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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冰心道:“可你和万刃山——”
段鸿羽道:“我和万刃山已无任何关系!”
铁冰心一怔:“难道——”
段鸿羽道:“我和他们已经割袍断义,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关联了!”
铁冰心也是吃惊非心,虽然她料定段鸿羽不可能杀了过云峰、文天士,可段鸿羽毅然和万刃山众兄弟割袍断义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轻声道:“你真的能放下那些兄弟?”
段鸿羽道:“又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何况我本身就是多余的!”
铁冰心道:“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兄弟?”
段鸿羽道:“他们怎么样?”
铁冰心道:“他们见到你不辞而别,定会前来找你的!”
段鸿羽道:“他们根本找不到我!”
铁冰心道:“你真舍得他们?”
段鸿羽道:“我思考了很久,绝不是一时冲动!”
铁冰心道:“那野兔子呢?”
段鸿羽道:“我和万刃山已经断了一切联系,她也一样!”
铁冰心道:“难道你不怕有一天会后悔?”
段鸿羽道:“以后的事也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铁冰心道:“段大哥!不知你要去什么地方?”
段鸿羽道:“天山!”
铁冰心一愣:“天山?”
段鸿羽道:“不错!我本就出自天山派,在天山不老峰有我的亲人,我去那里,也算是叶落归根!”
铁冰心道:“那你还会不会回来?”
段鸿羽轻轻地摇了摇头。
铁冰心道:“你真舍得离开中原?”
段鸿羽叹道:“这里已经没什么可以让我留恋的了!”
铁冰心道:“其实就算没有万刃山,你还有很多朋友啊!你就这样不打招呼地一走了之,他们……他们肯定会想念你的!”
段鸿羽苦笑道:“真正想我的朋友不会太多。如果有缘,大家一定会再相聚的!”
铁冰心道:“现在天下这么乱,也很需要你!”
段鸿羽道:“闯王已经进京,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铁冰心道:“可关外的清军还在虎视眈眈,江南未定,局势尚不明朗!”
段鸿羽道:“闯王英武盖世,又有很多绿林豪杰相助,应该不会有事!何况我一介武夫毕竟能力有限,就算留在他身边,也只能保护他的安全,对天下大局不会产生根本的影响!”他长吸口气道:“铁姑娘!你不用劝我了,我意已决,是一定要回天山了!”
铁冰心见劝不动段鸿羽,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段鸿羽表面上心平气和,实际内心有如惊涛骇浪一般在翻滚,这样一个曾经让他流过鲜血的地方,有这样一群肝胆相照的兄弟,就这样匆匆离去,他内心里也是无比留恋。他两眼痴痴地望着河上飞舞的雪花,想起往日的峥嵘岁月,早已油然神往。
良久,铁冰心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段鸿羽身边道:“段大哥!你如果非要离开,就带我一起走吧!”
段鸿羽这才回过神来,他只听清了后面两个字,不禁长叹口气道:“是该走了!”转回身来道:“铁姑娘!这一离别便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我也没什么送你的,若不嫌弃,我那匹玉屏风便送给你做纪念好了!”
铁冰心轻叹口气道:“此去天山遥远,你为什么不带它一起去?”
段鸿羽道:“这是过云峰赠给我的,回到天山,我想一切从新开始,不想再保留这里的东西。”他牵过马缰递到铁冰心手上,轻轻拍了拍玉屏风道:“玉屏风,以后铁姑娘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可要好好听话!”
玉屏风似乎还不明白段鸿羽的意思,温顺地听着。
离别之际,段鸿羽不想过于伤感,便强忍悲伤,笑道:“铁姑娘!我要走了,我送你玉屏风,不知你送我什么?”
铁冰心手捧着诗集,一对美丽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段鸿羽,柔声道:“段大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段鸿羽笑道:“铁姑娘!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我走了,你也快回去吧!”说罢,他就转身踏过冰面,一路西去了。
铁冰心再也忍耐不住,两行香泪顺着粉颊滚落下来。
玉屏风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它仰首长嘶,不知一向温和体贴的主人为何竟如此绝情。
段鸿羽并不心急,一路缓行,下午时分来到一个人烟稀疏的小镇上,这里距大名府已经不远了。他走进一家面馆,要了壶烧酒,两个炒菜,慢慢享用。
段鸿羽本来洒量很小,一喝就醉,可自从知道自己就是叶继贤后,怎么喝也不醉。眼看一壶酒下了肚,仍是一点醉意没有。他站起身来,刚想让店小二再上一壶酒来,只听外面有人道:“大哥!赶了这么远的路,我们也到里面喝一杯!”
另一人道:“也好!只是莫要贪杯,以免耽误了行程!”
