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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来说,也是如此,对她来说,更是如此。
那时的他常常拉着她的手快乐的奔跑,跑累了,他们一起回家,她会为他弹琴,偶尔,他也会弹上一曲。
叮叮咚咚,满屋的泉水清脆。
她弹琴很专业,她是音乐学院钢琴专业的老师。
他弹琴很率性,不太按常规,随意而为。
有时他会弹错,但她从不笑话。
她说他的胸中有金戈铁马的激荡声,会透过琴声反映出来。
他们的幸福在那一场旅行中戛然而止。
那时她怀孕三个月了,心情不好,杨云峰决定带着她出去散散心。他们选择了昆明,那个号称四季如春的城市。
然而,等待他们的不是鲜花,而是灾难。
他们刚出火车站,就遇到了恐怖袭击,十余名青年男子毫无征兆地拿出钢刀,对着人群乱砍。
杨云峰临危不难,从地上拾起一根扁担,紧紧把她护在一个角落。有个袭击者向他们扑来,他一挥手便将那人的刀磕飞了,然后一个斜刺,把那家伙打得滚出十米开外,半天动弹不得。
其他人看见这不是个好惹的主,便放弃了进攻他们,转而疯狂砍杀其他的人。
慌乱的人群四散奔逃,警察还没有赶到。
不时传来惨叫声,妇孺的救命声。
但暴徒不为所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倒下的人越来越多,地上流淌着鲜血。
“我没事,你去救救那个老人!”她对杨云峰说。
杨云峰迟疑了一下,那个老人立即被从后面赶来的暴徒砍中,倒在了地上,眼见是不活了。
杨云峰握紧了手中的扁担,但仍然站住了,他不能放下身后的妻子,还有她肚子里的骨肉。
这时,一个孩子浑身血淋淋的,从前方跑过。
一个暴徒紧紧追来,眼看要追上孩子了。
“妈妈呀!”孩子便跑边喊。
“快去啊!”她在他身后说,“救救孩子!”
暴徒已经追上了孩子,屠刀在阳光下闪在寒光,向孩子砍去。那孩子显然已经绝望,仰头看着滴血的刀刃向自己砍来。
便在此时,杨云峰大喝一声,持扁担向歹徒刺去,他手中扁担仿佛是一把钢枪,这是标注的刺杀动作!
扁担刺在歹徒的肋下,歹徒躲闪不及,摔倒在地。
歹徒盯着杨云峰,目露凶光,想爬起来。
杨云峰左手抓起孩子,右手单手持扁担一个横扫,正好击中歹徒脑袋,那家伙软软倒下,再不动弹。
便在此时,他听到了他妻子的尖叫。
当杨云峰去救那个小孩的时候,另一名歹徒已经看到了。
他把刀藏在身后,慢慢向她接近。
她以为那也是一个受到袭击威胁的旅客,没有意识到那人的目标是自己。
当那歹徒离她不足两米的时候,她看到了他身后的尖刀!
但那时,杨云峰正在拉起那个受伤的小孩,她不想他分心,而是自己转身就跑,跑向他的丈夫。
歹徒紧紧跟来。
她是学校是运动健将,擅长排球、羽毛球,她的速度也还可以。
她跑出十几步,便把歹徒甩开了,歹徒看看追不上这个女人,也放慢了脚步,准备放弃。
但她忘记了一件事,她现在怀孕了!
陡然用力让她腹中忽然一阵剧痛,她忍不住停了下来,慢慢蹲了下去。
那歹徒一见机会又来了,举刀扑了过来。
她看到歹徒的刀向自己砍来,使出自己最后的力气往前挪了一步。
大砍刀砍在她的大腿上!
她终于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杨云峰这时刚刚把孩子抱起,闻声回头。
歹徒正好再次举起刀!
杨云峰不假思索,把扁担往歹徒掷去。
扁担准确击中歹徒,歹徒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歹徒摔倒的地方离她不到一步,这个亡命之徒居然再次挥刀扎向她,利刃刺入她的腰部,她眼睁睁地看着歹徒把血淋淋的刀拔出来,她能做的是紧紧护着自己腹部。
“我的孩子!”
她呻吟道,腹中剧痛,反而掩盖住了腰上的伤痛。
然后,她看到杨云峰,他的丈夫,箭一般赶到,一脚把歹徒踏在脚下。
大批警察赶到,警笛大作。
120救护车也随即赶到。
杨云峰把妻子抱上救护车,医护人员忙着个包扎伤口。
然后杨云峰看到那个歹徒,也被人往一辆救护车上抬。
杨云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跳下车,一把推开抬着那个歹徒的人,顺手把歹徒摁在地上。
他从地上摸起一块砖,砸向歹徒。
一下,两下,三下…
周围的人以为杨云峰疯了。
警察赶到,杨云峰依然没有停下,他对警察的警告听而不闻。
警察的枪口对准了杨云峰,他们以为他也是一个暴徒。
“警察叔叔,不要开枪,这个叔叔是好人!”
