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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阵清雅的萧声从后面的一进院子里传了过来,梁海欣立刻循声往后院跑去。
穿过前后相连的回廊,她一眼就看到了杨晓风。
此刻,他正斜椅在廊柱边的栏杆前静静的倾听着萧音。
萧声幽雅,入耳清新空灵。最神奇的是,听到这萧声的时候,她心中那些烦躁不安的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女孩下意识的停下脚,也侧耳细听了起来。
至于杨晓风,似乎已经听得痴了。以至于就连他那落拓而又孤寂的脸上竟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的目光正盯着前方的花丛。
那里,有一个女子。
她站在花前,手中一管竹萧正举在嘴边,朱唇微起,美妙的音符便从她唇角的竹萧中流露出来,如梦似幻,似远却近。
菊花正开得娇艳,花前的人却比这花还更要娇艳。
花美人也娇,人比花更俏。那清丽无方的红颜似乎根本就是刚刚从花从中伸起的一缕轻烟。
她就是柳如烟。
惊艳,绝对的惊艳。
即使梁海欣是个女孩,一时竟也被柳如烟给惊艳到了。
柳姐姐这惊心动魄的美,实在让人不得不为之感到震撼。
或许,那只是因为这个女子本就在红尘外。不然,人世间怎么会有像她这么美的女子?
其实,梁海欣不知道,江湖上还有个“二仙一妖”,不过,柳如烟的美,就是比起“二仙一妖”中的任何一个来,似乎也绝不输一分半点。
“小欣”,出神之际,忽听杨晓风叫了她一声。
“啊”,梁海欣抬头,只见杨晓风正在对她招手,轻声道:“小欣,妳过来”。
“哦”,梁海欣刚走了几步,忽然间就停住脚,愣愣地看着杨晓风的头发。
“晓风哥,你”,梁海欣震惊非常,呆呆的看着杨晓风的头发,一时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许久后,才难以置信道:“你的头发”?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怎么啦”?
杨晓风下意识的去看,这才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那一头墨玉般的长发已尽皆银白。
虽然他以前就有白发,不过却只是就鬓角少许,可现在呢。现在,那鬓角少许早已变成了满头如霜。
“呵呵,没什么”,他随意的笑了笑,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虽然他嘴上说没什么,但真的没什么吗?
又有谁能懂,在他这看似不经意间连忧伤都已经掩藏起来了的淡笑中,又夹杂着怎样的辛酸与沧桑。
随即,他又讥诮的轻笑了一下,自嘲道:“不就是长了几根白头发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岂不闻古人常说:愁一愁,白了少年头。连少年都可以白头,更何况我这种早已过了少年时期的人”。
愁一愁,白了少年头。
这话说起来很简单,听起来好像也不会给人带来多大的震撼。不过,古往今来,真正能懂这句话中之蕴意的,又有几人。
若不是亲身经历过,有谁能够真正体会,或者说了解这一个所谓的“愁”字。又该是怎样的一种离愁,才会让一个少年一夜白头?
言谈之间,萧声已停了。
柳如烟缓步走了过来,老远就轻笑道:“杨公子,小欣,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怎么我都没察觉到”?
梁海欣顿时又是一呆,她忽然感觉,柳如烟虽是在笑,但又好像根本就没有笑。
或许,在这个女子的眉间,一直都带着种似笑非笑的风情。
想来,这就是所谓的未语先笑吧。
杨晓风也淡淡一笑,道:“柳姑娘一曲,实乃天籁之音啊。杨晓风今日能听到到这么好听的萧声,可谓是三生有幸”。
“是啊是啊”,梁海欣立即附掌叫好道:“姐姐这一曲实在太好听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乐声呢”。
梁海欣嫣然窃笑道:“多谢两位谬赞。哦,对了,不知公子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杨晓风点了点头,道:“有劳姑娘挂怀,在下的伤差不多都已经全好了”。
“这就好,这就好啊”,柳如烟看了看杨晓风,似乎想说些什么,不过却欲言又止。
她不说,杨晓风只好问道:“姑娘似乎不光只是想问问我的伤势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话要问我”?
“公子确定要我问”?
“当然”。
“好,那就请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他已经等了你好久了”。
“他才是那个真正想问我的人”?
“是”。
“那咱们走吧”。
杨晓风走了几步,忽又转头道:“小欣,妳就在这里等我回来,待此间事一了,我们就回去”。
“嗯”,梁海欣乖巧的点了一下头。她忽然发觉,只要是杨晓风的话,她几乎都会下意识的遵从。
第四百二十五章 无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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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石铺就的小路上,两个人慢慢的走着。
一路走来,尽是些普通的农家院落,所遇之人,也尽是些朴实的农家子弟。
若不是知道此处是无尘谷的话,杨晓风绝不会想到这里竟会是一家江湖势力。
“是如烟啊,什么时候回来的”?
