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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横飞。再见他眼睛布满血丝,对着云子傲咬牙切齿,“他日我来折剑山庄,此竖子断我一根手指。你们倒是说说,该如何算?”
云子傲凝视着发怒的星瞳子,咧嘴笑道,“恼羞成怒的手下败将!”覆云刀出鞘,血光冲天,“一起上吧,不然说我欺负你这个没用的丧家犬!”
韩一守面带讥笑地看着咬牙切齿的星瞳子,云子傲这般激将让仗势的星瞳子更是怒气冲冲。他的目光游走在山门前密密麻麻的人影,然而他还是在人群中发现了邪刃三人,还有白须玄清子和道门******,心中怨道,“都不是好惹的主,这些域外莽夫!”
“找死!我独一人便可以杀你!”星瞳子血眼充斥,左指萦绕着盛开的真气如一朵紫色的桃花。他手再是一点,紫色指力化成一条飞龙冲去。
指力被覆云刀横劈而散,云子傲傲然一笑,执刀扬起数道刀气。星瞳子见身后东阳君和月涟无相帮之意,只得硬抗,左掌张开,“三星夺魄”。刀气被夺目的星魂吸纳。可未等星瞳子收功喘息,云子傲狂奔而来一刀朝他的脖子砍去。
“糟了!刀气尚未吸纳完全,若此时强收三星将遭内力反噬,我必成废人!”星瞳子额头冷汗练练,千钧一发之际能不断决,执念根深……
在覆云刀上凛冽的寒光接近星瞳子那稚嫩的脖子时,一道月光闪过将刀刃挑开,月涟不得已而出手。而星瞳子站在那里浑身震颤,眼中血丝渐渐化成紫芒,“啊!”
“糟了,因为心境纷乱,星瞳子他……”月涟看着云子傲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欲带着星瞳子往后退,可云子傲却讥笑道,“哼,可笑,若是没人出手相帮,又是一条狗命挂在我的刀上了!”。这一句使得星瞳子更是双手按住头倒地打滚,痛不欲生,嘶叫连连。
“王殿下!”月涟回望向东阳君求助。
只见金环微动,他步履缓慢却步步生威,轻声劝云子傲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装神弄鬼!”云子傲从来不惧一切,就算他感受到这个男人黑袍后可怕的杀意。血刀狂怒,云子傲换成一道残影,“横贯八方”斩,覆云刀瞬间朝东阳君横砍八刀。
东阳君站落原地不动,见他右指食指微微而动,指尖上开始凝聚着火光,“咻!”细小的火光如一道电芒击中覆云刀。
可谁知这小小的火光竟有可怕的力量,覆云刀晃晃作震,云子傲被击退数丈落地,“该死!”
“这就是烈阳指吗?”韩一守一时哑然,寻思着,“这东阳君竟能将强大的内力凝聚一点,看似不起眼,若不是云子傲留心横刀挡住,怕这指力就已经贯穿他的身体了。”
云子傲狼狈起身,小心了十分。可东阳君没有在追击之意,他强忍住燥热疼痛的胸口,缓缓退上阶梯。而东阳君则暗中以内力消去刚刚侵袭筋脉的刀气,“这小子竟能控制‘引魔刀诀’!若是再让他修习几年,怕连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该是斩草除根!”
“吼!”星瞳子左掌上的星辰纹烙绽放出耀眼的紫芒,他疼得紧紧左手去按住。渐渐地,星瞳子竟是半浮空而起,浑身盛放着紫焰。三颗星魂变大,跳出掌心,绕行他的身体,“啊!”
四方而开的真气如一阵狂风,扫平周身一切草木。星瞳子双眼空洞,瞳仁早已沦陷不见而只余燃烧的紫火。
“啊!”星瞳子再是一声怒吼,夜林中本是瑟瑟发抖的山鸟寻着月光惊乍飞走。
玄清子以手洒出一道青芒,定睛看去,本是二十岁出头的星瞳子满脸布满了岁月的纹路,突然老了四五十岁,皮肤不再白皙而变得干涸枯萎,肌肉也萎缩变小。
“吼!”星瞳子突然手往上一招,无数紫色的指力如雨点般打来,“轰轰轰!”每道指力都夹杂着可怕的真气,爆裂而开。十数名三剑联盟弟子当场死于非命!
“吼!”再次发出嘶吼,星瞳子满头黑发已经发白,甚至掉落在狂风中消散——紫火如饕餮,吃光了他一生的岁月。
第86章 炼身成器失心魂,黑影藏枪见少年()
“殿下,星瞳子他……”东阳君右手一招,将月涟挡在身后,答道,“为今之计,只能用‘和光同尘阵’将其禁锢,作‘魂器’为我等而战。”
星瞳子还在变老,还在颤抖,嘶吼如狂风肆虐,身周的紫火之盛快掩过夹在东方的明月。
月涟看了他一眼,不忍道,“若用三光阵,星瞳子必死无疑。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三星夺魄’乃禁心魔功。而星使者心性动摇不止一两次,心魂已被三星吞噬,只能为此计……星瞳子的牺牲才有价值。”东阳君说出后半句时,带着一点悲伤的情绪。他侧头对韩一守道,“执法者,等等本座与月涟施展阵法时务必护卫吾等,只需半柱香的时间。”
东阳君运气慢慢浮起,双手划出几道秘法手印,随之双掌推出两道紫色的真气魂链。一条飞出锁住月涟的罗绮剑,一条飞出锁住星瞳子的左手。
“吼!”星瞳子好似很烦厌这飞来的魂链,竟用老瘪的牙口去咬,咬得满嘴是血。月涟看着剑上缠绕的魂链有所不舍,“以‘魂器’为祭品的和光同尘阵……”
“月使者!”东阳君口气不容抗拒,月涟一掌推在剑刃上,魂链喷飞而出,锁住星瞳子的右手。三条魂链发出剧烈的光芒,形成一个三角。星瞳子痛得浑身震颤可仍挣脱不了这两条紫色魂链,“吼!疼,疼,我疼!”
