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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忧了……”
只迷醉一会,左飞樱又很快恢复正色,小心翼翼又带着藏不住的期冀问道:“楚神医,药材已经齐全了,那我师尊……可以恢复了么?”
楚白牛一边沉思,一边自语道:“虽然我现在还只有七成把握,但如越老儿所言,卫无双已经石封的太久了,若真等我有十足把握再动手,鬼知道他那时还有没有气……看来是拖不得了……”
听闻楚白牛有七成把握让卫无双恢复,左飞樱既喜也忧,喜得是曙光就在眼前,忧得是承受不住那三成失败的可能,咬了咬唇,虽只强妖所难,犹然做着最后挣扎,“楚神医医术通神,难道就没有两全之法吗?”
楚白牛摇头叹道:“这就是医者的悲哀,即便高明的医术,在生死二字之前,仍得听天由命……你若不能决断,可以等纪凤鸣那小子回来,再与他商量,只是莫拖得太久……”
“不必了!”这些道理左飞樱也都明白,此时银牙一咬,做出决断,“师兄曾说过,师尊如今生死一线,我和他都是情系则乱,难以做出恰当的判断,那时便只需相信医者,全凭医者做主就足够了,楚神医觉得该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我与师兄只管全力配合就是!”
红唇银牙,说出的话语却是掷地有声,见左飞樱这般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越苍穹亦忍不住又喝了声好。
而楚白牛亦受鼓舞,眼睛一亮,主宰生死的医者气魄一时弥漫,竟盖过了越苍穹。“好!那便听我的,我现在便炼制药材,约要耗时半月,半月之后,便看我的医术与天人五衰功比,哪个技高一筹!现在,你还要替我做一件事!”
左飞樱见他神态,亦信心大涨,振奋点头道:“神医尽管吩咐!我自当竭尽全力!”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最后半个月,没事不要打扰!”楚白牛伸手指向洞口,俨然是拿自己当主人般下了逐客令。
……
洞口,看着洞门缓缓关闭,掩去内中楚白牛的身影,便如越苍穹也只得摇头叹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天下间,也只这楚白牛能这般对本座。”
左飞樱不好意思道:“这……还请海涵,失礼之处,由我替楚神医致歉。”
剑皇摆摆手道:“罢了,操刀弄剑之人,唯独医生得罪不起,本座岂会与他计较,倒是你师尊,这次的移花接木之计,将他转移到了何处,不需要另派人守着吗?”
左飞樱目光躲闪了一下,“这……师尊的下落,知道的人越少,对他就是越有利的保护。”
越苍穹挑挑眉,笑出了声,“呵,原来是连本座都提防着了。”
左飞樱被说中,吐了吐舌头,做出可爱表情,意图萌混过关,“哪有啊……只是不想再劳烦剑皇前辈。”
剑皇也不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缠,“算了,四名守卫的长老中,便有两位投靠了六道恶灭,可见你们的顾虑也有道理,在你师兄回来接手前,我先在继续在外守着楚白牛,之后的事便不管了。只是最后还需提点一句……”
剑皇席地坐下,道:“这次你师尊若真能醒转过来,任他平素再怎么淡漠无为,也该好好整肃下万象天宫内部了,否则,只怕有人忍不住要替他整肃了!”
……=……=
六道轮回阵中。
“越苍穹?原来剑皇已经回返,难怪素宗主这般高枕无忧,这次,是胡某失算了!”胡离指节敲着额头,惋惜道。
素妙音道:“是胡二公子不该小瞧纪凤鸣,昔年昆仑之战,护山法阵全然失效,万象天宫一战即溃,纪凤鸣怎可能不怀疑万象天宫内有内奸,只是能知晓护山法阵运作原理并事先予以破坏的,在万象天宫内地位定然不低,未免打草惊邪,才一直隐忍不发,便是为了等到此时。”
“真是一群人精,罢了,我是没招了……”胡离摇摇头,一副无奈模样,六道轮回大阵自成一方小世界,通过汲取困于阵中之人的贪嗔痴怨憎等负面情绪使得小世界以“成—住—坏—空”的次序演变,最后天地坏空,受困阵中之人一同湮灭,胡离将他计划剖明,便是为了动摇正道之人心神,使得他们心绪波动,加快此方天地向坏空方向演变。但素妙音却是见招拆招,守得滴水不漏,胡离只得回身摆摆手,“智已算尽,终还是要武力决胜,两位道主,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说着,他与师我谁一道退回阵中,淹没在人群里。
“早该如此了,晏道主,你说呢?”听他们言语交锋,血千秋手下的好战成性的修罗道众早已按捺不住。
“还有什么好说的,天道主交你修罗道主战,血兄要怎样,人间道附议便是。”晏世元笑容亲切,一副随和样子。
“那——”血千秋点点头,化出战戟,直指向前,略显瘦弱的胸膛中吼出洪亮战声,
“杀光他们!”
