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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去了哪?莫不是遭了不测?要是果真如此,真没法像归云子交代,虽然不至于剥了真传之位,哎……”
正唉声叹气之时,武兴言又来造访,见玉寒霜面漏愁容,立刻出言宽慰。
“寒霜,不必太过着急,就算你那师弟被擒,也轻易不会有事,你们宗门内的魂灯,不是还亮着吗。我已经有了消息,据手下来报,最近八千里洞庭湖有些异常,有蛟龙隐现,咱们还是去那看看吧。”
正在这时,柳旭推门而入,见玉寒霜与一男子软语温存,不由勃然大怒,心中暗骂,“我九死一生,为你跑前跑后,你却在这眉来眼去,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要痛骂她一顿,不过终究没有言语,愤怒的摔门而去。
玉寒霜面露苦笑,心道,“这是被柳师弟误会了,还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过短短几日不见,居然气息圆润,与来时判如云泥,真个不能小觑,看来此行若能成功,那件事还真得找他。”
匆忙谢过武兴言,随即将他打发走,在隔壁厢房寻见了柳旭,见他正与玉庆相对而坐,还是气鼓鼓的模样。
当下柔声说道:“师弟你可算回来啦,你不知我有多担心,此行可有什么收获?”
柳旭不言不语,将头别过一边,心中暗骂自己,“为何见她与那男子独处,就感到莫名的愤怒,难道心底喜欢他不成?哎,我这是怎么了,为何每见到漂亮女子,就春情荡漾,心猿意马起来?”
玉庆见气氛微妙,立刻咧嘴笑道:“我已经把那景山翻个底儿掉,还能有什么收获,柳师弟你不会是去往府城,寻花问柳了吧?”
此人品行不坏,只是自来熟,爱开玩笑,而且眼力也不及玉寒霜,没能发现柳旭的蜕变,所以出言戏弄,想化解下尴尬的气氛。
玉寒霜瞪了玉庆一眼,也不言语,静等柳旭回答。
柳旭嘿笑一声,无耻的说道:“看来玉师兄是那里的常客,等师弟有瑕,望乞师兄携带则个,小弟至今还是童男之身咧!”
玉寒霜听他俩越说越离谱,居然讨论烟花柳事,气的粉面通红,咬牙切齿就要发飙。
柳旭看其模样,觉得出了口恶气,取出得自猎户的山神像,正色道:“师姐,幸不辱命,有些许所得。”
玉寒霜接过神像查探,立马展颜一笑,真可谓一笑百媚生,六宫无颜色。紧接着抱过柳旭,在他脸蛋儿上‘吧唧’一声,亲了一口。
柳旭自幼饱读诗书,深知男女授受不亲,可现今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前几日又见了白若瑾的身体,已经对男女之事,若有所觉悟。
而跟玉寒霜相处数日,发现她与韦歆瑶截然不同,时而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时而又显妩媚,如熟透的蜜桃,一颦一笑,风情无限,不知不觉间,已生出一股淡淡的爱慕之意。
骤然间受此一下,柳旭还怎能招架得住,直接弄了个大红脸,神情拘谨,手足无措。
玉寒霜蒲扇着大眼睛,盯着柳旭奇道:“师弟,你是怎么得到这神像的,讲与我听,我也好思量对策。”
柳旭努力定下心神,也不去看她的双眼,假做挠头,把前后经过,详细叙述了一遍,当然,对于自身的秘密,还是有所保留。
玉寒霜神情专注,两人几乎头挨着头,柳旭还是第一次与她近距离接触,不时偷眼观看,细细品味。
暗中赞叹,果真是个美人儿,柳叶弯眉,睫毛长且弯,像两把小扇子,两粒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鼻梁挺直娇俏,小嘴儿如两片花瓣,吐气如兰。
玉寒霜早已发觉柳旭的小动作,却也不点破,暗道,“看来得改变策略,柳师弟正是敏感之时,若要想令他心甘情愿的相助,日后不能再冷颜相对,需好好培养感情。”
美人在侧,不时有一股幽香钻入鼻孔,居然鬼迷心窍的跑了题:“谁要是能和玉师姐结成道侣,那可真是享了齐人之福!”
“师弟你说什么?”
“没……没……没什么,我说那景山老道太过狡猾……”
第二十二章 元神真人施暗算()
是夜,柳旭与白若瑾相对而坐,犹豫半晌方才说道:“你真的要走?不再考虑考虑?我这道法干洗重大,关系到惊天隐秘,我怕反而连累了你,不过回转宗门之后,可以求许长老收你为徒的。”
白若瑾把玩着一枚石珠,微笑着说道:“不必了,我决定前往离火道,把这石珠送过去,我想他们应该不会食言,传我真传道法。”
看着目光坚定的小姑娘,感叹时光匆匆,转眼就过去了数年,小松鼠也化身成人,坚定了向道之心,想起昔日的一幕幕,有失落,有不舍,更多的是欣慰,郑重的说道:“既然你一心求得大道,那我也只能送上祝福,希望你不惧艰险,早日有所成就。”
当下拿出摄魂幡,只见景山老道正于幡内盘坐,而原本的阴魂,正躲在一边发抖。
柳旭一通斩鬼符乱射,逼问出浪花法器祭炼之法,将其赠给白若瑾,又把得自血河的一门道法传授,趁着夜色,送她离去,约定日后再见。
洞庭湖,位于澜沧江与大运河分流处,水面广阔,鱼虾众多,是水族精怪的理想栖息地,次日一早,柳旭随着玉寒霜,一路行去。
二人飞行一日,玉寒霜拿出神像细细感应,开口说道:“气机很强,敖元应该就在洞庭湖内躲藏,师弟你累不累,需不需要歇息片刻?”
