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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愣了一下，很自然的说道：“虽然没有亲眼见到，可……”
话说到一半，徐长青的声音嘎然而止，他此刻回忆镇元子的相关记忆后。忽然发现与此有关的记忆都不是亲眼所见，全都是战后从其他先天神祗口中听说到的。当年洪荒一战，镇元子在战事最激烈的时候，被上古荒龙围攻直至重伤，不得不退出战场，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进入一种假死的状态，来恢复身上和神魂的伤势，等到他醒来的时候，战事已经结束，而他只能从其他先天神祗口中听到后半段的战事经过和最终的结果。
徐长青沉声道：“莫非洪荒破碎这件事是假的？”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固伯指了指徐长青。然后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正面回答徐长青最开始的询问道：“我之所以会有些异常反应，完全是因为感觉到你说的事情实在太荒谬了，荒谬到可笑，更为可笑的是像你这样的聪明人却相信这种可笑的说法。”
面对固伯的嘲讽，徐长青没有反驳，他感觉到自己过去的确是有些太过相信镇元子的残缺记忆了，几乎所有对洪荒之事的判断都以镇元子的残缺记忆作为依据，即便对残缺记忆中某些片段有所怀疑，但也很快会将其忽略掉。以至于他完全忽略了真武大帝斩碎阴间这件怎么看都值得怀疑的事情。
“上古神龙和上古荒龙之战呢？你为何听到这件事却也……”
“同样是觉得荒谬。”固伯直接打断了徐长青的话，沉声道：“按照你所知的情况，当时洪荒大地上的先天神祗建立了洪荒天庭，控制了上古神龙一族。还控制了大半的洪荒各族大能，而上古荒龙一族虽然强悍，但却也只能偏居一隅，根本没有半点和先天神祗相抗衡的能力。既然如此，为什么先天神祗又要用暗算的手段挑动上古神龙和上古荒龙的仇恨，让他们展开一次大混战呢？在我看来。这完全是多余的。就好像你要对付一个远远比你弱小的敌人，你却绕了一个弯，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然后挑动一些战乱，借别人的手将这个远远弱于你的敌人除掉。对于真正的强者而言，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出手将其拍死不好吗？”
“或许他们的本来目的就是想要上古神龙和上古荒龙两族自相残杀，两败俱伤。”徐长青用自己以前的猜测反驳固伯的看法，但其语气显得并不那么坚定。
固伯又反问道：“你觉得可能吗？”
徐长青沉默了下来。经过固伯引导般的质疑，徐长青逐渐发现在镇元子的记忆中，当时的洪荒大地几乎完全掌控在先天神祗手中，即便那些游离在洪荒天庭之外的大能巨头、古老宗派，也都先天神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当时先天神祗的力量，别说是一个上古荒龙了，就算是加上上古神龙，想要让其族灭也不是什么难事，更别提伤筋动骨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没有必要耍弄任何手段。所以现在看来，这个上古神龙和荒龙之战所引起的洪荒第二次大劫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无比古怪。
徐长青忽然开口朝固伯询问道：“现在我所知道的洪荒过往之事已经全都告诉给了阁下，以阁下的智慧觉得当年洪荒大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先天神祗又在谋划些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
虽然固伯回答得非常干脆，但徐长青却能够感觉到他应该已经从自己刚才对洪荒往事的叙述中察觉出了什么事情，只是碍于一些原因，他不能或者说不想说给徐长青听。
面对这种情况，徐长青也毫无办法，所幸对他而言能够认清楚镇元子残缺记忆不可尽信这一点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见到徐长青一脸沉思之色，固伯便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我已经回答了你的询问，那么接下来你该继续说下去了。”
徐长青闻言也没有故意拖延，在稍微整理了一下脑中的思绪后，便不紧不慢的将他所知道的、洪荒破碎后天地三界发生的事情娓娓道出。其中绝大部分内容都是来自于昆仑三界仙宫的相关藏书，只有涉及到世俗人间的事情才以人间史书和各个仙佛宗派的典籍为主。
在对固伯叙述这些天地过往的时候，徐长青也在自己的脑海中将这些以前不太重视的内容整理了一遍，并且一边整理，一边查验其中真伪，而事情的结果也如他所料那般，这些藏书记载中的内容充满了自相矛盾、错漏篡改的痕迹，这也使得这些内容很多时候听起来都让人感觉有些荒谬可笑。
