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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玉录玳与武行路不惊,只见一行足印在洞口沿天池岸边伸向远处,细看却是有二人所行足迹,却是从外入于洞口之行。空虚道长正要相问,却听武行路说道:“此行足迹正是杨少侠与玉录玳姑娘从赫图阿拉城中身回入于涧中之时所留。”
空虚道长见那玉录玳点头,心知武行路所说不错,却又大感疑惑,暗道中情形复杂,青峰却怎能识得路径?武行路见空虚脸上之色,知他心中尚自有疑,说道:“杨少侠先前去赫图阿拉城,出涧入涧皆得涧中一只小鹿所引,自是我心中默允,如若不然,杨少侠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道中自由出入。”
空虚道长听了,心中不由又是一动,问道:”便是昨日在于那供奉佛经之处所见的小鹿?”武行路点一点头,说道:“正是。”
其实这条暗道及那供奉佛经的石室,先前武行路也是不知,自入于涧中,时长日久,武行路与涧中一只小鹿相熟,为那小鹿所引,方才识得。这小鹿便是先前在那天豁峰之顶雪中为杨青峰在野猪獠牙之下救得的小鹿。那鹿见之虽小,实际有多少年岁,即便武行路也是不知,却是甚通人性,武行路入于涧中之时,涧中虽无人烟,却存得有人居之迹,只怕便是和武行路一般的隐士,在涧中所居日久已逝,那小鹿先前便是已与人相处的熟识。
空虚道长听得言说那鹿便是昨日在供奉佛经的石室之中所见的小鹿,心中忽地便有一种奇异之觉,静心所思,却又说不出奇异之处。
当日天色已晚,一行人众在天池之边寻了一个岩洞宿身。智信大师与空虚道长离了众人,二人沿了天池岸边并肩一路向前而行,离了众人甚远,智信大师方始开口,说道:“世事无常难料,少林佛经丢失三十余年,眼见即可迎回寺中供奉,却又失了影踪,杨少侠豪侠仗义,却阴差阳错为武施主废了武功,今连身影也是不见,这两件事,道长心中却怎么看?
智信大师与空虚道长初入江湖之时便识,又同为名门正派,更是情义相投,在江湖之中行侠仗义主持公道,几十年相交,今同为武林正道群伦领袖,早已肝胆相照,遇有重大难决之事便相互商议而决。
空虚道长听了智信大师所问:“自在心中沉思了一时,说道:“大师觉那武行路所说言语是真是假?”
智信大师说道:“依我所见,这武施主几十年居于高山涧底不出,那一部佛经一直伴他身边,昨日我见他与你比拼武功,所使虽不是武家穿风扶云剑,却也不似传说中那部佛经上所载的无相神功,先前听我师所说,那无相神功出剑之时不挡不顾,任由敌剑袭身,却在敌剑未至之时伤敌剑下,昨武施主与你比剑,我在旁细细而看,见他那殇情落叶剑一共是二十四式,前七式皆是守式,中间十式可守可进,最后七式全是凌厉至极的进招,与传说中的无相神功大是不同。这一部佛经不知天下有多少人贪恋,武施主得于手中,却置身边二十余年不以习练,足可见得武施主为人,虽先前所行足迹有岔,却是为情,专情之人于此,自是难免。他所说言语,我心是信得的。”
空虚道长听智信大师所说,也在心中想了一想,说道:“如若武行路所说无假,如今那部佛经与青峰都失了影踪,涧中又无人入内,这一件事却是实难释疑。”
智信大师微微一笑,说道:“佛经之中有语,说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杨少侠虽是先前我不曾见得,今已耳闻他诸多行侠惩恶舍身取义之事,如此之人,道长大可放心,定不会就此而没,说不得尚有一场大的机缘给他也未可知。”
空虚道长心中极是喜爱杨青峰这一个徒儿,听智信大师所言,心中愁忧方有少许释怀。
却又听智信大师说道:“近两日道长见那卓辉珠卓公子,可曾见得异常之处?
空虚道长这两日心思都放在寻找杨青峰之上,若说留心,倒是在时时提防武行路,至于其它,却是没多加留意,当下摇头。
智信大师说道:“昨日寻找杨少侠,我见卓公子与玉录玳底首伏身,在那草丛之中搜寻,俱是腰纤身细,道长可曾觉得其间可有异常?”