柳旭感受到玉寒霜变化,似乎体贴了许多,也无心多想:“无需如此,还是速速到了地头再说。”
玉寒霜不再多言,两人闷头赶路,直到次日夜里,才落到洞庭湖一处小岛,柳旭开始打坐入定,恢复真气。
望着他年轻的面庞,玉寒霜百转千回。
“原本以为,只是个有些运气的家伙,没想到此人胆大、心细、且资质绝佳。也许唯一不足,就是阅历不够,日后在宗门大力培养下,只要不陨落,必然大放异彩。只是这碎丹重来之事,到底要不要挑明呢?”
玉衡昔年偶得一块稀有灵材赤金,因此玉寒霜就选择了金系道法,《先天金煞铭》,此法需吸收金煞之气,与神魂相合。
初练之时,痛苦异常,肉身、神魂日夜受金煞绞磨,直到二者完全融合,越是锋锐的金属,对神魂磨砺越强,后期成就越高。
玉寒霜融合赤金之煞,受尽苦楚,可惜却只成丹三品,就在心有不甘之际,偶得一门功法《素女心要》,此法实为双修之法,乃是天涯海阁嫡传。
玉寒霜研究多年,从中找到破解之法,需找到同修金系道法之人,与之神魂交融,就可将神魂内的金煞完全分离出来。
而今天材地宝千幻琉璃金现世,又有身怀青莲剑歌的柳旭出现,玉寒霜彻底坚定了重头来过之心。
第二日清晨,玉寒霜被一阵寒意惊醒,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
柳旭正拿着水云纱,将雨水分流而过,形成一片奇异的空间。
玉寒霜有些感动,想起儿时父亲经常抱着自己,以法力撑起水幕,逗弄自己开心,此刻看着柳旭背影,竟然有些痴了。
两人不言不动,体会这片宁静,仿佛已经融于天地间。
就在这时,一声嗤笑飘忽而至,将这唯美的意境打破,空间如同镜子一般,片片破碎。
柳旭左右观瞧,没有发现异常,玉寒霜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从水底传来。”说完直接钻入水面,消失不见。
她正回忆幼时的美好,却被人生生打断,又怎能不怒?
柳旭紧随其后,穿梭而入,刚下行十丈,感到一股庞大的元气波动从水底传来,还未等有所反应,就见玉寒霜急速向上,携了他就走。
两人刚刚破开水面,脚下轰然一声炸开,庞大的元气喷薄而出,将二人冲的七零八落。
柳旭如断线的风筝,飘飞到数十丈高空,方才勉强定住身形,玉寒霜却没有这么不堪,悬浮于水面。
向下望去,原本的小岛已经消失不见,出现一个深约数十里的大坑,湖水正倒灌而入。
紧接着,就见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冲天而起,前面一人一身黑衣,手中托着个铜灯,邪魅一笑:“裴清尘,你若再纠缠不休,我直接斩了这两个娃儿,看你怎么向何元青那老小子交代。”
身后的中年道人长叹一声:“罢了,看来我与这八宝琉璃灯无缘,不过你也不要得意,须知山水有相逢。”
黑衣人放声大笑,看了柳旭一眼,转瞬不见。
柳旭觉得被他看了个通透,神魂散发出莫名的情绪,毫无秘密可言。
裴清尘面色不愉,隐含责怪:“霜儿,为何你们会在此地?方才我传音示警,你们为何不逃,反而还要迎头而上?”
玉寒霜不答反问:“裴爷爷,刚刚那位是什么人,你们为何要在此争斗?”
“那人名唤璃子安,乃轮回天魔宫大长老,数月前西贺州八宝琉璃灯出世,被他占了先机。我一路尾随争抢,方才到了此地,也许天意如此,合该此宝与我无缘。”
言毕飘然而去,自始至终不曾看柳旭一眼。
蓦然,柳旭只觉心中迸发一股无名之火,灼烧着心神,仿佛要将自己化为灰烬,心绪完全不受控制。
“璃子安离去时嘲弄的眼神,拿自身性命当作筹码的随意,而裴清尘更加可恶,犹如空气般无视自己。”
种种负面情绪爆发,犹如火上浇油,刺痛了那颗敏感的心,神魂亦是烧的噼啪作响,也许下一刻,就会消散于天地。
玉寒霜发现柳旭不妥,竟然受到心魔侵袭,不过她也束手无策,只能垂首顿足,急的团团转。
璃子安此人,贵为魔教大长老,却不知廉耻,离去时偷偷暗算,以一个眼神,勾动起柳旭心魔,而裴清尘虽然发觉,却并未点破,亦不知是何缘故。
神魂在心火的灼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