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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风一扬自己,也已经站在殿门内,负手而立,里衣在院子里躺着,身上只套着一件白色的外衣。
只是此刻的长生殿,却不是空无一人,宫女太监们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只是他们经过风一扬的身边的时候,总是会好奇地看上一眼。
大殿的门前站着两个侍卫,只是他们站的位置却是离正常侍卫该站的位置远了好几尺,微弓着背,看向风一扬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敬畏。
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长生殿,刚才那个诡异而不协调的世界,仿佛只是风一扬的黄粱一梦。
可昏迷的高勇和躺在地上的那件衣服,又都是真的,风一扬站在大殿门前,茫然四顾,一面屏风几层珠帘,把偌大一个长生殿分成了睡觉的地方和一处空旷的大殿两个部分,屏风和珠帘的那边想来就是龙床了。
一个相貌英伟,穿明黄色袍子的魁梧汉子站在长生殿的正中央,正面带笑意地看着风一扬。
正是皇帝陛下。
皇帝看见风一扬一脸的茫然,哈哈大笑着走上去拍了拍风一扬的肩膀。
风一扬连忙低头道:“参见陛下。”
皇帝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大唐剑仙,你连隐龙都能骗过,真的不简单啊。”
风一扬吐了吐舌头道:“其实我在六扇门经常躲避师父的追杀,所以,那个,比较有经验哈。”
皇帝一愣,哑然失笑。
风一扬陪着嘿嘿笑了两声,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赶紧收起笑脸肃然道:“陛下,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皇帝笑意不减,看着风一扬的双眼道:“说吧,什么事。”
“礼部侍郎的全家灭门案我已经查明,凶手是扶桑使者,宫本羽一。”风一扬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道惊雷,落在这长生殿中。
皇帝脸上的笑意不见了:“这话不能乱说,你确定?”
风一扬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可以确定。”
皇帝的眼中一丝厉芒闪过,沉声问道:“宫本羽一是今日出城,是么?”
风一扬点了点头。
皇帝又问:“时间紧急我就先不问你的证据了,你受了隐龙一拳,朕给你二十名大内侍卫,你再带上六扇门的人,有把握把宫本羽一拿下么?”
风一扬直直看着皇帝的双眼,咧嘴一笑。
“陛下,不可!”一个声音在殿门外突兀地响起。
风一扬循声望去,一名身穿朱红官袍的干瘦老者从殿外急匆匆地小跑进来,跪倒在皇帝的面前,这老者中等个头,颧骨高耸头发花白,看衣服似乎应该是尚书级别的大员。
皇帝奇道:“高爱卿,你怎么来了?”
老者跪倒在皇帝面前,颤声道:“陛下恕罪,事情紧急,老臣未经通报便匆忙闯入,惊了圣驾。”
皇帝哈哈一笑,摆手道:“你这算什么,刚才风一扬这小子还骑马直冲长生殿呢,朕要是这么容易被吓到还做什么皇帝,快说吧,什么事儿?”
这姓高的老大臣狠狠地瞪了风一扬一眼,伏下脑袋颤声说:
“老臣刚才走过宫门外,听说风一扬大清早便直奔长生殿着急要进宫面圣,又想到今天是那扶桑使者出城之日,便知风一扬是来公报私仇的,于是老臣拼了老命不要也要进来劝一劝陛下,两国邦交为大,万不可轻信这少年的一面之词啊。”
“公报私仇?!”风一扬跳了起来把脸杵到了这姓高的面前,不可思议道:“来你给我说说我和这姓宫的有什么仇?”
这姓高的大臣头也不抬,冷冷道:“长安城已经人尽皆知,你和宫本羽一在街头大打了一架,两败俱伤,所以你心有不甘,想要留下他伺机报仇,所以就借六扇门职权之便利,把杀害周炎全家的事情一股脑地扣在了宫本羽一的脑袋上!”
风一扬跳脚道:“明明是我赢了好吗!!你这个老头不要颠倒是非,就算要报仇也该是他惦记我,我没事惦记一个手下败将干嘛?”
高姓老头冷哼道:“哼,我听到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我可听说你们是两败俱伤,你伤得不比宫本羽一轻,他是外伤,你是内伤,你敢说你没有受内伤吗?”
风一扬:“我………………”
第五十五章 长生殿里()
风一扬现在的心情简直无法形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这姓高的老头见风一扬说不出话来,痛心疾首道:
“年轻人,老夫劝你几句,身为陛下亲封的大唐剑仙,要时刻注意形象,好勇斗狠要不得,弄虚作假也要不得,宫本羽一是扶桑第一天才,那是有目共睹的高手,输了就是输了,两败俱伤就是两败俱伤,你何必非要说是你赢了呢?再者说了,这宫本羽一乃是扶桑宫本家族的嫡长子,未来的宫本家主,地位等同于扶桑的国主,你这般为了自己的好勇斗狠之心强行留下他,你置我大唐于何地呀!你置两国的邦交于何地呀?!”
