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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解救出来。
但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从脸上到腿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烟头烫的伤痕。
但她就那么坐着,不喊不叫。
敌特和间谍就是希望她惨叫,他们首先是给杨云峰打电话,希望杨云峰能够听到她的惨叫,但她不叫。
后来,杨云峰不再接任何民用电话打来的电话。
他们又找来了录音机,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他们希望录下她失声惨叫的声音,然后把录音带寄给杨云峰。
但是,面对惨无人道的折磨,她依然咬紧牙关不哼一声。
这个柔弱的女子,这个残疾的女人,内心的刚强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在没有折磨的间隙,她就那样默默地坐着。
即便浑身是血,她依然优雅、端庄。
“你一个女人,这是何苦?”一次,那个负责给她送饭的男子问她。
她只是像对待一个熟人一样,淡淡地对他说,“也没什么,如果我不能让他以我为荣,至少我不能让他以我为耻。”
那人愣了愣,骂了一声“神经”!
这世间,有些人,是另一些人永远不可能理解的。
人与人的差距,有时候比人和狗的差距还大!
杨云峰见到他的妻子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对杨云峰摇摇头。
十六天的死去活来,已经把这个残疾女人的生命从体内抽得快干了,她挣扎着或许只是为了见杨云峰一面。
杨云峰坐在床前,把她的手轻轻地握在自己手中,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一直紧闭着眼的她眼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张开。
看到丈夫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
她的嘴唇翕动,但发出声音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杨云峰把耳朵贴到她的唇边。
“阳台上的花又开了呢!”她轻轻地说,“那里的阳光真温暖啊!”
杨云峰点点头,温柔地说,“是的,那里阳光温暖,花儿开得久啊!等你好了,我带你回去,给它们浇水!”
她没有说话。
良久,两行眼泪从她的眼中溢出,顺着她雪白的脸颊流下。
“我回不去啦”她断断续续地说,“照顾好你自己照顾好那些花儿”
她的神态仿佛凝固了,一动不动。
她的手在杨云峰的手中逐渐变得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杨云峰缓缓俯下身去,在她宁静安详的脸上轻轻吻了下去。
然后,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他不会因为她的离去心神大乱,否则正中敌人的下怀。
他需要冷静的头脑。
“我要审讯今天抓获的那群敌特汉奸,一会儿把他们带到地下室!”杨云峰平静地说,“绑架我老婆的那群!”
随行的作战处科员姚敬生低声说,“要不我去审讯,指挥员您稍微休息一下?”
杨云峰看了姚敬生一眼,“我审。”
指挥部大院地下室。
杨云峰冷眼看着带进来的八个人,他们带着脚镣手铐,有几个显然还受了伤,伤口包扎着。
“姓名。”杨云峰面无表情地问押到前面的一个家伙。
那个人一脸的桀骜,用日语呜哩哇啦说了半天。
杨云峰皱眉,走到他面前,掏出手枪,对准他的脑袋。
姚敬生以为杨云峰要威胁那家伙好让他说实话。
谁知道“砰”的一声枪响,那家伙像木头一样倒在地上,脑浆流了一地。
姚敬生吃了一惊,赶紧跑过去对杨云峰低声说,“这样处理怕是不合适!”
杨云峰横了他一眼,“老子干的事,合适的不多!你要怕担责任你滚远点!”
见姚敬生还想说什么,杨云峰不耐烦地挥手,“就你这点胆子,还不如何志远!我和何志远干那逆天的事的时候,他也没你这么害怕!”
姚敬生硬生生地把到嘴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
见姚敬生尴尬,杨云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是审讯他们,只要我问啥他们答啥,我就不杀他们!”
说完,他走到下一个人身前,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家伙。
“我配合,我配合!”那家伙大概被同伴的脑浆吓坏了,连声说。
杨云峰把枪口顶在他的脸上,“你怕了?”
那人说话已经开始打颤了,眼中满是祈求。
杨云峰扣动扳机,那人的脸被崩掉了一半,然后,慢慢地萎倒在地。
“我问啥,你答啥,可是我还没有问呢!你急什么急!”
他慢慢踱到下一个家伙面前,那是一黄头发的家伙。那家伙的裤子已经开始滴滴答答往下滴水了,原来他已经被吓尿了。
杨云峰冷眼看着他,“你们这些人渣,不要随地大小便,你不知道吗?记住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黄头发听到以后两个字,心头大喜,这是能活命啊!他点头如捣蒜,“我记住了!”
杨云峰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黄头发的身子摇了摇,似乎不相信。
杨云峰轻轻一推,黄头发摔倒在地,“我放心的是,阎王爷不会怪我给他送了个不讲卫生的鬼!”
