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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锦不敢置信地问:“你说的那个臭老头,不会指的是知即吧?”
存真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是那个打伤了师妹的坏老头,好像他是叫这个名吧?”
于锦:“……”知即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积年元婴大圆满修士,怎么你个小金丹后期跟在他身后摸上舰他都不知道?还有其他人,不是元婴就是金丹,这些人都是死的吗?
要不是天阳门是真死了这么多人,于锦都要以为这是平云宗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有意放存真来救天阳门了。
槽点太多,于锦都不知道怎么给反应了,最后终于想起来问他:“那你是怎么藏的?”
存真“啪”地一声拍了一张符在桌上,铁杉木做的桌子晃了晃,很争气地没有散架。
他得意地说道:“我贴了这张符,他们就看不见我啦。就是,”他低下头,偷偷抬眼看了下于锦:“就是中间我不小心睡着了,被他们发现,哼,有个坏老头还想拿烤浑天兽来骗我留下来,我才不会上当呢!”
于锦额头流下一大滴汗:浑天兽是浯洲等级最高的灵兽之一,是你爹的宝贝坐驾,借那人十个胆子不敢,也没能耐烤了它吧?
听存真的形容,莫非他是被那人下了幻术?听说有的幻术会放大人的*,难道存真的*就是烤了浑天兽?艾玛,这孩子平常得受了多少浑天兽的欺负啊?怨念都带到幻境里去了?
不过,等存真说完,于锦朝桌上的符看了一眼——地阶隐身符!
今天的震(打)撼(击)太多,于锦都麻木了,她直着眼睛瞪桌上的符:“这符,不会是你画的吧?”
云阳的记忆里,存真符道上的天赋高得不可思议,但她走的时候两人都只是筑基期,存真还只会画黄阶符箓,偶尔也会画出一两张玄阶符箓。
别看级别低,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当然现在他晋阶成金丹修士,能画高级点的地阶符不奇怪。但是,这可是传说中难度比有些天阶符箓还难画的地阶隐身符啊!
存真欢快的点头:“当然是我画的啦,师妹你忘啦,我最会画符了。”
这节奏是要逆天不成?!!!!
……要是平云宗那些自视极高的修士们知道,他们这回的差事不能完美交差,其实完全是这家伙依靠自己的能力搞的破坏,真不知道他们脸上的表情将会怎样精彩。
该不会他爹整天到处炫耀他儿子多么英俊可爱,力大如山,却提都不提他更加可怕的画符能力就是有这个目的吧?
于锦随即失笑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存真这个样子,的确保存实力对他而言更为安全。
许久不见小伙伴,存真完全开启了话痨模式,恨不得把这些年积攒的经历和想说的话一股脑全倒给于锦听。
她刚开始听得还挺有兴致,但这家伙看着是没以前傻了,可要理解他的世界,光凭她现在的精力肯定不够的。因此,听着听着,她就控制不住地睡着了。
修士修为越高深,就越不需要睡觉,但人一旦受伤了,睡觉仍然是极为有效的自然疗法。于锦之前睡的那些天叫昏迷,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睡觉疗伤。
因此,当被人从美梦中摇醒时,于锦是很愤怒的。
但是,灵书那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的眼神让她的火真发不出来。
于锦一向对软妹很有爱的,只好放软了声音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千万别点头,千万别点头!
灵书估计能听到于锦的心声,她犹豫了片刻,但还是点了下去:“老祖,是大允真人来了。”
大允?那有什么可怕的?老家伙虽然狡猾了点,但这一向天阳门跟御鬼派走得近,上次还送了他们那么大的好处,难道老鬼要趁火打劫?
灵书“哇”的一声哭了:“大允真人是来赶咱们走的!”
虎落平原被犬欺?!
于锦一听就炸了,剩余的那点小瞌睡立刻拍飞:“你给我好好说说。”
五十三,不能软下去()
非常感谢趴趴走sophie亲的两次打赏。第二次的不造怎么回事,在评论区显示不出来,只好在这里表达作者的感谢之意了。*****************************
修真界最重因果。
尤其大允前些日子还受了云阳这么大恩惠和好处,因此,虚元带着身受重伤的于锦到鸦愁湖边落脚时,他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但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容着他们住了下来。
原以为能就这么含糊过去,但……
大允心里苦逼,面上的话还是说得挺漂亮:“实在是我们门派里鬼多,阴气重,受不住几位这么大的阳气。几位都是修士,阳气原就比常人健旺许多,这几日派里的几个低阶小鬼都不敢往这个方向来了,不然老朽也不必走这一遭。”不能不说得漂亮啊,虚元旁边那个提着斧头的金丹野人是打哪钻出来的啊?!
这话说来骗鬼都不信,修士阳气再盛也是个人,能旺得过天上的太阳?也不见你们这群势利鬼出门打个伞遮阳啊!