风一扬直勾勾地瞪着老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老者丝毫不惧,挺着胸膛,直视风一扬。
半晌,风一扬缓缓吐了一口气,郁闷道:“你姓高,又这么能说,是礼部尚书高步成高大人吧?”
老者微微点头,傲然道:“老夫正是。”
风一扬有气无力地冲皇帝陛下抱拳行礼道:“皇上,我不是公报私仇,我有证据。”
皇帝眼见风一扬吃瘪模样,忍俊不禁道:“哦?什么证据,要不就说来听听吧,不然高爱卿恐怕不会放过你。”
风一扬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双手递给了皇帝。
高步成忍不住道:“这是什么东西?”
风一扬瞥他一眼,说:“这是太医院的鉴定结果,周炎全家三十四口人,都是死在一种奇毒之上,太医院几经查证,证实这种奇毒的主要成分乃是产自扶桑的八格草。”
高步成不屑道:“即使这毒是产自扶桑,也难保不是他人陷害,不然按你的说法,天下的人岂不都是打造刀剑的铁匠杀的?”
皇帝收起纸条,看向风一扬,目光炯炯,显然是同有此问。
风一扬说:“只这一点当然不能确定是宫本羽一干的,问题就出在下毒的手法上。”
“下毒的手法?”高步成喃喃问道,显然不明白风一扬的意思。
风一扬沉声道:
“礼部侍郎周炎全家三十四口人死于奇毒,可是食物水空气中都找不到这种奇毒,我让人检查了他们的身上,没有毒虫咬噬的伤口,应该也不是毒虫所咬,我还让人查访了周围的所有人家,没有一个中毒的。”
高步成默然不语。
皇帝皱眉道:“这事我也有所耳闻,的确诡异,就连隐龙也说他不知道这毒是怎么下的,你是怎么由此推断出这毒是宫本羽一所下?”
高步成冷笑道:“依老臣之见恐怕还是臆测。”
风一扬看了高步成一样,有意提高了声音,朗声道:“回禀陛下,隐龙先生不知道这毒是怎么下的,那是因为他没有仔细勘察现场。”
皇帝双眼一亮,问道:“哦?”
风一扬不紧不慢地说:“臣查过了,死去的周炎一家三十四口人,只有三个人会武功,分别是周炎、周炎的一个小妾,还有就是周炎府上的老管家,他们三个人武功都还不低。”
高步成问道:“那又怎么样?”
风一扬伸出右手在脸上腮部比划了一下,沉声道:“死去的三十四人中,有三十一人眼神呆滞,全身上下都没有伤痕,只有他们三个,脸上的这个位置,有一个青紫色的淤痕,而且只有他们三个,眼中有惊恐或者愤怒。”
高步成还是一脸不屑地想说什么,却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
“所以说,这个凶手,竟是强行把毒药灌入他们的嘴里?”皇帝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风一扬双手抱拳道:“陛下英明,一开始我还没想出来,后来才想到,这青紫色的淤痕,竟是强行灌药的时候留下的,只因为这三人有武功有内力,所以凶手才不得不加力,这才在他们的腮部留下指印淤痕!”
高步成眼看不对,急忙对皇帝行礼道:“陛下,就算这凶手强行灌药,那也未必是宫本羽一干的呀。”
皇帝摇头道:“强行灌药,说明是想隐藏自己的武功路数,换句话说,凶手定然不是无名之辈,武功路数应该也极好辨认,而且周炎的武功底子我是知道的,想要强行给他灌下毒药而不闹出动静,凶手的武功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符合这几个条件的,恐怕只有宫本羽一了。”
高步成急道:“陛下,长安城中武功高手并不算少,别人不说,单就面前这个风一扬,他的武功和宫本羽一不也是不相上下吗,更何况他还有个师父,我倒觉得这师徒二人更为可疑,这风一扬则还罢了,这风连山在长安城多年定然有几个看不顺眼的,侠以武犯禁,杀个人也不足为奇,反观宫本羽一,初到长安城,无冤无仇,没有动机呀!还望陛下三思!”
话音刚落,一股凌厉的威压瞬间爆发出来,充斥了整个长生殿,殿内的珠帘在气势威压的激荡下发出一阵阵剧烈的抖动。
皇帝禁不住后退了一步,指着风一扬喝道:“风一扬,你好大的胆子!”
威压中心的高步成连退也退不开,只是咬牙苦苦支撑着,白发白须飘扬甩动,膝盖微微地沉了下去。
风一扬双目中星芒大盛,看着高步成冷冷道:“山老头何等样人,岂能容你侮辱,你知不知道侠以武犯禁后面还有一句话,叫儒以文乱国!”
高步成此时是有苦难言,这股威压霸道凌厉,在施加千钧重压的同时仿若一把把锋利的剑,在他的体内划过,让经脉中断受阻,寻常的武者在这威压之下多站一会儿,内伤便加重一分,他现在别提开口说话,只怕过一会儿就要跪下去了。
风一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