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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鹰抽出一支羽刃射出,正中他刚刚放走的那只飞鸟的翅膀。雪鹰冷冷地看着他坠入深谷,“老大所担心的,无非是阎罗衙里那些旧部兄弟。”
“没错,我们走了。他们怎么办?”雪鹰一语中的,邪刃蹙眉道。
赤练“哼”地一声,冷讥道,“黑白无常早就是阎罗的人了,我们那些所谓的旧部兄弟,也仅剩不了多少。”
“……”邪刃低下头去,收起黑龙纹菊刀,“你们怎么想的?”
“听老大的!”雪鹰和赤练同时看向邪刃,异口同声道。
“……”
河南松鹤楼四楼。
极尽华丽的烛台上,烛火通亮如白昼。
风渊轻呷了一口茶,风焚月在其身后推着轮椅车,将扑火焚化后落在风渊肩上的飞蛾拍落。
“四弟的腿疾好点了吗?”雷龙斟了一杯热茶放在风渊的面前,“明儿二哥就让京城里的名医给你看一下。”
风渊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这老腿谁都拿它没辙过些日子它就自己好了。”他呷了一口热茶再说道,“二哥,我们几十年交情了。有话直说吧。”
雷龙愧疚地叹息道,“唉,四大世家如今这个局面都是我一手造成……如今北武盟,南山府两方为大,四弟是何打算?”
“那二哥是何打算呢?”风渊一声反问,倒让雷龙有点尴尬,“这……”
风渊可能是为了给雷龙一个台阶下,轻轻说道,“三哥给我来信了。”
“哦?”
“现在大哥的北武盟自成一家,韩子愈有南山府。现在只有雷,风,云三家联盟,方能与二派抗衡,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雷龙邀风渊前来松鹤楼,本就是想着借折剑山庄之力,恢复自己在江湖上的威信。他一听风渊这话,高兴地连连答应道,“是是是!还是三弟有远见。”
“可,现在云世侄的名头都挂在南山府那里……”雷龙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放心,总管家云正会以鸣凤银庄之名和我们联盟。南山府的云家名存实亡罢了。”风渊淡然地说道,“联盟之事,势在必得。长幼有序,盟主之位,二哥当仁不让啊。”
雷龙一听风渊让出盟主之位,心中是笑开了花,可一想到风飞雪出手的场面,还是心有余悸,礼敬回绝道,“这万万不妥。盟主之位还是要四弟来担当。毕竟以折剑山庄之名……”
“二哥见外了。”风渊一摆手打断雷龙,“我和三哥都一直推举二哥坐这个盟主之位。”风渊知道,如果不让雷龙坐这个位置,他永远不会安心做事的。
雷龙虽是推脱几次,可风渊一定要求雷龙要坐盟主之位。雷龙只得拱手受下,“既然三弟和四弟都如此,那哥哥也却之不恭了。既是复兴三家,联盟之名,不宜再变,便折剑山庄为名。将每年的授剑大会更名为鸣凤大会,设立于无锡,四弟以为如何。”
“全按二哥的意思!”风渊拱手作揖道。
雷龙呵呵笑道,“那便极快择黄道吉日,于折剑山庄开大会,将联盟事宜确定,也可昭告天下。”
“天下九险,雁门为首。”
雁门关作为长城上至关重要的关塞,有着“雄关鼎宁雁,山连紫塞长。地控黄河北,金城巩晋强”美誉,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长城,其势蜿蜒,东走三关,直抵幽燕。
关有三门,过雁穿云,气宇轩昂。当年雁门关一带是宋辽激烈争夺的战场,多少宋家兵将埋骨于此,为守此咽喉之地。
一道独远,两侧飞沙。漫天黄土,人烟稀少。
风无心众人远远望去雁门山,不禁叹息,每年大雁往飞期间,雁门之名,更是春来秋往,沧海桑田之意。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胭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雷龙悲吟这首《雁门太守行》,不禁叹息,这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必定是枯骨累累。
“雷家少爷总是文绉绉的,但这首诗却是唱到我们心坎里了,这出了雁门关,就是黄沙葬了。大家快走一步吧。”涯火流转的目光。
这层黄沙烟尘后的雁门关,如同迷雾中的海市蜃楼般,隐隐约约,高墙旌旗,黄沙铁甲……
踏出这里一步,便到了辽国的疆域。
“走吧!”众人凝望许久,直到风无心弱弱地说了一句,慵懒的马儿才再次举起马蹄。
不觉碧山暮,秋云暗几重。
第51章 半城烟沙半城夜,红绫藏剑剑藏情()
黄沙卷起如一面面瘴墙,遮掩着原本是蔚蓝的天空。
这便是黄沙葬了,方圆百里,荒无生机。除了贺兰山下,一群以杀盗为生的亡命之徒外,就剩处于黄沙葬中心眼的有间客栈了。此处乃宋辽夏三国交界处,商客聚集之地。也是兵家屠戮之地,万国之殇,历经几千年岁月和枯骨的洗礼,变得如今这番模样。
偶有路过的客商,经常能踩到枯碎的骨头。挖地不到一尺,便能凑齐几副完整的人骨。
世人都说,这每一沙一石,都是一缕被兵解的怨灵……
说来也怪,有间客栈所处,是黄沙葬的中心处的黄沙眼。然而这里方圆一里余内,却一片祥宁。很多脚商扎根在此摆起了摊子,有间客栈门前成了一片小闹市。
有间客栈楼顶,飞烟踩在石瓦上,眺望着远处。目光上移,透过高大的沙墙,飞烟能看到落日的余晖,美如被鲜血染红的霓虹,还有一道划过霓虹间的白光!
