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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无量,造化无涯,大道无边,修行无止!
这种眼界上的开阔,让他们心胸一畅,连带的识海都无限绵延开去,似乎与这般无穷无尽的虚空有了某种奇妙的联系,一丝丝清凉的意味在识海中蔓延开来,融入神识之中,令得智慧通达,脑力圆通,思维运转之间似乎都能摩擦出火花来。
“是了……”
柳旭忽然想到了什么,九龙印内留存的一缕神念游走,洞天之中元气聚集,轰隆隆化成一只大手,拿捏出一团光球来。
这正是开辟洞天时诞生的第一缕阴阳本源,只见其内二气流转,循环往复,裹成如水球般的物事,符禁隐隐。
“玄武一族精通河洛之术,难道这人并不是白龙王的仇家,而是想要一窥我的阴阳本源?这可如何是好?”
见闻录中曾记载,上古神兽玄武,当初与天魔大战,迫不得已之下,施展出两伤之法,逆乱阴阳,产生暴乱。
虽然击毙了仇敌,但一身精血亦是去了大半,陷入了重度昏迷之中,虽然仍旧凭借本能运转心法,吞吐元气保全了一条性命,但至今未曾醒来。
“或许就是阴阳本源的气息对他有用,才让这家伙一直紧追不辍……”柳旭搔了搔头,“无论是与不是,这东西乃是洞天的根本,绝不可能舍弃……”
柳旭当初成就一品丹,十二通天真解演化出阴阳本源组成太极图,但是此阴阳本源乃是后天之属。
而开辟洞天生出的这缕,乃是归属先天,珍贵之处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这缕气息用来斗法并不太擅,但是修炼时候祛除心魔,澄净道心却是极佳,而且最关键的是,此乃洞天的根本,是衍生四象五行的必备之物。
有了这缕意念,柳旭慎之又慎的打出无数符箓,将这缕阴阳本源仔细包裹,使得其气息丝毫不外泄。
然后将自身的法力凝聚成一团,又以葵水神雷裹住,随手丢在后面,打算看看身后之人是否有何异动。
“这小子倒是聪明,竟然想到了,难道是心生惧意,进而将阴阳本源舍弃与我,以求保命?”
墨衣男子悠闲而从容,一步便跨过千百里,很快就落到那法力光团之前,眉毛微微一挑,指尖白光凝聚,顺手点散了那团柔和的水流。
“雕虫小技!”
墨衣男子冷冷一笑,对这种雷法神通丝毫不在意,只是见到柳旭法力所化的阴阳本源之后,眉头更是皱起。
“怎么损耗的这般厉害,难道他开辟洞天之后,使用还未成型的法宝与人斗法?真是岂有此理,哪个师父交出来这愚蠢的徒弟!”
墨衣男子虽然眼力超凡,不过冷不丁看到这伪本源,心下还以为是柳旭不懂应用之道,才造成这般境况。
“是了,这小子只是阴神之境界,与那法身真君斗法,怎么可能不动用洞天法宝!”
此人饶是这般想,仍旧对柳旭的败家之举恨得咬牙切齿。
若是让他知晓,柳旭根本没有动用九龙印,而是还有其他两件法宝,心中恐怕就会提高防备了。
“我修的是阳极神通,至今未找到阴极之物,而这阴阳本源损耗的厉害,还需让它自己慢慢修复,外力起不到很大的作用。”
墨衣男子从袖中取出一粒玄色丹药,周遭白气氤氲,寒雾飘拂,透出一股凛冽的冰凉之意,竟然是神丹之属。
只见他十指连点,在那法力光团上下一阵戳拿,随即将那丹药捏碎打入进去,丝丝缕缕的气息裹住,缓缓融化开来。
不过紧接着,就见那已经散碎成灵气的丹药,并未与那法力相容,反而直接化为烟气,消散的无影无踪。
“啊!?怎么会这样?”
墨衣男子袖袍一卷,就把柳旭丢弃的法力仔细感悟,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哇呀呀!气煞我也,你这个小贼倒是精明,竟然以假乱真,鱼目混珠!”
此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未得到阴阳本源,反而损失了一粒神丹,不由气得一通咆哮。
不过等他冷静下来之后,却又大喜过望。
仔细拿捏着柳旭的法力光团,不由想到了传闻中的一门无上道诀,亦是能修出阴阳本源,虽然是后天,但也珍贵无比。
不过这一耽搁,柳旭已经逃得无影无踪,饶是这人有捣破虚空之能,现在也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破空之声,居然是渺渺真君追了过来。
二百八十 舍‘本源’柳旭巧脱身(下)()
看着一直不曾放弃,尾随而至的渺渺真君,墨衣男子注视了一番,开口道:“道友与那滑溜的小子争斗,想必知晓他的出身来历,此人对我有些许用处,还望不吝相告。”
渺渺真君见此人虽然强横,但并不跋扈,因此也把姿态放得很低: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那小子与白龙王不清不楚,据说是来自玉源星的玄机道宗,具体姓甚名谁却不知晓。”
渺渺真君恨柳旭入骨,却并不知晓他的姓名。
“在下玄天磬,多谢阁下相告。“墨衣男子微微一笑,随即又好似自言自语般嘀咕道:“玉源星的玄机道宗是吧,嘿嘿,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去你的老巢蹲守。”
渺渺真君听闻此语,心中亦是一动,暗自忖道:“现在白龙王不知所踪,不死神树还在那小子手中,不如与这家伙联手,去往界内走一遭。”
当下便打了个稽首道:“失礼了!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墨衣侯’玄天磬。贫道与那小贼也有些龃龉,正打算去寻他师门,让他们好生管教管教!”
