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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双手轻轻转动,那二人兀自勉力坚持,却叫那两柄灵宝长剑直接被揪成了螺旋状,灵气溃散,没了神光。
冷萧亦是被朱无道那霸道手段所慑,心中却是警兆顿生,忽然侧头以余光一看,却见方云不知何时已是出现在了流莺身后!
流莺面色亦是微变,冷萧却已然身形一晃,以肩膀挡向了方云一剑!
方云见冷萧挡来,似是一叹,目中不知是何神情,手中轻轻颤动,似是想直接一个上撩,斩去冷萧头颅。
可事到临头,却是堪堪收回九分力,那最后一分力落在冷萧肩头之上,亦是将冷萧肩膀撕开了一道狰狞血口,鲜血立时喷涌而出。
流莺目中顿时氤氲起怒意,抬起一掌便落在方云胸口,方云胸口本就被朱无道所伤,这刻霎时脸色煞白,口中便有血沫呲了出来,身形飘飘摇摇自半空落了下去,面上却好似泛起一抹轻松之意。
下方,那白晓三人立刻上前,接住方云。
流莺面上冰冷异常,哼了一声:“你可瞧见,这便是心软的下场!你与人为善,他人可未必与你为善!”
冷萧面颊之上犹是轻轻颤抖,面色发白,额头之上满是汗水,却仍是一笑:“冷某做事,从不后悔,但求不连累了别人。”
“你已经连累了我等。”
朱无道一把甩开那两个青痕宗长老,缓缓低语一声,却见远处天边已是有数十身影在迅速临近!
洪成武不禁便了脸色,却见那数十人显露修为,皆是元婴之辈!
退路被堵,朱无道三人二话不说,凡是朝着岚晖派冲去!
冷萧被流莺提在手中,面上好似有一层光膜,将那冷风尽数隔绝在外。
可才走几步,三人却又是顿住了脚步,只见谢云磊正从前方缓步而来,足踏虚空,面上始终带着一抹慈和之意。
冷萧心中一寒,立刻说道:“三位前辈速走,莫要管晚辈这个累赘!”
那洪成武只是嘿笑一声,不知面上是何神情,却是一动未动,流莺一言不发,朱无道漠然道了一句:“上次可也是你?”
这没头没尾一句话,冷萧却是瞬息明了,默然点头道:“是。”
“仁慈的代价。”
“晚辈不愿让三位前辈来承受。”
朱无道闻言,却是哼哼一笑,显得冷冷清清,仿佛流水淌过冰冷山岩:“无需这般大义凛然,本座最见不得虚伪之辈。”
“这些自诩正道之辈,早晚也是要一战,择日不如撞日罢!成则生,败则死,此番,本座可是要大开杀戒了,你若再出言扫兴,本座第一个先杀了你!”
不等谢云磊走到近前,朱无道便是主动迎了上去。谢云磊面色复杂,有些羞于出手,却仍在朱无道身前站定。
“出剑。”
“生死有命,朱兄不必留手。”谢云磊缓缓摇头,只是探出二指,隐隐成剑。
朱无道手中灵气一敛,隐而不发,却是低低道了一句:“你这是在逼朱某留手。”
谢云磊叹息一声,终是手指轻转,那指间灵气激荡,似有点点星辉飘荡,缓缓凝聚成一柄雪白长剑,样式极为普通,却是显露出一股返璞归真之意。
那雪白长剑之上闪耀起濛濛清光斜斜指向地面,他微微抱拳,说道:“朱兄,请赐教。”
“来。”
朱无道口中轻轻挤出一个字眼,身形便是如疾风呼啸而过,柔而迅捷,无声无息,十指之上那纹路瞬息散发出幽深色彩,叫一方天地为之一黯。
洪成武与流莺转过身去,那数十元婴已然赶到,二长老骆海亦在其中,青痕宗可谓强者尽出,宗门之内只留了几个闲杂长老。
廖棉望着冷萧,眼睛眨动了两下,以她那嘶哑嗓音道了一句:“阁下是冷萧还是沐寻安?”
她话语才落,还不等冷萧答复,那骆海却已是大笑起来:“廖长老何必多此一问,与鬼物狼狈为奸,不是沐寻安又能是何人!”
他大袖一挥,那数十元婴顿时四散而开,将洪成武和流莺团团围住。
流莺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笑意,怪罪一句:“你还当真是个累赘。”
第一百三十一章穷途末路困兽斗()
望天上,万千灵气自在挥洒,如瀑如浆,好不美丽,可那缤纷璀璨的神光之后,却是满目杀机。
方云深受重创,无力再战,却亦是留得一条性命,被白晓、胡海、夏鸢三人拖着,远远避了开去。
夏鸢望着天空之上,冷萧被流莺提在手中,她与洪成武二人面对数十元婴,瞬息便是落入下风,艰难抵挡,眼看便是挡不了多久。
流莺修为尚可,勉力能与骆海相抗,可余下洪成武一人,若以一敌之二三,拼命之下,尚可一时不败,然而要他以一敌数十,莫说是他,便是朱无道亦不敢出此狂言。
夏鸢回头,双眼定定看着方云眼睛,说道:“宗主,你可还要欺骗自己?”
