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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寒霜乃是玉衡嫡系后辈,修炼的正是五大真传之一《先天金炁铭》,为人心高气傲,却从不仗势欺人,而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外门到内门再到真传,历尽艰险,却稍微差了一丝运气,成就三品金丹。
道门修炼,成丹一步乃是重中之重,分为九品,关系到日后成道的希望。七品以下,靠掠夺金丹期妖兽或是各种灵丹杂药来取巧结丹,称为假丹,终身无望阴神,只能得寿四百载,如荀大夫就是此种。
四到六品,一般只有立志大道之人,因为少了一丝机缘,或是心性修为不足,阴差阳错之下凝出。也有寿元将近之人,靠非常珍贵的丹药结出,此举却不是万无一失,只有三成的希望,具体还要看自家心性、修为。
因为是强行结丹,神魂无法与法力相抱相合,亦是长生无望,不过却与上三品相当,能得六百载寿元,许鹤年与齐天成就是此类。
一到三品,机缘、心性、修为缺一不可,磨砺道心,坚定道路,方能成就金丹大道,长生有望,如归云子。
玉寒霜虽然结成三品金丹,长生有望,令人羡慕,可她自身却对金丹品级非常不满,心高气傲也好,偏执也罢,立誓要丹成一品,因此时刻寻找机缘。
然而道门所云丹成无悔,因为到了这一步,炼气士的神魂将逐渐和真气化合为一,于金丹内孕养阴神,直至再也不分彼此,便能结出道果来。
到那时,修道人的肉身和魂魄再也不是密不可分,经历劫数之后,到了元神层次,便能遨游大千,自由自在,再也没有肉身的束缚。
除非以大毅力,以某种秘法,散去多年苦修的一身法力,重头来过,此举万分危险,不成功便成仁,非常人所能行,此行就关系到玉寒霜机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令她万万没想到,柳旭横插一脚,或是许鹤年暗中授意,但碍于归云子颜面,也只能带着拖油瓶前来。
闲话不提,二人花费半月,到了武国金坪府白鹤观,内门弟子玉庆接待了她们,见玉寒霜后面还跟着柳旭,就诧异的问道:“姑姑,这位是?”
玉寒霜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这是柳旭,此次任务还得全靠他了!”
柳旭心中思忖,“二人既然是姑侄关系,想来玉庆第一时间通知了玉寒霜,之后才含糊其辞的告知宗门,不知有何等隐秘,引一位真传前来。”
听玉寒霜挖苦,柳旭把姿态放的很低,讪笑道:“见过玉师兄,小弟入门的时候,想来玉师兄已经在此当职,不认得也很正常。”
玉庆大叫道:“是你啊柳师弟,久仰久仰,虽然远隔数万里,却早已闻听你的大名,不仅身怀太白传承,而且脚踏登天梯而来,闻名不如见面。”
两人正互相恭维,玉寒霜高声道:“闲话少叙,你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讲给柳师弟。”
玉庆似是非常害怕这个姑姑,连忙正色道:“大概半月前,我应景山山神尚明之邀,去他洞府吃酒,哪知等我到了地头,那处已经被打的稀烂,半个鬼影都无,多方打探之下,方知有一头恶蛟曾现身于此,至于具体发生何事,目前还不知晓。”
玉寒霜对柳旭言道:“师弟既已至此,正是该你表现的时机,劳烦你前去打探一番,知己知彼,才能更好行事。若你办事得力,回转宗门之后,定然大加褒奖,若是稍有疏忽,哼哼……”
柳旭听玉庆说话吞吞吐吐,现今玉寒霜又借故支开,心中了然,定是姑侄二人有事相商,既然如此,何必做那碍眼之人:“小弟也正有此意。”言毕直接出门而去。
玉庆掩了房门,低声说道:“姑姑,此人不会坏了你的事吧?”
玉寒霜叹了口气:“无妨,如果不能得到此物,那我也就认命了,三品就三品吧。若合该是我之物,后续还需柳旭帮忙,你且将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讲与我听,不可漏过半个字。”
玉庆说道:“想来是追踪敖元之人,寻到尚明洞府发生大战,谁胜谁负,不得而知。我在那盘查了数遍,只差把整座景山翻转过来,却是毫无所获,尚明没有留下丝毫音讯。”
玉寒霜冷笑道:“你们这些公子哥,实在是不靠谱,等那柳旭归来,我亲自去探查!”
