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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错明看左澜一脸沉思的模样,也没有打扰他,只是站起来收拾东西。
“你放着,我来。”左澜眼神一闪,伸手拦住了姜错明,之前已经说好了由他自己来,再要姜错明来帮忙实在是不合理的。左澜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人,他只是偶尔对着某些人不讲理而已。
左澜收拾东西的速度很快,姜错明站在一旁看了很久,忽然问道:“你之前为什么问崇遇?”
“我以为你不会问呢,结果还是忍不住了。”左澜在问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料到了现在的情况,只是他想不到姜错明很能忍,这个时候才说出来。
姜错明没有想到他是在这里等着自己,“你是故意问我的?”
“算不上,只是试探一下,想知道你们十御座家族到底是乱到了什么境界而已。”大陆史上说得很清楚了,十御座家族表面上团结,不过内里的利益斗争很厉害,就像是五皇之间的关系一样,大家都是皇,难免是要排个高下的。御座与御座之间有争斗,体现在大事上,自然也体现在小事上,左澜问的时候其实没有想到那么多,不过在话出口之后却是想到了的。
御座崇一是所有御座之中排名最高的,所以才能有“一”这个名词,难免时时刻刻被下面的御座盯着,作为御座姜七的一员,姜错明不盯着崇遇那才叫做奇怪了吧?
姜错明竟然笑了一声:“御座家族的事情,你还是少了解的好。”
左澜耸肩,“我从来没想过要了解。好啦,姜四公子,你还是从这里离开吧,我要开始洗碗了。”
“呵呵,那么在下告辞。”
姜错明留下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转身就走了。
左澜站在那里,看到人走了,哼了一声,手中拿着一只碗,单手端着,然后就像是要饭的叫花子一样晃了晃碗,开魂——
脚下的魂阵忽然出现,他默念着这些天来上的魂术课的咒语,想着上魂术课的时候导师讲解的魂力运行的时候那种运行轨迹图,手指指尖一弹,一个水属性的魂术就被他扔了出来,空气里的水一下就像是被炸出来了一样,纷纷凝结起来落在锅里碗里,这个魂术是最基础的魂术,现在他们还在学五行属性的魂术呢。
左澜这个无属性自然是什么课都能学的,这些天可是把他忙坏了,要听的课实在是太多了。
他现在虽然是留下来洗碗,可是这真符合他下一步的打算。
崇遇之前接近他,不可谓是没有花心思的,连孟凡云的事情都能注意到,足见他接近自己是别有用心的。
可是左澜自问自己是一没才二没色,崇遇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这根本不科学啊。
他将白瓷的碗在水中冲了冲,还在想问题呢,就听自己背后忽然起了一声嗤笑:“你倒是还悠闲,怕是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左澜一愣,手中的白瓷碗顿时就要往地上落去,幸好他手快,另一手连忙接住了,吓了个他半死,他直接回过头,还在想谁这么不识相竟然在人的背后说话,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人,可是他转头看来人的时候顿时就怂了,讪讪一笑,这不是被自己敲诈了好一笔魂器的魂大陆第五皇临沧又是谁?
“你,你怎么在这里?”
麻痹的这个魂皇遍地走,命贱如猪狗的世界,真是没救了!
临沧,你丫的是魂皇好不好?!不是说魂皇都是很忙的吗?怎么到了你这里老子就只觉得你丫的是无所事事每天只知道在老子身边晃荡呢?尼玛这才过去几天,你就又来了!老子才敲诈了你一笔魂器,现在看到你觉得压力很大好不好?!
可惜临沧不知道左澜内心的纠结与吐槽,他只是要被左澜那种傻逼的行为给逼疯了,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能这么悠闲地站在这里洗碗!是洗碗不是修炼!左家嫡系怎么能够出左澜这样的人!
他强压了自己内心翻涌的怒气,说道:“别问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倒要问问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左澜朝天一翻白眼,“不就是跟崇遇之间的事情吗?我知道他有问题。”
临沧长眉一挑,一身的怒气忽然之间全部平息了下来,他冷冷地勾起唇,一抹近乎完美的弧度,声音里带着几分暗嘲:“你原来这么聪明,早知道别人给你设了陷阱,你还要往下跳,真不知道脑子里到底是装的什么,难怪是个废柴!”
左澜的确是往陷阱里跳了,可是那又怎样?他废柴又怎样?临沧这话说得未免太过分。“我废柴就废柴,你天才,慢走不送。”
左澜这样冷淡,却让临沧忽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站在门口处,外面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拖在地上,一直到左澜的脚下去。
左澜抬眉,似笑非笑:“不走吗?”
