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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人能伤到苏师伯。”深深也是说道。
此时,这片混沌的空间里,出现在苏长铭的面前的,正是当年亲手毁了九宫山的妖族长老黑风,这黑风虽是在之后败在师兄手里,可这份覆灭山门的仇恨却一直在自己心底,自己也一直遗憾没有亲手处决这个祸害。
今日,他在出现在自己面前,便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苏长铭剑指一提,那挂在腰间的那把宝剑夺鞘而出,长剑在指前又分出数十把、数百把,都萦绕在指尖之上,这简单的一立剑指,便是搅动起风云,令天地都为之变色起来。
风卷龙蛇,那黑风一身黑袍加身,不动声色间就屹立在那,全身上下就只露出一双邪魅的瞳孔,见其眼角上扬,恐怕是在偷偷讥笑。
苏长铭一见更是为之恼火,直接左手接过飞剑,右手再次捏起剑诀,只见这剑诀起时,其右手之上又是生出一只长剑,一时间剑风四起,苏长铭左右开弓,两股剑光幻化成两道剑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就是奔了上去。
“哇。。。”
广场外的围观弟子,见到这玄念面前的缠丝世界金光大盛,都是大惊起来。
金丝虽是束缚着这个空间,可围观的弟子却依旧能从里面感觉到一股泄漏出的剑意,这金丝严密神奇,却还是不能完全掩盖住气迹,可想而知这世界里的流转的剑气得有多么强大了。
苏长铭几剑逼了上去,却都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毫无作用,这黑风依旧潇洒的站在原地、不伤分毫。
苏长铭怒不可遏,恨不得一剑就将面前的人劈开,此时,只见其两手剑指皈依一处,当这剑体与剑意合二为一,化作一块时,那柄龙泉宝剑便化作擎天之柱一般巍峨巨大,剑体虽是庞大可剑魂已是融入长铭身体之中,挥舞之间便是意随心发、流畅自如。
此时,只见苏长铭以剑指的手法抵在眉心的灵台处,这,正是他交给林染的剑招,致虚极,守静笃,聚于万象,破其百川。
剑光慢慢收缩起来,化成细微的一道剑芒,苏长铭盯着黑风,默默的说道:“这是我后几十年新悟到的剑招,一直未有名字,今日再见你,我便想到一个好名字。”
“那,这一剑就叫做避邪。”
这时,再看广场上玄念的方寸世界里,已是不断散发出强大的金光,而这金茧之上竟是开始出现许多裂痕,就像是蚕蛹破茧般,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玄念知道这方寸世界再也困不住他,便将这掌心之物甩了出去。
而就在方寸世界甩出手心后,黄岩广场上突然暴起一声巨响。
金茧炸开,烟雾弥漫,却不见苏长铭。
夜里,依旧在菩萨顶上。
“感觉如何?”
“玄念大师佛法精深,确实助我破解多年心魔。”
“那你。。。。。。”
“哈哈哈。。。虽是灭了心魔,可你师弟魔障众多,终究难过剑仙这道门槛。”
说话的两人自然就是峨眉山的顾临渊和苏长铭。
其实在今日的“比试”之后,顾临渊就找过玄念,只是玄念仍说长铭魔障未除,离剑仙还有所距离。
原本顾临渊还是半信半疑,可如今听见长铭自己说出,也是替他可惜。
剑术一道在他们这个层次上,是否入仙,便是有天壤地别之差,长铭资质足够,长久以来只差机缘,如今好不容易破除心魔,却依旧未入剑仙一道,这真是让人痛惜。
顾临渊本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听到苏长铭如此说道,面色也是一沉,眼眸微垂,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这也是旁人无法看到的,剑宗宗主难得显露出的疲倦之态。
苏长铭看到师兄为自己可惜,也是走到他的身边,默默地说道:“师兄,在坚持几年吧,到时候我一定会挑起你身上的担子,不会让你和掌教失望的。”
顾临渊听他这样说道,也是振奋起精神,看着这片山川星河说道。
“混沌世间妖魔未平,我又怎么能真正放得下。”
第81章 杀机()
中秋夜里,五台山上除了布斋施汤外,从菩萨顶至山脚处还有一路燃灯祈愿的人。
中秋本就月儿圆,满山燃灯就更助月色明亮,从山顶到山脚,各处都有人用竹条扎各种形状的灯笼,糊上纸在画出各种颜色的图案,然后放到瓦片塔上嘻嘻笑笑。
更有人将竹条扎成竹船模样,点起燃灯后放置在竹船上,再放到小溪上随波逐流,飘向山下。
“梓鸢,你看那个燃灯好漂亮啊。”
“是啊深深快看,那个也漂亮极了。”
“哪个哪个”
两个女生看到这些新奇的燃灯,自然欣喜不已。
几人从黄岩广场下来后便一直在这山间打转,直到逛到山腰上的一处崖边,才又被吸引了过去。
此处的崖边,除了有不少人聚着,这峭壁的一旁还有一颗千年菩提树。
不少的弟子将自己亲手做的燃灯挂在树上后开始祈祷祭拜。
相传,这颗菩提树是五台山开山始祖师亲手种上,历经五台百位高僧相传,如今已是枝叶参天,福泽万物。
深深看着这菩提古树枝干虬曲苍劲,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忍不住的就伸出了手。
当真正接触到这芝兰古树,才发觉这种强悍的生命之力,树轮轮回千年,像是一汪潭水,触之细腻清凉,柔软透心。
就在五人站在菩提树下,看着其他人将燃灯挂在树间时,几名僧人提着几只小巧的燃灯就走了过来。
“哦弥陀佛,几位施主,来菩提树下皆是有所夙愿,这里有五盏燃灯,你们可以像其他弟子一样挂在树间,祈祷心中期待之惑,若是佛祖听见必会加以开导。”
僧人说完,便又匆匆离去。
原来这菩提树上记挂着的,是大家的愁绪心愿,那正是我佛慈悲。
深深、梓鸢接过燃灯自然欢喜,只是两人瞬间又是为这两盏佛灯应该挂在菩提树上的哪个位置而苦恼起来。
“梓鸢、梓鸢,感觉好的位置都被选走了,我们这两盏应该挂在哪里?”
