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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摩诘闻听秦元庚言语辱及自家主人,心中立时气盛,眼神多了几分凌厉之色,但见秦元庚这一招使出,虽不至紧张,但也多了几分凝重,只见秦元庚挥刀向前,刀未至,刃上罡气已是如虹练横空般斩向了杜摩诘,杜摩诘腾身闪过,却见那罡气竟如雨后彩虹,生生不息,在秦元庚刀未至前,竟层层叠叠直向杜摩诘压迫而去。
杜摩诘眼见躲避无路,心中怒起,暴喝一声,双掌猛地推出,一股掌力浩荡而出,直向那叠荡而来的刀罡浩荡而去,两下相抵,却并无什么声音,只见那刀中罡气遇到这股掌中气劲,仍是向前猛切,但只向前切进两尺余,便再也进不得了,杜摩诘内力较秦元庚雄厚无疑,只是那刀罡斩来,凶猛锋利,两人竟一时间相持不下,杜摩诘见运力再向前推,却只是被刀罡切开,眼中精芒一闪,又是一声暴喝,蓦然抽回一掌,向另一只手臂一按,只见那气劲猛然间却是暴涨,本来相持之时秦元庚已是吃力非常,这一下来,秦元庚手臂竟微微颤抖,眼见刀罡竟有溃散之势,心一横,猛地再行运气,竟也堪堪滞了下那股暴涨掌力,但那掌力只是稍稍一顿,便又如大江叠浪般向前拍来,秦元庚刚才一下已是强弩之末,现在已然是无力再抵挡,当下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便如落叶般向后飞去。
而那暴涨的气劲却并未消散,仍是直向前轰然冲去,在众人惊呼之中,眼见便又要拍到已是飞在半空的秦元庚身上,秦元庚已是身受重伤,这下再若打上,便当真是有性命之虞了。
众人惊呼间,一道身影在秦元庚刚刚不支飞出时,便若游龙掠空般向秦元庚飞越而去,当空一手伸出揽住了已欲昏迷的秦元庚,另一手却是一掌拍出,众人只见那一掌之下,无数掌影便虚空层叠而出,宛若万千手印迅疾而稳沉的向那股气劲拍去,众人只听得轰然作响,场中气劲乱溅,凌风四射,场下四周诸人只觉得一阵强风而过,衣衫飞舞,旗帜作响,这等内力拼对竟至于此众人心中大惊,待风过,那两股内劲也已是消散无形,众人看去,那带着秦元庚掠回场外的人竟然是叶知秋。
叶知秋带秦元庚回得场下,急出手点了秦元庚几处穴道,秦胜秦白露父女二人已是围了上去。
杜摩诘立在场中,心中略感诧异,凝目看了看场下的叶知秋众人,一言不发便回身走到了五人当中,见其他四人皆是望着他,便轻道:“不低与我!”稍顿一下又道:“至少!”
熊希圣轻轻点头,其他三人闻言心中却是一惊,杜摩诘虽在五人之中行三,但就武功而言,也只有熊希圣略压其一头,那叶知秋年纪轻轻,不想竟有如此功力。
一时间武林群雄也皆是不语,熊希圣却是前走几步,对秦胜道:“秦庄主,令郎调息旬日便可无虞。”
秦胜眼神复杂,望了熊希圣一眼,扶着儿子并不答话,秦白露却是望着叶知秋,如花苞带露般满脸泪水,当真使人心疼不已,叶知秋已是探过秦元庚的伤势,确如熊希圣所言,虽然是内伤,但并未伤及脏腑,只是震荡所致,便轻声对秦白露说了,秦白露方才好受了些。
熊希圣也意秦胜如何,继而面对武林群雄,傲然朗声道:“五场比试已过,当是我等五人胜了,我家主人的话我等也已带到,既如此,我等就先行一步,回禀我家主人去了!”
武林群雄闻言皆是轻叹,默然不语,却听得六义门掌门常海川“刷”的一声抽刀在手,厉声大喊:“端得是这等贼子武功高绝胜了比试,也断然不可放走他们,一旦他们得脱,我等武林中人便只剩引颈待戮了,如是那样,不若现在便拼个你死我活便是!”言语间狰狞无比。
武林群雄之中但凡有与鹧鸪岭一事有关者,闻言皆知便是如此,一时间便又是群情激动,有甚者已是要求武林名宿大派看在武林同道共同出手了。
陆克定也是对王广陵道:“师兄,我武当派虽未与鹧鸪岭一事并无瓜葛,但今日出头已然置身其中,此事断无善了可能,不若拼此一把才是。”
眼见武林群雄渐渐围上,其中已是有了很多名宿大派,便是郑秋寒也已是眼神冷冽,执剑在手,熊希圣却是哈哈一笑,对围上群雄蔑道:“我等五人要走,你们自问留得下么?”
说罢,五人又是站了位置,仍是熊希圣首当其冲,阿柳在当中,张若虚与杜摩诘分站两翼,杨永卿断后。
眼见得有要是一场恶斗,场中一个声音若洪钟响起:“****武林,当言出无信否?”
众人闻言一滞,瞧去,正是智珠上师。
常海川眉头一挑,怒道:“你这番外妖僧,何来管我武林之事,我看你也定是那平铁云的走狗!”