段鸿羽一听是战天伦和过云峰的声音,暗道:“不好!他们怎么追上来了?”他知道躲不开,闪身进了厨房。厨房里恰好没人。段鸿羽见面案上有一排面,赶紧抓在手上抻了几把,直到把面抻得有如发丝,才将面沾在唇上。他又抓把白面撒在头上,瞬间便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段鸿羽来到前厅重新坐好,只见过云峰、战天伦已经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虎天翼。
段鸿羽想听听他们此行的目的,便坐在一边浅斟慢酌。
第十四章 一头雾水()
三人要的酒菜还没上来,便围在桌前边等边谈。战天伦道:“大哥莫急,十弟不会有事的!”
段鸿羽暗道:“他们果然是为我而来的!”
过云峰叹道:“十弟突然离去,你让我怎能放下心来?”
虎天翼嚷道:“老十不他娘的厚道,走也不和大哥说一声,害得大哥这样着急,等我追上他,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
过云峰道:“虎天翼,快闭上嘴!”长叹口气道:“三弟!你有所不知,十弟是精细人,他不会不辞而别的,我怕其中会有变故发生!”
战天伦道:“大哥!你想多了。十弟这人我最清楚,早在梨花村时我就和他结识。不管是多么伤心的事,他都不会向众兄弟说的,宁可一个人憋在心里!”
过云峰道:“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战天伦道:“大哥!你说有变故,那还能有什么变故?我看野兔子回来就不高兴。十弟来了她也不见,可能是他们俩吵嘴了吧!”
过云峰摇摇头道:“如果只这么一点小事,十弟不会就此离去的,以十弟的气量,这点小事情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战天伦道:“大哥!那你也别担心。他这次离开是有些失礼,不过也可能有急事,当时天太晚了,我们又都喝醉了,他不打招呼也不意外。”
过云峰道:“你有所不知,我在拴马桩上发现了一个绳结。守门喽啰也说十弟在前,玉屏风在后。如果像你说的有急事,他为何不骑马离开?如果没有急事,他更应该次日再走。当时已是四更天,他走的那样突然,实在让我担心!”
战天伦喃喃地道:“老十也真是的,下次我遇见他,一定好好说他,怎么走也不打声招呼,让大家如此担心。”
过云峰叹道:“只怕十弟这一走,我们便再也见不到他了呀!”
战天伦道:“大哥你说什么呢!十弟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就算我们没招待好他,他生我们的气,该回来时,他还是会回来的!”
虎天翼道:“他就是欠打!”
过云峰道:“他回来众兄弟都很高兴,他绝不是因为众兄弟慢待才离开的。十弟也不是这样小肚鸡肠的人。如果那样还好,我倒没什么担心的了!”
战天伦想了想道:“大哥,以小弟之见,十弟很可能是闯祸了!”
过云峰道:“哦?”
战天伦:“你想一下,要不是他闯了祸,要找个地方暂避一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的!”
过云峰道:“有理!他的仇家定然十分强大,他不怕连累各位兄弟,才和我们痛饮一场后,独自离开了!”
战天伦长舒口气道:“不过以十弟的武功,谁能让他如此顾忌呢?”
过云峰道:“江湖上能人何其之多?”
战天伦道:“江湖上高手虽多,可能让十弟如此小心的实在没有几个,会不会是血泣杀星林中笑?十弟说他和林中笑早晚必有一场生死对决,他不会是和众兄弟做最后一别,找林中笑决斗去了吧!”
过云峰摇摇头道:“不可能!林中笑是上官金鹏最得力的手下,没有上官金鹏的命令,他绝不敢前来挑战十弟。何况十弟已经是上官金鹏的弟子,林中笑就更不敢了!”
战天伦道:“上官老贼诡计多端,他收十弟为徒本身就另有目的。笼络不成便加以杀害,倒也符合他的性格。你想一下,他让林中笑来约战十弟,十弟便是死在林中笑手上也是江湖决斗,我万刃山决无出兵的理由!”
过云峰道:“以前是,现在却绝无可能。上官金鹏新败,实力大为受损。而他所以起死回生,我万刃山可是帮了大忙,十弟出的力更大。他在此时加害十弟,实在太过违反江湖道义。此外,闯王刚刚进京,天下义军正是如日中天,上官金鹏绝不敢在此时发起挑战的!”
战天伦道:“上官金鹏一向忠于大明,现在闯王攻入北京,崇祯老儿上吊,他一时气急败坏,做出过头的举动也没什么意外的!”
过云峰道:“上官金鹏如果这么鲁莽,他就不是上官金鹏了。上官金鹏更像是一条恶狼,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林中笑腿伤仍未痊愈。上官金鹏让林中笑此时挑战十弟,无异于自取灭亡。不但杀不了十弟,还要赔上他最得力的手下。”
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