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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龙、南宫虎!”
“原来是南宫家狮四大铁人中的龙与虎,久仰久仰!在下不请自来,多有叨扰,四位不会介意吧?”水初焉说道。
南宫龙瞧了冷萧和雷昆仑一眼,见二人无甚表示,不迎也不厌,便笑道:“哈哈,都是些虚名罢了。来者是客,不必拘礼!”
南宫虎眼睛始终在冷萧和水初焉身上游走,他生性耿直,藏不住话,是以问道:“两位兄弟,一个生得俊俏,一个生得比女子还漂亮,莫非是断袖之交?”
冷萧停箸,水初焉顿时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后道:“你这汉子,可不能污人清白,怎么,生得俊俏便一定是喜欢男人吗?”
南宫虎立刻红了脸,嚅嗫道:“方才你还说你们坦诚相见了,还眉来眼去的”
另一桌,廖威三人不由得捧腹大笑,只道:“兄弟莫要误会,我等不过是同在一个澡堂子里洗了个澡,哪里有什么不堪行径!”
南宫龙苦笑道:“我这弟弟为人憨直,想到一出便说一出,闹了笑话,诸位别见怪!”
他瞪了南宫虎一眼,这样的话又岂是能够随便说的?甭管真的假的,男子间生情本是有违伦德的禁忌,怎可揭于人前!
一行八人,一来二去倒也熟悉了些,江湖本是如此,一言不合,便可拔刀相向,一言相合,也可称兄道弟。
正中桌,手下人问道:“少爷,是否还要属下前去试探?”
那人摆手:“不必了,我已有数。”
他一双眼睛落在水初焉身上,又刻意侧过了身,避开了对方的目光。心中暗道:“能被水家大少爷看中的,又岂是泛泛之辈?”
又一年轻公子登上酒楼,身旁跟着一个清秀随从。
“阿赤,你真看见他们往此来了?”年轻公子手里,多了一个锦帛包袱,眼神含忧。
随从阿赤点头,眼神晃动间,稍显欣喜地往角落一点:“公子,他们在那里呢!”
原本南宫龙几人的体型算是出众,在外头如鹤立鸡群,可是在这酒楼宾客之中,倒显得稀松平常了,身材魁梧者众多。
冷萧手中的酒杯不顿,眼神稍稍晃动了一下。水初焉似有所感,顺着他眼神飘了过去,对上一双人儿来。
他浅笑道:“哟,这是哪位的朋友来了,还不去迎一迎?”
满桌人停杯投箸,回望来人。年轻公子被一群人的眼神看得心中一凛,生出几分惧意,仍是快步上前。
南宫虎挠头诧道:“我与哥哥一路来,不曾见过这人。”
一时有趣,冷萧与水初焉对望,二人显然也不认得这人。可这人明明白白是朝他们走来,且神色焦急。
虽是草莽,礼数不可失。众位是客,南宫龙、虎两兄弟做主,遂起身抱拳。
“不知阁下何事前来?”
年轻公子看桌子上几位一眼,收回目光,说道:“两位可是南宫家的少侠?”
南宫龙摇手:“‘侠’字不敢当,不过是帮衬过几人,尚受之有愧。在下南宫龙,这是舍弟南宫虎。”
年轻公子大喜,直要跪下去:“南宫少侠过谦了,南宫家世代侠义,江湖皆有盛名,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少侠务必答应!”
第十七章眉弯渡,陷重围()
自打柳玉雅道出南宫龙、南宫虎二兄弟来历后,冷萧与雷昆仑才是知晓,原来这两个街头卖艺的大块头,出身竟也不凡,难得柳玉雅能在街头将二人寻到,时也运也,是命数,也是缘分。
水初焉自听闻二人名讳时,便猜出了二人身份,反是冷萧与雷昆仑,避世太多年,如今的江湖,旧人不知还剩下多少,早已物是人非了。
总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柳玉雅点名道姓,甘愿奉上家族至宝眉弯渡,并以下跪相求。南宫龙、南宫虎自幼受父辈熏陶,侠义入骨,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更莫说对方又苦苦哀求。
柳家府邸内,偌大一个家族,却显得有些萧索,只有一个下人在清扫落叶,扫帚自地面划过,只留下枯叶的飒飒声。
听柳玉雅介绍后,几人才知,原来这扫地的妇人是她的奶娘,家里的下人都走了,她心怀善念,尽管无人患难与共,尽管家中已食不果腹,她依旧给离开的人分发了月钱。
也是待她揭下发冠,散开长发,几人才知,她是个女儿身,而那随从阿赤,也是个女儿身,是她的贴身丫鬟,陪了她足有十二年,也是柳家除了奶娘之外唯一一个留下的下人。
说是下人,其实与亲人无异。
为求南宫家兄弟相助,她自是全无隐瞒,娓娓道来。
柳家有一口宝刀,名唤眉弯渡,乃是柳家第一代家主湄水居士柳漫松的贴身兵刃,后来代代相传,既是至宝,也是传承之物。
原本,固玉山庄庄主向琉语即便对眉弯渡心有觊觎,却也不是柳浮笙的对手,然而半月之前,有几个神秘人自柳家经过。被柳浮笙发现后,彼此间对了百招余。
柳浮笙实力不俗,单对单绝不惧了谁,偏生对方人多势众,终究还是败下阵来,重伤倒地。
没想到对方却并未杀人,也并未从柳家夺走什么东西,甚至宝刀眉弯渡就落在柳浮笙脚边,他们也未曾看一眼,而是仿佛被白耗了时间一般,匆匆离去了。
这些人虽然没有伤及柳浮笙性命,消息却传到了向琉语耳中。向琉语实力中庸,可固玉山庄门客众多,而柳家全仗柳浮笙一人,她这个唯一的柳家之后,还是个不曾习武的弱女子。
柳浮笙自知危难将至,提前让她带着眉弯渡逃出安定县,可她又怎能真的离开?又怎能真的放下父亲不顾?
