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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儿?啊?”萧洪明想到爱妻,呼吸更加急促,可疼得在地上浑身打转,“对,对,姬儿呢?我的女儿呢?”
司空玄壮了壮胆子,抓住他的白发将他揪起来,“你的女儿,现在在我的手上!我要让你因抢走我的玉儿而付出代价。”
“你这个卑微的奴才……咳咳咳!”萧洪明怒道,连咳不止,“我要离儿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司空玄回忆起逍遥派覆灭后,他生活在萧王脚下的阴影,那些年过得兢兢战战,生不如死……直到后来外派到了昆仑,遇到了蔡路本以为上天开始眷顾他,可谁知雷龙……“啊!”
司空玄大怒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却还凭借着高贵的身份和无上的权力一直的凌虐我!”他早已按耐不住,一拳狠狠打在萧洪明的脸上。
打出鼻青脸肿,断牙歪嘴。萧洪明抽搐在地,就连出口辱骂都没了办法。
然而司空玄并没有解恨,探出手去紧锁他的咽喉,咬牙怒骂道,“你知道那些年我承受着这样的苦痛吗?明知道你抢走了我的一切,却还要任你辱骂践踏,卑躬屈膝地伺候着你。在他人眼里我是你的师弟,可在你眼里,我不过只是一条狗!是,我是一条狗,哈哈哈,可你没想到吧,今天就会死在这条狗的手上。”
任凭萧洪明如何痛苦挣扎,口吐白沫,司空玄都没打算放手。直到萧王停止了动弹,双眼失去了生色他才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
“怎么办?”司空玄正在思虑解决的办法时,可当他回头之时,萧姬抱着皮球呆滞正站在他的身后,缓缓说了一句,“你……”
司空玄大愕,看着惊恐不已地萧姬犹犹豫豫。可他见着萧姬想要跑,便上前一手刀砍在她的脖子上使得她昏了过去。
司空玄扛起萧姬,脑中策划着一场场复仇大戏,怨念深种,“哈哈哈,萧洪明,我要你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窝囊的雷龙身在深府我拿你没办法,但是你的儿子可就在留客山庄啊,嘿嘿……”
锁剑坪上已尽可能地摆下圆桌和椅子,甚至是两椅子的夹缝之间都很难挤过一个正常的男子。
如今留客山庄山庄威名正盛,天下武林莫敢懈怠。
午时的风和日丽让唐飞心情大好,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晚的小酒让他有一个好觉。时他正值二十四岁,实不负青春年华。
新郎装穿得正正严严,唐飞清了清嗓门和衣裳,便启程去福寿楼将风紫霜接到问剑大殿来。迎亲队在宾客的人海中劈开一条坦直的大道。车马上撒红纸花的丫鬟那个卖力,就连两侧欢呼雀跃的人们的头发上都沾满了纸花。
唐飞坐在高马上,心中有点怨恨这留客山庄太大,必须要绕一圈才能去接新娘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度到了未时。
听雨阁内,穿了严谨的衣裳,风无心显得很不自然,引得云曦忍俊不禁,“无心哥哥你那些礼仪话语都熟悉了吧。”
“大概吧。”风无心对着铜镜,衣冠正,玉带紧。这难免让他浑身不自在,就连偶尔想挥剑都觉得束手束脚。
窗外的瀑布泻下的水花和枯叶会沾污廊外的木头栈道,所以常时会有丫鬟来打扫——云曦抬头看了看天色,每到这个时候萧姬都会准时过来擦拭沾水的栈道的。
远处的欢腾声,近处的水哗声都交杂在云曦的耳朵间,她试图往前挪一步,可听见敲门声,“咚咚咚。”
“谁!”
“是我,玉龙使。”萧心涵的一缕红衣飘进了门缝,云曦轻推门扉,可见她的脸目间有一缕犹豫,“心涵姐姐,你来这边……”
萧心涵再作揖,吞吞吐吐道,“夫人,鸣凤银庄的人来了,夫人不去招待一下?”
云曦轻声一笑,“不是什么大事,云叔昨日就到了,都是自己人,还期望他们帮我招待一下客人呢。”云曦目光游扫在萧心涵的身上,看出了她浑身有点不适,“你……怎么了?”
萧心涵苦笑一声,只是说了一句,“只是……昨夜阎罗衙的人进了云正叔叔的房间,听说近来承运留客山庄铁矿兵器的镖行要改了?”
“哦?”云曦目光一转,心中念道,“难道是有人敢抢威远镖局的生意?云正叔叔人老,若是他糊涂了?不好,我得去劝劝他。先瞒着无心哥哥吧。”
萧心涵尽量把分寸拿捏好,“夫人,这件事庄主知道吗?”
