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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废话了,快说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刘世伯道。
田初四看出刘世伯异常,知道必定又出了什么事,忙答对道:“已经交出去了,您放心,这次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咱们静等消息就是。”
“我是等不及了,真怕再出意外,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消息?”刘世伯问道。
“虽然咱们给了大致路线,但是杀手也不是神仙,哪那么容易找到目标?可是出了什么事?”田初四问道。
“独孤家来人了。若是被他们先一步找到那小子,你我二人只怕后半生就是想死,都是不能。”刘世伯说到这里只觉得背脊发凉,深狠自己得罪了这么个主。
“这。。。”田初四一听“孤独家来人”心下就是一紧,再闻“想死都难”更是冷汗津津。
刘世伯也没在乎田初四的反应,听了这话不怕才是怪事。接着问道:“你能确保此次万无一失?”
“小甥人头为保!”田初四实在是吹牛惯了,这话根本没过大脑就出来了,其实心里着实没底。
“若有失,也不需我来取了。你走吧!”刘世伯无奈说了这么一句,就朝门外喊了声“来人,去孤云铺。”
这孤云当铺的大堂里气氛凝重,觅踪静坐喝茶,巡影来回踱步,那王掌簿则侍立在旁,大气都不敢出。
什么朝奉、伙计的更是直接躲去门外,见客人就委婉解释,今日暂不营业。
看着这一黑一白两尊大神,王掌簿心里已经把刘世伯的全家女性问候了个遍,什么“好酒好菜稳住他们,我马上就来”!这都几个马上了,再言这俩主,内堂都不进,连个笑模样都没有,这好酒好菜,备是备了,可人家根本上道。
“嘶。。。”
一声马嘶伴着马夫的一声“吁”,就听门外有人说了声“掌柜,你可算是来了。”
这一句话打破了大堂里的凝重,无论巡影,觅踪,还是那王掌簿都紧紧地盯着那虚掩着的店门。
只见一肩舆被抬进门来,其上端坐一人,正事此间孤云当铺的掌柜——刘世伯。
刘世伯被三人不同眼光看着,并没有表现出拘谨或者恐慌。
只用两只佝偻得像鸡爪子一样的手做了一个拱手礼,道:“让两位掌舵等我这残废这么久,小人实在是罪过,罪过。”
王掌簿听了“小人”这两个字,小眼睛里就是闪过了一抹精光。
等了这么久巡影的耐心早就磨没了,又见刘世伯坐着肩舆进门更是怒气难平。但听了这话,看了刘世伯的样子,脸色就渐渐有了缓和。
“刘掌柜这伤残可是招惹了什么仇家?”觅踪说着当下手中的茶盏,轻抬了一下头,淡然问道。
这反映实在让人看不出怒,也看不出怜。刘世伯背上已现冷汗,面上却是不显,苦笑道:“不过家中进了宵小之徒,不提也罢!”
“江湖何时现了这等残忍人物,这般待人,且不如杀了你仁慈!”巡影怜悯道。
觅踪道:“哈哈!巡影,你可算是聪明了一回。”
巡影听了这话却是一跳脚,“我何时愚笨过了?能用刀解决的问题,何必用脑子那么麻烦?”
这两兄弟的对话听的室内其他两人都一头雾水。其实,巡影也不知道哥哥说自己“聪明一回”说的是什么。
“王掌簿,铺里可是有个叫田初四的人?”觅踪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睛,忽然阴厉地看着刘世伯,可嘴里的话却是问王掌簿。
刘世伯听了田初四这三个字就知大事不好,直接就瘫在了座位上目光呆滞。
同时王掌簿也回答道:“原是铺里的伙计,现在已经回乡,据说是染了什么病症。”
巡影一听“田初四”方才知道觅踪的意思,上前抓起刘世伯衣襟就提他整个人了起来。
“巡影,放下他,我还有话要问!”觅踪扶额道。
“哼”
巡影听罢一声怒哼,就把刘世伯扔到了地上。
“刘掌柜,你还有何话说吗?”
被巡影这一抓一丢,刘世伯感觉身体都快散了架子了。可这疼了他是无暇管了,忙道:“掌舵,不管我的事,真的,都是那个田初四。”
说着他连滚带爬地到觅踪脚边,就要拉觅踪的衣袍。
巡影哪见得这人的脏手污了自家哥哥衣衫,一脚就是把他踢出几丈远。
刘世伯嘴角溢血,仍大叫冤枉。
觅踪对巡影道:“把田初四找来。”
“不必了,他来了!”只听话音一落,“砰”的一声,田初四就已经趴在孤云当铺的大门前,鼻血直流。
巡影打开门一看,便见街道正中有一白衣少年端坐马上,一张俊颜紧绷,眸间怒火熊熊。
又喜又惊的巡影话都来不及说,直接冲到马路中间,对着马上端坐的少年直接跪了下来。
这繁华的敦煌城中心街市本就车水马龙,巡影这一举动可是弄得闹市皆惊。
街市众人全都停下脚步,把探究、猜测的目光投向骑在马上的白衣少年。
只听那少年中气十足的道了一句:“弑主恶奴逍遥至今日,你踪影二人还想留命不成?”