飞烟一身红纱霓裳,美目流转,顷刻间,变得温柔而不复往日威严。
“是你……”那道白光缓缓而落,一双粗大的手从后裹抱住飞烟。飞烟两腮红晕,言语间有点无措和悲伤。
“是我!”风飞雪透过轻薄的红纱可以感受到飞烟柔软的肌肤和香体的温度。
飞烟微微颤抖地转过头去看他,那略有须刺的右脸上,那道剑痕依旧清晰,“你……”
风飞雪感受到她轻微的语气变化,用生满茧子的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立马笑侃起来,嘿嘿洒笑道,“怎么?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你这样子,倒让人家以为是当了寡妇了呢。”
“哼!”飞烟娇哼一声,一个转身脱开风飞雪的怀抱,落站在石瓦上,再一红袖弹向风飞雪,“谁知道你这几年是到哪里寻花问柳去了?杳无踪迹,把这一落落大方的小娇妻丢在这大漠黄沙中。”
风飞雪顺手接住红袖,再一把将飞烟拉回怀里。可谁知飞烟莞尔一笑,借力转到他的身后。飞袖弹其双腿。风飞雪哪知飞烟有这招,倒地之前,用手撑地,飞起一丈高又稳稳落地。
飞烟红绫飘舞,于这弥漫的黄沙中若隐若现,嘻嘻笑道,“怎么,腰子都被那些坏女人累坏啦?风飞雪大人,怎么人越老,武功却更不如从前呢?嘻嘻。”
飞烟眉目间流光飞舞,倾城绝色。千万风情中,像是一满怀初春的少女,还有几分腼腆和羞涩。
“老夫老妻了,如今这般模样,怎却像个小姑娘般,你羞不羞啊?”风飞雪苦笑调侃道,飞烟嘟嘴嗔怒,两腮绯红,红绫飞袖再来。
风飞雪嘴角微翘,坏笑地看着飞烟胸前高浮的衣峰,一爪抓去。
风飞雪雪白的身衣穿红过水,飞烟见这坏痞子这般招式,脸上羞而大红,一跃而起闪过,于半空中如神女般飘然。
“说好给人家带什么冰蚕丝,原来全是蒙骗人家的。”飞烟脸上绯红退去,孑然端立,身型淹没于红绫之间。
风飞雪飘然而近,双掌轻轻将红绫推开,一波一波又一波。柳暗花明处,终见那艳丽绝世的俏美人,便一把想把她抱起。
飞烟淡淡一笑,柔水般的掌力欲将风飞雪的手臂推开。可谁知好似碰触到什么,湿漉漉的。回手一看,竟是渗人发黑的血迹!
风飞雪脸色骤然惨白,“这血手,好生了得。竟……”说罢,一口闷了些许天的鲜血吐了出来。
“飞雪!”飞烟被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凑近身去。风飞雪这时奸诈一笑,将飞烟环首抱起,洒笑道,“看你还跑!”
“你!”飞烟脸上或惊或喜,竟还有一丝泪痕,玉指背轻轻抚过风飞雪须刺扎人的下巴,“都老了。”
“是吗?”风飞雪脸上有一丝坏笑,抱着飞烟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屋顶上,跌进飞烟房间那芳香扑鼻的红绵软塌中……
雁门关下,寂寥惨淡的飞沙如堆压心中的阴霾。如今天色已暗,休息一宿再赶路不迟。
经年无战事,这天下雄关像是闲暇的老人般,显得过于沉寂和安详。大开的关门有一些载满货物的驴车咯吱咯吱地颠簸向前,来往的商队都有几个高大雄壮的护队武士,他们都不太愿意说话,更像是鬼门关的收魂人。
“在下河南府,雷少云,欲拜见王冲将军!”雷少云自报家门,并稍稍露出了腰间“雷”字令,本是慵懒的门吏不太愿意招呼,可一见到那珠光宝气的令牌,惊得端立作揖,“雷学士请稍等,小的现在就去禀报。”说罢,便放下那沉重的长戈跑上城关。
“喂,雷家少爷,我们直接出关不就罢了,何必扰了守关大将呢?”涯火接着叶织秋的话揶揄道,“官家人行事不都是得摆场面的吗?与我们这些寒酸的老百姓不同。”然后美目转向一脸冷俊的风无心,调侃道,“嘻嘻,看看我们的风大少爷多没架子,只因有美人相伴吧。”
“涯火姐姐你又胡说!”云曦略羞,急把布帘放下。
姜离一手抬起,示意二人注意言语,“少云为人行事,谨慎有度。自然有他的道理。”
雷少云听着二人的不满,表情自然大度,笑道,“二位见谅,叔公曾吩咐过,路径雁门关向王将军打个招呼,要是有了麻烦事也好有个照应,得向他打听唐飞他们的去向。再说,黄沙葬方圆百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