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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绝望看到希望,同时出手攻击,只想里应外合,逃离此地。
谢滂直接吐出金丹,轰击塔楼,而冰洁仙子放出一朵桃花,旋转间发散出粉红色的煞气,想要污了墙体,柳旭凝出五方缠丝手,连连挥出。
一时间轰隆隆大作,地动山摇,可惜塔楼却稳如磐石,不为所动。
只过了四息,小和尚笑嘻嘻的提着灯笼,从二层入口现身,开口道:“各位,快快住手,千万不要坏了我的根基,我这就放你们离去。”
这座伪九曲黄河阵,是昔年玄霄道君布下,此人未成道之时,佛道同修,却始终不能合一,看不见成道的希望,因而产生出心魔。
一怒之下,将本命法宝玄黄塔打碎,化成十座高塔,又折了一柄飞剑打造剑气之河,以自身九识祭炼成心愿之灯,将心魔镇压在大阵之内。
此番作为,正是不破不立,直接羽化登仙,飘然而去。
数万年来,心魔日夜受剑气冲刷,心灯侵染,早已不辩自我,与九曲大阵合一,成为了阵灵。
谢滂有模有样的打了个稽首,低声说道:“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您可要说话算话。”
小和尚咧嘴一笑:“善哉,施主方才可是凶恶的紧,趁小僧无暇分身,可是毁了不少要紧之物,然出家人不可杀生,我观施主那丹丸漂亮至极,只要你留下此物,立刻放你离去。”
金丹乃是谢滂数百年修为凝聚,若是丢了它,实比死了还难受,立刻爆发出凶戾之气,鼓荡法力冲杀,口中哇哇怪叫:“你个小秃驴,竟然出言戏弄,今日和你拼了。”
小和尚叹息一声,手中灯笼飞起,直接将他拿住,随即一甩,就把谢滂丢出塔外,手中却多了一枚金灿灿的丹丸。
第二十五章 挥手间天地色变()
谢滂稀里糊涂丢了金丹,境界急转直下,连人身都保持不住,直至化出本体,一只帝王花盖儿蟹,跌落到塔楼外。
等迷迷糊糊醒来,见有数人围着自己品头论足,首当其冲,正是沧浪剑派杨卓英,再向后看,昔日的老仇人骊山剑宗林静轩,而往日随手就能捏死的锦鲤部族长,正默默站在一英挺男子身后,其他具都不识。
杨卓英说道:“你可是大运河那只螃蟹,里面发生了何事?修为不够,还贪图宝物,你这纯属咎由自取!”
谢滂被他奚落,羞愤欲死,却不敢出言顶撞,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位爷可是个煞星,弄不好直接斩了自己。
“我被玉寒霜和敖元算计,他们二人已经联手,准备共同前往金光上人洞府。”
谢滂骤然跌落境界,神魂已经扭曲,看着这些人高高在上,目光轻蔑,心中愤恨无比,虽然明面上不敢如何,却准备暗地里阴他一下,绝口不提阵灵之事。
可惜他却打错了主意,武兴言立刻吼道:“住口,休得胡言,寒霜怎会与你们这些下三滥一道。”言毕含怒飞起一脚,将谢滂踢了个粉碎,辉煌一时的大妖,就此走完了最后一程。
杨卓英立刻翻脸,愤怒的说道:“喂,我说武兴言,你当此地还是武国皇宫,生杀予夺,我还没问完他呢?”
武兴言冷笑道:“怎么了,本王想斩就斩,难道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你当自己是哪颗葱?”
两人一个赛过一个,具是嚣张无比,显得剑拔弩张,欲要作过一场。
锦鲤族长立刻规劝道:“两位爷台,我看还是先破了此楼为妙,省得夜长梦多啊。”
林静轩亦是出言讽刺:“两个二世祖,时刻不忘争分吃醋,不就是背靠宗门么,你们有什么了不起。”
那二人虽然跋扈,可碍于林静轩一派宗主的颜面,都收了气势,不过互相盯着对方,表达出日再和你算账的意思。
随后开始全力攻击塔楼,想要压过对方一头。
彼时,柳旭见小和尚随便一出手,就将金丹境界的谢滂打落凡尘,心中羡艳的同时,亦开始担心玉寒霜。
“这阵灵只是因为觉得金丹漂亮,就随手废掉一个大妖,还真是霸道。”
小和尚把玩了一番金丹,对冰洁仙子说道:“女菩萨,贫僧观你与我佛有缘,不如与我共参佛法,岂不美哉?”
冰洁仙子眼珠一转,居然蹭到小和尚身边,用胸部摩擦他的光头,娇呼道:“不知小和尚你参的什么法,拜的什么佛?”
冰洁仙子身材高挑,蜂腰肥臀,面如桃花,配合着合欢门的魅惑之术,这一番发起骚来,连柳旭都看得蠢蠢欲动,险些扑将上去,狠狠疼爱。
小和尚面漏享受,狠狠捏了捏她的屁股,哈哈笑道:“贫僧只拜自身,立誓要做无量欢喜佛,你可愿否?”