“星瞳子!”众人不知月涟后悲伤哀恸的表情和两行清泪。
玄清子对着阵法知那一星半点,对云影说道,“星瞳子被魔功噬魂已成魔人,而东阳君欲控制为己所用,若不及时制止恐将生灵涂炭!”
“真人所言极是!”云影没有迟疑,挥刀示意众弟子准备反击。玄清子飞身而出,一剑飞速朝浮空施法的东阳君刺去。
“休得胡来!”韩一守护在东阳君身侧,以剑挡之。其身后姚剑秋,本初和尚,青衣则迎击化成残影而来的邪刃,雪雀和赤练。
站在高阶上的云影手一挥,众弟子一拥而下与南山府众人战成一片。两侧竹林葱郁却被黑夜笼罩得阴深诡异,而仅几丈宽的夹道上则成地狱屠场。
西庄,雷龙遥遥望见墙外高数上那一排排隐隐约约的人影。他们全是纯粹的杀手,绝对服从命令而没有一丝感情的杀手。
一道金光划过夜空,如是流星。雷龙抬头看得出神。
“小心!”在金光划过雷龙的脖子前,漏影刀已经将他击飞。金光遁出在半空停顿,芒金的身影渐渐显现,苍劲的利爪,犀利的眼神无时都在锁定着他的猎物。
萧范横手将雷龙护在身后,“雷家主,他让我来对付。心涵,你去保护世子和少夫人。”萧范起手便是一招“横贯八荒”,八道刀风逼得芒金后退,怨道,“萧老爷子决意要为难小人?”
老当益壮的萧范横拿漏影刀,训斥道,“可别忘了,少主也是你的主子!”
芒金不多话,直接出手。漏影刀和利爪在寒空中如两道电芒彼此交锋,铿锵作响,迸发出火花。
“离哥哥,你要小心啊。”在萧将离的吩咐下,萧心涵将雨萱带回房间。
萧将离冷眼看着静立上树顶上的萧洪明,他在黑夜中血光萦绕如一头恶魔,正想夺去他的一切。
“离儿,作为一名好男儿不要被那些虚无飘渺的感情所羁绊。”萧洪明将掌中的龙火举过头顶,泄流而下凝成一条条蓄势待发的火龙,“和平不过是帝王们为了掩饰自己过往征伐的罪行所装饰的浮华之梦,给愚昧不堪的人民观赏进而来得到他们的喝彩。”
“离儿,你应该看清他们一张张虚伪做作的脸。曾想多年前宋祖欺辱自家主子周小儿,自加黄袍。那些所谓被歌颂赞誉的开朝将臣无非是攀龙鳞,附凤翼,为己之荣华富贵而征冠四方,何来无私济世,救民水火之说。”
“为父,亦是如此。就让吾大朝之龙火烧尽这掩饰荒芜的青葱。”萧洪明掌力迸发而开,一条条火龙如流星雨轰击大地的一切。
“或许,您说得有道理!”萧将离闭目凝思,掌心中浊世龙火和无极天火如浪潮涌动。他沉声缓缓道来,“但离儿在师傅的教诲下,仍熟读圣人之书,亦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宏愿。更知战乱之时,生灵涂炭;大兵之后,凶年饥岁……离儿不欲因己身或父亲一己私欲而致天下生灵不顾,将辽国推入不义不仁之名!”突然他拳掌并合,黝黑色的龙火和彤红的天火在彼此排斥又彼此相融。萧将离正受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排斥而刺骨痛感,话语变得有些伤感,“宋辽亦敌亦友,相斥亦相融……然百姓和乐安康,天下太平,不好吗?就像现在我们父子相聚,你没有问我这些年过得如何,吃得饱穿的暖否?而是跟我们说这些……”
就连月光都被萧将离双掌之间的火焰所吸纳,变得璀璨闪亮,心有戚戚,“萱儿不跟我说,而我又何尝不知……我们的孩子!”
两道火焰相凝之时,怒放的光芒掩过一切……
光芒散去,只见萧将离右掌紧捏着跳动的一道黑色的火焰,沉敛无光,却稳重厚实,“父亲,逆龙六式的龙火,不能清世,而是浊世!”他轻叹一声,“就像如此,污浊不堪。”
“你……”萧洪明感受到萧将离右手中那道火焰如此沉重——就像责任,“荒唐!”
“哼!”萧将离不再回话,他将右掌张开。被紧捏的龙火不再被拘束,“浊世龙火!”,无数黑龙嘶吼咆哮,破开沉闷的天空,电闪雷鸣,黑龙翻滚,转而俯冲而下,多少火龙被黑龙撕咬而消散。
萧洪明没有了耐性,他紧捏双拳,咬牙道,“离儿,你已经无可救药,病入膏肓!就让为父为你下一剂最猛的药剂!”说罢,他身后的九臂修罗幻象更是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