原来的确有一头蛟龙来过景山,名叫敖元,此人常年在大运河入海口处修炼,无意中在海底发现一处隐秘,乃数百年前金光上人洞府。
金光上人修为一般,结了四品金丹,却曾名噪一时,只因此人运气逆天,得了一块金系至宝千幻琉璃金,且在多方围剿之下,辗转各处,最后带着神物脱逃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直至现在,依然有人打探。
敖元得了这等机密,哪能不让他欣喜若狂,打算精研一番符法,之后强行破了禁制入内,哪知一次酒醉,不小心泄露了消息。
几位昔日好友立时翻脸,逼迫他说出洞府所在,一番惨烈大战,敖元顺着大运河逆流而上。他与尚明有过数面之缘,打算仗着玄机道宗的名头躲过一劫,可在这等神物面前,又有谁会善罢甘休。
无奈之下,把来龙去脉说给尚明,希望籍此换取玄机道宗庇佑,尚明逐告知玉庆,他却耍了滑头,只说有恶蛟霍乱,暗中通知了玉寒霜。
玉寒霜闻听千幻琉璃金,知晓苦苦寻觅的机缘以至,因此才与柳旭联袂而来。
第十九章 巧施计得知原委()
景山,乃天柱山余脉,山势平缓,多有虫豺,绵延到武国境内。
柳旭出了白鹤观,花费二十两白银,在铁匠铺买了一把震天弓,数只撼地箭,变换容貌,扮作公子哥儿的模样,假冒游玩儿之人,前往景山一探。
一路飞行,果见山清水秀,松柏成荫,深入百里之后,见一残破山神庙,满目疮痍,残垣断壁。
在隐秘处降下云头,沿着残损的庙宇外围探查,不放过任何角落,仔细感知细微变化。
正在这时,身后传出悉悉索索之声,只见一猎户,年约三十上下,肩膀上倒挂野兔一只,垂头丧气的从山林内钻出。
柳旭心生一计,连忙招呼一声:“喂,大个子,打听个事儿,你可是这山旮旯里的?”
猎户立刻弯弓搭箭,梗着脖子,遥遥指向柳旭,谨慎的喝道:“是又怎么了,你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你,难道是山精木怪变化而成?”
柳旭连忙摊开双手,扬了扬手中的震天弓,笑道:“你开什么玩笑,本公子听说此地野物甚多,这才前来碰碰运气,打打牙祭,他娘的却是毛都没有,平拍无故跑这一趟,不会都被你给收拾了吧。”
猎户看柳旭做派,稍稍放松了警惕,唉声叹气:“小哥儿,不瞒你说,自打月前这山神庙被毁,也是许久没有收获,再也打不到像样的猎物了,这半个多月了,才弄到这么一只野兔,还是它自己撞到树墩上,被我捡了个便宜!”
柳旭连忙打蛇上棍:“噢?听你的意思,这愚弄人的劳什子山神,还真有些法力不成?还能保佑你收获满满?”
猎户连连摆手:“不敢妄言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进山的不拜山神,难道还拜佛祖不成?我们哥儿几个时常来供奉一些血食,不说大有收获,却是衣食无忧,哎,可惜好好的山神庙,却被那几个天杀的妖怪……”
猎户似是感到说漏了嘴,连忙住口不言。
柳旭听他之言,似是知晓原委,哪还肯放过:“你少在那妖言惑众,这朗朗乾坤,哪来的妖怪,休得胡说八道!”
猎户被他怀疑,立刻愤怒的说道:“好好好,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我就叫你多些敬畏,此事我未曾讲于第二人听,你且听好了……”
那日,我追逐一只牛犊子大的野猪,经过三天三夜鏖战,险些被那畜生弄死,不过最后靠山神保佑,方才得胜而归,为了感激他老人家,连夜削了一只猪腿,就往这山神庙奔来。
哪知未至近前,远远看见一道馒头样的白光,将山神庙罩住,有三个奇形怪状的家伙,一个生着马尾的壮汉,另一个双手似钳,还有一女子,蜂腰肥臀,面若桃花。
他们手中发出各种光彩,轰轰巨响,似是在攻击那馒头,我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忽然,白光内走出一人,竟然跟那山神像一模一样,厉声喝问:“尔等何人,敢来此地撒野?难道不知此地是玄机道宗敕封?不怕形神俱灭吗?”
那浪荡女子见山神出现,居然丝毫不停手,一边冲山神老爷大抛媚眼,一边娇呼道:“哎呦,你这老头好大的威风,我等自然不敢惹那玄机道宗,只要你交出敖元,我们转身就走,他日定来负荆请罪。”
山神老爷道:“什么敖元?此处查无此人,还不速速退去。”
马尾大汉似是不耐,大吼大叫:“冰洁仙子,你与这老家伙费什么话,他们都是一丘之貉,等咱们攻破这禁制,直接擒了敖元,不是天高任鸟飞么?”
矮胖子挥舞着双钳,也附和道:“马二说的有理,速速攻击,以免夜长梦多。”
冰洁仙子婉转一笑:“你们俩个冤家,依你们就是。”
此女乃是阴阳合欢宗弟子,马二、谢滂以及敖元,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四人时常聚在一起饮酒作乐,行苟且之事,正是上次聚会之时,敖元酒醉,漏了消息。
柳旭听猎户讲述,想起一人,“这矮胖子,难道是大运河碧波水府主人谢滂?好么,昔日仇怨未了,没想到在这又撞上,真是冤家路窄。”
见猎户面孔涨红,鼻孔流血,似是想到冰洁仙子销魂的模样,柳旭连忙递过水壶:“喝水,喝水。”
猎户尴尬的连连灌了数口,压下心头之火,方才继续往下说。
山神老爷见三人全力攻击,好像有些惧怕,就开口威胁道:“我劝尔等速速退去,等宗门来人,再想走可就晚了!”
哪知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