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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媚儿如发现什么新事物般,腻声道:“呵呵,酒中的‘欲倾城’只有在欲念滋生时,才会随着气血翻涌而发作。现在他发作的速度倒比方才还快了许多,看来月儿妹妹比杨玉环更受他欢迎呢~”
“你这娼货,快与我住口!”姬瑶月羞怒交加道。
“哈哈,骂我娼货?”胡媚儿媚态不减,眼神却一冷。道:“不如我就用月儿妹妹这相貌,多寻上些精壮妖怪采补一番,不知到时,天香谷姬二小姐的娼货之名,会不会比我胡七更响呢?”
“你!”姬瑶月粉面涨红,一青一白两把刀从袖间化出,足下一点便要杀向胡媚儿。
却在动身瞬间,突然纤腰一扭,两道清丽刀光反袭向身后。
舱门被划出一个斜着的十字,裂作四段坠下。舱外乍现一条身影!头戴斗笠,身着粗衣,正是船上撑船的船夫。
刀光临头,劲风呼啸,船夫却不慌不忙,只手探向前,一把将两道刀芒攥在掌心,手一捏,刀气四散。
虽挡下刀招,那人却带惊异的语气道:“哦。几天不见,月姑娘的刀法又越发犀利了。”伴随赞赏之语,一道刀痕在斗笠上蔓延,“啪!”斗笠分成两段落在地上。露出一双懒散的眼,两道雪染的眉。
“可不是么,二哥,你若晚点出手,我可真挡不下这两刀呢~”胡媚儿娇嗔道。
“不是见你演得入戏,不忍打扰么。”
“那二哥看来。我也得怎样?”
“浮夸太过,流于表面,亏得应公子与杨玉环不熟,月姑娘又未在舱中久留,否则,早就穿帮了,你呀,不要以为只变了形貌就能轻易瞒过他人。。”
“哼,二哥就是爱埋汰我,却不知男人啊,身上的血要么往上流,要么往下流,当都聚集到下边时,脑子就是空荡荡的,只要我略施手段,他们啊,哪里分得出真假。”
二妖一搭一合,浑若无事的交谈起,姬瑶月双刀交叉胸前,打断道:“胡离!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消说,这位船夫打扮者正是青丘胡族现任家主——胡离!
胡离将头发再度束起,反问道:“我还要问呢,月姑娘,你怎么会认为我不在这里?”
姬瑶月一时愣住,却听胡离继续悠悠然道:“祸种计划我胡家筹谋了两代,今晚便是收获的时刻,杨玉环作为关键人物,自然早在我们掌控中,为何你会以为,都到了这种时候,拉着一个少年人做帮手,儿戏一般的就可将杨玉环带走,破坏我们几十年的筹谋?”
胡离话语虽是嘲弄,但经他平平说出,却只如陈述简单不过的事实一般,令姬瑶月心头一颤,顿生一股无力感,仿佛所有行动在对方眼中皆如孩童胡闹一般,尽在掌控,随即咬牙强撑起心神厉声道:“计划计划!阿姐就是受你们逼迫,才会参加那什么计划,移花接木之术风险太大,成功机会不足一半,我绝对不能让她冒险!”
胡离摇摇头道:“逼迫,你太瞧不起你姐姐了,姬瑶玉是当世女杰,她不愿做得事,谁能逼迫得了她?但是你,月姑娘,是你姐姐将你保护的太好了吗?论手腕,你可实在差你姐姐太远,既无她长袖善舞的能力,也没杀了杨玉环,彻底断送计划的狠决,是已至此,凭你,什么也做不到。”
“祸种计划对北龙天和天香谷都有益处,若计划破灭,天香谷与北龙天的协议也自然作废,今后就要夹在妖与人之间,你姐姐这些年来的呕心沥血,换来牡丹一族的安宁,可就要因为你而毁于一旦,你毁的可不是祸种计划,而是整个天香谷啊!”
胡离挂着轻笑,却是句句直指人心,每说一句,姬瑶月气势就馁三分,面上迷惘绝望之色越重。
“所以,乖乖的,老老实实的看戏,做个好女孩,好吗?”胡离伸手向前,如哄弄不听话的小孩一般,将姬瑶月持刀的手按下。
“姬姑娘,虽然不知你们在说什么,但这家伙的话,最好一个字都不信!”应飞扬压住翻涌的真气,勉力开口说喝道,声音响如雷霆
一声传来,姬瑶月如梦初醒,眼神一冷,翻腕将双刀上掠,卷向胡离手腕,胡离随即抽手后退。
“没错,我可不会信你鬼话,杀了你,祸种计划照样终止,姐姐也不必牺牲,天香谷未来如何,只要阿姐与我一同,自然能护住牡丹一族。”
坚定的话语,象征不移的决心,姬瑶月心念把定,双刀杀气萦绕,一青一白的雪亮刀光闪烁,竟似在舱内绽放除了一朵璀璨繁密的刀光牡丹,刀刀直向胡离要害。
胡离穿梭刀影之间,却只闪不攻,口中长叹一声道:“唉!真不再信我说得话了么?我倒是要一试!”
