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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长。
……
而这晚,显然是有太多难以入梦之人。
比如,尚且还在亮着灯的慕北琰的营帐。
在锦时的再三劝说下,慕北琰终于接受了躺在床榻上听他汇报形势的意见。
“下一条是:君越邀请皇上与新后去荣熙参与宴会。”
“以及……召回了在外服刑的永昌公主。”
也就是前几日的宣旨。
渺渺……不,是君卿安不是被贬到了皇陵么,为何宣旨的时候会专门取道黑木城呢?
莫非自己这一路跟来时,掺和进来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人么?
慕北琰捏捏额角,从未感到这么力不从心过。
莫非君越已然对自己的计划察觉了么?
抑或是他提出要来此地做质子的时候,就一直都未放松过对他的警惕么。
君越这厮,确实是个狠角色。
又或者他只是想知道君卿安的情况呢?
不得而知了。
“写信通知影烁,嘱咐皇兄看顾好……她。”
锦时敛敛眉,“主子还是这般放不下。”
慕北琰闭口不答,“最近可有那完颜宥的情况?”
“只听闻自从那晚开始突然间消失了。”锦时也十分讶异,“据那黑木城的知县所说,连柒棠也不见了。”
慕北琰一惊,那柒棠与她情如姐妹,伴随了她整个孩提时光……那么,那么那日她那一脚,那一脚……
原是这个意思。
难道她怀疑,是柒棠知晓的太多,于是被自己杀了灭口么!
照着自己一贯的手段,便要坐到毁尸灭迹是么?
原来她是这么怀疑自己的……
良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不惜全力,找出柒棠。”
让我,能做一些是一些罢。
……
与此同时,凤琉皇宫内。
慕北琛被安置到了偏殿之中,那君卿尹与她的母妃自然是有话要说,于是便留他一人歇息。
而这种情形,却是慕北琛所一直希望的那般。
他正愁没办法打发君卿尹。
这就正如同一口渴,就有人给你递上水来一般心有灵犀。
不得不说淑贵妃简直是得力帮手(神助攻)啊。
慕北琛看时机差不多了,便熄了殿里的灯。
翻身上屋瓴,一施展轻功便在宫殿之中穿梭。
刚巧在一个精致的院落停下,正打算寻找目的地,却发现了庭院里坐着的女子。
是那君卿安。
究竟是如何将皇弟迷得神魂颠倒,三番五次为她出生入死。
慕北琛伏在瓦片上,冷冷地瞧着这女子的情形。
君卿安抿了口茶,拢了拢身上的绒衣,“阁下如若有什么话叙,尽管下来,在上边趴着不累么?”
慕北琛扬起嘴角,“公主殿下好耳力。”
“原来是妹夫,卿安有礼了。”
慕北琛瞧着面前的女子仿佛被风一吹就要摇摇欲坠的模样,却遮掩不住她眼中的风华。
此番情景,倒是有些难与之前的袅袅婷婷的永昌公主结合起来。”
慕北琛行了一礼。
“原是来此溜达的,却瞧着这风景在上边儿看得更清楚些,哪想扰了皇姐的好兴致。”
“我哪还有什么兴致,满园消颓,已然无人收。”君卿安开口。
“此番一来却是不曾见过北琰,不知公主殿下……”
“我也不甚知晓,你还是问问父皇吧。”君卿安打断他的话,转身进了殿门。
慕北琛摇摇头,果真是个性子极倔的女子。
倒有些像北琰。
可北琰心里也知晓吧,两人最后是绝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对了,今日还有些正事要办呢,竟被这事误了。
方才只是试探试探,那卿安已然是如此反应,想来北琰还是极掂量清楚分量的。
慕北琛重又脚点殿中的长柱,回到了屋瓴。
此行,他的目的地,是那正阳宫。
……
正阳宫内,慕北琛来与君越讨教些治国上的小细节。
毕竟是讨教,便很大程度上满足了君越的虚荣心。
“还是您有手段,将这宫城管理的有条不紊。”慕北琛成功将话题引到了城防这边。
“说来这么个地盘,却是既不大也不小的,还是得多靠沈弈这小子帮朕看顾着。”君越想了想,“不过上次赏花会,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可不就是警卫军的失职么。”
慕北琛听闻君越如此说,心里便有了些许计较。
君越又何曾对自己的手下人有全权的信任?
而前些日子,北琰便一直寻着机会制造些乱子,先是宫里频频失窃,后是这边宫里的宫女的珠翠到了另一个侍卫的包裹里……
君越自然是怒极,捎带着贬低淑贵妃的同时,再添油加醋地对沈弈有些训令。
沈弈查不到原委,便只能填住一个洞是一个。
“多谢父皇的指点,小婿竟觉着茅塞顿开了。”慕北琛起身施了一礼。
瞧着时间不早了,便匆匆忙忙地退下。
于是照着他料想的那样,君越便在正阳宫偏殿歇下来。
……
而到了这日夜间,君越睡得昏昏沉沉间,竟听到外间此起彼伏的呼声。
“来人,抓刺客!”
