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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那老者从窗口瞅了他两眼,这道铁门却“刷”的一声,收进了墙内。谢无双不见他动手启动机关,便料想这机关必定是在过道里,方才这老者走路时,用脚踏上机关,便把这道铁门打开了。心中不禁暗道:“这里是机关重重,我要想独自逃走,看来确实并非易事。”正在寻思之际,上身五处大穴突地一麻,浑身竟再也动弹不得。
谢无双心中大骇,这老者离他有数尺之远,也不见他动弹,便点了自己的穴道,若是他施放的是唐家喂过毒的暗器的话,自己哪里还有命在?
谢无双苦笑一声,道:“这里既然机关重重,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那老头抬头瞧了他一眼,道:“听说小兄弟身怀绝技,所以老朽不得不小心一点。”说时,他伸出了左手,但见他的手五指修长,而且保养的非常白净嫩滑,与他脸上的肌肤相比,简直不能让人相信这是属于同一个身体。
这老者用左手拨开谢无双的眼睛看了看,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想不到老朽枉自苦习了大半生医术,竟然对你的伤束手无策。唉!”
谢无双见他为了替自己治伤,竟然用心良苦,心下忽生感动,道:“先生不必自责,晚辈的病症,本就是连神仙也是难以治好的。”
老者苦笑道:“小兄弟,我想法子救你并非出于好心,我只不过是嗜好施毒医病罢了,至于救人我是没有丝毫的兴趣。若不是当家的有令,我早就将你的脑袋剖开研究个仔细了。”
谢无双道:“但我还是会谢谢你。”那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枚黄色的丹丸,一拍谢无双咽喉,弹入谢无双口中,谢无双不由自主的吞进了肚中。那老者道:“这枚丹药有镇痛作用,但若是百日后不服解药,便会穿肠而死。”
谢无双大吃一惊,变色道:“这莫非便是那百日穿肠丹?”老者道:“正是。”谢无双道:“你既然救不了我,又何必再害我?”
老者轻咳着道:“你只要老老实实的,百日后我自然会给你解药。走吧!跟我出去。”说着,转身步履蹒跚的行了出去。谢无双也紧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
一出铁门,但见外面是一条极为宽敞的走廊,走廊两旁则是一间间的石室,室内壁上燃着火把,将里面照的亮如白昼,有许多须发皤然的老头聚精会神的在里面作工。他们有的用戥子小心的称着各种各样的粉末、石块般的东西;有的在罐子内用药杵锤捣。
谢无双还正待细看,那老者领着他拐了个弯,突觉一股酷热的气流涌了过来,但见这条走廊两边的石室里面也是火光通明,便似打铁的作坊一般,许多坦膊赤臂的汉子,挥舞着铁锤汗流浃背的在煅打着一件件小小的奇形怪状的铁器。谢无双虽看不很清,却也猜得出这必是享誉天下的唐家独门暗器了。
他一间间目不暇接的看下去,发现每一间石室的分工竟完全不同,第一间将煅打的毛坯,送到第二间,第二间切割过后,又送到第三间,依次类推,竟要过二三十间石室的手,也就是说这一件暗器要经过二三十道序的加工,越到后来的石室越小,人数也越少,但也可以看得出,最后那几道序也更精密。
谢无双心中不禁大为感叹,想不到一件小小的暗器,在发射出去时,比倒出一杯水还容易,但其制作过程,竟要费这么多人的心血。
他跟着这老者行了小半个时辰,不知道拐了多少弯,没注意那老者又动了哪里的机关,前面嗡的一声,现出了一道门口。那老者道:“你出去吧!”
谢无双出了洞门,顿觉光线耀眼,忙伸臂捂住双眼,稍微适应了一下,方走了出去。背后嗡的一声,石门又已关上。谢无双回头一瞧,原来是一座平整的山壁,唐门制作暗器的禁地便建在这山腹之中。而外面却是岗哨林立,前面不远处,便是唐门庄院。
唐削道:“你还瞎看什么?告诉你,能把你关在这里,那是抬举你了。”谢无双笑道:“我也觉得荣幸。”一面说着,再看其它人,为首的是唐剑,另外三人却是曾经见过的唐翯、唐翷和唐翀。
唐剑道:“你说你知道龙妃的八个兄长在什么地方,是不是?”谢无双道:“我确实曾经和他们有约,但你们关了我这么久,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赴约。”
唐剑道:“你不是和八兽在八月十五会面么?今天是八月初五,你在里面待了十日,离你和八兽会面还有十日,怎么会赶不上赴约?”说着将谢无双带到了前院,将他按置在客房,并命人严加看守。
第252章()
唐翯自从被慕容白营救花慕蝶和谢无双时,被慕容白斩去了一条手臂,由此万念俱灰,整日躲在房里借酒浇愁,他得知谢无双被抓后,情知找慕容白复仇已经无望,便将满腔的切齿之恨,迁怒到了谢无双头上。他几次三番要杀谢无双均被熊心阻住。
这一日听说唐剑要将谢无双提出,便也跟了去,伺机将谢无双杀死,已消断臂之仇。待唐剑将谢无双安置到客房后,他便趁着唐剑用餐之际,支开在那里看守的唐翷和唐翀,潜了进去。
谢无双正在吃饭,忽见唐翯进来,而且面现杀机,腹内了然他是寻仇来了。当下提气戒备,却发觉胸口依然剧痛,当日同熊霸天拼掌时所受的伤竟还未好转。当下不在运功,哈哈一笑,端起一杯酒,道:“唐兄别来无恙?”
