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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说形色各异?
这么说吧,这支百人队伍,既不像是装束端庄整齐划一的军人队伍,也不似威严高傲的公门衙役,每一个人,灰头土脸的,头脸,衣服、手脚,沾满泥巴和草屑,便是尊贵如乌达王爷,也没有例外。
这哪里还有官兵和衙役该有的威武风范?貌似,更贴近刚刚田地耕作完毕上来的庄稼汉子。
这些个模样,有些滑稽,让人忍不住发笑,但是,不管是客堂还留着的几个伙计,还是封老板金家公子爷,都不敢笑。
一个军官模样的汉子看了封老板和金公子一眼,冷冷道:“你们两个,谁是这老板?”
封老板行前一步,双手抱拳道;“军爷,是小老儿。”
那军官手掌一翻,多了个食物袋,扔给封老板,后者接着,军官道:“是你家饭庄的吧?”
封老板看了看手上的食物袋,点点头,道:“是。”
那军官又是手腕一伸袖里滑出一卷轴,刷的一抖,展现出一个年轻人的素描肖像,往封老板眼前立起,道:“见过这个人没有?”
封老板仔细端详片刻,迷茫的摇摇头,道:“没有印象。”
然后,他对几个伙计招手道:“你们也过来看看,是否有见过此人。”
几个伙计立刻诚惶诚恐的走过来,认真的观看画像,结果,几乎都摇头表示没有见过,只有一个伙计露出深思的表情,乌达王爷对他手一指,道:“这个,你似乎见过画中人?”
那伙计一惊,嗫嚅道:“我,我,我。。。。。。”
乌达王爷拿眼一瞪,道:“嗯?”
封老板着急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大街。
你丫的,不知也就算了,知道还吞吞吐吐的,你以为跟你家媳妇亲吻,吞吞吐吐可以增加情趣吗?
面前这些都是什么人呢,吊他们的胃口,他们吊死你更快一些!所以,他很生气道:“阿德,知道就赶紧的说!”
那伙计阿德浑身一哆嗦,吃吃道:“是,是这样的,前几天的早上,我不是送了一个外卖吗,刚巧路过‘云天观’那一边,看见了,看见了王爷的‘追风’神骏骑着一男一女,那女子是司徒姑娘,而坐在司徒姑娘前面的,与画中人非常神似,不知是也不是。”
那军官皱眉道:“几天前?”
伙计阿德回答:“是。”
乌达王爷说话了:“嗯,这伙计没有说谎,前几天,我的确把我的‘追风’给司徒先生带他姐转了一圈‘云天观’。嗯,让他们辨认另外一个。”
于是,那军官收起了画轴,接着手掌处又出现了一画轴,展开来之后,不需伙计们指认,封老板便立刻道:“这个人倒是见过。”
军官道:“什么时候?”
封老板想了想,道:“白天天蒙蒙亮,对,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店门才刚刚开启,伙计们正在忙碌着清扫和备料,厨房的炉灶也是才刚刚生火,所以,他进来的时候,别说无法提供做菜煮饭服务,便是隔夜卤菜也是冷的,需要加热才行。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却是没走成,因为小老儿善意的告诉他,如此早,哪儿都一样,还不如我让厨房的加些柴火,赶热一些熟食让他吃上。他想了想,最后是同意。哪——”
封老板指着墙角一个位置,道:“当时,他就是在那儿坐着等候的,等了约有盏茶功夫,伙计把他点的熟食端了上来,他却说要打包带走了。”
伙计阿德插口道:“还是我给他打包的。”
封老板微微点头,道:“是的。然后,在柜台结账时候,还装上了一壶酒,共计二两三钱银子。”
乌达王爷道:“后来,嗯,也就是中午或午后,他来过吗?”
封老板摇摇头,道:“没有。按照他买走的分量,足够一个人一天的口粮了。”
乌达王爷冷冷道:“如果是两个人呢?”
封老板道:“那么,只能吃一顿了。”
乌达王爷心一沉,只能够满足一个人一天的口粮,那么,昨天可是一整天哪,司徒先生在他手上,岂非生生被饿一天?!
但是,这个还是往好方面想的,如果往坏的方面想,那么,司徒先生的遭遇,就不是仅仅饿一天,而是。。。。。。乌达王爷心头一酸,虎目赤红。
那军官忽然指着封老板道:“封老板是吧?”
封老板如小鸡啄米点头不迭,答道:“是是,正是,小老儿。”
军官冷冷道:“你确定此人是在白天天蒙蒙亮就过来购买食物了,是也不是?”
封老板道:“是。”
军官忽然一声厉喝:“大胆!”
封老板浑身一抖,双脚一软,几乎跪倒,胆战心惊,惊骇欲绝的看着军官,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颤声道:“军爷,小老儿一直安分守己,正当做生意,从不敢犯越法之举,军爷,您。。。。。。”
军官冷冷道:“你说,白天里,全城排查在逃案犯,衙门人来搜查线索,你何故没有实情交代?故意隐瞒?哼哼,隐瞒案情,形同庇护案犯,窝藏案犯之罪,来人啊,带走!”