“他朝着正阳宫来了!”
“这人手中仿佛带着警卫军的佩剑!想来身手不凡……”
君越从塌上惊坐,急忙呼救。
而这时却有把剑横在他面前。
“束手就擒吧。”
“你胆敢行刺朕,真是好大的胆子。”君越颤抖着声音说道。
而下一刻,殿门却被撞开。
而横在脖颈上的刀刃,却就在这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上,您无碍罢?”
开口的这人是沈弈。
君越瞧着匆匆前来救驾的沈弈,下一刻却冷冷开口:“沈弈,谁允许你佩刀进入正阳宫了?”
沈弈脑中灵光乍现——
诸位大臣皆不许佩刀进入正阳宫……
不许佩刀……不许佩刀……
糟了,他被人算计了。
………题外话………开车真是一件费脑的事情~这种大招很耗内力的……无碍,你们多看看,我多写写就是了
第一百零八章 真当他是铁打的不成(3000+)()
第一百零八章
沈弈攥紧手中的刀,扑通一声跪下来。
“臣知罪。”身后的警卫军也纷纷跪了下来,
“沈弈,你近来,仿佛办事略不稳当啊。”君越命王彻掌灯。
“臣知罪,请陛下责罚。”沈弈敛了眉眼偿。
分明他是闻讯而来,为何却会……被反咬一口。
自从那日他目送公主殿下离开后,灾祸便接踵而至撄。
沈弈咬咬后槽牙,仿佛是最近触了霉头似的。
然,奇怪的是,近乎每次出现事端的时候他总能看到一个身影。
仿佛是那——慕北琰!
然而他如今却囿于灾祸之中,如何能反口咬到炙手可热的大红人?
恐怕会被这多心的陛下又多想几分吧?
为报活命不择手段么?
“即日起,遣沈弈停职三日,罚俸三百,责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君越冷了声音道。
沈弈触碰着冰凉的石阶,却只能忍气吞声。
自己常年固守着这么一个小小的职位,与武举状元就差一步之遥,而自己只好管管这宫城里的闲散事务,而苏子乾却能够驰骋疆场……
空有一身好武艺,却只能在如此宫城里勾心斗角。
如此这样工于心计的宫城,实在叫他厌弃。
作为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只能饮酒赋诗,天天管管宫城,实在是……
皇上这次惩治得还算轻,上次有大臣进正阳宫时候忘记了取下佩刀,便导致了被罢官,举家迁往边疆……
沈弈卸下身上的铠甲,脚步轻便地摸出了宫城外。
荣熙的夜市不久前才撤席,尚且还有一两家酒肆还开着门。
“哟,这不是禁军大统领么,怎的,今日换班课啦?”酒家小二说道。
“别说了,方才被陛下免职了……说是还要罚俸,诶,来两碗酒,并上二两牛肉下下酒菜。”沈弈捏捏眉心。
“怎么会这样?”店小二向来消息最灵通了,甚至还能适时地评说上两句,于是便开口问道。
“那会儿我正在玄武门附近巡逻,却不知哪里来的声响说有刺客,我当时头脑发热,便佩刀进了正阳宫……”
店小二看沈弈如今还言谈甚欢地坐在这里与自己闲聊,觉着甚是惊奇。
“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我现在别提有多希望离开这个鬼地方,到疆场杀敌才叫痛快。”
这时旁边却坐下一位年龄相仿的男子。
皂靴上并了金线,却是十分好看,再向上看的时候,便看到了他一身衮龙黑袍。
在这夜色中却将锋芒毕藏,张牙舞爪又能瞬息百态。
“不知在下,可否讨杯酒喝?”
“驸马倒是极好的兴致,也来与臣共饮否?”沈弈命小二取来酒碗。
“在下倒是觉着,有人共饮也是件幸事。”慕北琛接过酒碗。
沈弈信手给两人倒了些酒。
一来二去之间,竟然喝得有些醉醺醺。
仿佛已经许久未这样醉过了。
“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竟要囿于这四角城,实是不甘,空有一副好武艺,却一头栽倒了凤琉官场的浑水之中。自前朝起,凤琉便时兴互相比富炫阔,虽不乏淤泥不染的清官,但却苦于没有出头的好时机。”
“那卿安姑娘,如今该叫公主殿下了,识人倒是颇准的,不然也不会有如今局势渐趋缓解的情形,但是毕竟是亡羊补牢。”
店小二上前:“沈统领,您喝醉了,不如小民寻个人将您送回家吧?”
“谁说的!我没醉,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如今的这官场,实在是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