就在深深、梓鸢考虑思索之时,林染三人都是已将佛灯挂好。
考虑了半天,两人终于想好,要将燃灯挂在菩提树的最高处,这样就能更加接近于苍穹,让神佛保佑的机会便能更大。
深深接过梓鸢那盏灯一个腾身便是飞到树梢的顶上,轻轻松松的就挂了上去。
只是此时的菩提树上已是挂着许多燃灯,深深跃到树顶上,动作一大,便是引得挂得不牢靠的燃灯坠地下来。
菩提树上何止千百盏燃灯,此刻若是落到树下弟子身上便会是一场巨大的遭难。
林染、汤怀看到这一幕已是立即大呼不好,只是这措不及防的事故,让人反应不来。
眼看这火灾顷刻就来,在这危急关头,一道身影忽然飞了过来,一掌就将落下的燃灯弹飞。
菩提树下的弟子虽是免于遭受这灾难,可来人出手过急,掌风之下也是带得树梢上的深深坠下身子。
“啊。。。。。。”
惊呼之下,眼看深深就要从树上摔下来。
那道身影又是从空中连续叠起身来,一把接住深深的身子。
两人落地后,林染几人立刻围了上去。
“深深,你没事吧。”梓鸢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看着满地狼藉的燃灯,深深也是意识到自己犯的错,略带心虚的说道。
“人没事就好。”
林染刚想说的这句话,确被人抢先说道。
大家也顺着声音看向救下深深的那人。
也许是大家之前的关注点都在深深的身上,此时一看之下,才发现救下深深的正是峨眉山气宗的殿教张耀恩。
“张殿教。”
“张殿教。”
五人见了张耀恩,皆是唤了起来。
“张殿教,你怎么在这?”张奕见着张耀恩连忙问道,之前的气宗教导课,张奕便是最喜欢这张耀恩的课,此时再见便是高兴得不得了。
“张奕,这燃灯的事难道只能你们年轻人能挂,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就不能参与了?”张耀恩开玩笑的反问道。
“不不不,张殿教怎么能说上了年纪呢。”张奕听着也是笑了起来。
殿教之中张耀恩确实不能算得上是有年纪的人,不过是三十刚出头的人,正是风华正茂。
“张殿教,这次真的多亏你了。”深深见着张殿教也是急忙认错起来。
“深深,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鲁莽了。”张耀恩也不责怪,反而循循善诱,怪不得连张奕这样的刺头也是喜欢他的课。
“你们先玩,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张殿教便匆匆离去。
就在张殿教离去之时,深深突然觉得手中粘稠,抬手看时才发现手中血渍一片。
“啊”
听着深深惊恐的叫声,几人也是发现她手上的血迹。
“深深,你受伤了么?”
汤怀看见深深手上血迹立刻关心的问道,刚想查看一下,只听深深说道。
“我没受伤啊,这不是我的血。”
张奕皱起眉头,疑惑道:“还会是谁的。。。”话刚到一半。
“是张殿教受伤了?”张奕脱口而出。
“别多想了,张殿教的功力,只是逼开这些纸扎灯火,怎么会受伤。”站在一旁的林染看着张奕紧张的表情说道。
“我的手刚刚只是搭在张殿教的肩上,怎么会,难道是张殿教的旧伤?”深深也是回忆起来,说道。
“有可能是刚刚的拉伸,触及到了张殿教的旧伤口吧。”汤怀也是说道。
好在这场事故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几人都是没了兴致,便各自回了屋子休息。
深夜里,顾灵深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着,梓鸢也被他扰得难以入眠。
“顾大小姐,这么晚了你还睡不睡啊。”梓鸢有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