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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然毒手,你怎可辜负我一片真心?”
柳旭未曾想还有这些曲折,见其言语诚恳,当下就信了几分,口气有所缓和:“田大人,那不知我叔父现在何处?既然我已回来,那您就放他离去吧,张一然那儿我自有主张。”
田正立刻说道:“好的,我明日就叫温瑜去办。现下离韦歆瑶给我的期限,还有三日。我决定加紧修炼,争取三日内把魂魄转出,鬼莲你以拿到了吧?”
柳旭琢磨一番,心知田正不肯放我离去,只能屈就在此。那就等叔父一家安全之后,在与他周旋:“只要你把我叔父送到一笑堂,叫我师父给回个信儿,定不让您失望。”
田正知其心意已决,只得惺惺说道:“好,咱们一言未定,请!”说罢当先往井下行去。
柳旭看着其背影,真想一剑斩了此人,不过看其似是毫无防范,谁知有没有其他手段。而且处在阵法之内,若万一行刺不成,那可就太过被动,只得按下此念,尾随在后。
到了井口,田正一跃而下,柳旭也跟着跳入。此井并不算深,大概有三丈左右,井底处有一条通道,盘旋向下,幽黑昏暗。走了盏茶功夫,前方透出一丝光亮,一扇巨大的光门挡住去路,旁边立一石碑,上书白化二字。
田正拿出那块木牌,往石碑上一拍,刹那间只觉天地翻转,时空错乱,不知过了多久,睁眼时,已到了另一番天地。
只见烟霞散彩,星斗闪耀,青松翠柏散落,万年修竹繁茂,还有处布满青苔的石崖,水帘潺潺滴落,十数个洞府若隐若现,果真是仙家颜色。
“是不是很惊奇?柳州府居然还有这等妙景,当我初入此地,亦是呆若木鸡!你可随意逛逛,只有那处最大的洞府还未破去禁止,万不可擅闯。”田正嘱咐一番,自顾自的钻入一处洞府,轰隆声中,有石门砸落,只留柳旭在此发呆。
柳旭抬步往最近一处洞府,上书剪秋亭三个篆字,抬步入内,空间不甚大,三丈见方,笔墨纸砚等物散落,只余一石桌尚完好,别无他物。
拾起一篇宣纸,‘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问春归、不肯带愁归,肠千结。家何在?烟波隔。把古今遗恨,向他谁说?’
柳旭心中暗道“这白化真人亦是文雅之士,从这剪秋亭三字,可见一般。看这词句,愁肠百结,想是修炼遇到了碍难。”
正鸿飞冥冥,忽闻阵阵残呼,似是入了油锅地狱,凄厉不绝。连忙外出查看,循声望去,却是从田正所处洞府传出。“看来田正又开始折磨自身,修那鬼道之法。”柳旭也无心理会,毕竟是人家自己选择的道路,旁人无权置喙。
把这十余处洞府逛遍,具是破烂不堪,没有任何价值。唯有一竹林小筑不得入内,有巨大石门遮掩,应是白化真人居处。
柳旭不敢靠得太近,只在三丈外徘徊。发出一道剑气攻击石门,立刻涌出一股大力,将其弹出数丈开外,弄得灰头土脸,溪水沾身。受此一击,只见石门中央现出一方孔,丝丝元气流转,过了片刻又缓缓消失。
“这方孔应是控制石门的枢纽,我把木牌放入,却毫无反应,应是还需他物方能打开。我在其他洞房找寻,却是不曾得见!”田正不知何时到了身边,周身上下插满了银针。
柳旭默默不言,只觉那孔洞形制似曾熟悉,现下也不及细思,只是追问何时放了叔父。第二日清早,田正拔除银针前来:“我现在就去吩咐温瑜,你可有话交代?”
柳旭拿出一封书信,与得自饶元的八百两黄金,交给田正:“把这些交于叔父即可,必须得拿回我师父的手书,否则与你鱼死网破。”田正面无表情,对于威胁之言毫不在意,收下之后转身离去。
彼时,张温瑜在一隐秘处提出柳树林,将书信交于他之后,往一笑堂而去。柳树林拆信观看:“叔父,您与婶婶先行一步,我还有些事情处理,随后就至。我练武数年,请勿挂念。前些时日偶然得了些银钱,权作您车马之姿,现已留二百两傍身,完全够用。”
“此去您岳丈处,还需多做准备。若老人家见您狼狈来投,无端生些龃龉,岂不让婶婶难做?您先去一笑堂,让荀师同行,可保平安。切记,捎回荀师手书与我。不孝子侄柳旭拜上。”
柳树林长叹一声,心下戚戚,眼中有泪光闪烁。不知今日一别,何时才能再相逢。
到了晚间,柳旭正打坐之时,田正拿了荀文初亲笔的书信前来,开口说道:“答应你之事,以经办妥,你也该兑现承诺了。”
柳旭见的确是荀师亲笔,当下收入怀中,道:“田大人您言而有信,我理应立刻奉上,只是不知您要如何对我?”
