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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郁一点都没有觉得那个疯狂的苏郁不是她,相反,她觉得她就是她,无论变得如何暴躁,苏郁都还是苏郁。自己犯下的错误必须自己承担。
焚烧尸体的浓烟类似于烤肉烤焦掉的味道,竟然让苏郁升起了‘今天吃烤肉似乎也不错’的想法。
可惜,捕猎从来不是苏郁会的东西,她可以用鞭子杀掉人,不代表她就很厉害,要知道让一个人无法反抗的办法多了去了,如果想要用相同的办法来打猎的话——不太可能。苏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找了一些应该可以吃的野菜带了回去。
她又翻了翻那几户人家,不意外的发现了一些腌制的腊肉还有米面油盐之类,她也不会煮什么,在千辛万苦的生起炉灶后弄了一锅子大杂烩。
床上的那个人明显是不能吃东西,哪怕是吃下去,也估计要弄伤他脆弱的胃。苏郁带着这么一锅喷香的东西到祈寒梦床边,她盛了一碗汤,冷笑着对他说:“你可以选择喝或者不喝,喝了你一定会生不如死,不喝你就靠着那颗药到你好为止——死不死我可保证不了。”
祈寒梦几乎没有思索的就点头,艰难的说:“我……喝……”
苏郁也是好耐性,吹凉了汤一点一点的喂。
祈寒梦每喝下一口汤,就跟喝下一口硫酸一样——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了。
他喝完之后,苏郁去吃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东西,吃完之后,她又开始忙了起来——她需要布置一些东西,用来迎接那些即将回来的、那些老弱妇孺的男人们。
她冷静的想,既然已经杀了他们的亲人,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为了不让自己死,也只好请他们死了。
反正杀一个是杀,杀一百个也是杀。苏郁近乎变态的想。
日子就这样过了三天,这一天,苏郁刚刚从床上爬起来,打了水给自己擦洗身体——这里没有洗澡的条件,不,其实在不远的山坳里有一个小水潭,还有一个极小的瀑布,但是苏郁不敢进去洗澡,野外的水潭里,谁知道有些什么东西?
虫子?蛇?鱼?还是人类的尸体?
谁说的清?
井水永远保持着十八摄氏度,泼在身上的时候,没有感到冰凉已经让苏郁满意了。这个村子里,除了床上的那个人,就只有她,所以她脱光了洗也一点都不在意,放心得很。
下半身洗完,然后开始上半身的清理,苏郁使劲得搓着脸,这几天围着灶台煮饭,弄得脸上都被火烤得粗糙了不少。
等到她洗好的时候,突然就有人闯了进来。
不……与其说是闯进来,不如说是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是……打猎回来的猎人们。
苏郁上半身□,还未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这么直挺挺的转过身去看他们。猎人们先是鸦雀无声,在苏郁身上来回扫了几眼,有几个大汉眼露色…欲,大笑道:“美人投怀,甚美!甚美!”
“投怀?”苏郁看着对方有好几个人的眼神都集中在自己下半身,低头一看,一条热裤也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不过大概在这个年代就跟没穿没两样。
——怪不得床上那个一直有意无意避开直视她,算是君子行为?
反正苏郁觉得一点都不害羞,看就看,老娘还怕人看了?——反正都是早晚要死的。
“你们是谁?”苏郁明知故问。
猎人们突然警觉了一下,这里除了苏郁,安静极了,一点其他人生活的声音都没有。
这意味着什么?
“啊,你们发现了啊。”苏郁平静的走到一边,拿过了挂在窗框上的上衣,扣上胸罩,套上衣服,拿起鞭子,平静的开始杀人。
不过是些老伎俩,她在鞭子上涂了些毒。是她外出的时候,用大树叶捉的一只很艳丽的青蛙的毒,为了取毒,她的左手没知觉了大半天。
说实话,要弄死这么七八个猎人,她没底。
但是她赌一次,大不了一死而已。
后来证明,苏郁是有运气的,以伤换伤,换得七八个人都被鞭子擦破了皮,酥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接下来还不简单?
拎着菜刀一个个去把喉管气管一起割断不就完了?
