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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不知是褒奖还是嘲讽,但策天机听着却颇为受用,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我今日已有八卦算差,剩下两卦必有一中,应天命,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应飞扬自然是理都不理。
慕紫轩则趁机道:“策师叔,在下要闭关一阵,少则数日,多则月余,我不在时,门中之事就交托您了,顺便我这师弟,也劳您照顾了。”
策天机将胸口拍得啪啪响,道:“放心,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交给我好了。”
慕紫轩行了一礼,道:“那就多谢师叔了,另外,师弟,瑶玉那里就交由你来替我说明了,就说我近日事务繁忙,抽得空再去陪她。”说罢,竟化作一抹紫烟,消散无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见这他说消失就消失,应飞扬莫名奇妙得多了个包袱,道:“不行,要说也得他自己去跟瑶玉姐说,策老仙,师兄他在哪闭关了,我去把他揪出来!”
策天机嘿嘿笑道:“闭关只是隐语,意思就是指他要隐匿行踪,单独行动了,所以我也不知他在哪,只是,姬妖女那边就交你解释了,那妖女,嘿嘿,厉害着呢,我可不想再触她霉头。”策天机说着,脸上竟同时出现幸灾乐祸和心有余悸两种表情。
“莫非我又着了他道了,他一开始拉我入司天台,就是想让我帮他善后。”应飞扬突得像被冷水浇了背脊般一哆嗦,虽然姬瑶玉今日表现出一副邻家长姐般的样子,但应飞扬丝毫不怀疑她的本来面目是个一边巧笑倩兮,一边拆人骨头的女恶魔,要跑到她面前说类似“你那相好的跑了,跑到哪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能告诉你,反正要是十年八载还回不来就差不多是死了,你要等不了就提前找人嫁了吧”这样的话,还不得被活撕了。
“慕紫轩,你算计我!”应飞扬惨嚎了一嗓子,声音幼虎悲呼,直上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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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泄完过后,应飞扬也认了命,对策天机道:“策老仙,这司天台是袁天罡所创,师兄却是出身皇世星天的紫薇帝子,袁天罡和皇世星天不是有旧怨吗?为何师兄能做了司天台之主?”
策天机瞪着眼道:“你竟然连紫薇帝子的事都知道?”
应飞扬笑道:“放心,这种天命之说,不值一哂,应飞扬不会向别人提起的。”
策天机叹了声答道:“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袁天罡早就假死隐世去躲那百岁天劫了,若是没躲过,现在也该死了七八十年了,司天台的老班底是当年随袁天罡出走的人,那班人多半只是一时之气,能有几人会像袁天罡那么狠绝,非要把皇室星天斩草除根不可?皇世星天被灭,他们也心中未必好受,只是当时敢怒不敢言罢了,更何况现在百年已过,当年结仇的人,如今坟草也有三尺高了,仇恨早淡了,但一脉相承的渊源却还留存下来。”
“而门主,四年前加入司天台,半年间就破解了袁天罡所留,百年无人能解的三帝垣谜题,并从其中自行悟出一套功法,成为司天台内第一高手,这等卓越才能,自然是坐稳了司天台继任者之位,只等前任司天台掌势者戚老也到了隐退避世的年纪,他就名正言顺的继任了司天台,并着手将司天台和皇室星天重新归为一流,百年前的恩怨,也就算一笔勾销了。”
策天机絮絮叨叨讲了不少,应飞扬注意力却早就跑偏,道:“三帝垣谜题?那是什么东西,师兄他能从中悟出功法,那我应该也能,快带我去看看!”
ps这几天得准备面试,更新未必能稳定,又赶上过度性的章节。。。想养养再看的就先养着吧,别忘了拾起来就行。
第四章 太史司天(三) 恢复更新()
听闻应飞扬提起“三帝垣谜题”策天机不屑撇撇嘴,道:“你若想见识‘三帝垣谜题’,那便自己去找,这‘谜题’究竟在何处,本身就是就是谜题的一环。不过劝你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袁天罡纵然学究天人,修为上也未必能胜得过你师傅,与其浪费时间盲目追寻他遗留的功法,还不如回去从清苦那老鬼身上榨出点东西。”
应飞扬道:“那我师兄又为何要解这谜题?而不使用师傅的剑术呢?”