“如烟姐,妳回来啦”?
“如烟侄女,妳身旁的这位小哥是谁啊,妳没有娘家兄弟的啊。怎么,莫非妳已经找到如意郎君了”?
“”。
一路上遇到的人,大都向柳如烟笑着打招呼,她也一直点头回礼。
虽然有些人问的问题实在无语了些,但她却也不恼,全都一笑置之。
倒是杨晓风,这一路走过来,所遇之人大都用怪异的目光盯着他看,这让他很不自然。
好在这条路并不长,遇到的人也不算多。
渐渐的,又只剩下了他和柳如烟两个人。
有拂面的微风吹过,吹起了女子的长发,似乎也吹动了她心间的离思,或者,还有女儿那淡淡的愁绪。
她不觉侧顾向杨晓风看去,只见他面色淡然。也不知此时此刻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柳如烟张了张口,似乎是想问他什么话,但却又没有问。
杨晓风却忽然感慨道:“想不到这无尘谷竟像是一处村落”。
柳如烟淡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无尘谷本就是一处村落”。
杨晓风淡淡道:“无尘谷不是一家门派吗”?
柳如烟笑着反问道:“谁说村落就不能是一处门派,难道只有处处守卫,处处甲士的地方才能算是门派”?
杨晓风心中一动,脚步也停了一下,片刻后,再次迈步道:“的确,我以前也见过一家门派,那里就和这里一样,也是一处村落”。
“你是说落雪谷”?
“不错,就是落雪谷”。
提到落雪谷,杨晓风自然便想到了自己的妻子。
此时此刻,她一个人在清水山庄可还好吗?
想到洛清雪,他不由得就一阵心焦。现在,他只想立刻赶回去。
此刻,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赶回去和她团聚。
当下,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催问道:“柳姑娘,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
“公子似乎有些焦急”?
杨晓风毫不掩饰,道:“是”。
柳如烟似乎明白他的焦虑,同时也明白他焦虑的原因。
一切,都只因为他心底的那个人。
想到她,柳如烟不觉一阵莫名黯伤。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似乎似乎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子已在她心里悄悄的占据了一席之地。
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和这个男子之间绝不会发生任何交集,而且是永远都不会。
见她不说话,杨晓风愈发着急,催促道:“柳姑娘,我在问妳话呢,我们什么时候到”?
“啊”,柳如烟回过神来,转头,刚好对上杨晓风略微焦急的目光,只觉得心中五味杂陈,不过却不流于表面,反而嫣然一笑,道:“已经到了”。
杨晓风一愣,道:“已经到了”?
“是啊”,柳如烟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院落,道:“想见你的人,就在那里”。
眼前所见,依然是一处平实的农家小院,只是,却不知这院里的人,是不是也和外面所见的那些人一样。
不过,不管人怎么样,至少这院落的布局结构,倒完全和他之前所住的那处院落一样。
下一刻,柳如烟已推门走了进去。杨晓风紧随其后,立刻也跟着走了进来。
现在,他实在已不想再多浪费一点时间,哪怕只是片刻。
对归心似箭的人来说,时间根本就是一种煎熬。
刚进门,一阵浓烈的花香顿时扑面而来。这处院落里,除了一条小路外,其它地方竟然全都栽种着菊花。
一个老人正站在花前凝思着什么。
老人的年岁,最多不过就才五十开外而已。之所以说他老,只是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沧桑。
从背后看去,他的身影更有些落拓。
杨晓风顿时一呆,就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许多年后的自己。
柳如烟已笑着跑过去,叫道:“师父,我们来了”。
“嗯”,老人笑着回过身来,先是伸手在柳如烟的琼鼻上轻轻蹭了一下,随即抬头看向杨晓风,灿笑道:“这位就是杨公子吧”?
杨晓风躬身行了一礼,淡笑道:“晚辈杨晓风,见过前辈”。
“嗯”,老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公子不必拘泥俗礼,叫我曾月馑就好。对了,公子请到屋里说话”。
“好”,杨晓风点头答应一声,随即跟着二人进了屋。
屋里的陈设更简单,简单得已近乎朴素。一个书架,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副书案,一副桌椅便已是这里的全部。
曾月馑笑着伸手道:“公子请坐”。
“前辈请”,杨晓风笑着坐了下来。
曾月馑也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