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他这时才住手,慢慢站了起来。
这时的歹徒,头部已经血肉模糊。
一场本来美丽的旅行,变成了一场灾难。
杨云峰的妻子,那个漂亮的音乐教师,腰部神经受伤,从此不能站立,只能坐在轮椅上。
还有,她流产了,并且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能力。
这一场旅行,变成了他们一生的伤痛!
第一百章 桃花灿烂()
莫怀文随莫如风来到成都后,暂时住在莫如风租住的房子里。房子离市区有点远,在紧挨市区的农村,大概四十多平方米。莫如风刚开始担心庄小月会不高兴,莫怀文毕竟不是自己家的人。但在这件事上,庄小月显示出做嫂子的热情,亲自给莫怀文收拾床铺。这让莫如风稍感放心。要知道,庄小月的事业蒸蒸日上,年前已经是升为公司的总经理,已经不怎么干家务了。
她所在的公司从事的是一种新兴的行业:私人安保服务。主要业务有两块,一是私人保镖培训,二是把这些经过培训的人安排给有需要的客户。据说,在她公司培训的人员,最多时达到二三百人。
安顿好莫怀文,莫如风自己来到“鼎汉”公司附近的一栋小楼。在这里,他租下了一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不是为了居住,二是为了安放一个东西-窃听接收器。
春节前,莫如风进入白梦楼的实验室,没有发现有价值的情报,但莫如风却留下了一件东西,这件东西就是窃听器。当他飞身掠过吊灯的时候,他顺手把一个小巧的窃听器放在吊灯里。这个窃听器可以不间断监听实验室内的声音信号,并以电磁波的形式把监听到的声音信号向外传送。
受窃听器发射功率的限制,在其周围300米范围才能接收到其信号。所以,莫如风在这里租了个小房间。这对经济状况相当拮据的莫如风来说,又添莫大压力。
他关好门,放下窗帘,然后取出窃听接收器。这个黑色的小东西,能够自动接收和储存由窃听器发回的信号。
他按下“播放”键,然后静静地等待。好多次了,它传出的都只是“沙沙”的电流声。
但这次,他听到了微风吹过的林梢的声音、鸟儿清脆的叫声,还有隐隐约约的虫鸣!
他推算了一下时间,这些声音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前。
他站了起来。透过窗帘的缝隙,他能看到那栋高耸的大楼。
一个小时前,“鼎汉”公司总部大楼。
林风雨照例拿了文件找白梦楼审核签字。
白梦楼见林风雨敲门,将正在使用的笔记本电脑半合上,然后示意林风雨进来。
林风雨把文件夹递给白梦楼。
“那个魏子风还纠缠你吗?”白梦楼边看文件边问。
林风雨的脸唰地红了。那天下班时,魏子风在大楼门口截住林风雨,死活要请林风雨共进晚餐。正好,白梦楼下楼,被白梦楼撞见了。
魏子风连忙站到一边,让白梦楼先行。
白梦楼走出几步忽然回身,对林风雨说:“我要去和一个客户吃饭,你一块去吧?”
貌似询问,但语气无可商量。
林风雨急于摆脱魏子风的纠缠,答应一声就匆匆跟在白梦楼的身后上了他的车。
白梦楼把车开到一个餐厅门口泊住,带着林风雨走了进去。这个餐厅规模不大,但里面的设置很好,干净整洁。
白梦楼选了个靠窗的雅间,开始点菜。
“客户呢?”林风雨小声问道。
“有事来不了啦!”白梦楼答道,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林风雨忽然明白,那个所谓的客户,从来就不曾存在过。白梦楼把她带到这里,或许是为她解围,或许是不想…看到她和别人去约会?
今天白梦楼旧事重提,她只好答道:“那天也不是纠缠,就是请吃饭而已。后来没有再请了。”
她站的角度正好,白梦楼半合的笔记本的屏幕上的图像通过办公桌上的玻璃反射正好进入她的眼中,她觉得那个图像似曾见过,回想了一下,猛然醒悟,那是一款经典的游戏,名叫《红色警戒》,没想到白梦楼居然打这个游戏。
她还想细看,但已经没有机会了,电脑屏幕保护程序开始运行了,屏幕上一片红色,是夕阳映照下的黄昏。
几只蝴蝶在夕阳影中翩翩飞舞。
她忽然觉得心情低沉。
“把文件送回去后,再上来一趟。”
这时,白梦楼已经签完了文件。
“哦,明白。”她猛然惊醒,慌忙答道。
当林风雨再次上来时,白梦楼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她,见她上来,领着她直接爬楼梯上楼。
白梦楼在他的实验室门口停在。
“他们老是觉得我的实验室很神秘,其实他们误会了,我带你参观一下!”白梦楼回头对林风雨说,“这个实验室其实名不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