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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这样的修为,实在是难得啊!”
白衣少年听了这话,心念一转,刚才自己化解了他的铁杖威力,现在这老道士这样恭维自己,自己如果太客气了,说些谦虚谨慎的话,那不是让这位老道士脸上更难堪了吗?
他思前想后一番,便道:“哪里哪里,在下也只是靠着一点运气而已,前辈的铁杖神威果然非同小可,不是前辈刚才手下留情,点到为止,晚辈此刻也不大可能轻松地站在这里了。”
老道士见这个白衣少年说话不亢不卑,语带双关,既给自己留足了面子,又把话说得合情合理,自己又岂能不识好歹。
直到这时,老道士才心悦诚服地点了点头,道:“好说,好说,这位小兄弟出手不凡,真是青出蓝而胜于蓝,这几日贫道在太清峰上也见过五峰弟子的剑会比试,其中不乏出类拔萃的绝世之高手,以后中土修真一界恐怕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
白衣少年见这位老道士出言肯切,并非是昏庸老朽之人,脸上也收起笑意,但语气却反而更诚恳地道:“前辈过奖了,在下区区一个普通的修行之人,怎敢与当今天下正道第一门派的五峰山弟子相提并论,我看前辈也是胸襟开阔之人,刚才那边几个弟子对您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您老人家也别生气了,何必与这些晚辈动了真怒,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马,就算是给在下一份薄面,您看如何啊?”
老道士见这个少年怀慈悲之心,现在又对自己好言相劝,自己怎能不识时务,遂看了看对面的谭姓和上官姓的两位年轻女弟子,还有那朱姓男弟子等几个人。
老道士眉头一皱,心里虽然对这伙人有些反感,他们身为正道中人却去修炼这种恶毒的法宝,而且还暗中偷袭自己,再加上他们平日里这种骄横跋扈、目中无人的样子,老道士实在是心有不满的。
但转念一想,这里毕竟是属于五峰山门派之地,自己一个外人怎能教训别派的弟子,更何况自己刚才一怒之下,竟使出了绝杀之技,必欲致他人死地而后快,现在回想,心里仍有余悸,自己的一时冲动差一点闯下了大祸,再看到面前这个阻止自己铁杖的白衣少年,要不是此人拦住,今天的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老道士微叹了一口气,道:“也罢,这位小兄弟说得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贫道就看在小兄弟的份上,饶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
那些弟子听到老道士的这一番话,心里都是如蒙大赦般地一阵放松。
白衣男子见老道士肯放过这些人,心里也很欣喜,道:“那就多谢前辈了。”
老道士有心想认识一下这位人品出众的白衣男子,遂道:“不知这位小兄弟师从何派?是哪位高人的弟子?”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前辈太抬举在下了,我只是一位默默无名的晚辈罢了,不敢提师尊的名号,生怕辱没了师门的清誉,请恕在下的失礼了。”
老道士见白衣男子不肯说出自己所属的门派来,也不好出言相逼,但心里确实有些遗憾,也有些不甘心。
他看到白衣男子右手里反握着的那把细窄的长剑,剑身清盈如水,有淡淡的光芒附于其上,刚才正是此剑力克自己的这根玄黑铁杖,就知此剑绝非凡品,心念一动,道:“小兄弟不肯说出尊姓大名,贫道也不勉强,只是贫道向来对天下的法宝器物有着浓厚的兴趣,不知小兄弟手上的这柄仙剑是什么来历的?说出来也让贫道见识见识。”
白衣男子手腕一转,那柄细长的仙剑就到他的眼前,白衣男子一手执剑,一手轻抚剑身,只见仙剑剑身竟如流水一般上下晃动,果真是神奇之至,白衣男子开口道:“此剑乃水系法宝,盈水而生,依水而存,所以称之为‘辟水剑’!”
“辟水剑,辟水剑……”老道士喃喃地跟着他说了几句,在场的众人也都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样子,大家也是第一次才听说这天下世间有一种仙剑叫做‘辟水剑’的,似乎从来也没有人听说过此剑的名字。
但片刻之后,老道士突然脸色一变,这老道士也是机缘巧合,偏偏是这个世上少数几个曾经听说过此剑名称的人物之一!
那是当年他拜师学艺的时候,他的师傅(一个隐居深山里的剑仙)无意中向他透露的,说这个世间能真正算得上最厉害的仙剑也不过五六把之多,五峰山的天沂神剑和玄冥神剑就是其中的两把,这两把神剑在中土几乎妇孺皆知,家喻户晓,而在这其中有一把仙剑,老道士记得清清楚楚就是眼前的这把“辟水剑”!
