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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铭隐晒笑道:“就凭你教出的下三烂徒弟,我嫌他污了我的手。乖徒儿,你代为师走上一圈,让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涨涨见识。”
说罢袖子微微一抖,一枚魔念悄悄钻入柳旭识海,散发出冷冷清光,将他的神念完全压制到角落,直接占据身体的控制权,令他迷迷糊糊步入场中。
那中年汉子连番受到奚落,早已暴怒异常,此刻见柳旭下场,二话不说,把那布袋抖的哗啦啦直响,无数细小的血色蚊虫,周身覆盖着一层银光,嗡嗡声中,向柳旭扑来。
此人一上来就是杀招,这些蚊虫名曰银霜血稠蚊,能吸食神魂,一只不过米粒般大小的蚊虫,就可将出窍的神魂吸食干净,然后在肉身内产卵繁殖,着实凶威厉害。
他与门内弟子斗法,却是不敢动用,可面对外来的家伙,且一再出言挑衅,哪还肯留手。
柳旭莫名其妙着了道儿,此时那甄铭隐的念头突兀消失,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面对着飞至头顶的蚊虫,已来不及伸冤辩解,只得把元阳尺放出,先护住周身再说。
元阳尺乃是三重天法器,威能不小,刚一现出头顶,三朵金花急速甩动,‘噼里啪啦’声中,将那刚刚孵化出不久的银霜血稠蚊扫灭大半。
柳旭高声大喝:“道友且慢,我与那人实在不熟,也是中了他的暗算,快快罢手,听我细细道来。”
中年汉子不作理会,见辛苦培育的血稠蚊失了大半,一咬牙放出两只人头大小,黝黑色的蚂蚁攻杀过来。
口中厉喝:“哇呀呀,气煞我也!你这贼子,竟敢毁去道爷的灵宠,定不与你干休,拿命来吧!”
这两头蚂蚁来头不下,乃是上古异种,黑曜重蚊蚁,是他从先辈洞府得的两枚虫卵,经过上百年孵化而出,被他当做母虫培养,与其他蚊类杂交,培育出的血稠蚊。
柳旭见这蚂蚁眼如铜铃,身躯长满倒刺,口器不下十寸,狰狞无比,嘶叫着扑向自己。
此刻莫名陷入争斗,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只得继续以元阳尺抵挡,紧紧护住周身,指望范子真师徒赶来,为自己解释一番误会。
可那蚂蚁身躯坚硬,即使被那元阳尺拍中,却丝毫无碍,仍掉头继续杀来,弄得苦不堪言。
过了半柱香,掌教左丘感到不耐,“若被他纠缠下去,那策划数年的这场庆典,就要完全被搅乱,不仅要受大长老责罚,且会沦为世人笑柄,怕是那圆脸道士就是打此主意,不知此人是何来历,难道是魔门北宗?”
有了这番明悟,左丘高声喝道:“元义,更待何时?只要你速速拿下此人,保你一个真传之位。”
中年汉子闻听此言,似是吃了补药,满面涨红,颤抖着拿出一枚符印,张口喷出一道精血入内。
刹时间,现场气氛凝结,一股惨烈的杀伐之气,从那符印散发而出,元气骤然波动,一股威压弥漫全场。
只见那符印缓缓升起,有七色火焰缭绕而出,化成一只七色大鸟,‘啁…啁…’发出两声震天唳啸,闪电般冲向柳旭。
七色鸟双翼展动,恍如瞬间化身成一头孤傲的鲲鹏,缭绕着火焰的双爪,直接抓在元阳尺上,尖利的鸟喙,瞬间啄破一朵金花,仅于一只给柳旭护身。
随着鹏鸟现身,看台上众人情绪沸腾,掀起轩然大波。
‘啊,这是役灵印!’
‘这小子危险了!’
‘不是说这法诀丢失了吗?’
‘活该他身死!’
‘居然能役使鲲鹏之灵,元义深藏不露啊!’
‘麻烦你看仔细,那不是鲲鹏,只是金翅大鹏而已!’
柳旭完全听不到声音,只觉元阳尺似是承受不住,发出阵阵哀鸣,随时要断裂,而那两只黑曜蚊蚁看准空隙,亦是冲杀上来。
“怎么办?现在数千人面前,万不可暴露身份,罢了,既然挂着书画院的腰牌,那就只能以符法应对了!”不免又把甄铭隐咒骂一通。
手指急速划动,一枚静心咒显现,将那两只蚂蚁定住刹那。
脑海中灵泉喷涌,思及昔日王道元传授的符箓,“此符曰地祗罡斗七煞温神咒,需存自身肝胆心肾之精气混合,扫荡酆都,五行生克之机,此时运坎填离,阴阳二炁合一,呼嘘之间,电闪雷鸣,元帅即显出真身……”
此符似与雷法相呼应,阴阳二炁正合雷霆之意,阳为雷,阴为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念动之间,体内玄真全部转成万化雷水,冥冥中神魂再次飘飞,穿过无尽时空,与昆仑山遥相呼应,养魂楼内显出雪山投影,与五脏勾连。
轰隆一声,万华雷水炸响,经过复杂路线运转,生出昆仑神的模样,面目清晰可辩。
骈起食中二指,虚空中元气流转,一枚符箓成型。
彼时柳旭修此符,神魂不曾出窍,是以未成。
此时神魂凝练,且有白化真人对符法之感悟,以及神宵雷法协同下,只见虚空中现出一青面赤发,手握法器,脚踏苍龙,英毅勇猛之神将。
只见他随手一指,就将那大鹏点碎,元阳尺脱困而出,紧接着手中法器一挥,就将那两只黑曜蚁收入其内。
看台上有人惊呼。
‘凝元显意,符法通神!’
