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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踉跄的进屋了,双手紧握赵铁生的双手,眼泪如瀑布般打湿了脸颊,全身瑟瑟发抖嘴里轻生念着:“铁生哥,你是怎么了,你醒醒呀,你答应过我不能丢下我一个人,你醒醒呀,你听到了吗。梅儿让你睁眼,梅儿不许你有事情,不许,一点都不许。”白梅花的声音越来越大,赵郎中对着赵光义摇了摇头说:“晚了,伤口伤及内脏加上失血过多,没有办法了,安排后事吧!”白梅花听到这里嗷嗷大哭,不停的摇晃赵铁生的身体。赵光普呼喊着父亲,父亲一直不应声,赵光普很害怕,转身躺在母亲怀里环抱着母亲大声的哭泣。赵光义扑通一声跪在父亲旁边,顿时感觉浑身无力,四肢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假象而已。父亲的严肃,父亲的幽默,父亲的所有种种不停的在脑海中浮现,眼前的只是假的假的。赵光普突然扑向赵光义摇着赵光义的胳膊不停的问道:“哥哥,哥哥,父亲怎么会这样了,哥哥,哥哥,你快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赵光义这才恍惚的回到现实,看见父亲冰冷的身体,眼泪不由自主的吧嗒吧嗒打在地上。“我们遇到了大虫,父亲为了护住我被大虫伤到了。”赵光义有气无力的说着,心里内疚自责不已,如若自己和父亲一般走了,心里也不会如此的痛,痛到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白梅花呆呆地坐在赵铁生身边,嘴里一直念叨着:“大虫,脸上受伤的大虫。大虫,肯定是脸上受伤的大虫。”赵光义听到母亲这么一说,跪着爬向母亲曰:“母亲,你还知道什么,你怎么知道是脸上有伤的大虫,母亲,母亲,你说说话呀!”白梅花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赵铁生,任眼泪在自己脸上驰骋。过了好久,白梅花突然张嘴说:“难道这都是命,铁生哥你相信命吗?”说完这句就又不说话了。
村里人知道了这件噩耗纷纷敢来劝慰,赵大娘看着赵铁生的尸体,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这孩子,前几日我们还说话呢,今天怎么说没就没了。梅儿,你现在是一家之主呀,你这一直哭,话也不说一句,可如何是好,孩子们毕竟都小,哪里能主持大局。这天气炎热,铁生这里呆不得,需些早早入土为安呀!”无论村民如何劝慰,白梅花就是只字不言。村民也只能摇头,毕竟别人家的事情自己不好干预。
过了三日,赵铁生尸体发出了腥臭味,但是白梅花依旧握着赵铁生的手不愿意松开,赵光义也整整跪了三天。赵光普年幼,看着母亲和哥哥这样不知如何是好,又去找村里长辈帮忙。赵大娘是村里最年长的,一般说话最有分量。她走到赵光义跟前,用拐杖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地面曰:“义儿,你父亲生前对你疼爱有加,现在家中除了幼子就是你一夜间白了头发的老母亲,你是家里最大的男人了,你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看,看看你弟弟,看看你老母亲,再看看尸体都发味了的父亲,你怎么忍心看着母亲过度忧伤,父亲不入土为安!”赵光义耷拉着的脑袋突然立了起来,他仔细的瞅着眼前的一切,明白了母亲还有弟弟需要自己,要弥补自己对父亲的愧疚唯有对母亲和弟弟更加的呵护。
赵光义才刚立起半只脚,身子突然一歪,同行的村民赶紧过来搀扶。由于跪的时间太过长久,赵光义双腿双脚已经麻木不堪了。
“婆婆,还是恳请大家帮忙把我父亲早些安葬了吧!”赵光义说着,眼泪又冒了出来。
因为天气炎热,所以只能一切从简下葬。白梅花被众人强行和赵铁生分开,灵婆命人给赵铁生换了寿衣,对着棺材祈祷一番后,众村民帮着抬着棺材往墓地走去。白梅花还是呆呆地坐在床边,赵光义和赵光普则出去给父亲送葬。
出门前只是零星的下着毛毛细雨,行至半路突然狂风大作,众人艰难的往前走去。好不容易,来到了墓地,众人把棺材放进去,正要填埋,白梅花满头银发随风飘舞,哭天喊地的吼着:“还我铁生哥,还我铁生哥,求求你们还我铁生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赵大娘命人拉住白梅花,然后让众人快速的把赵铁生埋了。赵光义看着一夜白了头的母亲拼命的挣扎着,心不停的在滴血。待坟墓埋好,白梅花才被松开,她飞快的扑向墓地,双手不停的刨土曰:“谁让你们埋了我的铁生哥,你们一群土匪,土匪。铁生哥,等着,我把你救出来。”“母亲,母亲,父亲已经走了,母亲你清醒一下好吧,母亲……。”赵光普摇动着母亲的身体,白梅花看着自己心爱的儿子,慢慢的放弃刨土,鲜红的手指从土里拿出来,抱着赵光普仰天长嚎,悲哀的声音响彻云霄。
第7章 ,背井离乡()
一年不知不觉过去了,在这一年里,赵光义沿袭着父亲的脚步,砍柴,照顾母亲,让弟弟继续私塾读书。
但是,好景不长,城里一直动乱,政局动荡不安,每年的应试已经取消了。很多人知道不能通过读书获得荣华富贵,纷纷放弃了。先生门下弟子仅剩赵光普一人。于是,先生和蔼可亲的对着赵光普曰:“仅剩你一人,不可维持亦,你还是另寻他人吧!”“先生,我愿意读书,我渴望读书,哪怕战乱,我也愿意读书。”先生很感动,现在很多人送孩子读书都是带着功利目的,一旦感觉没有功利可图,纷纷放弃。然而这个孩子对知识近乎执着的渴望,令先生都心生敬畏。“赵光普,先生要携带家人往北逃亡,所以无法再给你授课了,但是先生可以把家里藏书全部授予于你,你看可好?”“谢谢先生,谢谢先生!”赵光普对着先生不停的作揖表达自己心里的万分感谢!