这“辟水剑”能与前面两把神剑相提并论自然有它的独特和神奇之处,但世间知道它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而更让这个老道士难以置信的是,拥有这把世间罕见法宝的人居然如此地年轻!
老道士沉吟片刻之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知道这柄仙剑背后的真正主人一定另有其人,而这个人的名望和地位是自己这种道法修行层次的人永远也不会甚至不敢去招惹的人物!
随后,老道士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缓缓地道:“这辟水剑果然是剑中极品,贫道今日总算是大开眼界了,也只有像小兄弟这样的年轻才俊才配得上拥有此剑啊,真是宝剑配人才,哈哈,贫道今日得遇,荣幸之至,好,贫道今天另有俗事在身,不敢久留了,就在此告辞了!”说完便行了一礼。
白衣少年见老道士以礼相待,也微笑着向老道士行礼,道:“前辈请自便。”
老道士也不多说,收起玄黑铁杖转身就走出了院落,那对中年夫妇见老道士走了,也站起身来,一起向场中的那位白衣少年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也离开了这个山居。
此时,山居的院落中只留下白衣少年和那几个年轻的弟子了,白衣少年并没有多说什么,也转身正要向院门走去,身后却传来一句清脆悦耳的语声:“这位公子请留步!”
白衣少年停住脚步,微微转过头来,道:“什么事!”
刚才说话的是那位姓谭的女弟子,她微笑着走了过来,站在白衣少年的身后,一脸温柔甜蜜的笑容,道:“今日承蒙这位公子相救,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
白衣少年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道:“举手之劳,何必言谢呢?”
谭姓女子听了更是百般殷勤地道:“公子身手不凡,想必也是中土正道的名门之后,小女子自然是倾慕已久的,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氏?我们日后也好登门道谢啊!”
白衣公子听了嘴角微微一笑,才转过身来,这时,那叫朱师兄和上官师妹的两人也走了过来,一起附合着道:“是啊,是啊,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谢谢公子的!”
白衣公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道:“你们何必这样呢?”
他一说完便自顾自朝院门走去,这一下可急坏了姓谭的女弟子,她连忙赶过去,堵在院门口,白衣公子不得不停住脚步,微笑着道:“怎么?你是要拦住我不成?”
姓谭的女弟子面有尴尬地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公子请息怒,我只是仰慕公子的人才,想结识一下贵公子,并无任何恶意,请你不要见怪。”
白衣公子细细地看了谭姓女子一眼,脸上是笑非笑的表情,眼里却分明含着深意,突然白衣公子竟仰天大笑起来,这笑声来得太突然,院中的诸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片刻后,白衣公子竟走到谭姓女子的身前,眼含笑意地附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两句话。
那谭姓女子的脸色刚开始时还娇羞喜悦的,转眼间便如同死灰般难看,她睁大双眼,仔细地看了看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白衣公子,一副难以置信地样子!
而白衣公子则微微地笑了笑,然后轻轻地从谭姓女子身边闪过,径直便走出了院门,姓谭的女子并没有去追那白衣公子,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也没有动静。
直到那白衣公子早已经远去了,朱师兄和上官师妹才走到谭姓女子的跟前,好奇地问道:“师姐,他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谭师姐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味过来,尴尬地羞涩地像是极力掩饰着什么,呐呐地道:“他说,他说他叫沐剑……”
※※※
第二天,太清峰山又照例是人山人海的景象,许多弟子和宾客们早早地来到“金顶”之上,希然能尽早地占据一个有利的地形位置,以便能更好地欣赏这几场精彩纷呈的剑会比试,因为通过今天的第三轮比试,将产生出本届剑会的四强弟子!
这最后四位胜出的弟子不仅能自行下山游历三年,而且以后会得到本门师长的高度重视,成为下一任各峰峰主的人选也未可知,所以今天的这场剑会比试的重要性自然是不言面喻的。
与前几日不同的是,今天偌大的太清峰“金顶”上只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四座木台,今天,在这四座木台之上,五峰山的八位弟子将要为四强的名额进行一番殊死的较量!
不多时,只见五峰山各峰弟子们在临时搭建的简易竹屋里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太清峰的大师兄丁清逸道长,走在他身边的则是长天峰的孙胥道长,他们俩人在各自师弟的簇拥下分别向自己的木台走去,看上去两人气定神闲,一点也没有大战来临时的那种紧张的状态。
紧跟在后面的是紫云峰的杨玥和大师姐墨静,杨玥无疑也是今天众人睹目的焦点,这位第一次参加剑会比试的五峰弟子,在前面三场的比试之中,无论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对手,都没能在他手里超过一招以上的,往往是一出手就定胜负,可见此人的修行之深实属罕见,也不知道他今天能否续写这个传奇呢?要知道接下来比试的弟子几乎个个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人物!
杨玥和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