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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非常流利。
谢无双和魔文都穿着龟兹国的衣服,身上华丽无比。二人陪着国王和他们喝了几杯酒,便告罪退了出去。回到内室,谢无双和坐在魔文身旁,但见魔文妖艳无比,不由得看得呆了。
魔文伸手拉住他一只手臂,向他靠了靠,说道:“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不是跟我成亲后悔了?”谢无双道:“看你说的,世上没有和你成亲后悔的人,你是个好女人。”
魔文道:“其实我未必有你说的这么好。”
这龟兹国王让这场大宴一连进行了三日。谢无双和魔文也不好请辞,只得暂住下来,魔文每晚都祭出缩水珠,那鸡蛋大的雨点,大降一场,把将漫漫黄沙泡个通透。
第四日上午,谢无双和魔文刚吃过饭,遥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喧哗与骚动,当中夹着沉重的脚步声。魔文问谢无双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谢无双摇摇头,道:“不知道,我出去看看。”当下隐了身形,飞出宫外。从空中朝下一望,但见街道上成队的士卒向东奔去,众百姓也是人心惶惶,有的正在整理行装,有点想要逃难的样子。心中暗道:“是来了外敌么?”正在这时,但见一辆马车正朝宫门疾驰而来,上面坐的正是王向。谢无双于是落在马前,现出身来,向车上招了招手。
王向见是谢无双,便喝令马车停下,向谢无双道:“现在街上有点乱,谢公子还是不要出来。”谢无双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向道:“今天早上,有人报说,突厥元帅阿史那毗伽率领三万骑兵,杀了过来,现在离龟兹城只有二十里。”
谢无双一听,顿时想起白弥来,问道:“他们前来,是不是因为我二人?”
王向道:“突厥人向来是西域各国的一大威胁,他们派兵骚扰、掳掠已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一次却未必。”谢无双随说,掏出白弥暗通突厥的那封书信,递与王向,道:“你看看这个。”
王向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大吃一惊,问谢无双道:“这封信你是怎么得来的?”
谢无双一五一十的将经过对他说了。说道:“我得信之后,不想看到贵国起内讧,所以便隐瞒下了。”
王向想了想,道:“既然他的信没有送出去,那就不是他的事。我想突厥人也是风闻到二位神能,才发兵前来的。咱们先进宫去见龟兹国王吧。”
龟兹国王闻报突厥大军压境,忧急如焚,见谢无双和王向进殿,忙转身道:“你们来的正好,可知道外面情形怎么样了?”王向和谢无双齐向白弥瞅了一眼,那白弥吃了一惊,心道:“莫非事情败露了?”
王向道:“突厥大军现在离此只有不足二十里,情势紧急啊。”龟兹国王“啊”地一声,倒身王坐上,道:“这,这可如何是好?突厥骑兵来去如风,赶到这里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
谢无双虽听不懂那国王叽里咕噜些什么,但看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甚是不忍,说道:“既然突厥人是冲着我二来的,那不妨就把我二人交给他们。”王向一惊,向谢无双道:“这,这怎么行?”谢无双道:“你说给国王听。”王向只得照他的话向国王翻译了。龟兹国王怔了怔,把右手摇了摇,向王向和谢无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王向道:“国王说,二位是对龟兹国有恩之人,我们决不能在危难之际,把二位给出卖了。”
谢无双道:“为了我二人让万千生灵涂炭,我二人岂能心安理得?请陛下放心,我二人自有脱身之法。”王向又将这话向龟兹国王译了。龟兹国王权衡利弊之后,只得依了谢无双之言。当下命王向陪同谢无双回往住所,收拾行装。然后护送着谢无双和魔文一起前往东门,会了城门守将,一起出城与突厥元帅阿史那毗伽商谈。
此时城外泥泞如泽,是魔文昨晚那场大雨所致。那阿史那毗伽闻报龟兹国王将两位降雨的神人给交了出来,立时下令列阵出迎。到得阵前,向龟兹人道:“龟兹小国,快将降雨的神人交出来,免得城破之后,让你满城鸡犬不留。”
王向和那龟兹将领素知突厥人骁勇如狼,残忍野蛮,真担心他们起了杀性,冲杀过来,不好抵挡,深悔就这样出来与他们对面答话。
谢无双见突厥人披头散发,虬髯如针,双目如狼,座下马如虎一般,几乎按耐不住,也很担心这帮野兽一般的匪类当真乘机进攻,破了城去。当下拍马上前说道:“这里神人没有,平凡人倒有两个,你找我们作什么?”
第839章()
阿史那毗伽凝着毛茸茸的黑眼把谢无双看了个仔细,问道:“你就是传言能呼风唤雨的神人么?”
