随意挥了挥手,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了,回吧。”
不知是否荆淼多心,他总感段春浮的眼睛较于往常浑浊了许多,但并未看得清楚,便只当是错觉。
于是便就此别过,荆淼御剑回了紫云峰,见四处皆没有甘梧身影,知是对方生气自己不带它去看热闹,闹脾气躲起来了。荆淼倒也不急不忙,只去厨内揭开置瓜果的瓷缸一瞧,果然蔬菜各色还在,唯独水果全部不翼而飞。
看来甘梧打算抗争到底了,有骨气!
荆淼赞许的点了点头,又将木盖盖上了。
这一个早上就这么浪费了,荆淼坐在水潭边擦完镇阙,便斟水洗净了手,又洗了把脸,伸手捧水低头喝了一口,解了干渴,这才起身练剑。
约莫是今天心绪乱了,荆淼练剑不过寥寥几次,连午日都未到,便停了下来。他知道心中浮躁强求无用,便又去水潭洗了洗脸,清醒一些,准备回到屋内好好打坐静心。
荆淼刚低头进了院子就听见甘梧吱吱叫的声音,他刚要抬头取笑这顽皮猴子不甘寂寞,就见着庭院当中有一人眉清目朗,神态从容,正坐在石凳上抚摸着甘梧的脑袋。
“师尊……”荆淼有些不知所措道,“您没有跟掌门去接端静真人吗?”
其实他许久未曾见到谢道了,这会儿见着了,心里不由得也是一热,只觉得高兴不已,不过到底是这般大的人了,若非要说出来,又未免显得矫情了些。
“我同他合不来,再说迎客一事,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干系。”谢道抱起甘梧,用手去理他的皮毛,神情淡然之中又带着点些微的宠溺,甘梧也极是亲热的窝在谢道肩头,小小的手掌拨着谢道的头发,吱吱咕咕的叫。
合不来?
荆淼若有所思,脑中又浮现出端静真人那张容颜来,不由一怔,只暗暗思量那样的人物是怎么同师尊合不来的。瞧他们两人的模样,理应都是极客气极淡漠的人物,他心中疑虑,便直接问出口道:“端静真人与师尊不合吗?”
“你性子稳重,想得却未免太多了些,我说与他合不来,便定然是有龌蹉吗?”谢道微微笑道,他将甘梧放在身旁的石凳上,对荆淼招了招手。荆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