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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第五日,也许是此数千里河段的水族已经死绝,水面再也没有丝毫动静,两人如血染一般,喘息着罢手,而那剑囊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便宜了谁去。
林静轩理了理齐眉短发,看着谢滂说道:“今日之仇,他日必百倍奉还。”随后钻入河面,继续寻找剑囊。
谢滂也急忙回转自家水府,准备发动一杆小妖寻找,对剑囊也是势在必得。
半月之后,离那二人斗法数千里外,大运河低淤泥中,有一洞穴,入口处只有儿臂粗,越是向内,空间越大。
入内约十丈左右,空间豁然开朗,如房屋般四四方方,一副破烂桌椅摆在西侧,东侧墙上挂了一副画作,角落里一只脸盆大的老蚌,此外还有一条半人高的鲶鱼,正呼呼大睡。
随着它呼吸,嘴角的两对鱼须一抖一抖,很是有趣。再看那墙壁书画,竟然是一副《梅花图》,上书‘燈影暗摇槑枝瘦’,居然还是条雅鱼。
突然,这条鲶鱼猛然惊醒,似是承受了巨大痛苦,鱼身缠绕扭动,猛然吐出斩妖剑囊。
柳旭从内钻出,舒展了一番筋骨,不再似先前濒死的模样,显得完好无损。看着瑟瑟发抖的鲶鱼,问道:“你是何方妖怪?我为何到了此地?”
鲶鱼忐忑着说道:“回禀上仙,小的名为鲶梅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儿!”
柳旭连忙厉声打断:“别扯这些没用的,速速回答我的问题。”
鲶鱼有些惶恐,连磕了三个响头,继续说道:“半月前我外出玩耍,见大运河内满是残肢断臂,且满含精气,大喜之下吞吃无数,连忙回转洞内炼化,哪知刚刚腹内疼痛难忍,这才将您的宝贝吐出。”
第六章 金蝉脱壳险中行()
柳旭那日被林静轩所伤,半边身子粉碎,虽然以玄冥重水冻住身躯,可惜伤势太重,随时可能身死。
冥冥中自有天意,就在他油尽灯枯,即将陷入永恒的黑暗之际,得自白化真人的符心救了他一命。
只见那符心受血液浸染,猛然间炸裂开来,化作一股符文洪流,钻入柳旭心内,紧随其后,血管内流出符文之血,修复受伤的躯体,经过半月时光,直到耗尽了最后一丝符文之力,才将其彻底治愈。
而随着符心消失,白化真人毕生的感悟,亦是融入柳旭识海,行成一汪泉眼,而流动其中的,却是对天道的感悟,以及符法的精义,日后只需用心感悟,早晚能够化为己用。
柳旭听完鲶鱼所述,方知晓已过去半月,不由得问道:“那这数日来无人寻你麻烦?可曾有金丹高人前来?”
“这几日的确热闹,不仅大小水族齐聚,而且还有数道神识连番探查,弄得我日日胆战心惊,还有传言太白现世,被一个野小子占了鳌头,因此都要来分一杯羹。”鲶梅花侃侃而谈。
“那你是如何逃过一劫?以你的修为,如何能躲过神识的查探?”柳旭听他之言,不动声色。
鲶梅花眼珠乱转,最后一咬牙,转身游到老蚌身前,用身体遮挡柳旭视线,一阵掏弄。
“你这滑头,还怕我觊觎你的家当不成?”柳旭见其姿态,不由笑骂道。
“我在淤泥里偶得此物,除了能隔绝神识,毫无其他功用!”鲶鱼讪笑着递过一法器残片。
柳旭手拿残片,心思却不在其上,如今过去半月,想必外界都在极力寻找,不如借此机会假死,行金蝉脱壳之计,为了慎重起见,将残片扔还给他,继续问道:“你再仔细想想,可有什么疏漏?”
鲶梅花虽然鱼脑子小,却也不是傻瓜,心中明白,此人也许就是得了传承之人,难道这是要杀我灭口,当下匍匐在地,痛哭流涕的说道:“上仙饶命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您,我上有八十岁老母……”
柳旭知其会错了意,不过如何处置这鲶鱼,的确有些麻烦,若行灭口之事,却有违自己本心,毕竟阴差阳错之下,被它所救,不提涌泉相报,但也不能恩将仇报。
可若是就此离去,又怕他走漏消息,那还何谈脱壳,琢磨半天,忽然想到一法,郑重的说道:“在下受你救命之恩,就还你一场造化,现传你一门大道法诀,日后你需好自为之。”
随后把通天真解第一层法门传下,就此遁去。数十年后,鲶梅花果真修炼有成,还做了一任大总管,闲谈间时常与友人吹嘘,当初与柳旭如何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等语!