谢无双道:“呼风不会,若说下雨,倒也并非难事。”回头向魔文点点头。魔文祭起缩水珠,空中立时波涛滚滚,冲没浮云,接着泼天大水凌空泻下,霎时间,把突厥大军打的如落汤鸡一般。魔文一招手,大水消没,缩水珠收入掌中。
阿史那毗伽眼见为实,不再质疑,忙拱手谢无双和魔文道:“真是神人,末将服了。”谢无双道:“那就赶紧退兵吧。”阿史那毗伽抹了把脸上的水,说道:“不行,我们是来请神人的,请二位随我们走一趟,我们一定好好招待你们。”
谢无双道:“跟你们去做什么?”阿史那毗伽道:“想请你去给我们的大草原降降水,好让那里的沙漠戈壁都长出草来。”谢无双道:“你们的大草原有多大?”
“我们的大草原东抵大兴安岭,西及阿尔泰山,北过安加拉河,南界阴山山脉。”阿史那毗伽说起自己的国家,不自禁得流露出自豪的神情。
谢无双道:“区区小事,也值得大动干戈?我二人随你们去就是,但你们要立刻撤兵。”阿史那毗伽大喜,立时下令拔寨撤军。谢无双回身辞了王向,随着突厥大军前行。那阿史那毗伽一路上对谢无双和魔文礼敬有加,不敢有丝毫怠慢。
谢无双和魔文随突厥大军,行了四日,一路上,尽睹突厥军兵的粗犷和野蛮,谢无双担心魔文会受不了这些,便向阿史那毗伽道:“降雨之事,你请好就是,不必再劳驾这么些人护送着我,这就告辞吧。”言毕,负起魔文腾空而起,往南飞去。那阿史那毗伽急得和众突厥兵将冲着二人齐声,嗷嗷大吼大叫。谢无双听在耳里,犹如狼嚎一般,回头向下瞧了他们一眼,不觉暗暗好笑。
魔文道:“你也是,既然答应了他们,你怎么又这么就走了?”
谢无双道:“第一,他不该胁迫咱们;第二,咱们就是不跟着他们,但该往哪降雨,还是往哪降雨。”飞了一阵,前面就是阴山。魔文说道:“咱俩这一去都四个月了,我想还是回我师兄那里,跟他见个面,好让他安心,我只所以让他们来到西域大漠,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远离中原么?万一他们久不见我,再搬回重庆怎么办?”
谢无双想了想,道:“有理。”于是改变方向往西飞行。飞到黄昏日暮,遥见前方空中有三头鹰在翩翩飞翔,谢无双忙隐了身形。又飞了半个时辰,天色逾发暗了,白杨的寨栅也悄然在望,但见数不尽的火把,犹如群星扎堆一般,汇成一块火湖,营寨较之去年离开这里时,扩大了十倍不止,。
魔文道:“行了,你把我放下吧,若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今晚又睡不着觉了。”
谢无双便落了下去,道:“你什么时候出来?”魔文道:“我先在这里住些日子,我知道你的事也很多,我跟着你,反而是个累赘。”说着,径自朝着营寨去了。
谢无双听了这话,心里不禁怅然,心中暗叹:“自己也确实该过些安稳日子了。”只到魔文已模糊成了一点白影,这才展翅东去。飞了一个多时辰,但见下方露出一点灯光,想是一个小镇,便落了下去。在此宿了一夜,次早又行,飞到辰时时分,正到了兰州上空。
谢无双心想,白虎堂就在这里,正好顺路看一下。于是落进一条小巷里,看看左右无人,便现出身来,顺着小巷往西走,到了一条南北大街上。他有意暗访是否有幽家弟子行那违反教规之事,是以不直接前往白虎堂。只见这条街上市肆林立,人来人往,甚是热闹。谢无双便想趁此散散心,于是迈开步子,往南而行。
走到一个冲街向阳的巷口,却见横着一条画案,上面摆着许多折扇。谢无双走近一看,却见是绘着兰竹的扇面画。画上的兰竹有的扶疏于假山之间,有的以花草相衬,苍劲而柔美,看其手笔乃出自一个女子之手。随手拿起一把,看那画左下角的落款,题着“明世安”三个字。
扇子背面是一首小楷所书的韩愈的新竹:“笋添南阶竹,日日成清閟。缥节已储霜,黄苞犹掩翠。出栏出五六,当户罗三四。高标凌秋严,贞色夺春媚。稀生巧补林,迸出疑争地。纵横乍依行,烂漫忽无次。风枝未飘吹,露粉先含泪。何人可携玩,清景空瞪视。”
案子后站着的是一个有十五六岁,留着丫髻的女孩。那女孩见谢无双凝神细视,面露欣赏之色,便问道:“公子要买扇子吗?”谢无双由于司徒天工的原因,对于画作,极为敏感,听那女孩问话,便道:“这画是谁画的?”
那女孩道:“是我家小姐。”
谢无双道:“身在闺阁,却刚直有节,你家小姐可不是一位凡人啊。这扇子多少钱一把?”
那女孩听了他前半句,“噗嗤”一笑,闻及他问价钱,便道:“三百钱一把。”谢无双摸出一锭银子,方递与那女孩,忽见有八个神色严肃的道士,提着剑快步往北走来。
谢无双心想,看他们这身装束是崆峒派的人,却不知他们要去做什么。恰巧旁边有一绸缎铺,他便一闪身躲了进去。待众道走过去有三四丈远,他才从绸缎铺里走出来。那女孩见银子有二两重,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