空虚道长在脑中想了一想那卓辉珠之形,似有所悟,说道:“大师是说那卓公子……。”
空虚道长心中犹豫,将那话还未说出,智信大师已是微笑点头,二人之心早是互有灵犀,心知对方之想。智信大师说道:“这一事如若老衲所看不错,杨少侠心思清纯,只怕心中还自不知。”
第116章 觅苦无果()
空虚道长脸上忧色又显,说道:“我那徒儿杨青峰,先前居于武当山上,贫道从未带他游历江湖,心思善良单纯,我只怕他会为人所用。”
智信大师说道:“道长不必担心,我看道长此言也许未必。”
二人见离宿身山洞已远,便将身转向来路行回,远远又听得一声声凄声声唤:青峰哥哥—,青峰哥哥—,你在那儿啊?!”声声忧伤,声音沙哑,携着许多疼痛、失望与希冀,从心肺之间发出,即便闻者耳听,心中也不由自主涌上许多疼痛。
智信大师与空虚道长听得是玉录玳之声,此时天色已晚,玉录玳心中牵挂杨青峰,尚不肯歇,犹在四处搜寻呼喊。
智信大师与空虚道长向那声起之处看去,只见玉录玳在前,卓辉珠身随其后,后又随了一人,却是武擎天。
智信大师见了,不知为何,却摇了摇头。
空虚道长见玉录玳对杨青峰一片深情,心下疼惜不已,只怕她心中忧伤坏了身子,忙出声喊道:“录玳姑娘,天晚了,回去吧,我有事问你。”
玉录玳听得空虚道长所喊,应了一声,将身回转,回于宿身山洞,空虚道长与智信大师也至。空虚道长见她一脸凄色,眼中泪水沥沥,面上泪痕不干,在凛烈酷寒之中已自结上了冰晶,心中大是疼痛,忙伸衣袖给她将泪水擦净,说道:“姑娘,你不要伤心,师父我保证青峰无事,他一定是好好的,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如此可好?”
玉录玳点一点头。
卓辉珠见空虚道长对玉录玳如此,站在一边,不知为何,神色大见异样,将身不由自主又向前进了两步。
空虚道长又说道:“录玳姑娘,你且坐下,我有话问你。”
玉录玳依言将身坐在空虚道长身前一块石上,却见卓辉珠忙也寻了一块方石与玉录玳一起,并坐于空虚道长身前,武擎天也忙在卓辉珠身边坐了。
智信大师眼见,不由就又摇了摇头。
空虚道长开口问道:“录玳姑娘,先前听你所说,你家居于赫图阿拉城中,你家中还有何人?”
玉录玳说道:“我家中阿玛,玛法都在,只是不常居于家中。”
空虚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怎地?他们都是生意之人?或还是要出外放牧打猎?”
却见玉录玳摇头,说道:“不是,我玛法、阿玛居于军营之中,常年在外打仗,很少回到家中相聚。”
玉录玳生性纯真,毫无江湖阅历,又不闻世外之事,今见是自己青峰哥哥的师父相问,更是丝毫不加隐瞒。殊不知此言一出,闻听之人心中无不一动。如今汉人与满人渐有水火不容之势,玉录玳所说他父亲与爷爷俱在军中,自是正在四处征战建威的满人军兵。
空虚道长正自在心中沉吟,尚不开言,却听卓辉珠说道:“录玳妹妹,你阿玛与玛法常在军中打仗,我知许多满人声名甚大,你且说一说他二人之名,且看我识得不识?”
玉录玳说道:“我玛法名叫努尔哈赤,我阿玛叫皇台极,许多人都是识得的。”
若说刚刚玉录玳所说,众人心中尚只一动,此时听了她言,无不如石破天惊般大惊变色。即便那智信大师早入空门之中,修得天塌不惊之神,也是禁不住心中巨震。
玉录玳所说的努尔哈赤,正是在辽东四处征战建威的满人之首,如今势大,渐有与汉人为敌之意,指使放纵满人在汉人之地杀烧抢掠,汉人百姓无不对其恨之入骨,心欲杀之而快。
空虚道长听她所说,心中一惊之下,也生仇恶,忽而顿醒,心说空虚啊空虚,枉你自诩武林正道之士,怎可生此迁怒之心?努尔哈赤自是努尔哈赤,玉录玳自是玉录玳,努尔哈赤虽具冲天野心,与玉录玳这一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又有何干?心想至此,将头抬起,目光如炬,见卓辉珠与武擎天连同那武行路面上皆有忿忿之色,遂朗声说道:“各位听着,今录玳姑娘心无城府,口不忌言,对我等正是以诚相待,诸位且不可心生妄念,录玳姑娘心地善良,心境清纯,所有一切都与录玳姑娘无关,今日之事只有众位心知,且不可告知他人,也不可与录玳姑娘为难,如是有人与录玳姑娘过不去,便是与我武当过不去,我空虚绝不会袖手旁观。”
空虚道长说完,智信大师听得连连点头,一边玉录玳却是不知空虚师父为何有此之说,一脸茫然之色。空虚道长叹一口气,心思眼前这个姑娘自小生于呵护欢乐之中,不知祖辈与汉人所积的仇怨,如若知玉录玳是为努尔哈赤之孙,只怕难容于她。当下对玉录玳叮嘱道:“录玳姑娘,你今答应师父一件事,以后如遇了汉人,千万不可对他言说努尔哈赤是你的玛法,你可记得了?”
玉录玳也不知空虚师父为何要她如此,不过他是青峰哥哥的师父,他之所嘱自是不错,当下点头答应。
至晚,智信大师与空虚道长和武行路俱各在洞中打坐而歇,玉录玳早为空虚道长帮她寻了一些干草铺于洞中一处避风之处,她自在上面躺了,白天寻找杨青峰甚是费心,又心中悲痛神伤,此时早已疲惫不堪,过不了多久,便感神思俱疲,便即沉沉而寐。卓辉珠在离玉录玳不远之处,也自将一件外衫置地,在其上合身而卧;武擎天本欲在卓辉珠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