“呵。”云曦故作自然一笑,“你知道的,无心哥哥最讨厌这些事了,我去看看也好。”
萧心涵暗自喘了一口气,看着云曦捡起拖拉的裙摆欲往峭壁而下,而自己也小心翼翼地跟在她的身后。
埋伏在瀑布之后的萧范看着云曦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心中大喜,唤来吴三,“不要忘记你要说的。”
吴三“好”字还没出口,萧范运气内功,一掌将他送飞到听雨阁的栈道上。他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失足摔倒在木道上“轰”的一声。
“谁!”风无心闻声而出,见着狼狈在地的吴三。风无心浑身的杀气让吴三颤抖。
“庄主饶命,庄主饶命啊。小的叫吴三,只是想告诉庄主一个天大的秘密。”吴三伏跪在地,叩首连拜。
风无心手指他的天灵盖,轻蔑道,“天大的秘密?说来听听。”
“雨承,雨承现在就在留客山庄内!”吴三焦急地大喊道……
刚流云瀑布下的云曦和萧心涵突见眼前来了几名丫鬟,对二人裣衽作礼道,“夫人,玉龙使。吉时快到了,奴婢特来请庄主挪步问剑大殿。”
云曦心中想着成亲事大,且平日风无心不喜别人叨唠,“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叫无心哥哥下来。”
萧心涵见云曦想要再上去,心中大呼不好,却也没法子,只能期待萧范动作迅速一点。
心怦怦直跳的萧心涵低头跟着云曦走上了栈道。
栈道并不蜿蜒,也不陡峭,可萧心涵走得七上八下,汗流浃背。她终于按捺不住,突然出口,“夫人!”
云曦突然驻足,缓缓侧过头来,冷声道,“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你……”萧心涵惊讶云曦这样的反应——也是,平常谨慎寡言的自己如今却是这番狼狈样,“我只是想问……世子妃去哪儿?刚刚我没有看到她。”
“哦?”云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萱姐姐送他爹爹下山了。”
萧心涵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突而大惊道,“什么?”
云曦还没有反应过来,萧心涵便施展轻功沿着峭壁往着山庄后门飞去,“这么急?”
“不好!”云曦心中突然大愕,“难道……”
心中所拟已经让云曦急躁万分,“幻影无痕”,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峭壁上那座孤伶伶的高屋上。
步影匆匆。
云曦甚至感觉到,一层轻薄的竹墙之后渗出夹带着责怨的杀气。
“轰!”她急得一把推开竹门,却只见飘飞的轻纱布帘和桌上热气尚在的茶水。现在重要的,是风无心和他的剑。
云曦目光游走,透过鸳鸯屏风可以朦朦胧胧可以看到剑架上那把龙渊剑的影子。
松了一口气。
云曦露出一个由心的微笑,心中想到“无心哥哥最疼爱紫霜了,想必是等不及了想去见一见紫霜穿上嫁衣的样子”。
可当她的目光随着身子慢慢侧过屏风,云曦才发现那剑架上搁置的只是龙渊那古朴的剑鞘!
“咻!”云曦还没来得及惊讶,一道寒光扫过竹墙。下一秒,龙渊剑的剑尖已经缀在她的肩膀上了,紧接着一句冰冷的话语进入了她的耳朵,“看来我在你眼里……呵呵,雨承给了你多少好处才让你背叛我的。”
云曦不敢去看风无心的眼睛——看那凌厉冰寒的目光比剑刺进她的心还痛。她试图为自己辩解,“曦儿只是觉得萱姐姐临盆,不舍他们父女……”
“闭嘴!”风无心粗暴地打断了她的话,进而用如剑锋利一般的目光盯着她,“曦儿,我厌恶不是其他,是你将事情瞒着我。而且还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风无心没办法再说下去,目光从锐利变得失望,“你我夫妻一场,我不想为难你。如若没有我的允许你敢踏出听雨阁半步,那么我风无心也没有你这个妻子!”
云曦感觉到脖间寒冷的剑锋消失了,可心中的悲伤却难抑,“无心哥哥你,竟然拿……来威胁我!”
然而风无心没有看到云曦那一脸的极致绝望的悲伤,就算是父亲死去的那一天,云曦还坚信风无心是她最后的退路,可谁知如今……
“咚,咚、咚、咚”,大钟被推打了四下。问剑大殿里皆是期盼,红纸花已经飘飞落到了门槛上——他们知道那对幸福的人儿就在不远处。
风渊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如今的他头上已有一缕白霜,他身侧的风飞雪和飞烟亦作“高堂”,皆唏嘘不已,“孩儿长大了,我们老了。”
萧将离坐在左排首座,目里只有怀里的儿子。婴孩的可爱总是令人沉沦的,安睡的儿子就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他腻着,他爱着——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可以分割萧将离对雨萱的爱的人。
“铃铃铃!”福铃响起了。
可爱的福娃被萧将离抱起站在大殿中央,纸花飘洒向四方,唐飞携着挂盖头的风紫霜一步一步缓缓地进来了。
自信且满足的笑容。
“无心呢?”风飞雪突然皱起眉头来,想这个时候风无心应该出现了,“无心呢?”他再问了一旁的风渊。
风渊摇了摇头,“丫鬟已经去请了。”
任性的风无心总是需要这些长辈让他三分。
“不像话!”风飞雪忍住怒火,差点将敬茶的杯子给捏破,“无心是越来越放肆了。紫霜大婚,他竟然迟到。”
风飞雪的话刚落,一名丫鬟匆匆而来,在风渊身旁耳语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