卷八 第一百一十三章 无间之间(三)()
天书境域。
浩荡海风吹散浓重血腥之气,汹涌多时的潮浪再度平息,陆天岚、镇狱明王同时殒身,连同他们交战的岛屿也在连番摧折下崩毁瓦解,这场惊世对战终是划下句号。
但海面万丈之下,龙宫之中,一场更巨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怎么样,还未找到夜叉王的下落吗?”龙宫中,应飞扬端坐皇椅之上,向龙军大统领梵明问道,为龙族夺取佛心舍利后,应飞扬便坐回皇椅,堂而皇之的发号施令,百年积威,又新建奇功,身为龙王的他稍作手腕,便将龙族收为己用。
梵明垂首面带愧色道:“这……属下已经在搜寻,但至今还不见他踪影。”
“躲避追捕嘛,向来讲究可虚虚实实,不如换个思路……”大殿下,许听弦一边扣弄着阶前镶宝金柱上的宝石,一边出主意道:“就像你们龙王与夜叉王生得一般模样,谁知晓坐在殿上的龙王是不是已被夜叉王调换,不如从他检查起。”
梵明闻言,用看蠢货的眼神看着许听弦,道:“吾王何时与夜叉王生得一样了?吾王风仪英伟,而夜叉族男性皆是形容丑怖,其中又以夜叉王尤甚,怎可与吾王相提并论!”
许听弦眼睛一亮,又问道:“那我呢?梵明统领观我相貌如何?”
“你这独角疑神,到底想干什么?”梵明见许听弦双目放光,要身为同性的他品评相貌,不由一阵恶寒,连退两步如临大敌道。
“梵明,你又满足他无聊的好奇心了……”应飞扬扶额叹道,显然,许听弦又是在套话,在八部众眼中,夜叉王因应飞扬心魔而生,相貌与应飞扬一样,但此界众生却似从不会因他们两个相貌而产生混淆,现在算是知晓答案了。
他们在彼此眼中的形貌,与天书境界众生看到的形貌并不一致,比如夜叉王在其他生灵眼中显得丑陋可怖,而许听弦则是佛经中头生独角、人非人、天非天的疑神形象。
只是这种情报并无意义,单纯满足许听弦无聊的好奇心罢了……所以应飞扬又将话题拉回来:“继续说正事吧,外面情况如何了?”
“天众和修罗众还未散去,纠集在外,要我族交出佛心舍利,共同保管!”
应飞扬冷笑道:“我费尽心思取得佛心舍利,他们阻碍我便罢了,事后还想坐享其成,无耻至此,何需理会?”
梵明道:“但若得不到回应,只他们要撕破脸皮,与龙族要开战!”
应飞扬道:“那便备战,夜叉王已经遁逃,想再将他找出难入登天,传令下去,将搜寻夜叉王的人都调回,加强守备,严阵以待。”
“是!”梵明正欲退下,却又听许听弦道:“梵明统领别急着走,还有一件天大的要事,我功体上的禁锢可以解除了吧?”
梵明敷衍道:“这种事,等我回来再说!”
“那哪成?”许听弦拉住梵明,向他道:“先前你怀疑我们八部众阻碍佛祖涅槃,如今也看到了,八部众并非同心,我们依照约定,五日之内除掉盗取佛宝的迦楼罗,为龙族夺回佛心舍利,应已足以证明清白,你也该替我解除禁锢了。”
梵明对他仍保有戒心,不敢轻易允诺,但许听弦说得在情在理,一时也不知如何反驳,犹疑之际,便听应飞扬点拨道:“你若仍不放心,解开他禁锢同时,有什么七日断肠散、十日绝命水之类乱七八糟的毒物一道给他灌下便是,待洗净所有嫌疑后再给他解药,岂不更好,今日之战若少一个拖后腿的累赘,多一个可堪一用的打手,夜叉王岂能逃脱?”
“我这挚友,又出好主意了!”许听弦认命似得慨叹道。
“这……”梵明则是一怔,今日若非夜叉王在最后关头袭击功力被锁的许听弦,累得应飞扬分心保护,也不至于让夜叉王逃脱。
应飞扬又道:“或者你还怀疑本王,若是如此,不妨多取些毒物,本王也一道服下!”
此语一出,梵明忙惶恐道:“王上,臣下岂敢,臣下岂敢!”
说罢,梵明召唤来了龙族祭祀,以龙族秘法解开许听弦功体禁锢,却又端出一杯酒,奉给许听弦,道:“紧那罗王,先前多有失礼,此酒算是赔罪。”
许听弦拈起酒杯,一边把玩,一边似笑非笑道:“啧啧,这味道,比先前那寡淡的酒水浓郁多了,是加了什么好料啊?”
梵明不掩饰,却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毒龙涎,我族特有奇毒,七日之内不饮解药,必死无疑,除龙族祭祀外,连吾王也不能解。”他虽不敢对应飞扬下毒,但还是选择在许听弦身上加到保险。
许听弦接杯一饮而尽,随后将杯子扔回,道:“这下放心了?梵明统领真是小心翼翼,难怪能被我这挚友委以高位,罢了,先解开禁锢便好,只求榨尽我的利用价值后,梵明统领可别出尔反尔!”
梵明终究是实诚龙,经不起许听弦这般连羞带臊,见许听弦饮下此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