阿赤端茶递水,桌前四人,除南宫家两兄弟外,还有冷萧和雷昆仑。
南宫虎一拍桌子,懊恼道:“早知作恶的是固玉山庄,便不能让姓水的离开,再算上他们几人,胜算要再提三成!”
他对固玉山庄的名头略有耳闻,山庄内有数百人,个中好手数十,他们才区区四人,硬闯进去只怕就像是陷进泥潭里一样难受。
南宫龙摇头道:“人家也不是出来游玩的,族中自有安排,哪里能随我们走这一遭?”
南宫虎一拍桌子,冷哼道:“他是奉命行事,莫非你我就是来游玩的?不就是为了一把紫铜钥吗,就算是有天大的宝贝,又如何能比救人性命来得要紧?”
他又看向冷萧二人:“二位兄弟都不是一般人,平白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那紫铜钥而来,你们若也不愿相帮,便赶紧离去,省得一会儿无法应下,徒惹人心烦!”
冷萧淡笑道:“南宫三少误会了,我们正是从临河县来的,又怎会走回头路?不知道所谓的紫铜钥,只知道临河县云中寺有一群恶僧,以寺院作皮,暗地里做的都是打家劫舍的勾当。”
“二位兄弟若是要去临河县走一遭,不妨将这祸害拔除了去。”
南宫家兄弟二人闻言,直道一声“当仁不让”,且听冷萧有留下来相助的意思,顿时开怀不已。
柳玉雅又是作势要跪下,泪水涟涟:“我柳家已经一贫如洗,承蒙几位大侠援手,妾身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南宫虎当即喝道:“妹妹你说这话便是瞧不起我们了,知恩图报,是为大恶,我们又岂是为了你的报偿才帮你?这把刀你且收回去,这是你柳家传家之宝,岂能流落在外,你放心吧,此事我们定不会坐视不理!”
冷萧心中已然明朗了许多,半月前打伤了柳浮笙的,应当便是马蹄帮的人,且那几个人,已然死在他手上了。
而安定县风起云涌,又直去临河县,同也是为了一个紫铜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大的秘密,也总有泄露的时候。
柳玉雅频频道谢,除了一个“谢”字,她一个弱女子,真的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南宫龙沉吟道:“冷兄,雷兄,向琉语此人不足为虑,但是固玉山庄人数众多,我们还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来。”
“阿赤,你怎么了?”冷萧看了她一眼,她一双眼睛有些飘忽,额角满是细汗。
阿赤惊叫一声,回过神来,连忙道:“我以前随老爷去过固玉山庄,里面大得很,高手也多得很,就凭你们四个人,真的可以救出老爷吗?”
南宫龙神色一喜:“阿赤姑娘原来去过固玉山庄,不知可否能绘出固玉山庄内的大致地形图?”
“啊?我我”阿赤嚅嗫着,显得有些彷徨,脸色愈发得白。
南宫龙只道她是忘记了,便出言安慰。冷萧放下茶杯,缓缓道:“我们不必前去,想必固玉山庄的人,已经将我们围住了。”
“什么?”南宫家二兄弟一惊。
“向琉语将柳家主擒住,又岂能不搜遍柳家?柳姑娘如此草率的回来,只怕是羊入虎口,正中敌人下怀。”
柳玉雅神情惨然:“我,都怪我,是我大意害了四位大侠。”
正是此时,房门“呜”地一声开了,一个人影站在阴影里。他一双眼睛直直投在桌上的那把刀上,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刀果然在你手上,很好。你凶什么呢?你要是乖乖把刀奉上,我还能给你一个痛快,否则我就把你”
“哦,不,否则我就当着你的面,用这把刀将你父亲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
第十八章软骨散,剑展锋()
柳玉雅看向来人,脸色稍白,眼中恨意毕露:“向琉语!”
她偌大一个柳家,被向琉语给吃了个干净,而今只剩下一个萧索的躯壳。
南宫龙站了起来,挡在众人之前,手臂一横,冷然道:“素闻向庄主为人谨慎,怎么感一个人来,还是自恃不惧我等?”
向琉语低低哼了一声,蓦地失笑,笑得有些狂放不羁,有些傲慢无礼。他一掌按在门框上,直将门框按出了一个窟窿。
只听他冷冷道:“这位,想必你是南宫家的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