蹬蹬蹬蹬。
立刻大步行出两个官兵,一左一右将封老板擒拿,封老板哪里敢反抗,只是一个劲的嘶喊:“冤枉呀,冤枉呀,公门人来搜查案犯时候,我不在呀!我不在呀,不在。。。。。。”
军官道:“你不在?谁带队这边排查的?”
后一句是向公门衙役询问,毕竟,太平时期,城里治理治安秩序的工作,还是隶属衙门负责。
一个衙役班头模样的中年人站了出来,道:“这一片,是我领队过来的,嗯,那个时候,封老板的确不在,但是,这个谁,噢金公子却是在的。”
他指了金鳞一下。
金鳞本能的一缩,打老时候婆的强大气势早丢出九霄云外去了。
军官冷笑一声,道:“金公子是吧,带走。”
金公子颤声道:“军爷,小人当真不知!”
那衙役班头在军官身旁,压低声道:“大人,他是金家的人。。。。。。”
军官冷冷道:“金家人又如何,隐瞒案犯,甚至,有同伙嫌疑,一起带走。”
那衙役班头立刻闭上嘴。
乌达王爷也没有兴趣,更没有心情理这些琐碎之事,他重视的是结果,如今没有任何结果,他心烦意燥起来,挥挥手,道:“把两个押走,留下伙计去厨房生火做饭,饭后稍作歇息,继续分头搜索。”
金公子还试图为自己辩护:“我真的不知道呀,洪班头,告诉我爹呀。。。。。。”
那洪班头脸色很难看,几乎兴起一巴掌抽他大嘴巴的冲动。
你大爷的,你不叫唤会死呀,是,你是土豪家族的金公子,虽然不是嫡系的,却因为唯一的嫡系继承人金瑞生战死沙场,你的身价水涨船高了,有资本了,平昔我的确还是要看你几分面子的,所以自然会暗中照顾你的,但是,那是平昔,如今当着如此多人,且在乌达王爷和军部官员在一起,你是瞎了吗,还是你故意坑爹?故意让我难堪?
果然,那军官冷冷的看了他洪班头一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任谁都看得出,他冰冷的表情和鄙夷眼光代表着什么。
洪班头只能装作不知,吆喝着那几个伙计去厨房生火做饭。
那几个伙计眼睁睁看着老少两个东家被几个衙役押走,哪里敢说自己不会厨艺,又不是脑子有病,跟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第100章 疯 子 客 人()
金鳞走出房间之后,衣不遮体的依依也没有整理一下,或许,她的心已倦透,已经逐渐死去。
趴在床上,任由泪水湿透了枕头。迷迷糊糊之中,居然睡着了。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把她吵醒,睁开眼来,才发现,屋里烛火已经燃尽,漆黑一团。
身边也是空空荡荡的,显然,那恶魔又去外头找女人去了。
她的心情一松,免却了一次受罪了。
但是,她刚刚松下的心又立刻被悬上了,因为,外头是店伙计的声音:“老板娘,我们几个回家去了,您下来把门儿关上吧。”
“嗯?。。。。。。”依依含糊应了一声,猛然想起,这些伙计店里都有宿舍配备的,即便是有几个本地员工,也是留宿店里的,一则他们皆是单身年轻人无需照顾妻、儿,二则,店里的住宿环境远较家里优越,且还可以给拥挤的家里多腾出点地儿,给家人使用。
怎么,今晚,都夜很深了吧,还提出要回家呢?
等等,好像,还要自己下去关门?
爹爹和那个恶魔呢?
就算那恶魔找女人去了,爹爹总不可能跟着去罢?
怎么个回事呢?
她随口问道:“我爹和他,他呢?”
伙计道:“都让衙门的人抓走啦。”
腾!
依依骇然,几乎是滚下床来的。
那恶魔被抓了都不是事,即便在牢里被打死,也无关紧要,最多,是烧条又长又大的鞭炮给他送行。
但是,爹爹可是不成!
她不敢怠慢,迅速换上一套衣服,开门而出。
门外的伙计已经离去。
她赶紧蹬蹬的快步走下楼来,却见几个本地员工手提包裹站在柜台前,等候与她。
依依一愕,道:“你们,你们这是干嘛呢?”
一个伙计道:“老板娘,我们几个刚才决定了,不干了,您给我们结账罢。”
依依微微皱眉,道:“做的好好的,为何突然不做啦?”
一个伙计道:“老板娘,两位东家都被抓走了,看样子,他们,凶多吉少呀。。。。。。”
依依道:“胡说,虽然我不知他们所为何事被抓走,但是,我相信他们都是一时被误会了,说不定明天一大早就给放回来的。”
又一个伙计摇摇头,道:“老板娘,您有所不知,这次,跟以往的都不同,以前,凭金公子的名字,就可以迎刃而解,而此次,