真不能怪大允撒谎撒得都没诚意,他来的时候算准了云阳还不能动弹,原本只想放几句狠话把他们赶走就是了,哪知道天阳门的金丹明明死的死伤的伤,却又突然冒出来杀气腾腾的金丹后期,一看就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
存真:人家只是反应过来,最心爱的小玩具被师妹抢走了,很生气,嘤嘤嘤。
大允这回来可不想动刀动剑,既然如此,扯个大面上过得去的谎,彼此心里明白,不伤和气地走了也就是了。
他脑筋转的不慢,要换成原先的虚元,说不定就真窝着一肚子火搬了再说。可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和生死难关,虚元早就不再是原先那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筑基小修士了。
他还不知道灵书因为关心大允来访目的,偷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找于锦当救兵去了。
他只知道,他现在是天阳门众同门中唯一一个有份量站出来的人,尽管天阳门不复存在,可他目前代表所有人的脸面,那就不能软下去!
他瞥了眼不知何故煞气直冒的存真,嘴角仍是噙了丝温和得仿佛没脾气的笑:“这几日给真人添麻烦,是我们不是。只是大家同是修门中人,都有难处,想来真人也是能体谅的吧?”
大允轩眉一扬,颇为意外,想不到碰了个软钉子。
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他脑筋一转,也垮下脸来诉苦了:“我不是不想体谅你们,但现在人人都传你们是魔修,我顶着门里其他鬼的压力让你们在这儿住下,派里上上下下早就不满了,我再是一派之主,也不能不照顾派中上下情绪吧。虚元贤侄,你说是不是?”
哼,老狐狸,你现在是御鬼派修为最高的修士,不说让门中上下归心,弹压几个有异议的同门肯定不费吹灰之力,虚元越发肯定这里头有鬼。
他索性收了笑,直视着大允:“真人,我师徒几人在这里修养,可并不沾真人半分好处,真人难道忘了,先前您几次来我天阳门求助,我们出人出力,实打实的都帮过你。”
大允哈哈干笑两声,竟然被虚元的逼视弄得慌乱了一瞬,干脆一拍桌子:“怎么?我的地盘不想让你住了,还告诉你个理由不成?!”
金丹大圆满,便是佯怒的威势,那也不是虚元这个小小筑基后期可以直面其锋的。
大允一声大吼直接令虚元倒退五步,差点五脏移位,一丝血线流下嘴角。
“大允,你这贼老儿,可是趁我有伤在身,来欺负我的师侄?”内院里,于锦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正好打破了屋中僵硬的局势。
大允还没说话,存真已经先怒了:他虽然不怎么关心除了他师妹以外的任何事,但在屋里坐了老半天,也知道这只鬼是来找他们这一方麻烦的,只是懒得理他。但现在,师妹都怒了,他怎么能不怒?
于是,他也狠狠拍了桌子,为了盖过那老头儿的声势,还使上了一分真力。结果,这张桌子没有于锦屋里的那张命好,只一按就变成了粉末,至少大允被震得没第一时间发力找场子。存真觉得拍了桌子声响不够威风,也声如洪钟地吼回去:“怎么?老头儿要打一架吗?”
他一开口,竟加了分真力,房子小小地晃了晃,承尘上的灰扑啦啦直往下掉。
大允:“……”明明我才是房东,怎么你们房客住人地盘里,敢比我这房东还霸道?还有啊,我什么都没说就要打架了?那我是打呢,还是打呢?
所以说,为什么存真总在惹祸?傻子加战斗狂,要不是他家的招牌够硬,他早被人揍得投胎十八回了。他爹他爷爷也挺有自知之明,所以才把他死死拘在平云宗本宗,就怕万一惹到硬茬子,他又不像别人会找爹娘当靠山,被欺负了怎么办?
于锦在屋里听着画风不大对,连忙先威胁存真一句:“师兄,你又要打架?是又想回去被玉弗上人罚背书吗?”
这世上若说有人能逼存真背书,那这人非他爹玉弗莫属,他可没考虑于锦告一状能有多难,一听到于锦祭起“背书”*,就一脸愤愤地窝在一边数蘑菇去了。
于锦骂存真是假,主要是向大允点出存真背后至少有元婴大能在撑腰,警告他别乱来。
大允何等老奸巨滑,闻言,脸上的七分怒气顿时消了六分下去,还剩一分在撑场面,他冷哼着朝她房间走去,语气已经软了不少:“怎么?老夫好意上门探望云阳道友,你就是这样待客吗?”
没了存真在边上捣乱,两个人对话就正常许多。于锦打了个哈哈:“灵书,快给真人换盏好茶。”把正被虚元飞眼刀的灵书支了出去。
房门一关,大允脸上的怒气立刻就消失了,他叹着气苦笑道:“事到如今,老夫也不瞒道友了,实在是兽仙宫那些人联合了其他门派向我施压,老夫这是没办法,才不得不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