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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锅端了啊之类的。
她虽然不是没有被人当金丝雀养过,但是她好歹也是专业公主出生,再怎么当金丝雀,基本的自由国家还是保障她的,哪像现在!
又一日,苏郁日上三竿才刚刚起来,打着呵欠衣衫不整的洗脸的时候,祈寒梦突然闯了进来。苏郁慢里斯条的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看着祈寒梦一身被染成褐红色的衣衫,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祈寒梦依旧是一脸微笑,眼底却有一些戾气。“祈某思来想去,觉得苏姑娘身份不明逗留于祈某府上甚是不妥。”
“你终于大发慈悲打算放我走了吗?”
“不,我们的婚礼准备好了,苏姑娘一会儿会有人来为你送来嫁衣,三日后我们便成婚。”祈寒梦不痛不痒的说。
苏郁捏在手里的毛巾啪一声掉进了脸盆,她终于忍不住了,大吼说:“祈寒梦你发什么疯,我们两结婚?你怎么不干脆抱着母猪结婚去啊?你有病还是怎么的?!老娘自认没有那种让人爱到要死要活一顾倾城二顾倾国的美丽,你眼睛长到狗身上去了你直接说,我帮你把眼睛挖下来洗洗再给你弄个什么白鹭给安回去!!”
骂完之后,苏郁愣了愣,然后就弱气了,祈寒梦的手段不是她能想象的——这么说不对,能想象,但是不想去亲身体验一下。
祈寒梦也是微微一愣,接着回道:“我已决意。”说罢,拂袖而去。
决定你大爷!我草泥马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婚礼还是如期举行了。花轿上贴金镶银,嫁衣也是极尽奢华的,虽说只是从一个院子嫁到另外一个院子,连个大门都没出,但是祈寒梦却很大方地礼仪仪仗一概不缺。
当然,苏郁连到底有什么礼仪仪仗都不太清楚。
不过根据身边丫头的长吁短叹欢天喜地的表情来看,应该还算是隆重的。
苏郁坐上花轿的时候,还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下——这可是标准的大姑娘上花轿啊!虽然她嫁了不止一次但是坐花轿可是标标准准的第一次啊!
一路上很顺利的就到了祈寒梦的院子,下来之后喜娘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法,让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呆呆的让喜娘摆布。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祈寒梦上无亲长,凑合上去的是两个德高望重的长老,却也不敢受祈寒梦全礼,腰还没弯下两个长老就齐刷刷的侧身避开了。
“三拜——夫妻对拜!”司仪高唱道。
苏郁被压着头刚要拜下去,却听见一声清清脆脆的声音喊道:“慢着!不准拜!”
苏郁一愣,心知重头戏来了,她心里一瞬间百转千回,这阻止祈寒梦结婚的人恐怕才是祈寒梦想要出现的人物。
苏郁也不怕,站直了等结果。
祈寒梦一手拉着她的手,微笑着道:“祈某成婚本是大喜,浣妹妹,勿闹可好?”
浣妹妹,哦,女的,八成是祈寒梦心里想要结婚的那一个,还有两成是关键人物,抓住可以获得什么利益。
“你们不准结婚!我……我……”那浣妹妹还没说上两句,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仿佛她阻拦别人结婚还挺委屈似地。“寒梦哥,我一直喜欢你,为什么你要和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成亲!”
祈寒梦声音依旧淡而温文,他笑道:“苏姑娘乃祈某救命恩人,为救我她受尽苦楚,我与她相处一年有余,累她至此,自当娶她。”
苏郁几乎要鼓掌赞叹一下祈寒梦,一句话漂漂亮亮的将他们两的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既占了德又占了义,几乎让人无话可说。
那浣妹妹顿了顿,近乎哀求的哭着对苏郁说:“苏姑娘,我真的很喜欢寒梦哥,你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我们一定好好报答你……”
矮油这是什么事儿啊,搞得好像是她苏郁强迫祈寒梦娶她似地。
苏郁也不掀开盖头,安静地站在一边当自己不存在。
那浣妹妹继续哭道:“寒梦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那么冷淡的……”
呦呵,这是私相授受啊!苏郁虽然不怎么懂,但是也明白的知道这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应该做的。
祈寒梦牵着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苏郁颇为吃惊,难不成祈寒梦真那么喜欢他的浣妹妹,激动地溢于言表?
苏郁有些忍不住了,想要掀开盖头看看对方是如何的天仙美人。
此时,突然有个老声插…入了两人之间的谈话,苏郁听着感觉有点熟悉,应该是某个长老。那长老喝道:“阿浣,你这像是什么样子,还不赶紧退下?!”
“我不!”
这……按照的是谁的剧本,这么狗血也敢拿出来卖?