田正说道:“现外界把守严密,韦歆瑶时刻巡视,你也轻易离开不得。只能委屈你暂住几日,等我试过鬼莲之用,定然放你离去。”
柳旭思索一番,觉得有些道理,随即拿出奄奄一息的鬼莲,交于田正,转身入了剪秋亭修炼。田正得了鬼莲,急匆匆返回自家洞府,立刻开始修炼。
当日鬼莲被佛法净化,神魂已失,只余最原始的吞噬本能,此刻感受到生机,立刻发出吸摄之力。田正之前受韦歆瑶压迫,以提前将体内血液全部流尽,只见丝丝缕缕的青色烟气,从体内发散而出,被鬼莲吞下。只觉似庖丁解牛,一刀刀切割灵魂,痛的无以复加,发出凄惨的嚎叫。
同一时间,外界形势更加紧迫,八王爷韦祺祥居然也到了此地,正与韦歆瑶二人凝立后院,对着南方翘首以盼。只听韦歆瑶问道:“皇叔,明日才是最后期限,为何要提前发动攻击?”
韦祺祥笑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就是要打他们几家措手不及。”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天际,一条数十丈长的黑龙,腾云驾雾,周身电闪雷鸣,水精之气环绕,张牙舞爪蜿蜒而至。到了古井上空,数丈长的龙爪直接拍下,轰隆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
古井周围阵旗符盘等物,顷刻间飘飞而起,按照九宫八卦方位,形成一座煞气冲天的大阵,丝毫没有破绽。黑龙一击无功,又连续拍下,大阵似是被激怒,瞬间泛起丝丝红光,喷出数道火舌,照亮天际。
黑龙浑不在意,任由其烧至身边,张开龙口,吐出一道天河之水,源源不绝浇落大阵之上。刹时间水火相交,荡起大片水雾,笼罩方圆数里。
数次攻击之后,大阵丝毫不动,黑龙化为一瘦小老者,落到韦祺祥二人身边,张口说道:“没想到这白化的符法造诣,已经登堂入室。我对于此道差了一些,短时间内无法破开,现弄出如此大的动静,已经惊动高人前来。”
“韦豪你个老泥鳅,半夜三更的不在泥潭里打滚儿,为何到此折腾一番?让这些小辈门各凭机缘,岂不更好?”韦豪话音未落,一鹑衣百结,疯疯癫癫的老道,端坐在钵盂之上,口吐戏谑之言。
“都说韦豪乃大周最无耻之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只见一年轻女子,一身白衣白裙,眼角眉梢散出丝丝寒意,如一枝傲雪寒梅,恬静优雅,伫立在虚空之中。
任左右之人注视,都似独处于空无一人的原野,清冷孤傲,冷若冰霜。好一个花中君子,女中芝兰,真真绝代佳人。
韦豪耳听讥讽之言,为了不在小辈面前掉了面皮,立刻还以颜色。咧开大嘴一笑,开口说道:“我这叫真性情,哪似你墨梦白,夹缠不清,脚踏两只船!”
女子一听这话,柳眉倒竖,双目中喷出两道剑光,如煌煌大日,拖着巨大的光波,瞬间斩向韦豪。果真如梅花般刚烈,一言不合,立刻翻脸动手。
韦豪如临大敌,右手化为龙爪,电光缭绕间抓向烈日,噗嗤一声响,立刻被斩落两节手指。一招落败,韦豪却是面不改色,转瞬又生出两根,随即化出黑龙真身,凝神以待。墨梦白亦是剑丸飘飞,剑气逼人。
眼看两人要大战一场,疯癫老道开口劝道:“两位暂且罢手,在小辈面前还是自重一些,日后有你们厮杀的机会。现下还是先拿出个章程为妙,尽快解决此事!”随后拿出只碧色小兽,扔给韦歆瑶,继续说道:“小妮子,此碧水兽送你玩耍,速速把我那不肖徒儿放了,日好再让他向你讨教!”
韦歆瑶接过之后,异常欣喜,开口说道:“多谢前辈,我这就去放人。”
韦豪被墨梦白一招所伤,想起此女雌威,立刻心生怯意,当即借坡下驴,开口说道:“不知公良兄有何妙策,还请直言。”
墨梦白出身沧浪剑派,主修一元葵水化生剑,是一等一的杀伐手段。曾以一敌二,斩了大周两位神魔真身的高手。而那老道,就是山磊的师父,役灵仙阙的大长老公良子。
第三十三章 田正()
三大元神高手立于虚空,漫天星斗亦失了颜色。白化真人所布大阵,似也感受到穷途末路,熊熊火光高涨,虚张声势,静待最后的裁决。
公良子听韦豪问询,犹豫了一下说道:“咱们还是稍等片刻,等玄机道宗来人,一起商量下再做安排,不知二位以为如何?”墨梦白额首示意,韦豪也不再多言。
玄机道宗乃中州一等一的宗门,声威显赫,威压数万年,三人轻易不想得罪。而且最早就是他们发现此地,于情于理,也该等其宗门来人。
不大光景,一道流光如飞而至,只见归云子衣袂飘飘,随手收了神雷鉴,落到三人近前。点头示意之后,开口说道:“害几位前辈久等,实是罪过。鄙宗何掌门让我全权代表,不知几位有何说法,晚辈悉听尊便!”
公良子与韦豪,见只有归云子前来,具是面现不愉。不过听其言语恭敬,只得按捺而下,不想多生事端。而墨梦白却面无表情,自始至终看向星空深处,不言不语。
此时韦豪说道:“要饭的,这些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