策天机道:“一者是为了竖立威信,收服司天台人心,二者,他与清苦那老鬼闹翻了,立誓今生不再动用清苦所教的剑法。”说道此处,策天机咂咂嘴,一副回味的样子道:“门主当年也就与你现在差不多大,那剑法使得叫一个惊艳,啧啧,绝不在你之下,若非他不愿再动剑,清苦他何必再收你这么个小东西入门当代替品。”
策天机说罢,眼角瞥了瞥应飞扬,哪知听到他的讽刺,应飞扬非但不恼,反是一副心向往之的样子,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慕紫轩试剑,心中不禁暗骂一句“这师徒三人果然没一个正常的。”
策天机咳了两声,打断应飞扬的遐思,道:“袁天罡留下的东西你就别想了,不过门中倒还有些其他拳脚功夫,你若有兴趣,也可练上一练,现在你一身修为都在剑上,哪天没了剑,看你怎么应敌。”
应飞扬握拳一敲手心,一副‘想到了’的模样,道:“有道理,师兄他假闭关,我就来个真闭关,这几日我便躲在司天台练功了,瑶玉姐那边谁爱去谁去,我可不管了。”说罢,催撵着策天机带他去了存放功法秘籍的玄机阁。
玄机阁正在洞天之境的深处,阁子七角四层,暗合周天星斗,大门上是拴着的时一个命盘构成机关锁,自内而外依次是阴阳,四象,八卦,天干,地支。。。。。一层覆叠一层,看得应飞扬头脑发麻,策天机却是双手轮转,将命盘拨的滴溜溜转,口中自得道:“这天命锁依照年份,季节,时辰,天象的不同,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若无精准的命学功夫,任谁也别想打开这锁。”话音方落,便闻咯吱一声锁盘响动,大门应声打开了。
“连你这老骗子也能打开,看来这锁也不怎么样啊。”应飞扬说着,自行进入,便见阁中密密麻麻几排书架,堆着一堆书册,随便翻了几本,却皆是些命相占卜的书,应飞扬觉得无趣,翻看了几行又随手丢下,“怎都是这些算命的书,我要看的功法秘籍在哪?”
气得策天机直在后面骂:“你这小子真是入了宝山而不自知,这些书才是我门中的精华,前人千百年智慧的结晶,若能将它们参详透,从此天上地下在无你不知之事,可你这小子却也有眼无珠,非得舍本逐末寻几本功法,罢了,功法秘籍都在此处了,随你挑吧。”策天机将应飞扬领到阁中角落,入目便见《天星掌力》、《七曜天诀》《玄天九变》等卷册名称,相比方才的那些命相之书,这些功法秘籍虽在偏僻角落,但书架之上却鲜有浮灰,书籍的破损程度也都比较重。
应飞扬随意的翻墙一本《玄天九变》道:“看来有眼无珠的人不止我一个啊,显然还是这些功法秘籍更受人欢迎。”
策天机呸道:“确实没错,司天台因人手不够,所以拉扯出皇帝的大旗,招来了一批散修凑凑人数,现在司天台内中势力分为三股,一股是袁天罡留下的老班底,一股是我这般由门主带来的皇世星天残存之人,但最大的一股势力,反而是拉扯过来的各路散修。这帮散修没见过太大世面,才会放着大智大慧的书不看,去钻研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功法。”
策天机又呸了一口,叮嘱道:“这些书册,你随便看看取精去冗便好,不必过分钻研,皇室星天星相占卜之术算是当世一流,而争强夺胜的本事反而只是平平,且这些功法都需摄取皇帝的紫薇帝气辅助修炼,你若练得深了,便算是被功法套住脖子,一辈子都离不了皇帝身边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应飞扬不耐道:“我只是打发下时间罢了,又不是剑法,谁会去费心钻研,策老仙,劳烦你引路,我就不送了。”应飞扬一手捧着书册一手做撵人状道。
策天机无奈一叹,走了两步,突然又想起来似的补了一句,“对了,门主让你来此是帮他干活的,你可别光享便宜不出力,三天之后,司马真人发丧,五湖四海三教九流的修者估计会来上不少,到时还得你代表司天台出面,以防有人仗持修为在皇城中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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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天机临走前一句,倒让应飞扬心里生了疙瘩,本想躲着上清派之人,所以才投奔他师兄的,哪知该躲的躲不过,最后还是得面对,头疼之下,干脆埋头书卷,不去理睬这些烦心事。
皇世星天首重推星问卜,其次是些法诀遁术,再次才是拳掌功法,至于剑术秘籍,更是一本都无,应飞扬草草翻看了几本,便知策天机所言非虚,皇室星天的功法皆以星数相学为依凭,繁琐复杂,玄奥深妙,精巧变化有余,却失了股十荡十决的锐气,虽仍有可取之处,但也算不上顶级的功法。
饶是如此,他仍看得津津有味,书册多是晦涩难懂,许多与天象星斗有关的词汇根本闻所未闻,自然不知其意,便又找来一本星相之书配合着,边看边查询注解,待完整的看完一本《七曜天诀》,日头已经落了山,应飞扬却浑然未觉,心中惊叹道:“那日师兄与我对战时,有几招便是出自这《七曜天诀》,只是这并不算顶尖的招式,在他手中竟是脱胎换骨一般,果然是招因人而神!”
应飞扬说着,一手拈剑指,一手竖掌,分心两用,在脑中模拟着如何以剑法破解皇世星天的招式,原本学些拳脚功夫补足短板的本意,反而被抛在脑后了。
一连三日,应飞扬除却吃饭,都呆在了这玄机阁,实在困了才就地眯上一会,其他时间都在研究如何应付这些招式,饶是如此,也只来得及看上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