智珠上师闻言,面色一冷,相貌本就生的凶恶,如此更是使人心颤几分,道:“前番,我为避免杀戮,提议比试,汝等皆无异议,现在输了比试却又不认,既如此,便由我领教下罢。”
言罢,双手啪的一声猛地合了个手印,低声吼喝道:“哦嘛叱摩耶萨唻哆。”
八字缓缓而吐,刚一出口,场中各人竟觉得如洪钟大吕直撞而来,立时间心胸震荡、气息不稳,头脑嗡嗡作响,似有欲裂之感,有甚者口耳之中已是渗出血来,众人急运气抵挡。
四章/第七节()
待得此声喝过,众人渐渐平复,常海川等人再望向智珠上师,竟已都有些许惧色,至正大师合十道:“上师此功法,颇近我少林狮吼功,贫僧佩服!”
智珠上师也打了个手印道:“此功名唤白龙吟,乃诵苯教八字真言,吟至天下皆闻,以宏教法佛光;我佛本是一家,是以相似,但法门却不相同,小僧献丑了!”
郑秋寒却是面沉如水,缓缓道:“上师是否要帮这五人强出头了?”
智珠上师微微一笑,定声道:“郑盟主,人无信则不立,****武林,向以信义立身,前番比试已然说定,若这等反复,我也只好如此了!”
郑秋寒环顾众人,朗声道:“信义固重,可此几人若是今日走脱,免不得日后还要屠戮我武林同道,我身居盟主,又岂能坐视不顾!”
眼见场中形式危急,便又要生起一场血战。
“郑盟主,先听老朽一言”这时秦胜却是站了出来,神色戚然道:“郑盟主,诸位英雄,十九年前之事,我对朋友有愧在先,今日又失义于武林,既然这一切均由我起,便由我来了结了这番因果吧!”
见众人俱是不解的望着他,秦胜顿了一下,道:“诸位皆知,我与平铁云还有些渊源,老朽愿拼得此身,定劝平兄弟就此收手,以平息这场武林灾劫!”
众人闻言皆是面面相觑,郑秋寒冷道:“秦庄主,此事甚大,那平铁云又复仇心切,你可有把握?万一不成,当如何是好?”
秦胜紧皱眉头,神色决然;提声对众人道:“我定有把握可劝其平息此事,若不成,秦胜唯一死而已!”
众人皆是一惊,郑秋寒便又问道:“却不知秦庄主将如何劝其收手,可否告知我等,也好让我等安心!”
秦胜却摇头道:“请恕此事不可说,但秦某请诸位放心,我定能劝其收手!”
众人皆不做声,郑秋寒望向在座几位名宿,至正大师却是道:“此事既然秦庄主承应下来,想必自有其法,若能成其功,也免了生灵涂炭,则是我武林大幸;以秦庄主素日为人,断不至食言与我等,依贫僧看,便依秦庄主就是!”
武林群雄见至正大师说话,也便皆是同意,其实心中皆是明白,一旦起了纷争,即便伤亡惨重,也未见得就能留下那五人,熊希圣五人虽不至能屠戮在场群雄,但若只要逃遁,场中诸人也未必拦截得下,何况再有一个高深莫测的智珠上师。
秦胜神情惨然,谢过诸人,却是望向熊希圣道:“请你等回去之后告知你家主人,我有要事相商他速速安排相见,并在商议未果之前,不再动对武林大开杀戒!”
熊希圣肃然点头,抱拳道:“秦庄主的话我定会带给我家主人,今日之事也定会细细向我家主人回禀!”
随即洒然一笑:“若无他事,我等便先走一步了。”言毕向身后四人点头示意,只见五人腾空而起,五道身影纵跃而去,只几个呼吸便已消失于竹林深处。
眼看五人离去,武林群雄皆是心下落寞,但凭五人此等轻功身手,想要留下他们,便断无可能,如今五人全身而退,却不知武林群雄的又是福是祸。
叶知秋正照看秦元庚之时,却见智珠上师缓步前来,凶恶面貌上还是那副微笑,道:“叶小友,刚才那一掌深得你师真传,如此年纪,当真是厉害,真可谓是武林翘楚人物!”
其它各派年轻俊彦闻言,有点头佩服,也有个别颇有不忿之色。
智珠上师接着收敛了笑容,正色道:“尊师身后之事,可已妥当?”
叶知秋一怔:“家师确已圆寂,却不知上师从何得知?”
智珠上师轻叹一声:“三年前我与心灯大师谈经论武之时,便已觉察令师寿数不多,如今你在此,却不见令师,故而猜得!”
叶知秋心中凌然,这智珠上师心智武功皆是上乘,当真是厉害,施礼道:“家师身后之事,我已遵师命安排妥当,有劳上师挂怀了!”
智珠上师又道:“那时我也对令师说过此寿数之事,令师佛法高深,其时亦是已有所感,我欲以增寿之法给予令师,以延其年,令师却并未接受,坦然笑对生死定数我佩服之至。所以小友当不必过分伤怀!”
二人又寒暄几句,智珠上师便向众人告辞,只是行了几步,却又是回头对叶知秋笑道:“小友,你我缘数未尽,其后当有再见之时,江湖凶险,万望保重!”
言罢,微笑合十,在人骨天衣轻声作响声中缓缓远去,只叶知秋与无禅寺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