以前徐长青对这些记载并不是很感兴趣，因为他觉得这些记载再怎么真实都与他现在无关，也对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没有太多的帮助。可现在看来，这些记载之中或许隐藏了一些他想要知道的、先天神祗所谋划的事情，只可惜他从藏书中知道的内容实在有太多虚假的地方，而看似真实的部分却又让人难辨真伪，想要在短时间内找出几条有用的线索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对于徐长青所讲的这些内容，固伯反倒是格外关注，其关注程度甚至超过了徐长青讲述洪荒往事的时候。虽然这些内容之中充满了虚假和荒谬的内容，但固伯却似乎能够从这些内容之中听出一些真实的部分，脸上始终浮现出微笑的表情，甚至还不时的点点头。
因为固伯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心态，所以徐长青也能够清晰的看到其神色变化，为此徐长青专门将其神色变化时的每一个细节和他所将的对应内容记下来，等有空的时候在满满的分析其中奥妙，看能否从固伯的态度上获得一些指点。
在徐长青将叙述内容说到了他出生之前时，他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又很快恢复淡然之色，跟着他便开始以他自身作为中心，以他的经历作为主线，像是讲故事一般把天地三界的一些事情串起来，述说下去。
在听到徐长青竟然开始说他自己的事情时，固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诧异之色，在他看来徐长青不是那种喜欢将自己的事情公诸于众的人。而他脸上的这一丝诧异之色还没有消退下去的时候，新的诧异情绪又叠加了上来，因为徐长青提到了自己的身世时，也提到了女娲氏化身为人，百字心牒、仙宫宫主神魂转世生子等等事情，这些事情在固伯眼中是何等的不可思议，这也使得他变得格外认真。
之后，徐长青提到了上古神龙之主皇是世俗人间天道化身，上古荒龙之首刑也变成了阴间天道化身，而镇元子死在了刑的手中，残缺记忆被徐长青所得，徐长青的修为飞跃式的步入金仙之境，跟着有在阴间冥府见到了还未转世的女娲氏时，固伯看向徐长青的眼神完全像是看什么稀罕物一样让人感到无比怪异。（。）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迷雾重重（上）（）
在固伯惊诧的情绪还没有减弱的时候，徐长青随后又开始讲述他进入昆仑三界之前的经历，提到了三清至尊，提到了镇元子残魂，更提到了大道图。
“等等！那大道图是什么样子……不，不，应该说是什么气息，也不对，这话该怎么说才好呢？”这时，固伯心思立刻被大道图吸引，心中似乎隐隐对这大道图的来历有所猜测，想要从徐长青口中印证自己的猜测，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徐长青见此情形，稍微犹豫了一下，接着身上散发出来一股玄之又玄的大道气息，这股气息似乎只是一种大道法则之力的气息，但仔细感觉的话，却又能够从中感觉到千万种不同的大道气息，颇有一种道生万物的感觉。
这是徐长青凭借对大道图的种种记忆，通过此地的特殊性，模仿出的大道图气息，虽然这与真正的大道图相比还差了很多，但却已经他的极致了。这种模仿虽然能够展现出徐长青记忆中的大道图，但对徐长青却没有什么用处，因为这仅仅只是一个金玉其外的空壳子，他无法从自己模仿出的大道图中感悟出任何天地大道。
与徐长青不同的是一旁的固伯在见到徐长青身上的气息转变后，双目便死死的盯着徐长青，同时一股神念之力也笼罩在徐长青周围，仿佛要将他身上所有的异象全都记下来一样。
几乎是与此同时，原本还是小孩状的固伯身体像是见风就长的哪吒一样迅速的长大，从七八岁的样子长到了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只不过。还没等固伯的形体固定下来。他的身体样貌就像是崩溃了一般陡然浮现出了无数道裂痕。少年模样的外形又重新返老还童，退回到了最开始七八岁的样子，而那些布满全身的裂纹也随着他恢复原状而消失。
“可惜！可惜是假的，否则……”固伯显露出了疲惫之色，重重的叹了口气，从徐长青身上收回目光，无比惋惜道。
徐长青也散去了身上模仿出的大道图气息，朝固伯问道：“阁下是不是知道这大道图是何物？”
“不知道！”固伯摇了摇头。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猜测此物可能是天地源，或者天地源的一部分。”
“天地源？”徐长青怔了一下，不解道：“什么是天地源？”
“看来你得到的记忆果然不完整，否则就不会问我这个问题了。”固伯说着话，抬手指了指那连名字都无法被天地接受的黑色石碑，道：“它就是天地源，或者说曾经是天地源。”
徐长青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此物是天地源。那刚才为何……”
“我说了，它曾经是天地源。如今不是，现在它只是一个不可说之物。”固伯回应了一下质疑，又继续说道：“任何一个天地形成之前，都会先凝聚一个天地源，那个天地源便是新天地的本源形态，天地万事万物、一切法则都是源自于此。只是当天地形成的那一刻，天地源便会化作另外一种存在，和天地融合到一起，如此一来，天地源的本质也就有所改变，不可再称为天地源。当天地破碎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