第二百一十九章 西南战区(11)()
杨云峰陆续枪毙卢七个歹徒。
这不符合规定,但姚敬生不敢劝阻,况且,那些歹徒作恶但现场他都见到卢,他也认为这些人都是杂碎,死不足惜。
当杨云峰走到最后一名歹徒但面前时,那个头上缠着绑带但家伙已经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反而坦然面对杨云峰。
“我知道你是杨云峰,我既然走上这条路,也不曾打算善终!感谢维斯人,感谢岩上君,”他看了一眼已经断气但维斯人,“他们让我享尽卢人间但福,这两年,老子过的也值啦!你开枪吧,老子不怕!”
杨云峰冷笑一声,“你倒是不怕死!还算条汉子,如果我不杀你呢?”
“不可能!我们把你老婆弄了个半死,你不可能放掉我但!”那人说,但他但眼里明显流露出对生但渴望。
“我放卢你,你带封信,给你们但维斯主子!”
杨云峰示意卫兵把那人但手铐和脚镣卸掉。
“什么信?”
“那就不是你关心但事卢!”
杨云峰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那人迟疑地拿过信封,“你真放我走?”
杨云峰轻蔑地看看他,“滚!”
那人大喜过望,飞快向地下室出口跑去。
“指挥员,您真放卢他?”姚敬生疑惑地问。
杨云峰冷笑一声,从身后一名士兵手里接过步枪,一拉枪栓,子弹上膛。
他瞄准那个奔跑但人影。
那人刚刚跑道拐角处,便往前一扑,倒在地上。
杨云峰提枪走过去。
“你说过放了我的!”那人嘴里流着血,躺在地上,呻吟着说。
杨云峰弯腰从那人手里把那个信封拿了回来。
“我是说过,但我后悔了!”杨云峰微笑着,把枪口抵在他的额头上,“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没准备让你活下去,但如果你自己都不想活了,我杀了你就索然寡味。我不喜欢杀自己都不想活的人!我只好多费点室,让你想活下去,再杀你!”
又一声枪响,那人的脑浆迸流。
杨云峰把枪扔给身后的士兵,向出口走去。
“怎么办?”士兵悄悄问姚敬生。
“还能怎么办?叫法院院长来,补充审问记录和判决书,再补充个执行文件!”姚敬生无奈地说,“都是当指挥员的人呢,做事还是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此后,杨云峰又进入了不眠不休的状态。
不用身边的人劝他了,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他会垮掉的。
他得想办法让自己休息!
某一天下午乘车经过天府广场的时候,他又看到了那个卖艺的姑娘和她的爷爷两人。
他让人把车停下。
“小雅!”他摇下车窗,对那姑娘喊道。
小雅循着声音看过来,看了一会才认出杨云峰,“哇,指挥您穿成这样我都认不出来了!”
两人聊了几句,杨云峰让司机开车离开。
第二天中午杨云峰想休息一会儿,却不能入睡,他忽然想起那对卖艺的爷孙。
他叫来昨天那个司机,“去把天府广场那对卖艺的爷孙请来,就说我请他们来表演,客气点!”
二十多分钟,爷孙俩果然到了。
杨云峰起身,让卫兵给二人倒茶,“二位,实在不好意思,我呢是个凡夫俗子,心中有事便记挂着,老是失眠,我担心这样会影响工作,所以想请小雅姑娘给我舞次剑,看能不能让我的心平静下来。”
说完,他把一个信封推到老人面前,“这些,权当是一点点报酬!”
老人抖抖索索地把信封推了回去,“将军,您这是说哪里话!姑且不说您曾经仗义救了我们爷孙俩,就是没有,您也是在为国效命,我们力量有限,不能为团体出力,但如果能为将军效力,也是变相为国出力,岂有收钱之理?”
几次推让,老人最终手下了那个信封。
闲人退出,老人拿出琴,铮铮两声弹了起来。
小雅一个金鸡独立式,剑尖朝天,正是杨云峰教的起势。
杨云峰倚在沙发上,耳中琴声如同山涧的流泉,叮叮咚咚,小雅的影子在剑光中起伏。
不一会儿,他的心如同秋湖般平静。
他进入了梦乡。
小雅看向那个站立在一边的女中尉,不知是不是应该停下来。女中尉摇摇头。
女中尉知道,琴声一停,剑舞一止,杨云峰立马会醒来。
杨云峰便在琴声剑舞中安静地睡了一小时。
一小时后,他醒来,感觉神清气爽。
“太感谢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