柳旭改头换面,作一青年打扮,出了鲶鱼洞穴之后,立刻被一股强大的水压,直接按在淤泥里,连忙放出水云纱,以玄冥重水劈开一处空间,有了避水之能。
驾着水云纱飘动,却显得颤颤巍巍,有许多蹩脚之处,非常不顺手。
思索一番,知晓了根源,现今完全是仰仗玄冥重水的妙用,才勉强将其控制,因此才多有不便。
连忙拿出摄魂幡,向章鱼神魂逼问,得了水云纱内五层禁止之法,诸天云禁符箓。
诸天云禁,乃是道门传承,是正宗的祭炼飞天法器之用,与御空符不是一路。
花费两日,把五层云禁彻底祭炼一遍,在其内留下神魂印记,使其与玄冥重水互归统属,这才将它控制的圆满如意,日后只要不死,轻易不能被夺去。
祭炼禁止最耗真气,不过年轻人心思跳脱,已经等不及恢复,当下水云一卷,裹住自身,默念诸天云禁真法的法诀,“咻”的一声,劈波斩浪,比那水中的鱼儿还要快了数倍。
柳旭自幼会水,可也从未向这般爽利,在水底游荡数圈,不免童心大起,见一只魟鳐游过,直接跨坐它背上玩耍,等其挣扎着逃掉,却又抓住它细长的尾巴拖回。
如此这般,将其戏弄了数遍,直到它钻入水底泥沙,再不敢露头,方才收了‘毒手’,大笑一声,往水面浮起,想要试试御空飞行。
虽然之前也曾短暂御空,可那时匆忙逃避追杀,还未仔细品尝个中玄妙,现将水云纱祭炼的完满如意,心中有些蠢蠢欲动。
脱出水面之后,战战兢兢的驾云而起,熟悉一番之后,才敢全力飞行,却发现与水中相比,御空的速度却是不及,应是玄冥重水的缘故。
脚下河水涛涛,清风微微拂面,柳旭将所有烦恼抛在一边,用心感受这难得的一刻,恍恍惚惚中,心旷神怡,似是已融入到这片天地。
在此玄妙时刻,识海中的泉水喷发,下意识的,右手骈成剑指,在虚空中随意笔画,随着手指移动,阴阳玄真透体而出,一枚静心咒顷刻而成,五个窍穴在转折处缓缓转动。
随着符箓成形,方圆数丈内静默一片,水声消失,风儿不动。柳旭吸收了一些白化真人的感悟,符法造诣有了突破性进展,已经能够引气成符,道意初显。
“好符法,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假以时日,必将是一位符法大家!”
柳旭正沉浸在悟道之境,突然被人出声打断,只见一位中年人,骑着一只白鹤,微笑面对。
柳旭虽然有些气恼,不过面对溢美之词,只得谦虚的说道:“谬赞了,只是略有所得。”
中年人笑着说道:“年轻人不可妄自菲薄,贫道书画院王道元,小友可是出自天乙符社?也来此寻那太白传承?”
柳旭倒是听荀大夫提过天乙符社,对于书画院却未曾听闻,当下胡乱说了一个名号:“在下马龙,散修一名,的确想碰碰运气!”
王道元大惊失色,此人如此年轻,而且居然还是散修,莫不成打娘胎里就练习符法,不由得心生招揽之意。
“了不得啊,了不得,马道友散修出身,却能有如此造诣,天分实在了得。如今我书画院草创,正缺少人才,道友可愿加入?”
不怪王道元惊讶,只因引气成符的手段,不仅要对内息控制自如,更需要对符法有极深的领悟,没个数十年苦工,一般难以成就。
初次见面,就被邀请入门,柳旭有些哭笑不得,且对书画院并无了解,何况还有归云子接引,因此婉言谢绝。
未成想王道元并不放弃,继续说道:“马道友,书画院只是一些符法爱好者组成的联盟,既有其他宗门的修士,也有如你这般的散修之辈,大家只是聚在一起切磋符法,来去自由,完全无人管束。”
柳旭听完他的解释,有些意动,现今被数人寻觅,也许可以借此掩饰身份,连忙问道:“不知王道友出任何职?如何才能加入?”
王道元立刻说道:“在下不才,填任大周分院的副院主。”随后拿出一枚玉符,同样以引气成符的手段,在内纂刻上马龙二字,交给柳旭说道:“马道友,现在你就算是书画院的一员了!”说罢哈哈大笑。
柳旭未想到如此草率,只能陪着干笑两声,接着问道:“不知王院主有何消息,那太白传承现今落入谁手?”
王道元也没多想,直接说道:“据谢滂手下小妖散布的消息,是被一位叫做柳旭的贼子占了便宜,不过此人一直未曾露面,生死不知。依我之见,多半是凶多吉少,不过就算他不死,估计也会藏匿不出。天下之大,还能到哪里去找寻,只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柳旭听他说的感慨,心中暗笑,口中却骂到,:“谁说不是,也不知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落到他手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谁知王道元却反驳道:“也不是,听说那小子已经凝成剑丸,而且还御使一杆邪幡,杀人放火,抽人魂魄,无恶不作!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等没那机缘,只是徒费心机罢了。多留无意,马道友可愿随我前往神京,到分院指点一番?”
柳旭暗忖,“没想到传言如此荒谬,那两位金丹真人竟然如此恶毒,现今两种手段路人皆知,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动用了。左右也要去往神京,那就去那儿看看,没准儿还能学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