正当他们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苏郁突然扭身猛地拉了祈寒梦一把,然后对着祈寒梦一拜,祈寒梦在淬不及防之下居然被她拉得微微弯腰。
苏郁开口,冷笑道:“礼成。”
所有人目瞪口呆。
苏郁甩了甩祈寒梦的手,顺利的甩掉了。她双手笼袖,语气温和的说:“这位浣妹妹,我非悍妇,若是你真心喜欢我家寒梦,不妨明日以妾礼入门,妹妹这杯茶我定然是喝的。”
巨大的冰冷的气息从祈寒梦身上传来,周围的人鸦雀无声,一时之间只听见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苏郁端庄的一手伏在喜娘的胳膊上,不再理会众人,往内走去。
到了婚房里,喜娘还未说话,就看见苏郁一把扯掉盖头,里面本清秀的容颜上满是张狂的笑意。
她才不管祈寒梦有什么计划,是不是喜欢什么人,既然敢拉着她一起入水,就要有心理准备被她报复回来!
她苏郁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祈寒梦的怒气?
你能杀掉我吗?
——我求之不得!
25第二十五夜 碧玺(七)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此乃人生四大乐事也。
祈寒梦带着一身骇人的寒气,一路风风火火的去洞房了——要说他其实是去寻仇的估计也没有人不信。
婚房内,新娘子本该斯文羞涩的坐于床侧等待新郎,可是这个新娘子却自己掀了盖头,扯了长裙,一脸张狂的坐在桌子边上吃喝,雪白的腿翘了个二郎腿,唬得房内的喜娘和婢女们一愣一愣的。
“苏郁,你很好。”房门被人猛地推开,祈寒梦走过来一把扣住苏郁的喉咙就把她提了起来。“谁给你这么大胆子破坏我的计划?”
苏郁咳嗽了一声,忍不住伸手握住那只扣住她脖子的手减轻一下她脖子的负担,颇为无辜的说:“祈大侠,原来你有计划?恕妾身愚钝,没看出来。”
苏郁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张狂得恨不得让人把她的眼珠子挖出来。
祈寒梦差点忍不住就这么做了。
随后遭殃的是那张摆满了食物的桌子。
苏郁被甩到了地上,一点眼神都没有飘过去看那张被劈成了两半的桌子。她站起来往床上一扑,拉拉被子,翻个身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了。
祈寒梦的怒气滔天,却不能做什么。
新婚当夜一掌杀了新婚夫人这种晦气的事情,纵然是他也不想干。祈寒梦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息自己的怒火。那种布置好一切,连鱼都落网了,结果渔网上的一小节刚好脱线放跑了鱼的感觉真是让人怒不可遏!
祈寒梦从小便是武学天才,行事运道无一不顺,无论是获得教主之位,又或者问鼎天下——直到了两年前。
两年前是一个风云际会的年代,他刚年满二十,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接手教中事物两年,教中也算是平稳,便出去游历。
游历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名剑好酒还有美人相伴。
剑是历代教主所用的名剑风皇,酒是储藏了十几年的枫叶红,美人自然就是教中戒律长老之女秋浣。
那时候他鲜衣怒马,以化名挑战江湖正道十大名门高手,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何等风光,何等肆意!
江湖第一美人倾心想与,他也毫不在意。江湖第一美人是白道大豪王毕帆之女,而他要娶的至少是一个能对他有所裨助的女子,又或者是能让他感兴趣的女子,否则又如何让他甘心娶之?
本来他的生活就应该按照这种轨道走下去,一切的开始都来自于一颗药,一颗起死回生的灵药——白露丹。
白露丹本是三十年前江湖鬼医所制,鬼医以毕生心力换取了这三颗白露丹,一颗用来医治她的爱女,两颗流传了下来。
其中一颗被祈家长辈所得,后来用来逃过了一场大劫。祈寒梦得到白露丹的时候,心里也很欢喜的,毕竟这种东西没人会嫌多。
然后最后一粒白露丹在他手上的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了出去,先是有人来求取,他茫然回复说没有这种东西,再有人来强抢,但是无奈技不如人,都被他解决了。
祈梦寒一向非善类,自然不懂得心慈手软。渐渐地,他就成了声名鹊起的年青一代的邪魔歪道——至今没有人知道,他是魔教之主。
然后如同话本小说一样的,他认识了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
然后不出所料,那女子其实是为了白露丹来的,他本来想给她也无妨,谁知道这个女子如此狠毒,下药后把他扔到了仇家面前……然后他被苏郁救了。
秋浣是那女人的手帕交,那狠毒的人虽然十分不待见他,却十分喜欢秋浣,平时秋浣都被那女人保护得安安全全的,再加上秋浣是戒律长老之女,戒律长老在魔教内关系盘根错节,还真不好不给理由的就将他的独女给抓起来。
如果秋浣大闹婚礼成功,那么他就有理由名正言顺把她抓起来,之后的计划自然能执行,偏偏这件事被苏郁轻描淡写两句话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