玄天磬因为喜好墨色着装,且是玄武一族的侯爷,因此得了个绰号‘墨衣侯’。
柳旭融汇了诸般隐身秘术,其中的雷遁更是精妙之极,再者遮掩了先天本源的气息,墨衣男子如何还发现得了。
此人一时也没了办法,也只怪自己大意,没有当场与柳旭争持,反倒让他们跑了出去。
然而柳旭与墨衣男子并不知晓,这一路追与逃,在本来荒凉不堪的血狱之中是如何的耀眼。
白龙王虽然占据血狱九层,名义上是君主,但是他还要受血狱十层的辖制,而且对于这般相当于一个星域的面积,自然难以尽数监察知晓。
柳旭几人飞遁了数个时辰,那速度何等之快,基本已经脱出了白龙王的势力范围。
不过血狱十层之主,弥青天君府中,有一件精妙法宝,是一面六角尖耳的铜镜,唤作照神金瞳镜。
这面镜子就悬挂在弥青天君府的大堂正中,此时许多侍候的仆婢正好奇的盯着镜子。
只见铜镜上正显出一道细微芒线穿梭在血狱九层之中,模糊不清,云气缭绕,然而在这铜镜的妙用之下,诸般云气都纷纷散去。
不过中央却还有一团黑白二色的烟气缭绕,任凭这铜镜上符篆闪烁,却无论如何也驱散不得。
“奇怪,天君这一面宝镜,传闻乃是以古灵六耳猕猴炼就,监听天下,为何这人还有烟气驱散不得,看不见真实面貌?”
弥青天君府中,无论鬼卒还是仆婢,皆赐刘姓。
说话的这个在府中也颇有些地位,相当于世俗府邸中的管家一般,唤作刘云山,眼见那团烟气淡淡,细微如线,却看不穿,望不透,顿时好奇起来。
“可不是!在府中待了这有数百年时光,我也从未见过有人能在这宝镜之下不露真容!”
“何事喧哗?”
弥青天君的大弟子唤作夜摩天,此人已有了法身之境,身材修长,大步走了进来,在场几人立时噤声不言,心中惴惴。
“嗯?”
夜摩天见照神金瞳境中那一团隐约的黑白二气,心中也一阵惊讶,待他看到后方与渺渺真君交谈的墨衣男子时,脸上讶容更明显。
“玄武一族的玄天磬?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双手一按,白光涌动,炽烈崩舞,照神金瞳境上光华大涨,涌动如潮,那缕缭绕不散的黑白光芒登时如被沸水浇过的积雪,显露出其掩盖下的真容。
“这小子……”
就见一艘巍峨法船上,站立着一个年轻人,身旁有三位佳人作陪,正自观望远方,其中一个赫然便是白龙王的爱女敖菁公主。
“嗯?怎么是她?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可是一直要纳她为妾的,怎么现在却和其他男子纠缠在一起,这成何体统?”
夜摩天留下一道神识,驻守在宝镜上,法身一顿,如疾电破空,招摇而去。
只留下一干仆婢杂役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穿梭在太虚中的两个人影。
过了好长时间都没看到墨衣男子的遁光,柳旭才放下心来。
如此看来,那人果真是觊觎先天本源的存在,不过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体,任你奸猾似鬼,还不是喝了道爷的洗脚水吗。
现在终于去了累赘,只觉全身轻松,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不再忙着逃命,而是等着白龙王自洞天内归来,好破开空间壁障,回转玉源星。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玄天磬已经与渺渺真君先他一步,去往天柱山守株待兔去了。
虽说血狱之中荒凉一片,但偶或也有些星光划过,散发出各色光晕,排列成各种古里古怪的模样,暗蕴某种玄机。
“嗯?前方倒是一个好去处……”
韦歆瑶伸手一指,只见在荒凉无比的血狱中,极远处一片星光灿烂,星云缭绕,显现出旺盛的生机。
“快去看看,连我都不知道此处!”
敖菁在向来凄清的血狱中早已寂寞的要死,忽然出现一片灵气馥郁之所,心中也有几分讶然。
神宵法船一震,速度猛然快了几分。
极远处的那块富饶之地,跟现在柳旭之间隔了不知有多远,虽然目可见,实则相隔千山万水。
世俗中尚有言,望山跑死马,有时候纵是肉眼可见,但之间的距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