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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一人头戴斗笠,架着骡车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挡在前头的人士纷纷避闪,一时人仰马翻!
“是谁放肆!”一名修者躲开骡车后大怒,手一扬,法宝“五行石”脱手而出!五块色泽不同的石头成五行方位,带着呼啸气劲直砸向来人。
却见来人摘下斗笠一拨一掷,斗笠随即化作一道凌厉气圆飞旋而出,直迎五行石。
“砰!”的一声,稻草编制的斗笠自然被击散,稻草纷纷扬扬落下,可作为法宝的五行石竟被一个普通的斗笠磕飞。
一出手,便已展露不凡,在场众人不由一惊,再看向来人时,更是无数人同时惊呼,“应飞扬,是你!”
斗笠抛去,现出一张年轻英气的面孔,来人头发只被一根草绳简单扎着,发丝不羁的逆风飞舞,剑眉上的刀疤随着发丝舞动若隐若现,正是应飞扬。
正说他呢,他便架着肆无忌惮的骡车冲来,可当众人正惊于他的狂妄时,却见应飞扬手忙脚乱的拉着缰绳,“喂,行了行了,停下!吁——给我停!”
骡子只管往前冲,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态势,最后应飞扬奋力一拉缰绳,硬生生将骡子勒得前蹄离地,才停下狂奔的骡子。
之后旁若无人的跳下车,骂道:“这畜生,让你动时你不动,让你停时你又不停,早晚把你炖了吃肉……”
但骂归骂,却解下骡子身上缰绳,随手一指一名司天台弟子,道:“那谁,把我骡子拉下去,上好草料伺候着。”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喝道:“应飞扬,你敢闯入司天台!”
“如何不敢?”应飞扬手指勾着一块令牌转了几转,“这牌子,可是你们慕盟主亲手给的啊。我本就是司天台的一员,现在回来理所当然。”
“果然来搞事了……”慕紫轩心中无奈一叹,道:“不错,令牌确实是我给的。应飞扬,你来此地是要做什么?”
应飞扬道:“不做什么,会一会诸派同道而已!”
人群中立时有人叫骂道:“呸,哪个与你是同道,杀了诸派这么些人,我们岂能饶你?”
“没错,你这一手血腥的罪徒,今日让你有命来无命回!”
“哈哈哈哈!”应飞扬放声大笑,笑声尖锐如剑鸣,压住了众人喧嚣,忽然笑声一收,厉声道:“无脑蠢辈,这次怎不多罗织些罪名了?你们一口咬定我师尊是帝凌天,逼他出面,结果师尊死了,帝凌天还活蹦乱跳。你们说我勾结六道恶灭,结果我一人之力,将六道闹得翻天。你们说我暗害‘道扇’前辈,结果又是我深入敌穴,将楚神医带回医治‘道扇’前辈。而你们,除了出一张嘴,又对阻止六道恶灭做过多大贡献?”
说着,忍不住冷笑一声,“现在说我杀了你们的人,可最初逼杀我的是谁?如今,你们罗织的罪名都已不成立,那剩下的不过是杀人人杀的江湖宿命,杀我不成,反亡于我剑下,只能怪你们的人学艺不精,自寻死路!”
话语刺耳,却是掷地有声,正天盟众人一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他们既然以正道自居,行事便要讲究个名正言顺,先前应飞扬嫌疑在身,自然可以喊打喊杀,可如今应飞扬非但无过,反而携大功而回,他们登时失了立场。
沉默片刻,才有人回应道:“哼,昆仑山上发生什么,都是你的空口白话,谁知晓是不是你勾结帝凌天的另一桩阴谋?根本不足为信!”
此时却听左飞樱冷声道:“师兄信他,我信他,万象天宫信他,你们要向他寻仇我不管,但从今以后,不许再打着替万象天宫出头的旗号!”
“你!”这句话如同釜底抽薪,噎得底下之人全然说不出话来。
应飞扬朝左飞樱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随后扬声环视众人道:“我不惧你们的寻仇,但却厌倦了你们的纠缠,我的剑,该用在更重要的地方,而不是用来欺凌弱者,你们先前怀疑我的本事,今次便任你们称量!”
应飞扬说话间,取下悬在腰间的葫芦,向空中一抛,瞬间碧气翻涌,锋芒乍现,昔日冠绝天下的名锋“不堪提”,如今再现尘寰。锵然倒插在应飞扬身后三步。
应飞扬手指‘不堪提’,道:“你们都欲杀我而后快,不过我的命只一条,给谁都不是,所以今日,但凡觉得与我有仇者,有一个算一个,我都接你们一招,能取下我性命,自然算你走运我倒霉,就算不能一招将我毙命当场,以此剑为界,能将我逼退到此剑之后的,我应飞扬同样任你们宰割!”
“这家伙,好大胆魄!”此话一出口,众人又是张目结舌,却又见应飞扬手指划向堆满板车的酒坛道:“不过,若是做不到的话,我要你们自饮苦酒,了断旧仇,以后少来烦我!”