临沧忽然之间笑了一声:“你在试探我。”
耸耸肩膀,左澜将那只碗放到了柜子下面去,转过身,擦了擦手,“我只是很好奇,天渊之皇临沧大人,到底能为我做到什么地步,不过从现在的表现来看,我身上似乎有什么让您不得不保护我的秘密。”
他说得完全没错,可是临沧一点也不想回答,他现在对之前左澜和崇遇之事还心怀芥蒂:“你明知道那张羊皮纸有问题还签名,就是想看看我能做到哪一步吗?”
完全可以这样说。
左澜想了想,点了点头,其实是签名的时候才发现那羊皮纸有问题的,不过他也就是将错就错,那羊皮纸是施了秘术的,能够在人的名字由本人签上去之后,部分复制出一个傀儡人来,那羊皮纸将成为复制的素材。
他已经从临沧那里知道,自己是不简单的,又因为崇遇本身的到来,左澜心中某些感觉就更加强烈。所以他选择了试探。
“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以身犯险的,所以你肯定使了什么手段,让那张羊皮纸失效吧?”
临沧不喜欢他的自作主张,可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只要左澜没事就好了。不过,从这件事上,他以及经体会到了,左澜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这个孩子看似是随波逐流,实则很有自己的原则,是个很精明的人,要想让他成为自己的炉鼎,似乎不是一开始的计划那么简单。
临沧到底是什么人,没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说到底,他自己如果没有问题,又怎么会被逐出家族?
左澜其实记得很清楚,左丘晏最终是抹去了临沧的在陶然碑上的影像的,左丘晏虽然不靠谱,但是在这种大事面前却不含糊。临沧一定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儿才被逐出家族的,可是现在临沧回来了,而且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左澜看不懂。
左澜是个“吃人不嘴短,拿人不手短”的家伙,即便敲诈了临沧那么多东西,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愧疚,只要对自己说“临沧这个神经病本来就是居心不良被自己敲诈了也是活该”他就觉得内心完全没有负罪感了。
不过,“我没有让羊皮纸失效,你觉得我这样的人有那个本事吗?”
左澜回答得很直白,可是却让临沧的怒气险险爆发。
那羊皮纸是一种灵魂窥探的工具,能够在人签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与签字人建立一种契约一样的关系,用羊皮纸记录签字人的许许多多信息,之后别人就可以根据这些信息进行一种克隆式的傀儡制作。
崇遇拿来这样的羊皮纸,其居心不可谓不险恶。
临沧心底已经将御座崇一划入了黑名单,连带着破晓之皇崇阎一起也划进去。早在他加入五皇这个圈子的时候就说过了,左澜是他的,让他们都别碰,他们倒好,一个个都很感兴趣。
他是杀心已起,脸上的表情却平静似水:“左澜,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再地挑战,我承认自己抱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在事情发生之前,我的存在于你而言,有利无害。”
可是谁知道所谓的事情是什么呢?不知道代价的得到,左澜不想要,这很可怕。
“反正羊皮纸我已经签了,要解决你自己解决。”左澜冷笑了一声,别过了眼去。
临沧忽然按住了自己的额头,竟然气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左澜没说话。
临沧又道:“你是答应了御座崇一那个小子,要去黑市拍卖会吧?”
“是。怎么了?”左澜抬眉,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可是他不说,等着临沧说。
然而临沧也卖神秘,“别看我,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你只要注意着,别被那小子吃掉就好了。”
“什么意思?”为什么觉得临沧的话自己有些听不懂?左澜愕然。
临沧没理他,自己翻出一枚戒环来,“这是整个魂大陆三大黑市的通行证,只要有这枚戒指,没人敢拦你。下面的黑市拍卖会都或多或少受到这三大黑市的控制,就算是第九魂院的黑市也是跟上面的有关系,你要是去的话,还是戴着的好。”
他伸出手准备去接,可是临沧却帮他将黑色的戒环套在了食指上,这是一枚纯黑色的戒环,刻画着许许多多不知意味的古拙暗纹,乍一眼看去是很普通的。他皱眉,临沧还握着他的手,左澜感觉得到,临沧的手掌非常凉,像是才从冰水里拿出来一样。
他正想提醒,却见临沧低下了头,垂下眼,伸出另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方轻轻地一拂,那戒指上的暗纹全部消失,变得很是普通,甚至带着些丑陋。
“这戒环太扎眼,若是不多加隐藏,我怕你就算是在第九魂院也会死得不明不白。”临沧像是想起了什么,唇角带着讽笑,然后轻轻放开了左澜的手。
左澜的手掌脱离了那片慑人心神的冰冷,周围的空气也就显得温暖了,整个手掌的温度以下就开始回升,可是他却觉得有些不熟悉了。甩掉那种奇怪的感觉,左澜拉回心神:“你还没说你准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