‘书画院何时有了这等高人,那他师父岂不更加厉害!’
元义见柳旭符法显威,不仅手中役灵印出现裂纹,而两只上古异种也失陷,面如死灰,心如刀绞,喷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第十六章 辛神子反戈屠老友,役仙阙一朝化尘烟()
随着元义不敌倒地,看台上其师直接冲入场内,手抚其头顶,度入一股法力,方令其幽幽转醒,又接连吐出数口鲜血,方才好过一些。
此人为役灵仙阙长老,名曰滕玖,成就三品金丹,乃是有望元神之辈。
柳旭看他惨状,也不想误会加深,直接收了一身真气,把那罡斗符一收,将那两只黑曜蚁甩到腾玖身前,开口道:“前辈,此事别有隐情,那人应是魔门之辈,已然能分化念头,在下刚才就是着了他的道儿。”
腾玖袖了两只蚂蚁,听柳旭提到魔门,不觉想到昔日大仇,而看他如此做派,主动交出上古异种,不由得信了几分,作倾听状,准备听一听这小子如何辩解。
柳旭正打算详细讲出因果,只见那没有法力支持的罡斗符,居然自发运转,昆仑神再次显化而出,双目射出森森寒光,脚下苍龙一声巨吼,直接把元义吸入口中嚼个稀烂,汁液横流。
东侧看台上的一种仙阙高层,也已经来不及救援,左丘一声厉喝:“竖子敢而!”一股法力激荡而出,扫向柳旭。
而其他看台上的一帮家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各个兴奋无比,想看看这场大戏,到底如何收场。
腾玖猝不及防,等回身时,就看到了爱徒惨状,连神魂都没有逃出,立刻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厉喝道:“好个贼子,居然敢下此狠手,那你就去死吧。”
只见他把随身储物法器一抖,蹦出一只腹下八足,肋生双翅,形似蛤蟆的异兽。
‘呱…呱…’,此物长舌一卷,就要将柳旭吞入腹内,炼魂化魄。
柳旭知晓最后的机会已经失去,此刻已经闹出人命,就算说破了天去,再也不会有人相信。
面对两位金丹境界的高手攻击,九曲黄河阵已经不能动用,只得调动昆仑神稍作抵挡,随即扭头就跑,往甄铭隐那奔去。
“既然你屡次三番陷害,岂可让你独善其身,那就暂且认了你这个便宜师父,等范子真过来再作打算,想必辛神子前辈不会见我惨死!”
于是高呼道:“师父救我。”
甄铭隐等的就是这个时机,高声喝道:“大伙儿瞧瞧,这役灵仙阙好不要脸,身为金丹修士,一宗之主,居然不顾面皮以大欺小,嘿嘿,那就休怪本道爷下手无情了。”
随手拍出一枚漆黑符箓,只是瞬间,就将左丘的法力席卷一空,随即吐出莫名咒言,腾玖的那只蛤蟆兽,立刻双目呆滞,居然调转而回,去攻击它的主人。
东侧看台上五位长老,以及掌教左丘,直接飞身步入场内,将甄铭隐与柳旭围在中央。
左丘面现忧虑,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百般为难?”
甄铭隐面对六人围堵,毫无惧色:“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甄铭隐是也!”
左丘左思右想,也没听过此人,嘴里念叨,甄铭隐,真名隐,这才恍然大悟,厉喝道:“你个贼子,竟然还敢耍我,你究竟是谁,若再藏头露尾,休怪贫道不客气了。”
甄铭隐冷笑道:“要站便战,哪来这些废话,想要以多欺少,道爷接下就是,何必找这些由头。”
此时滕玖终于将那昆仑神打碎,且将反噬自身的灵兽收服,急速参与到六人之中,按七星方位,组成真武七截阵,形成必杀之势。
原本是择选真传之日,却因为这两个不速之客捣蛋,即将演变成一场群殴。
左丘看着一杆观礼之人,各个瞪大眼睛,幸灾乐祸,犹如吃瓜群众,等着看好戏,实在有些头痛。
为了不丢尽面皮,留下一些可怜的尊严,朗声道:“诸位来宾,实未想到有此一劫,今日招待不周,还请大家各自回转,改日定当亲自登门谢罪。”
众人听了这话,立刻吵吵嚷嚷,只有极少数几位离去,其余的充耳不闻,势要将此行圆满,留作日后谈资。
柳旭很想说,“左前辈,在下就此告辞,改日您也不必登门了!”可看着滕玖喷火的眼神,只得把话憋回到肚子里。
趁着一杆仙阙弟子劝离众人,看着身旁的甄铭隐不言不动,柳旭凑过去说道:“暂且叫你甄道友吧,不知你究竟有何目的,在下已经被你脱下了水,能不能告知一二,我也好做个准备。”
甄铭隐神秘一笑:“再等等,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