苏郁平静的进房,祈寒梦躺在床上,看向她,便看见她满身伤痕。苏郁慢慢的说:“没关系,我出去处理一下,你躺着别动。”然后就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菜刀很锋利,苏郁这几天深有体会。
今天她将更加深刻的体会一把这把菜刀的锋利。
抓住头发,菜刀往对方脖子上割下去,若是对方皮厚,就多磨几下,一声细微的爆裂声后,血流从脖子里迅速的流出来,流了苏郁一手,一身。
22第二十二夜 碧玺(四)
这样平静的日子一下子就过了三个月。
床上那个命大的,居然在苏郁的摧残之下好好地把手脚长好了——不过还是没有力气能下床就是了,现在他比较接近全身瘫痪,那些恐怖的被虐杀的痕迹化作一条条红线在他的身体上默默的提醒着曾经的存在。
苏郁为了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点而不是一直充斥在臭气里,她坚持每天给床上的货色翻身,以免溃烂。
关于吃喝……恩……一般只要不是美食小说就不会特意描写吃什么,吃的材料怎么来的……于是我们也略过。
关于祈寒梦的身体问题——为什么那种医死人肉白骨的东西真的存在我们也不用去关注了,大概是剧情需要,所以我们也略过……开玩笑的。
祈寒梦躺在床上,低垂着眼帘,不看依旧是一身短袖热裤的苏郁,轻声说:“姑娘,此处有衣物,你不妨寻几件合身的穿上……”
苏郁想了想,这几天确实是有点变冷,但是她懒得穿那些很麻烦的衣物,眨巴眨巴眼睛,毫不犹豫的对他说:“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而且祈公子貌若谪仙,给你看看我觉得甚是荣幸,毫不吃亏。”
祈寒梦哽咽无语,静静地躺自己的,就当没听见苏郁说什么,阖眼小息。
苏郁其实也很无语,难道她真的喜欢为个不相干的男人把屎把尿?哪怕这个不相干的男人长得很好看也不行!
她数次想要自杀,却很纳闷的发现鼓起勇气把自己抹脖子双眼一抹黑后,再张开眼睛还在原地,抹脖子用的菜刀还在滴血呢,脖子上愣是没个伤口。她也试过杀掉祈寒梦,可惜结果一样。
那天夜里,她悄悄摸进祈寒梦房里,然后掀开他身上的衣服,接着……
一刀砍了下去!
最后她发现她把床给剁吧剁吧成了稀烂,祈寒梦好好地,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冷静的看着她疯狂的用菜刀砍他。
不,在他眼里,苏郁只是拿着菜刀在他床前挥舞一样,他根本没感觉到、没看到苏郁其实是在砍他。砍完他还微笑着告诉苏郁:“祈某眼拙,未曾看出姑娘内功已至臻境。”
臻你妹夫的大爷的先人板板!苏郁面无表情的跟看怪物一样看他,然后拖着菜刀走了。
也就是说,杀掉关键人物来脱离这个噩梦的办法行不通。
不过这也让苏郁证实了这是个梦,否则怎么会无法自杀呢?
一直压在心口的重担同时也悄悄地放了下去。
关于为什么又要做梦这一点,苏郁除了骂操蛋就是□祖宗了。
大半年之后,祈寒梦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但是根据他的说法,他的武功全废了,只能重新开始练。苏郁实在是懒得再管他了,虽然两人相处好歹有了点室友情,但是根据古人的思想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苏郁怕以身相许,也怕被以身相许,于是毫不犹豫的滚蛋。
可惜没滚成功。
因为祈寒梦一把制住了苏郁,毫不犹豫的用文绉绉的话表示了一句话,简单来说就是:‘要走可以,打赢了祈某再说。’
苏郁当然打不过一眼看上去就知道类似于高手高手高高手的祈寒梦,被虐的不要不要的,虽然性格霸气但是也抵不过人家实打实的暴力镇压啊!
祈寒梦总是慢慢地在屋子里走动着,恢复着肢体,看起来虚弱无比温良无害的样子,可是却能一把抓住苏郁再也让她走不掉。
——他妈的白眼狼,早知道就应该看着他死!
不过苏郁隐约也有点感觉,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等到祈寒梦的武功全部恢复或者更胜一筹的时候,就该是一切的开始。
不过苏郁这些日子也没闲着,有个高手在身边,说什么都要学点功夫啊!祈寒梦原本当没听见,苏郁就使劲的给他找不自在,最后他被磨得没办法,因为他没有办法快速移动,就开始教她一手上功夫,如何快速制服别人,人的动物的弱点在哪里,还有一些投掷暗器的功夫。
对于苏郁这些东西很难,那些什么穴道之类的跟个天书一样,但是她学得很认真,因为现实的世界已经不是她原本的那个世界了。她必须学会些什么来保护自己。
开始的序曲来自于一枝黄精,被苏郁当成山药挖回来炖汤的那种,如同很多武侠小说里面一样,这枝黄精生长已逾千年,起死回生虽不至于,但是洗经伐脉洗髓换骨不在话下。
苏郁和祈寒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人一半汤瓜分了之后,苏郁当场昏倒,祈寒梦强撑着就地打坐。
三日后苏郁醒来,浑身上下皆是黑色脏污,臭不可闻,祈寒梦却是肤色如玉,气质渺然——操,差距不带这么大的。
苏郁只觉得像被人轮…奸了一样浑身上下酸痛得要死要活,也不管后山小水潭里到底有些什么,就跳下去洗澡了——打井水什么实在没力气了。
所幸水潭边上都是干净平滑的岩石,苏郁靠在上面,舒坦得直□——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跟个脱胎换骨似地。
正泡得舒服呢,耳边却传来脚步声,苏郁抬头一看,却是已经背过身去的祈寒梦。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