唐翯冷笑一声,道:“无恙?我的恙可大了。听舅舅说你有两下子,来!就让我讨教你几招。”只听门外传来唐翎的声音道:“哥!妈不是说了么,不让你动他。”说时,门被推开,唐翎端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又道:“咱们还要靠他救回爹爹,你可不要胡涂啊?”这时唐剑带着唐翷和唐翀走了进来,道:“翯儿,你怎么在这里,快回去休息吧!”唐翎一看唐剑走了进来,便走了出去。
唐翯冷笑一声,道:“休息,你们都把我当成废人是不是?”说罢端起桌上的酒壶,一气灌下,道:“若不是这小子姐弟,我怎会断一条手臂,我今天要让他拿命还回来。”说着,左臂探手入怀扣着三枚蒺藜便欲向谢无双打去。唐剑一瞧他的架势,便已防了他有此一招,不待他将蒺藜射出,便反扣住了他的手腕将蒺藜躲了下来,厉声道:“你疯了?你杀了他还怎么救你爹?”
唐翀和唐翯是亲弟兄,他见唐翯如此,忙向唐剑道:“三叔,我大哥可能是喝多了,让我将他扶回去吧。”唐剑点了点头,唐翯由唐翀拉着,出去了。
唐剑摆手让唐翷出去,然后在桌旁坐了下来,向谢无双说道:“谢公子,你也不要见笑,翯儿自从断了手臂之后,便一直意志消沉,你也知道江湖中人武功便等于生命,失去了手臂无疑是丢了半条命,也多亏他是生在我们这种武林世家,他若是一般的江湖侠客,又岂能安然活到今日。唉!”
谢无双虽是被唐剑抓到唐门,但对其为人还不甚了解,这时听他与自己说话和气,便也跟着说上几句。唐剑先是问他如何与辟邪八兽有约,后又问他伤势如何。谢无双心中一动,道:“在山腹中的那位前辈不知是贵府的一位什么人物?”
唐剑吐了口气,道:“他是我的二哥。”谢无双道:“是先生的二哥?”他前几日用终结神话杀死那店老板时,听唐翎呼那老板为大伯,以为他是老大,唐列是老二。后来听唐翍唤唐列是老大,这才知道唐列是唐剑的同胞大哥,而那店老板必是唐列和唐剑的堂兄,此时听唐剑说山腹中的那老者是他二哥,心里诧异:“他大哥唐列才不过五十岁,那老者却至少也有六十,怎么能会是他二哥。”
唐剑看出他不相信,笑了笑便道:“谢兄弟你猜的没错,他不是我的亲二哥,我亲二哥已经过世。你说的那位前辈是我的堂兄。他父亲比我父亲大十多岁,不过他们却是亲哥俩。我这位堂兄也是有兄弟两人,我大堂兄唐刈你是见过了的,而山中的那位叫唐剂。”
谢无双这才晓得唐刈便是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个店老板模样的人,此时听他说起,不知该如何回答,于是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
唐剑呵呵笑说:“我这位二堂兄很少在江湖上走动,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不过若论他的暗器功夫的话,那在江湖上,却无人可以同他比肩。”
谢无双对他这句话差不多是全信了,他在石室中领教过那老者的点穴功夫。事后推测那老都肯定是用了什么暗器隔空点了他的穴道,那老者出手之快,认穴之准,的确想不出有谁能出其右者。
唐剑道:“我这位堂兄最痴迷的还是毒药医术,这三十年来他不曾离开过庄后的石穴,一直在那里为我们唐家做暗器研发。一个家族要想壮大,获得无尚的荣耀,必须就要有这种有自我牺牲精神的人,唐门之所以能够屹立武林数百年而经久不衰,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暗器有多利害,而是因为我们唐门有这种自我牺牲精神的人在做后盾。”
谢无双听到此处,不禁对那位老人油然生出一种祟高的敬意。
二人接着又聊起谢家的遭难的事,谢无双经过了诸多磨砺,已不像以前一谈起全家遭难之事,便悲伤难过。这时只是淡淡一笑。
唐剑也叹了口气,道:“这血观音可也真是害人的东西,说一句实话,我呢也是个俗人,自然不会对血观音无动于衷,那几天我确实是在杭州。”
谢无双听到此处,面色立刻凝重了起来。唐剑见他面上微微变色,仍继续道:“那一天我本想去拜访谢庄主,当然为的是请他赐血观音一观。却不料白天让我发现了青城派的叶飘零,在西湖外行踪诡密。当时我就想,青城掌门叶飘云同谢家有朱陈之好,他怎么在谢家庄外鬼鬼祟祟的。于是我就留意了他们,到了晚上我发现他竟然去了你家。”正在这时,唐翀突然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