赵光义白天劳碌一天,但是晚上还是和弟弟一起秉烛夜读。赵光义虽然这一年来没有去私塾,但是弟弟每天都把书院里学的知识悉数传给哥哥。先生给的书大大的开阔了兄弟俩的视野,同时丰盈了俩人的大脑。
这天晚上,赵光义正在酣睡,突然感觉父亲全身发着金光慢慢的朝自己走来。赵光义猛地从床上站起,准备去拥抱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可是飞奔过去之后自己居然穿过了父亲的身体,赵光义有点害怕,试探着伸手触碰父亲的手臂,只见手轻易穿过金光。父亲还是以往的笑容,似乎嘲弄赵光义曰:“义儿,父亲早己经死了,尸骨都化光了,呵呵呵!此来,一是与你告别,我要投胎转世去了,以后母亲和弟弟你要好生照顾。二是,赶紧收拾东西,带着母亲和弟弟往北方逃难,记住前往坤地。三是,你以后要努力,自会有高人在坤地等你!”父亲的身体越来越模糊,但是父亲嘴里还是大声疾呼:“赶紧收拾东西,逃难去吧!”“父亲,父亲,不要离开孩儿!”赵光义惊醒,想到父亲最后一句是逃难,从床上跳起去唤醒了弟弟和母亲。
俩人不知缘由,按照赵光义的要求赶紧收拾东西。赵光普死活要带着先生送的书,赵光义没有办法只能让他带着。
三人半夜一直步行,按照父亲要求往北走。走到天有点蒙蒙亮,来到了一座山崖前,三人又累又困又渴,母亲实在走不动了,于是赵光义吩咐大家往山崖洞里走去,赵光义看见洞口有一些蜘蛛网,让母亲和弟弟深蹲进入涯洞。
不一会儿,就听见马蹄声声,齐踏踏的马蹄声震耳欲聋。“吁……吁……吁……,将军,这书籍散落到此。”一个浑厚的男音说着。“我们一路屠城,怎能留下活口,给我搜,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飞了不成。”声音虽有些沙哑但是却中气十足。
“嘘!”赵光义用手捂住正欲说话的赵光普。母亲白梅花听到“屠城”二字,眼泪从眼角滑落。想到村里善良的村民心里诅咒着这些杀千刀的恶人。都说官为民,哪有什么为民的官,不是繁重的苛捐杂税就是欺压百姓。现在更是泯灭人性…屠城。
“这里有个涯洞?”一个身材矮小健硕的士兵说着正要走进去。“去啥去,傻呀,没看见洞口蜘蛛网好好的呢?一点脑子都没有,蠢货,人要是进去了,蜘蛛网不早就破了!”一个身材高大瘦小的士兵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弹着矮小士兵的脑袋瓜子。“是是是,头儿说的是。不过,话说回来了,整村的人都被杀了,将军也挨家挨户全部烧了,你说就在路上看见几本破书,将军何必大张旗鼓一路追过来。这一路真的是杀人都杀的筋疲力尽,现在就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吃上一顿,喝点酒,要是有个姑娘那就更好了!”矮个子士兵一边说着一边在意淫。“傻子,将军的事情你小子不要命了,敢在这里嚼舌根,当心你的傻脑袋瓜子。”高个子士兵说完又在矮个子脑门弹了一下。俩人离开了涯洞口往山下走去。“禀告将军,啥子也没有找到,你说咱们是不是……?”矮个子士兵半鞠着身子说到。“将军,这个傻子今日被那些泼民给打傻了,净说胡话,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这个傻子一般见识呀!”高个子士兵狠狠地瞪了矮个子一眼。矮个子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多了,额头开始直冒冷汗,腿脚开始瑟瑟发抖。“本将军说了,多做事,少说话。我看你小子活的不耐烦了,都敢知乎本将军怎么做事了?”将军话还没有说完,挥起身边的皮鞭:啪!啪!啪!重重的三鞭狠狠地落在了矮个子的后背上,矮个子疼得牙齿咬的咯咯响。“出发,回大本营!”将军调转马头,开始疾步往前。后面的大部队,齐刷刷的跟着。矮个子心里骂着:娘的个球,老子哪天有机会非弄死你不可。娘的个球,这皮鞭抽的我是要皮开肉绽了,还怎么去喝酒逛妓院。高个子唉声叹气的看着矮个子,看着前方人都走远了,赶紧搀扶着矮个子上马并狠狠地弹了矮个子脑门。
马蹄声渐去渐远,此时只能听到树叶哗啦哗啦的声音。赵光义搀扶着母亲慢慢的移出了山洞。“哥哥,哥哥,全村人都死了,就剩我们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