胡离退出舱门,双手负后,双足扎定,竟是不做丝毫抵抗,刀气随即直向他脑门劈下。
却听胡离无视刀光,沉稳泰然道:“我能助你,阻止你姐姐冒险!”
霎时,刀光消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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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章
第八十八章 万事俱备(二)()
“我能助你,阻止你姐姐牺牲!”胡离稳立不动,淡然一语,姬瑶月方坚定下来的信念再度崩乱,银牙一咬,猛然将刀气引到侧旁,刀光擦着胡离耳朵斩向舱底,直将甲板犁出一道深沟。
“瞧吧,你还是相信我了!”胡离似笑非笑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姬瑶月刀刃一转,架在胡离脖子上。
胡离利刃在颈,却仍从容不迫,反而贴近身子,在姬瑶月耳边轻说几句。
“铛!”掩不住的心绪激荡,姬瑶月手中刀刃脱手,落于船上。颤声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关键不在我说的真假,而在你信或不信,你若依我之计策,你姐自然不用牺牲!”胡离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姬瑶月驻刀在地,仿佛靠着支撑才能稳住身形,苍白面色变了几变,最终下定决心道:“好!我与你合作!”
“哈哈,能当即立断,总算有几分模样了,随我进舱内,我与你细说我的计划。”说着,转身进入船舱,姬瑶月咬咬唇,随之进入。
便见到应飞扬怒目盯视着胡离,他因方才出声扰乱,被胡媚儿多加了一层禁制,现在话都说不出了。
“对了,还有这小子该怎么办,他也听到了不少讯息,未免夜长梦多,不如杀了吧!”胡离盯着应飞扬道。
“不要杀他!”姬瑶月脱口而出,脸上露出难以遮掩的紧张。
胡媚儿也帮腔道:“就是就是,好不容易遇到个元阳充沛,修为又不差的小郎君,杀了多可惜。”
胡离摇头道:“嗤,这女人缘倒是令我欣羡了,罢了,就依你们,毕竟现在不是得罪凌霄剑宗的时候!”说着,一掌拍在应飞扬天灵。应飞扬眼前一黑,已然睡去。
随后,胡离袖一拂,倒地的案几旋飞而起。回归原位,面容病弱的公子稳坐案几之后,竟生出几分决胜千里的气度:“那么现在,便是我的布局了!”
片刻之后。
胡离立在船头,临湖凭风。手持酒壶且自斟饮,变回杨玉环模样的胡媚儿从舱中走出,皱眉道:“二哥,好久没见你饮酒了,怎么今日又端起酒杯,也不怕酒醉误事。”
胡离苦笑道:“醉酒?叔父走得轻巧,倒将这千钧重负就压在了我身上,我便是将酒池之酒饮尽,也逃不脱这繁琐现实,想醉。何其难哉!放心,我只是习惯在想事情时喝酒。”
看着分明不再纵欲酒色,面色却依然日渐衰颓的胡离,胡媚儿幽幽叹了一声,道:“二哥,其实你没必要将自己逼这么紧,此局排布数十年,早已万无一失。”
胡离摇头,萧索道:“天意无常,哪有什么万无一失。智巧如叔父,仍有算差走错的时候,更何况是我,这关键一子若落差。岂不枉负了叔父的大好开局。”
“天地人器法,所需的要素你都已备齐,棋已至收官,与你对局的人却仍未出现,二哥就算要输,也需有个对手让你输吧。”
“哈。七妹你想得简单了,与我对局者,一直都在啊。”
“你是说,那个慕紫轩?这些时日不一直不见他踪影吗?是不是躲起来了。”胡媚儿撇撇嘴道。
“或许不止,不过他肯定算其一!再说,他不是躲起来,那叫化明为暗,在关键时刻出手。”胡离纠正道。
“关键时刻出手,也需得他有余暇分身,二哥,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师老早就给他预留了一个大麻烦。”胡媚儿狡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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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天台底,无天绝地。
暗无天日的牢笼,层层叠叠的链锁,扣锁住了凶狂百年的传说。
无天绝地内,两根带钩链条洞穿琵琶骨,一条锥链钉在脊椎,千斤链球束缚住双足,每日服用的化功散封住真气,再加上无天绝地无天地元气可用,多少过往都是不可一世的大枭,落在此牢中,也只有等死一途。
陆天岚亦是如此,此时的他头脸低垂,蓬松油腻的头发遮住面容,肩头斑驳血迹更是触目惊心,稍一动弹,就扯动琵琶骨处的创伤,纵然‘一贯云天’瞬息千里,天地任行,困在此牢狱之中,依然如笼中困鸟,插翅难飞——吗?
“三万四千三百九十七,三万四千三百九十八,三万四千三百九十九,时间到!”本是颓然低头的陆天岚,此时突然眼中精芒爆闪,咬碎了上颚左侧第三颗牙齿,霎时一股生命元力流淌全身。
“师我谁师老大,还真是欠不得你的人情啊!”陆天岚腹中轻嘲一句,同时只感元力游走四肢百骸,化功散的药力瞬间被这充满生机的元力逼出,充沛真气再度复苏。
与此同时,肩头和脊椎的创口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新肉,粉嫩肉芽却似藏着无限力量,竟将链条上的勾子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