这心魔所化阵灵,虽然失去自我意识,可本我却依然保留,邪魅异常,行事毫无规律,全凭心情而定。
冰洁仙子本就是荡妇,时常与谢滂等人开一场无遮大会,将他们玩弄于掌毂之中,而现今他们死的死,逃的逃,正愁无处寻觅奸夫,立刻大喜道:“奴家依你就是,日后还望小和尚多加怜惜。”
小和尚哈哈大笑,将那枚金丹塞到她双乳之间,法力一卷,又将她满头青丝落下,接连点出八指,在其头上弄出一排戒疤,拍手笑道:“好好好,这样才和我的胃口。”
冰洁仙子未想到他如此大方,一口将那金丹吞入腹中,双手合十,收起媚态:“阿尼陀佛,多谢我佛。”
这一出摆来,只见其脸庞平静如水,身躯妖娆动人,一正一邪,显出极大反差,带有一股邪异的魅力。
这阵灵一拉一打,三言两语就收服了冰洁仙子,柳旭暗暗叫苦,却又无可奈何,如待宰的羔羊,矗在一旁,不言不动。
心中寻思,“这阵灵法力无边,我万万不是对手,看来只能智取,尽快想办法回禀宗门,不知玉师姐还能坚持多久。”
小和尚看着柳旭,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笑着说道:“施主,你可知天下任何事都脱不出理字,如今那螃蟹舍了金丹化去因果,而女菩萨选择皈依我佛,你虽然无甚大错,不过若放你离去,怕是要找人回来对付我,你就暂且在此小住几日,等我感化灯内的菩萨之后,自会放你离去。”
柳旭听他仍然惦记师姐,好似一块大山压在心头,“修道,修的是顺心意,求的是念通达,若任凭师姐落入他手中,被他百般玩弄,那实在有违本心,日后也许再无寸进,罢了,。”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剑丸横亘而出,带着决绝的剑意,犹如玉龙天矫,斩向阵灵。
同时不忘攻伐其心:“好你个淫僧,口口声声讲道理,辩是非,不过却自持修为,以力压人,完全就是自欺欺人,今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面对极速而至的剑丸,小和尚只是伸手一抓,就将其捏入手心,任柳旭如何施法,也是挣脱不开,只能发出阵阵呜咽。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和尚把剑丸丢入灯笼内,立刻切断了它与柳旭的联系。
太白剑丸跟随柳旭多年,早已心神相连,此刻突然被斩断,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心神受创。
柳旭目刺欲裂,一声大吼,摄魂幡迎风而涨,极催景山老道神魂,从幡内飘出,想要定住他身形,虚空中显出五方缠丝手,从其顶颅拍下,双管齐下。
“冥顽不灵。”小和尚张嘴一吸,把景山老道吞入腹内,却任由缠丝手拍中头颅,咔嚓一声巨响,缠丝手溃散,他却无碍。
此时外界攻击越发强烈,整座塔楼开始摇晃,好似随时就要崩塌。
小和尚随手把冰洁仙子收入灯笼内,一步跨到柳旭身前,法力一卷,也要将他收归入内,口中说道:“方才我替女修罗受你一击,万般因果已了,你若再不知进退,休怪我施出辣手。”
柳旭只觉周身一紧,庞大的元气挤压过来,仿佛被这天地厌弃,恍恍惚惚中,就要像那灯笼内投去。
“人生如赌局,长生亦如此,赢就赢个彻底,输了就翻盘再来,既然上了生死场,若舍不下血本,想要空手套白狼,那会输的更加凄惨。”
柳旭握住了许久不曾动用的紫金铃,堪堪就要没入灯笼内之际,叮铃铃一声响,小和尚时刻紧握的灯笼掉落于地,瞪大眼睛,露出震惊之色。
就是这轻微摇动一下,二百余处窍穴的玄真几乎耗尽,神魂极度疲累,柳旭却不敢耽搁,摄魂幡席卷而过,一道漆黑之气将他裹入幡内。
口中一声厉喝,幡内阴魂强忍畏惧之心,无数酆都斩鬼符飞出,一一融入小和尚体内。
这些符篆每刺入一枚,那小和尚就呆滞一分,只要他有丝毫挣扎,柳旭立刻打入一枚静心咒,使其迷糊一瞬。
直到祭炼三个时辰,小和尚最后一点本我意识才最终消散,在摄魂幡内盘膝而坐,就跟先前伍元白的阴魂一般,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认了柳旭作他的主人。
祭炼这种邪门法术,第一要务就是抹去本我意识,让他们不知自家是谁,只懂得为主人效力,甚至连本身也不顾,最是忠心不过。
越是厉害的法术,抹去本我意识的手段便越厉害,像普通的搜魂术等法门,做不到把本我意识全部抹去,还会残留一两分本性,伺机反攻倒算。
虽然禾山道是旁门左道,没有真传大法,可这酆都斩鬼符,乃是祖师禾山真人所创,他一生精研此道,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冥狱役鬼咒,以及这酆都斩鬼符,此法完全能削去本我意识,不会留下一丝尾巴。
柳旭绝地反击,冒着巨大的风险动用了紫金铃,此刻也无暇他顾,将那灯笼仍然丢给小和尚。
开口说道:“你既然归顺与我,日后就叫你无心吧,这杆灯笼还归你执掌,你现在速速把我师姐放出来,至于那冰洁仙子,暂时无需搭理,对了,先把剑丸还给我,若我师姐问起,你需如此……”
玉寒霜正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