方云双目稍显无神,整个人疲惫不堪,这时头也未抬,只是道了一句:“你这是何意?”
夏鸢见状,不由怒骂出声,她的性子便是这般,天地不惧,何人都敢斥责,只听她道:“宗主,那人定是冷萧,你分明早已猜到,为何还要处处致他于死地!”
方云闻言,那目中不由恢复了少许神采,语气却是极为淡漠,叹息一声:“他是冷萧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又能如何?”
胡海那断臂,死死握着云亭剑,抬眼望着天空,方云好似有所感,轻道一声:“莫看了,尔等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便在这时,那天空之上,洪成武蓦然大吼一声:“朱无道!”
这一声低吼宛若惊雷炸响,隆隆贯耳,然而却无人退避,反是愈加争先恐后的迎了上来!却见洪成武已是被七八个元婴修士死死黏住,无路可退!
朱无道听见嘶吼,一爪击退谢云磊,后脑仿佛生有神眼一般,头也不回便是霍然转身,刹那间挥出一道凌厉爪影!
洪成武亦好似约好了一般,身子瞬息朝下一沉,那七八个元婴修士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抬手抵挡,各色灵气激荡,却仅仅只叫那爪影顿了一顿,便是结结实实的吃下了这一招!
那七八个元婴修士瞬息被击飞出去数十丈,身上鲜血淋漓。洪成武趁机冲了出来,非但不逃,反是一头扎进了人堆之中!
流莺单手与骆海过招,竟是不落下风,纵然失了肉身,实力跌落,可同样,也能让她可以免疫多数伤害。
却见她身后缓缓逼上一个中年男子,手中白光缭绕,不知是何招数,流莺心中警兆顿生,那骆海好似商量好一般,立刻嗷嗷叫着上前拖住了她。
那中年男子面上露出一抹冷笑,瞬息便朝着她背后印了上去!
这刹那之间,却是洪成武一头探出,生生替流莺捱了这一掌,双臂又是胡乱挥舞,匆忙间挡下几道攻击。
然而,这刻他却忽然闷哼一声,立刻变了脸色,只见他肩头之上白光闪烁,不足一息便是沉下去一块,好似冰雪消融了一般。
洪成武顿时凄厉嘶吼一声,手掌如刀,便是生生将那整个肩膀撕扯了下来,丢了出去,便是这几息之间,那肩膀已然不复存在。
他重重喘着粗气,肩膀之上灵气流淌,很快便已重新生出,可气息却是虚弱了不止一分。
“该死,竟是伤人神魂的招数,这狗贼,看老夫不活剐了他!”
洪成武一句话刚刚落下,便听那方才出手偷袭的中年男子大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不过瓮中之鳖而已,又能有何作为?”
他这一声反问才刚落下,耳边骤然回荡起一个声音:“作为不敢当,杀你,够了。”
那中年男子顿时心中一凉,面上已是大惊失色,却见那朱无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身侧,谢云磊遥遥大喝一声:“卫长老,当心!”
然而还不等这中年男子做出反应,朱无道便是一爪捏在了他喉咙之上,手指轻轻用力,便是将他半个脖颈都捏成了碎肉。
与此同时,那中年男子体内霎时飞出一个浅绿色元婴,正是那中年男子模样,此刻面上仍有惊恐之色,立刻便要逃遁。
周遭数十元婴修士瞬息迎上,对着朱无道连连攻击,那谢云磊亦是遥遥斩来一剑,朱无道对此恍若不知,仍是一爪朝着那男子元婴落去!
那男子元婴惊恐万状,却是无济于事,只瞬息之间,便被朱无道一爪撕裂成了几片,顷刻间烟消云散。
直至散去之时,空气之中仍是残留着一声凄厉叫喊,却终究是无人救得了他。
谢云磊那一剑这时才刚留下,蓦然自朱无道后心穿透而过,落在了极远处,朱无道好似并未有所损伤,却是忽然咳嗽一声,气息霎时萎靡了下来。
“朱兄,你!”眼睁睁看着宗门长老死去,谢云磊目中悲痛万分,却只余一声哀叹。
朱无道望着这数十元婴修士,仿佛看不见自己结局一般,仍是平静说着:“谢长老,既要打鱼,便要做好葬身鱼腹的准备。”
“阁下言之有理,生死交战,岂能儿戏?”
二人说话之间,遥遥却是又传来一语,叫众人不由扭头望去,却见不远处乔止谊高高立于半空,看那高度比谢云磊还要高上一分,面上谦和,却毫无恭敬之意。
他对着谢云磊微微拱手,说道:“谢长老,晚辈多久打搅,还望见谅。”
不过几息之后,乔止谊身后又是飞来数十个元婴修士,叫这场面更为壮观。
洪成武目光闪烁,不由啐了一口:“小子,你的面子还真不小!”
冷萧沉默不语,心乱如麻,却是无济于事。
他面色漠然,低声叹了一句:“师侄,多日未见,心气倒是见长!”
乔止谊闻言,面上顿时阴沉了少许,唇角却是勾起一抹阴冷笑意:“前辈乃是乔某师傅的亲弟弟,理应该称一声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