“了仇酒!”众人心中登时了然,正道之所以为正道,就是因为有着众多成文不成文的规矩,其中javascript:一则规矩就是了仇酒,这是阻止仇恨延续的一种手段,任之前如何仇深似海,恨比天高,只要在公证人见证之下饮下酒水,便意味着从此旧怨一笔勾销,此后若再寻旧仇,便是违约背誓,天地不容。难怪应飞扬带这么多酒来,原来是有这打算。
而应飞扬又对慕紫轩道:“慕盟主,此时此地,属你最有资格做公证,不知你可愿意?”
“真会给我找麻烦!”慕紫轩暗骂一声,当公证可说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双方若有背誓的行为,需要有公证声讨制裁,慕紫轩自然不乐意,但也找不到拒绝理由,便将球踢回去道:“六道之患未除,同为正道,能化干戈为玉帛自是最好,只要众人都无意见,我自然乐意!”
“那便好!”应飞扬剑指在一抹,化出星纪剑在手中,剑指众人道:“那你们呢?没有大义的旗号,你们,还敢再跟我动手么?”
ps:又到了新的一月,按照惯例,月初能勤奋稳更一波的,试试这次能稳多久吧……
卷八 第十九章 二十加冠(三)()
一人一剑,应飞扬横挑正道诸派,气魄夺人。静默片刻后,下面便如炸开锅般,一时群声鼎沸。
策天机也不由啧声道:“诸派不乏高手,这小子仇者又多,一人接一招,能留命撑到最后就该偷笑了,他还立剑为界,退到剑后同样是死……这小子真有此自信?”
慕紫轩摇了摇头道:“他不是有自信,而是逼自己做到,做不到,就去死,就是这样每次都把自己逼上险境,不得不背水一战,他才能有一日千里的进境。还有就是……”慕紫轩凝视着傲然倒插场中的‘不堪提’,叹了口气:“他的加冠之日,师尊佩剑之前,他,是想向师尊证明一些事……”
而此时,下面也商议出了个结果,此情此景下,应飞扬的挑战可说不得不应,否则传出去诸派便被看轻了。
第一个排众而出的是百剑门门主萧百剑,但见他背上如孔雀开屏般插了十把剑,上前抱拳道:“在下百剑门萧百剑,门下有两名弟子在你剑下各断一手,虽侥幸留得一命,对剑者来说,失了持剑之手,便与死无异。”
应飞扬点头道:“说得没错,便算两条性命好了,萧门主,请!”
“那留神接招!”萧百剑也不多言,剑诀一引,背后十把长剑同时出鞘,随后一剑化十,十剑成百,竟成百剑浮空之相。
萧百剑心中明了,虽然同样是只出一招,但他与应飞扬不同,应飞扬还需留力对付其他人,他却可以集全部功力于一招,所以一出手就是最强剑式。
“百剑齐飞?百剑门主果然名副其实!”应飞扬双目一亮,不由赞叹,百剑门门派能有此名,便是来源于这一人御百剑的绝学,但能修成这却是寥寥无几,萧百剑这一手足见不凡。
但赞叹同时,应飞扬剑擎向天,剑上气芒暴涨,形成一把巨大气剑!
“去!”萧百剑一声令,百剑齐飞,如蝗如雨。
“斩!”应飞扬一挥臂,巨剑斩下,锐气逼人。
一剑斗百剑,只闻锵然爆鸣,巨剑势如破竹,将百剑剑流生生截断,轰散,而萧百剑脚下不稳,已是踉跄退了半步。
“这……怎可能!”看到结果,在场一时连连惊呼。
而慕紫轩则不动声色的一笑,轻声自语道:“你们,想的太轻易了,比起怎么在一招内逼他出界,收他性命,不如先想想,怎么在他一剑之下保住颜面吧……”
一招之内便已落下风,萧百剑也不由一怔,却见应飞扬剑一挑,一坛酒已朝他飞来,“萧门主,请!”
萧百剑愣了一楞,随即揭开泥封,举坛痛饮,之后掷酒于地,道:“百剑门的仇怨,与阁下一笔勾销,今后两不相干!”说罢,转身回入人群中。
却忽得肩头一耸,一脸痛苦的捂住嘴。周遭人见状,只当他因方才交手受伤呕血,忙掺住他问:“萧门主,你没事吧……”
萧百剑眉头紧皱,挥了挥并无血迹的手,艰难道:“这什么破酒……真他娘的难饮!”
萧百剑与应飞扬仇怨最浅,所以众人让他打头阵试探,而对应飞扬的实力震惊过后,众人很快找到解释,“是了,这应飞扬不知留力,才能一招能便小胜萧百剑,但这样出招,他支撑不了多久。再来几人耗他体力,然后我再出手,倒是将他击败,面上光彩不说,还无形中高过其他人一头!”
星纪剑嗡嗡低鸣,好似能听得懂众人的心思,似是不屑,也似是不耐。
而相比众人,应飞扬此时的心思单纯得多,“百剑门的御剑术理念颇有意思,虽化百剑,却是以十号百,这样既能减少心神耗费,又能增加威力,不知这理念用在我的御剑术上,是否能有奇效?”
但或许他很快就能知道了,因为……
“贫僧金刚门龙象上人,领教应施主高招!”
应飞扬安抚似得轻拍星纪剑,会心一笑,“好兄弟,给咱们试招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