第四十二章 无知愚民下妄论()
少年这话没有刻意呼喊,偏这声音如同钉子般钉入这满街人的脑子,一字一句,无一个人没有听清。
刘世伯猜出来人是谁,再不哭冤喊屈,心下一横,狠狠地向墙上撞去。
觅踪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就死了,飞身就是一脚,直接把刘世伯踢到门外的田初四身边。
这舅甥二人一对残废,口喷鲜血地并排趴在地上,让路人看了,不禁投来怜悯的目光。
觅踪此时也飞身而出,直接跪立门边,不卑不亢道:“属下无能,愿以死谢罪!”
白衣少年不置可否,一脸漠不关心。
“仓啷!”
剑身离鞘,背对大门的巡影心下一揪,紧闭双眼。只等兄死弟随,共赴黄泉。
“铛。。。”
一声兵器无力落地的声音,伴着剑鸣不甘的低吟,回响在巡影的脑海。他只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滴冷泪现于他微笑着的唇边。
他手覆刀柄,横刀颈前,却只听头上一声冷笑,“呵!你兄弟二人有意思啊!想死,手法都一样。可惜,此等大过,死却是没那么简单。”
巡影诧异抬头看了一眼马上的少年,猛然回头,只见哥哥觅踪衣领处血迹斑斑,却稳稳地跪立不动,出鞘的宝剑孤零零地横在身侧不远处。
白衣少年足点马背,一步就到了觅踪身边,蹲身与他对视道:“你说想怎么死?”
觅踪眼神毫无波动,如同死物一般,只开口道:“觅踪无能,但凭少主处置。”
独孤傲云拾起地上的宝剑,剑尖故意拖行在地上,一步步向着田初四走去。
剑锋割裂石板的声音,如同催命魔音,饶是觅踪的定力,都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田初四的身下更是多了一滩可疑的液体。独孤傲云见了哈哈大笑,用脚抬起田初四的下巴,怪声怪气道:“喂喂,你干什么的?好狗还不挡道呢!你给我走远点,别站在我家门前,挡了我的生意。”
他身侧的觅踪听了一阵怔愣,被这么大阵仗吸引来的围观者更是不懂这话从何而来。
这人不是他自己从马上扔下来的吗?怎么又“挡道了”?还“站在门前”,这明显就是残废怎么个站法?这少年脑袋是不是有病?
田初四心里可是明镜似的,因为这话正是他对这煞星说的第一句话。联系到之前刘世伯说的“求死都是不能”,他直接两眼一个翻白晕过去了。
独孤傲云也不理会,又走到刘世伯身边,夸张地喊了一声,“呦!这不是孤云当铺的东家刘世伯吗?我这吃喝嫖赌无所不为的败家子,哪年把这产业典给您的,我怎么就记不得了呢?”
这围观路人只当独孤傲云要强抢刘世伯的产业,隐隐议论之声渐起。
觅踪可是听明白了,心里一阵发苦,“难怪一个痛快的死法都是不允,原来我还有这治下不严之罪!”
刘世伯是真想狡辩,可断筋那日自己说的话言尤在耳;他是真的想学田初四晕死过去,可这晕也不能,死更是难。
想到这里他反而笑了,直接坐了起来,抬首道:“我说我是东家怎么了?我为你们秦家,对现在是孤独家!我兢兢业业地工作了二十八年,这二十八年,哪一年不是大把大把的银票送到你这大东家手里?我每月的月钱还不如妓院的婊子卖笑赚的多。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刘世伯用残了的右手指着独孤傲云,癫狂地说着他的理论。
独孤傲云就静静地听着,还赏了他一个怜悯的眼神。
巡影可是听不下去了,一闪身出现在刘世伯的身侧,手起刀落,刘世伯整个右臂齐肩而断。
巡影的刀实在是口宝刀,削骨断筋如同砍瓜切菜。刘世伯还没觉得疼痛,就看见自己右臂离开身体,摔到不远处的地上,那断肢甩出的温热血液溅了一地,甚至有几滴溅到了他的脸上。
“你这人要不要脸?看你斯斯文文的,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你签了卖身契?非要给独孤家卖命?你觉得不公大可以另谋高就,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巡影一刀就断了人的手臂尤觉得不过瘾,气愤骂道。
“你们这些人太野蛮了,你们,你们会下地狱的!”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中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她的嘴正被一个传教士打扮的色目人捂着。
那女孩金发碧眼,一身白色的公主裙,就像一个圣洁的小天使。她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诧异中带着询问地看着那色目人。
有了这小女孩带头,围观的众人终于有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个出来伸张正义。
“不过就是一个自称,你们都断了他的手脚筋了,还想怎么样?”
“就是,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